第三章 聯戰雪猿
邪月仙靈傳之雙月奇明 作者:雪之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慕容垂,從不打沒把握的丈,畢竟苻堅擁有的是百萬雄師,以我鮮卑族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對戰。再加上桓溫剛剛來襲,我們以無力再抵抗秦軍了。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投靠了苻堅。”穆芸珍向承彥解釋。“以他的智謀絕對不會簡簡單單的投降就罷了,可能他是想混入秦國蠶食他們的兵力,日後取而代之也說不定。”承彥推測道。
“也許正如你說的那樣吧,慕容垂投降以後,隻剩下我舅舅的心腹部隊疏死抵抗,但最後還是以卵擊石,被苻堅收複。燕國皇族大批都被安置在了長安,我舅舅也被封新興候,而我爹娘和我則被安置在了“崇蕭府”內。這是姚萇管轄的區域,他是羌族皇室後裔,精通各種咒法邪術,而且和慕容垂走得很近,而慕容垂自泰山比武後一直對我爹懷恨在心,總想借機報複,這迴到了他的地方,真可以說是羊入虎口啊。”穆芸珍情緒略有波動。“難道他不怕你舅舅新興侯以及苻堅的管製嗎?”承彥又問。“我舅舅新興侯這個位子形同虛設,根本沒有實際的權力,而慕容垂卻掌管著氐秦三萬鮮卑兵力,光這一點他在苻堅心裏就比我舅舅有份量得多,你說他會幫誰?”穆芸珍反問承彥。“那慕容垂和姚萇在''崇蕭府''豈不是隻手遮天!”承怡忍不住問一句。“豈止是這樣,他們為所欲為,苻堅從來都不過問一句,甚至是侵害燕國皇族。就在我們被安置在''崇蕭府''的第三個月,姚萇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張''邪龍晶魄圖'',憑這張圖可將人晶魄取出,並辨其優劣。不料一次偶然的機會竟然讓姚萇感應到了我爹的晶魄,發現我爹竟是''千烈晶魄''的持有者,百年難得一見。於是他與慕容垂一起將我爹騙入''崇蕭樓'',用計取出了他的晶魄並對我舅舅和苻堅慌稱是我爹在被南晉俘獲的那段日子中了南族的妖術,與之對飲時發作,為防止我爹對其不利,逼不得以才將他的晶魄取了出來。我舅舅當然不信了,但迫於苻堅對慕容垂的袒護,所以就此罷休。我爹就這樣成了一個活死人,在''碧清院''修養至今,我娘悲痛萬分,不能自控,拿著''皓月冰弦''獨自一人闖入''崇蕭樓''去刺殺慕容垂和姚萇。我見事情緊急,隻好偷偷拿出承叔叔折給我的千紙鶴,借著它的靈力將這件事千裏傳音告訴了他。沒想到不出半日他便趕到了我這裏,原來盟主雲添翼也來了,借著坐騎''雲仙白鳳''的神速所以才這麽快。我立刻將他帶往''崇蕭樓'',此時我娘正和慕容垂疏死搏鬥,險些遭他毒手,你爹見勢立即將我娘救下。事後,盟主斥責慕容垂並命他立即交出''千烈晶魄'',但不料晶魄已被自稱''邪龍道''的人搶走,姚萇也確實因此受了重傷,這一切並不是設的局。因為在盟主來之前姚萇就已經受了傷,''崇蕭摟''內確實隻剩慕容垂一人。由於此事遷涉到''華光神界'',受其戒令影響,盟主也不好再查下去了,一切隻好就此作罷。但我娘卻依然不死心,十年以來到處尋訪,征求迴魄之法,並一直追查著''邪龍道''的下落,直到現在。''千年雪蟬晶''這種迴魄神藥也是她一年前才知道的,於是他買下了這''霧雪山莊''做起了藥材生意,並改名''穆如仙'',我也雖他改姓''穆''。”穆芸珍告知了實情。“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啊,我看盟主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慕容垂所做的壞事曆曆在目,而雲添翼卻還一直縱容他,暗算我爹就別說了,居然還取人晶魄,光這一點他死十次都不夠了,可現在他卻還好好的坐著他的''星神殿主教''這個位子,真是太不公平了!”承怡十分氣憤。“畢竟盟主今年才滿六十大壽,比爹大十歲,慕容垂也僅僅才小他七歲而以,而且他總念念不忘四十年前在高句麗宇文別部慕容垂的救命之恩,再加上他當上盟主之後,慕容垂借著燕國皇室的力量確實對動月仙府幫了不少忙,所以盟主明知他心術不正,基於他以前的功勞和對自己的幫助,也不好對他做些什麽,爹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對泰山之約的事情隻字不提的。”承彥向承怡解釋。“我看是雲添翼他有意偏私才對。”承怡依然很生氣。“也許吧,對了,穆姑娘,那為什麽沒看見你娘呢?”承彥應了承怡,又轉問穆芸珍。“我娘在一個月之前已經去長安了,經過近一年的查看,可以肯定''千年雪蟬晶''源於''霧雪峰'',是由一種叫''清晶雪蟬''的生物死後變化而來的,也是清雨亭特有的。這種生物吸日月之精華,死後汲萬物之靈性,本身就是一味極好的藥材,再加之其死後能汲周邊萬物營養,屍身不腐,保持幹晶狀,所以它死後形成的''雪蟬晶'',才是藥材中的上品,我們所食用的''清雨雪蟬晶''其實就是它經我們''霧雪山莊''去毒、配料、加工而成的產物。而最珍貴的莫過於''霧雪峰''的雪禪晶了,它集天地之靈氣,又吸收峰頂諸多仙獸的精元,可以說是更勝仙丹聖藥的靈物了。而且越接近峰頂,禪晶年代越久,藥效越強。相信''千年雪禪晶''就生長在峰頂最高位置的某處,因為動月仙府的府曆也不過才九百多年,霧雪峰應該在它之後才形成的,所以如果說從第一隻仙獸的出現到現在,它們的居住地應該一直向山底蔓延,第一批雪禪晶形成的地方應該就是上麵我所推斷的那裏,它們應該已匯聚近千年的靈力,迴魄之用,應該可行。所以我娘才到長安接我爹過來,希望能以此迴複他的意識。現在算算時間應該快迴來了。“穆芸珍向承彥解釋了一番。“原來如此,但願莫叔叔這次能重獲新生,穆姑娘……”承怡還沒說完,隻見一個丫鬟走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該用膳了。”“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招唿兩位了,奔波了一天了,我想你們也累了,快隨我去內堂用膳吧,取藥材的事明天再商討,用膳之後我會叫霜霜和如丹帶你們去''霧霜閣''的兩間客房,你們就在那裏好好休息吧。沒想到一下就說了兩個時辰。”穆芸珍這才反應了過來。“芸妹妹,其實剛才我也是想說肚子餓了。”承怡有點不好意思。“這正好,快隨我去內堂吧。”於是承怡承彥隨穆芸珍進了內堂。這一天慢慢的接近了尾聲,而我們的曆程卻還剛剛開始,一切又暫時的歸於了平靜。在一個沒有一絲月光的晚上,殘星的餘輝是對這個夜寂靜的最好反襯。突然一位身穿鎧甲,頭飾玉髻的將帥向峽穀的最深處衝去,後麵千軍萬馬窮追不舍。已經走到絕路了,怎麽辦,繼續往前逃,隻要有一絲生存的機會都不要放過。大將軍剛想跳到峽穀的另一端。突然,無數的晶箭向他射了過去。大將軍身上多處中箭,頓時動彈不得。他隻有倚靠滿是鮮血的雙手緩慢的向前爬行。突然在他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影,緩慢的向他靠近。當人影走到大將軍麵前的時候,大將軍依然看不清他的樣子。隻是用乞求的眼光看著他說“救…我…救我…救…!”渴望的聲音帶著顫抖,可那個人依然無動於衷。突然那個人舉起右,聚集藍光之氣,猛的擊打在了大將軍的頭顱之上。就這樣大將軍永遠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閉上了眼睛。當一切清晰了以後,大將軍居然是承彥,而那個人的樣子剛要顯現出來的時候,一陣狂叫擊碎了畫麵中的一切。原來這隻是承彥的一場惡夢。“發生了什麽事,承公子!”穆芸珍和如丹闖了進來。“剛才我做了好奇怪的一個夢,我夢到自己領兵打仗,最後戰死在敵軍的箭陣之中,還有我隱約在夢中看到一個人影,但他的樣子卻模糊不清,他到底是誰,不對,戰死的那位將軍應該不是我,他的相貌與我如此相似,難道他就是我的先祖龍將敖風?”承彥從惡夢中醒來,神情驚恐。“承公子,你先靜一下,隻是做夢而已。我想你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這樣,事情都過去一千年了,你又何苦如此牽腸掛肚呢,來日方長,我想總有一天事情會水落石出的。”穆芸珍盡量舒緩承彥。“你說的沒有錯,隻不過這個夢實在太蹊蹺了,不得不讓人產生這些聯想。”承彥略微平靜。“小姐,官府的人已經在大廳等候了。”霜霜通知穆芸珍。“來得這麽早,承公子,這是如丹為你做的早點,有什麽其它需要,吩咐如丹就是了,我先失陪了。”穆芸珍說完便匆忙的離開了。“究竟清雨亭發生了什麽事,官府竟然如此在意這場瘟疫,難道這種病真的無藥可治嗎。”承彥感到很好奇。“承公子,你有所不知,這種病雖然兇狠,但隻要你經常服用''清雨雪蟬晶''就能保康健。隻是最近清雨縣衙一下來了十幾名不知底細的犯人,聽說是從外省轉調過來的,其實小姐已經查過了,他們個個都是高官子弟,因為觸犯刑律才淪為階下囚,有幾個還是王氏謝氏的親戚,而那些高官因為不想有失在眾人眼中的清廉,所以才把他們轉移到清雨亭。一是為掩人耳目,二是想借機想辦法為其洗罪。但沒想到我們清雨亭有這種惡疾,他們過來不久就接二連三犯病。冼通怕上麵怪罪,官位不保,所以竭力尋找治病良方,最終讓他知道了峰頂的“千年雪蟬晶”,這才派人聯絡我家小姐找尋其下落。其實清雨亭發生的大事又何止這一件啊,最近一年接連有壯丁失蹤的案件發生,可冼通卻敷衍了事,至今一件案子都沒查清,弄得清雨亭家家人心惶惶,夜不留人。”如丹向承彥解釋了這件事情。“原來如此,難怪他們如此著急蟬晶的事情,算了我還是出去看一下吧,看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於是承彥起身向大廳走去。“公子,你的早點。”如丹叫住了承彥。“你先放這裏吧,我迴來再吃。”承彥邊說邊向門口走去。“湊熱鬧怎麽少得了我呢?”承怡在門口迎了上來。“姐姐,你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啊?”承彥有點奇怪。“讓你知道了,我還是你姐姐嗎,快走吧。”於是二人一齊走進了大廳。“好,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我們現在就動身吧。”韓簡站起身來。“好。”穆芸珍和眾人準備出發。“等一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說好讓我們一同前去的嗎?”承彥叫住了穆芸珍。“這位公子,此行兇險異常,禍危難測,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再做定奪吧。”韓簡奉勸承彥。“是啊,你爹對我慕容家有恩,我又怎能讓公子以身犯險呢?”穆芸珍也不想承彥去。“正因為此行兇險所以我才要去,動月仙府神獸雖然法力超凡,但也略通人性不會胡亂傷人,而且我身上也多少沾點''日神殿''的仙靈之氣,相信那些仙獸會感應到,到時候說不定能幫到你們。”承彥向穆芸珍說明情況。“如此說來,有你同行,風險真的小了很多。”韓簡似乎改變了主意。“朋友有難都不相助,這麽做太不講義氣了,芸妹妹,你就讓我們跟你去吧。”承怡很急切。“那你們要萬分小心了,如遇危險,要盡量脫身出去,切不可義氣用事。”穆芸珍終於答應了承彥,於是眾人一同向峰頂出發。暴雪紛飛,羽花飄舞,霧雪峰頂很快就到達了。“沒想到峰頂的天氣會這麽差,與霧雪山莊完全不同,雖然能看得清的東西不多,但我好像看見前方隱約有個山洞,我們先進去避一下風雪吧。”韓簡發現了前方的山洞,便帶眾人走了過去。“這是什麽?”承怡看見了洞口閃光的東西。“隻是幾縷冰絲而以,我們先進洞再說吧。”於是韓簡和眾人一齊走進了洞中。“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地上居然會有如此多的屍體!”承彥看見地上到處都是結滿霜晶的屍體,甚是驚恐。“難道是神獸被激怒?”韓簡神情驚恐嚴肅。“不管怎麽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穆芸珍轉身準備離開。“慢著,仔細聽這是什麽聲音。”承彥突然靜了下來。“弟弟,我怎麽感覺地麵在動。”承怡有點害怕。當眾人轉身時,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啊!這是個什麽怪物呀?”隨行官兵都被嚇呆了。“世上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冰猿!”韓簡驚恐的感歎道。“大家趕緊散開,分散冰猿的注意力。”穆芸珍隨即後撤。“我們來引開冰猿。”承怡承彥迅速拿出璃光神鏡用其自身光輝來引誘冰猿,但冰猿卻絲毫沒有上當,朝韓簡那邊衝了過去。幾名官兵上前抵擋,卻被冰猿一掌拍的老遠,倒在冰地之上,直噴鮮血。承怡想使出幽冥聖法,不料這是至寒之地無法施展,隻好和承彥一起拿起青鸞文火劍與冰猿對戰。穆芸珍也拿出了“皓月冰弦”,使之變成一把皓白的光劍刺向冰猿。但沒想到一陣怒吼就將承怡承彥震到數丈以外的冰柱旁,然後一拳擊地,震倒了正利劍刺來的穆芸珍,又在一次的衝向了韓簡那邊,此時十幾名官兵已都被冰猿擊傷或者震暈,根本無力再去營救韓簡。韓簡隻好拔出劍與之對戰,但由於實力對比懸殊,韓簡支撐沒多久便敗下陣來。倒地後的韓簡迅速爬起,不滅求生的念頭,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前麵的霜晶柱,但不料冰柱上雖然結滿不平整的霜晶但依然很滑,韓簡根本無法爬上去。眼看冰猿衝了過來,韓簡隻好無奈的把眼睛閉上。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受傷冰猿的襲擊,於是他睜開了眼睛,原來承怡和承彥用璃光神鏡的法力困住了冰猿。此時冰猿正到處胡亂揮舞自己的手臂,竭力擺脫神鏡光輝的纏繞。“快使出''璃光鑒法'',跟我一起默念咒語。”承彥急切的望著承彥。“我忘記咒語開頭該怎麽念了。”承怡怯意的望著承彥,此時冰猿從身體裏分離出的部分元神再次迴到了體內。“真麻煩,跟著我的嘴形念。”於是承彥將咒語大聲念了出來,承怡也跟著念。但由於二人法力不夠,冰猿的元神還是忽進忽出。眼看二人法力將盡,支持不住,穆芸珍隻好拿起“皓月冰弦”,嘴裏念著“凝月玄冰箭-皓月穿心”。隻見皓月冰弦兩頭各出現一束皓白的長犄角形光束,婉如皓月一般,其中間迅出現一枚鐵管,發出光刺,使之變成光箭,借著皓月冰弦的力道,迅速射向了冰猿。這一刹那光箭穿過了冰猿的身體,冰猿立即倒地,元神迅速出殼,進入了璃光神鏡之中,總算製服了這隻冰猿,避過了這場危難,而懸在半空的璃光神鏡也掉入了冰地上那灘不結冰的黏液中。“仙獸總算被製服了,不過我們這迴可以說是損失殘重。不但沒有找尋到''千年雪蟬晶'',還弄的自己五癆七傷,最重要的是動月仙府神獸死於我手,這個禍闖得不是一般的大啊!”穆芸珍甚是煩惱。“不管怎麽樣還是先迴去再說把,弟弟,快拾起寶鏡吧。”承怡站起身來看著承彥。於是承彥走到黏液旁,準備拾起寶鏡。“這是什麽啊,居然在這麽冷的地方還如此黏稠。”承彥對地上的液體感到好奇。“讓我看一下。”穆芸珍迅速跑到液體旁,“這是''千年雪蟬晶''的殘液,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這裏真的有''千年雪蟬晶''。”穆芸珍十分高興。“但這個洞我們都觀察過,並無蟬晶之類的東西,我想這一切隻有他們才知道”韓簡站起來指著那些屍體。“咦,他還有氣,我們還是趕快迴霧雪山莊吧,說不定他還有得救。”韓簡發現有一個人還活著。“好,事不宜遲,我們快點下山吧。”於是穆芸珍帶著眾人離開了峰頂,迴到了霧雪山莊。霧雪山莊外依然下著小雪,而莊內大廳卻早已聚滿了人。“都這麽久了,莊主到底行不行啊?”韓簡等的都不耐煩了。“放心,我娘盡得運歸來大師的真傳,而此人也未傷及要害,治好他應該不成問題。”穆芸珍不急不躁。“好歹我弟弟也看過十幾年的醫書,又不是什麽大病,你這樣說也太小看他了吧。”承怡有點不高興。“承小姐,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在山洞多虧小姐相救韓簡才撿迴性命,我又豈敢說兩位恩公的不是,隻是這件事關係重大,我真的很怕出一點閃失啊。”韓簡更加焦急了。“不過也怪了,在山洞裏那隻雪猿怎麽老是追著你不放呢?”承怡感到很奇怪。“對啊,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是不是你身上帶的什麽東西特別招引那隻雪猿,還是你本身就與我們不同?”穆芸珍也插問了一句。“這我也不太清楚啊,太好了,承公子和莊主出來了。”韓簡憂鬱的臉上多了幾分喜色。“娘,那個人醒了嗎?”穆芸珍趕忙問了一句。“還在昏迷當中,不過他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你們的膽子也真大,居然敢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闖入峰頂,要知道山上的仙獸個個兇猛無比,這次能全身而退已算萬幸,如果不是我及時趕迴的話,恐怕你們闖的禍就不是僅僅殺一隻雪猿那麽簡單了。”穆如仙斥責眾人。“其實這件事並不是莊主想的那樣,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幾縷從洞口帶迴來的冰絲,發現上麵的仙靈之氣還未散去,再加之這隻冰猿體形之龐大,可斷定其修為應該在千年以上,而動月仙府已過千年的神獸屈指可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隻冰猿應該是一千年前來自''動靈仙界''的''天絲雪猿'',這隻靈獸兇猛異常,但過盛的仙靈之氣使之頗具靈性不會胡亂傷人,看來是之前的那幫人惹怒了它,使之狂性大發,所以才會襲擊我們,以至死於穆姑娘之手。照理說罪魁禍首應該是之前的那幫人才對。”承彥向眾人辯護。“承公子言之有理,但仙獸的死畢竟是芸兒造成的,我們霧雪山莊脫不了幹係,況且死的這隻還是動月仙府三大聖獸之一的''天絲雪猿''。相信動月仙府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如果動月仙府繼續追究下去,怪罪下來的話,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穆如仙很煩惱。“娘,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仙獸既已死於我手,那我就孤身一人前往動月仙府,當麵向盟主請罪。盟主大人大量,相信不會為難我的,如果實在不行,那我甘受仙府刑罰。”穆芸珍表情嚴肅。“芸兒,娘又怎麽舍得讓你受苦呢?”穆如仙很無奈。“其實莊主也不要那樣悲觀,凡事都有轉機的,雖然雪猿已死,但它的晶魄還在,本來我想趁它活著的時候將它的晶魄取出,暫時讓它平靜,等事後再向他人求助,使之晶魄再次融於體內,讓其恢複原有的意識。但沒想到晶魄未出,它就已身死。不過隻要它的晶魄還在,我就有辦法將其煉成''天猿晶魄'',這種晶魄大聚仙靈之氣,可使人功力成倍增長。到時我帶著它跟穆姑娘一起上''雲月仙境''的仙府大殿去向盟主請罪,相信盟主會原諒我們這次的過失的。”承彥早已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承公子果然聰明絕頂,機智過人,凡事都深思熟慮,想的那樣周到。那晶魄何時才能煉成呢?”穆芸珍很好奇。“相信不出半年,定能煉出。”承彥很自信。“要那麽久啊,可上官儀鳳幾天後就會迴來,到時讓她知道了,那該如何是好啊。”穆如仙有些憂慮。“莊主大可放心,''天猿魄''半日後即可成形,到時候直接注入盟主體內,讓它在盟主體內生長,同樣可行。”承彥十分有把握。“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穆如仙總算落下了心頭大石。“現在最重要的是等那個人醒來問清事情經過,查明真相,知道究竟是誰激怒了雪猿,好給動月仙府一個交代。不過這個人也奇怪,都傷得那麽重了,手裏還握著這個香囊,雖然舊了點,不過裏麵的藥材應該是剛放進去的,看來定是他心怡之人所增,所以才如此珍惜。”承彥將一個香囊拿出。“咦,這不是我妹妹的香囊嗎,怎麽會在他那裏,你看我也有一個。”於是韓簡從身上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來。“夫人,他醒了,您快過來看一下啊。”如丹從內堂裏跑了過來,之後韓簡承彥便隨穆如仙走進了內堂房間。“好難受啊,水,我要水,我好渴啊,快給我水。”受傷的那個人奄奄一息的喊著。“鐵青,怎麽會是你,這半年你到哪裏去了,為何你會變成這樣呢?”韓簡很激動。“先讓他喝口水吧,他剛醒,還很虛弱。”於是穆如仙命霜霜將水端來,親自喂入那個人的嘴中。“韓大哥,你們認識嗎?”承彥問。“在山洞時他的臉被霜晶遮住我沒認出來,直到見到那個香囊我才開始察覺,沒想到真的是他。”韓簡稍微平靜。“他是你的親人嗎?”承彥看著韓簡。“雖然我們不是一家人,但我從沒有把他當外人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妹妹的好夫君。但就在他和我妹妹成親那晚,酒宴之後他突然失蹤,直到現在我才見到他。而我妹妹也因這件事大受打擊,變得寡言少語,不與外界接觸。這半年我一直在追尋他的下落,但卻苦無結果,現在我終於找到他了。”韓簡很高興。“大哥,是你嗎?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可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在我身邊的是嫂子嗎?”鐵青開始說話,但卻看不清東西。“是我,你的好兄弟韓簡,你的眼睛怎麽了。”韓簡看著鐵青。“他被''天絲雪猿''的冰霜之術凍結住,全身結滿霜晶,麵部尤其嚴重,剛才好不容易才幫他洗去,可能要過幾天才能看見東西。”座在床邊的穆如仙站了起來。“喔,原來如此,我先替鐵青謝過莊主的救命之恩了。”韓簡恭敬的看著穆如仙。“莊主,我這是在哪裏啊?”鐵青略微的好些了。“這裏是霧雪山莊,鐵青,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會與那幫人去挑釁雪猿,你這半年究竟在哪裏?”韓簡很好奇。“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就在成親的那晚,酒宴之後我因為內急,所以就向梁家酒樓的茅房走去,可當我路過廚房的時候,發現柴火堆裏有一個發光的東西,我好奇的走過去看一下,原來那是一條鑲著夜光寶玉的金龍,由於製止不住自己的貪念,我最終還是拾起了金龍,並決定據為己有,不找尋失主。但當我拾起金龍放入衣口時,那隻金龍突然變長纏住了我的胸口,龍頭正好咬中了我的心。之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隻知道聽從這條金龍的指令,慢慢的我走出了梁家酒樓,走出了清雨亭。當我清醒的時候自己已拷上了腳鐐,在一個山洞裏麵和與我裝束相同的人一起挖礦,每天如此,我就這樣過了半年。直到幾天前,抓我來的那幫人的頭領來了,停止了我們手中的工作,將我們拉到一個氣味很難聞的地方,那裏有一個水池,我們都被投進去再撈了起來。奇怪的是,撈起後的我們雖然摘去了身上的金龍,但意識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聽他控製,不久我的意識又進入了一片模糊之中,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裏,之前的事一點也記不清了。”鐵清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世間居然有如此離奇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至信。”韓簡覺得很驚奇。“用金龍來控製人的意識,難道是''邪龍道''的''邪龍迷心大法'',小兄弟你再好好記一下,你所在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具體的位置在哪裏?”穆如仙趕忙問。“我什麽都記不清了,我隻知道那裏有很多香料,清雨亭有的藥材,它那裏隨處可見,尤其多的就是清雨雪蟬晶和凝香草,其它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鐵青很憔悴。“你再想一想,仔細想一想……。”穆如仙十分急切,巴不得他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莊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他才剛好,不要對他那樣!”韓簡製止了穆如仙。“對不起,我失態了。這一切一定是''邪龍道''的人幹的,迷心幻術是他們的強項,我一定要查出他們的下落,鏟除他們,還你和我夫君一個公道。”穆如仙這才發現自己激動得過頭了。“韓大哥,其實莊主也是因為受過邪龍道的殘害所以才會這樣,請你不要見怪。”承彥向韓簡解釋。“承……啊,承公子,鐵青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韓簡似乎發現了什麽。“啊,小心,承彥一把推開了鐵青前麵的穆如仙,原來她身後的鐵青已經狂性大發。“鐵青怎麽了!”韓簡很驚奇。“他已經失去了本性,快離他遠點!”承彥趕忙拉著穆如仙向房外逃離。“發生了什麽事?”穆芸珍和承怡聽聲趕了進來,隻見發狂的鐵青正用手掐住了霜霜的咽喉。穆芸珍順勢拿出皓月冰弦,射穿了鐵青的手臂,救下了霜霜。但受傷的鐵青好像不知道痛苦一樣,憤怒的向穆芸珍直衝,速度快得驚人,穆芸珍根本沒時間閃避,來不及自衛就已被擊倒在地。她旁邊的承怡也被推到了很遠的地方。此時穆芸珍周圍隻剩她一人,而鐵青已舉起了他的銅拳準備擊向穆芸珍,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一陣怒吼將鐵青震穿到了牆壁之外,原來承怡已使用了''鬼王泣'',韓簡趁勢馬上扶起了穆芸珍,承彥和穆如仙也趕了過來。“鐵青的狂性已暫時被鬼王怒吼壓住,現在趕快想辦法把他鎖住,然後再尋
“也許正如你說的那樣吧,慕容垂投降以後,隻剩下我舅舅的心腹部隊疏死抵抗,但最後還是以卵擊石,被苻堅收複。燕國皇族大批都被安置在了長安,我舅舅也被封新興候,而我爹娘和我則被安置在了“崇蕭府”內。這是姚萇管轄的區域,他是羌族皇室後裔,精通各種咒法邪術,而且和慕容垂走得很近,而慕容垂自泰山比武後一直對我爹懷恨在心,總想借機報複,這迴到了他的地方,真可以說是羊入虎口啊。”穆芸珍情緒略有波動。“難道他不怕你舅舅新興侯以及苻堅的管製嗎?”承彥又問。“我舅舅新興侯這個位子形同虛設,根本沒有實際的權力,而慕容垂卻掌管著氐秦三萬鮮卑兵力,光這一點他在苻堅心裏就比我舅舅有份量得多,你說他會幫誰?”穆芸珍反問承彥。“那慕容垂和姚萇在''崇蕭府''豈不是隻手遮天!”承怡忍不住問一句。“豈止是這樣,他們為所欲為,苻堅從來都不過問一句,甚至是侵害燕國皇族。就在我們被安置在''崇蕭府''的第三個月,姚萇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張''邪龍晶魄圖'',憑這張圖可將人晶魄取出,並辨其優劣。不料一次偶然的機會竟然讓姚萇感應到了我爹的晶魄,發現我爹竟是''千烈晶魄''的持有者,百年難得一見。於是他與慕容垂一起將我爹騙入''崇蕭樓'',用計取出了他的晶魄並對我舅舅和苻堅慌稱是我爹在被南晉俘獲的那段日子中了南族的妖術,與之對飲時發作,為防止我爹對其不利,逼不得以才將他的晶魄取了出來。我舅舅當然不信了,但迫於苻堅對慕容垂的袒護,所以就此罷休。我爹就這樣成了一個活死人,在''碧清院''修養至今,我娘悲痛萬分,不能自控,拿著''皓月冰弦''獨自一人闖入''崇蕭樓''去刺殺慕容垂和姚萇。我見事情緊急,隻好偷偷拿出承叔叔折給我的千紙鶴,借著它的靈力將這件事千裏傳音告訴了他。沒想到不出半日他便趕到了我這裏,原來盟主雲添翼也來了,借著坐騎''雲仙白鳳''的神速所以才這麽快。我立刻將他帶往''崇蕭樓'',此時我娘正和慕容垂疏死搏鬥,險些遭他毒手,你爹見勢立即將我娘救下。事後,盟主斥責慕容垂並命他立即交出''千烈晶魄'',但不料晶魄已被自稱''邪龍道''的人搶走,姚萇也確實因此受了重傷,這一切並不是設的局。因為在盟主來之前姚萇就已經受了傷,''崇蕭摟''內確實隻剩慕容垂一人。由於此事遷涉到''華光神界'',受其戒令影響,盟主也不好再查下去了,一切隻好就此作罷。但我娘卻依然不死心,十年以來到處尋訪,征求迴魄之法,並一直追查著''邪龍道''的下落,直到現在。''千年雪蟬晶''這種迴魄神藥也是她一年前才知道的,於是他買下了這''霧雪山莊''做起了藥材生意,並改名''穆如仙'',我也雖他改姓''穆''。”穆芸珍告知了實情。“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啊,我看盟主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慕容垂所做的壞事曆曆在目,而雲添翼卻還一直縱容他,暗算我爹就別說了,居然還取人晶魄,光這一點他死十次都不夠了,可現在他卻還好好的坐著他的''星神殿主教''這個位子,真是太不公平了!”承怡十分氣憤。“畢竟盟主今年才滿六十大壽,比爹大十歲,慕容垂也僅僅才小他七歲而以,而且他總念念不忘四十年前在高句麗宇文別部慕容垂的救命之恩,再加上他當上盟主之後,慕容垂借著燕國皇室的力量確實對動月仙府幫了不少忙,所以盟主明知他心術不正,基於他以前的功勞和對自己的幫助,也不好對他做些什麽,爹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對泰山之約的事情隻字不提的。”承彥向承怡解釋。“我看是雲添翼他有意偏私才對。”承怡依然很生氣。“也許吧,對了,穆姑娘,那為什麽沒看見你娘呢?”承彥應了承怡,又轉問穆芸珍。“我娘在一個月之前已經去長安了,經過近一年的查看,可以肯定''千年雪蟬晶''源於''霧雪峰'',是由一種叫''清晶雪蟬''的生物死後變化而來的,也是清雨亭特有的。這種生物吸日月之精華,死後汲萬物之靈性,本身就是一味極好的藥材,再加之其死後能汲周邊萬物營養,屍身不腐,保持幹晶狀,所以它死後形成的''雪蟬晶'',才是藥材中的上品,我們所食用的''清雨雪蟬晶''其實就是它經我們''霧雪山莊''去毒、配料、加工而成的產物。而最珍貴的莫過於''霧雪峰''的雪禪晶了,它集天地之靈氣,又吸收峰頂諸多仙獸的精元,可以說是更勝仙丹聖藥的靈物了。而且越接近峰頂,禪晶年代越久,藥效越強。相信''千年雪禪晶''就生長在峰頂最高位置的某處,因為動月仙府的府曆也不過才九百多年,霧雪峰應該在它之後才形成的,所以如果說從第一隻仙獸的出現到現在,它們的居住地應該一直向山底蔓延,第一批雪禪晶形成的地方應該就是上麵我所推斷的那裏,它們應該已匯聚近千年的靈力,迴魄之用,應該可行。所以我娘才到長安接我爹過來,希望能以此迴複他的意識。現在算算時間應該快迴來了。“穆芸珍向承彥解釋了一番。“原來如此,但願莫叔叔這次能重獲新生,穆姑娘……”承怡還沒說完,隻見一個丫鬟走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該用膳了。”“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招唿兩位了,奔波了一天了,我想你們也累了,快隨我去內堂用膳吧,取藥材的事明天再商討,用膳之後我會叫霜霜和如丹帶你們去''霧霜閣''的兩間客房,你們就在那裏好好休息吧。沒想到一下就說了兩個時辰。”穆芸珍這才反應了過來。“芸妹妹,其實剛才我也是想說肚子餓了。”承怡有點不好意思。“這正好,快隨我去內堂吧。”於是承怡承彥隨穆芸珍進了內堂。這一天慢慢的接近了尾聲,而我們的曆程卻還剛剛開始,一切又暫時的歸於了平靜。在一個沒有一絲月光的晚上,殘星的餘輝是對這個夜寂靜的最好反襯。突然一位身穿鎧甲,頭飾玉髻的將帥向峽穀的最深處衝去,後麵千軍萬馬窮追不舍。已經走到絕路了,怎麽辦,繼續往前逃,隻要有一絲生存的機會都不要放過。大將軍剛想跳到峽穀的另一端。突然,無數的晶箭向他射了過去。大將軍身上多處中箭,頓時動彈不得。他隻有倚靠滿是鮮血的雙手緩慢的向前爬行。突然在他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影,緩慢的向他靠近。當人影走到大將軍麵前的時候,大將軍依然看不清他的樣子。隻是用乞求的眼光看著他說“救…我…救我…救…!”渴望的聲音帶著顫抖,可那個人依然無動於衷。突然那個人舉起右,聚集藍光之氣,猛的擊打在了大將軍的頭顱之上。就這樣大將軍永遠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閉上了眼睛。當一切清晰了以後,大將軍居然是承彥,而那個人的樣子剛要顯現出來的時候,一陣狂叫擊碎了畫麵中的一切。原來這隻是承彥的一場惡夢。“發生了什麽事,承公子!”穆芸珍和如丹闖了進來。“剛才我做了好奇怪的一個夢,我夢到自己領兵打仗,最後戰死在敵軍的箭陣之中,還有我隱約在夢中看到一個人影,但他的樣子卻模糊不清,他到底是誰,不對,戰死的那位將軍應該不是我,他的相貌與我如此相似,難道他就是我的先祖龍將敖風?”承彥從惡夢中醒來,神情驚恐。“承公子,你先靜一下,隻是做夢而已。我想你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這樣,事情都過去一千年了,你又何苦如此牽腸掛肚呢,來日方長,我想總有一天事情會水落石出的。”穆芸珍盡量舒緩承彥。“你說的沒有錯,隻不過這個夢實在太蹊蹺了,不得不讓人產生這些聯想。”承彥略微平靜。“小姐,官府的人已經在大廳等候了。”霜霜通知穆芸珍。“來得這麽早,承公子,這是如丹為你做的早點,有什麽其它需要,吩咐如丹就是了,我先失陪了。”穆芸珍說完便匆忙的離開了。“究竟清雨亭發生了什麽事,官府竟然如此在意這場瘟疫,難道這種病真的無藥可治嗎。”承彥感到很好奇。“承公子,你有所不知,這種病雖然兇狠,但隻要你經常服用''清雨雪蟬晶''就能保康健。隻是最近清雨縣衙一下來了十幾名不知底細的犯人,聽說是從外省轉調過來的,其實小姐已經查過了,他們個個都是高官子弟,因為觸犯刑律才淪為階下囚,有幾個還是王氏謝氏的親戚,而那些高官因為不想有失在眾人眼中的清廉,所以才把他們轉移到清雨亭。一是為掩人耳目,二是想借機想辦法為其洗罪。但沒想到我們清雨亭有這種惡疾,他們過來不久就接二連三犯病。冼通怕上麵怪罪,官位不保,所以竭力尋找治病良方,最終讓他知道了峰頂的“千年雪蟬晶”,這才派人聯絡我家小姐找尋其下落。其實清雨亭發生的大事又何止這一件啊,最近一年接連有壯丁失蹤的案件發生,可冼通卻敷衍了事,至今一件案子都沒查清,弄得清雨亭家家人心惶惶,夜不留人。”如丹向承彥解釋了這件事情。“原來如此,難怪他們如此著急蟬晶的事情,算了我還是出去看一下吧,看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於是承彥起身向大廳走去。“公子,你的早點。”如丹叫住了承彥。“你先放這裏吧,我迴來再吃。”承彥邊說邊向門口走去。“湊熱鬧怎麽少得了我呢?”承怡在門口迎了上來。“姐姐,你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啊?”承彥有點奇怪。“讓你知道了,我還是你姐姐嗎,快走吧。”於是二人一齊走進了大廳。“好,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我們現在就動身吧。”韓簡站起身來。“好。”穆芸珍和眾人準備出發。“等一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說好讓我們一同前去的嗎?”承彥叫住了穆芸珍。“這位公子,此行兇險異常,禍危難測,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再做定奪吧。”韓簡奉勸承彥。“是啊,你爹對我慕容家有恩,我又怎能讓公子以身犯險呢?”穆芸珍也不想承彥去。“正因為此行兇險所以我才要去,動月仙府神獸雖然法力超凡,但也略通人性不會胡亂傷人,而且我身上也多少沾點''日神殿''的仙靈之氣,相信那些仙獸會感應到,到時候說不定能幫到你們。”承彥向穆芸珍說明情況。“如此說來,有你同行,風險真的小了很多。”韓簡似乎改變了主意。“朋友有難都不相助,這麽做太不講義氣了,芸妹妹,你就讓我們跟你去吧。”承怡很急切。“那你們要萬分小心了,如遇危險,要盡量脫身出去,切不可義氣用事。”穆芸珍終於答應了承彥,於是眾人一同向峰頂出發。暴雪紛飛,羽花飄舞,霧雪峰頂很快就到達了。“沒想到峰頂的天氣會這麽差,與霧雪山莊完全不同,雖然能看得清的東西不多,但我好像看見前方隱約有個山洞,我們先進去避一下風雪吧。”韓簡發現了前方的山洞,便帶眾人走了過去。“這是什麽?”承怡看見了洞口閃光的東西。“隻是幾縷冰絲而以,我們先進洞再說吧。”於是韓簡和眾人一齊走進了洞中。“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地上居然會有如此多的屍體!”承彥看見地上到處都是結滿霜晶的屍體,甚是驚恐。“難道是神獸被激怒?”韓簡神情驚恐嚴肅。“不管怎麽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穆芸珍轉身準備離開。“慢著,仔細聽這是什麽聲音。”承彥突然靜了下來。“弟弟,我怎麽感覺地麵在動。”承怡有點害怕。當眾人轉身時,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啊!這是個什麽怪物呀?”隨行官兵都被嚇呆了。“世上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冰猿!”韓簡驚恐的感歎道。“大家趕緊散開,分散冰猿的注意力。”穆芸珍隨即後撤。“我們來引開冰猿。”承怡承彥迅速拿出璃光神鏡用其自身光輝來引誘冰猿,但冰猿卻絲毫沒有上當,朝韓簡那邊衝了過去。幾名官兵上前抵擋,卻被冰猿一掌拍的老遠,倒在冰地之上,直噴鮮血。承怡想使出幽冥聖法,不料這是至寒之地無法施展,隻好和承彥一起拿起青鸞文火劍與冰猿對戰。穆芸珍也拿出了“皓月冰弦”,使之變成一把皓白的光劍刺向冰猿。但沒想到一陣怒吼就將承怡承彥震到數丈以外的冰柱旁,然後一拳擊地,震倒了正利劍刺來的穆芸珍,又在一次的衝向了韓簡那邊,此時十幾名官兵已都被冰猿擊傷或者震暈,根本無力再去營救韓簡。韓簡隻好拔出劍與之對戰,但由於實力對比懸殊,韓簡支撐沒多久便敗下陣來。倒地後的韓簡迅速爬起,不滅求生的念頭,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前麵的霜晶柱,但不料冰柱上雖然結滿不平整的霜晶但依然很滑,韓簡根本無法爬上去。眼看冰猿衝了過來,韓簡隻好無奈的把眼睛閉上。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受傷冰猿的襲擊,於是他睜開了眼睛,原來承怡和承彥用璃光神鏡的法力困住了冰猿。此時冰猿正到處胡亂揮舞自己的手臂,竭力擺脫神鏡光輝的纏繞。“快使出''璃光鑒法'',跟我一起默念咒語。”承彥急切的望著承彥。“我忘記咒語開頭該怎麽念了。”承怡怯意的望著承彥,此時冰猿從身體裏分離出的部分元神再次迴到了體內。“真麻煩,跟著我的嘴形念。”於是承彥將咒語大聲念了出來,承怡也跟著念。但由於二人法力不夠,冰猿的元神還是忽進忽出。眼看二人法力將盡,支持不住,穆芸珍隻好拿起“皓月冰弦”,嘴裏念著“凝月玄冰箭-皓月穿心”。隻見皓月冰弦兩頭各出現一束皓白的長犄角形光束,婉如皓月一般,其中間迅出現一枚鐵管,發出光刺,使之變成光箭,借著皓月冰弦的力道,迅速射向了冰猿。這一刹那光箭穿過了冰猿的身體,冰猿立即倒地,元神迅速出殼,進入了璃光神鏡之中,總算製服了這隻冰猿,避過了這場危難,而懸在半空的璃光神鏡也掉入了冰地上那灘不結冰的黏液中。“仙獸總算被製服了,不過我們這迴可以說是損失殘重。不但沒有找尋到''千年雪蟬晶'',還弄的自己五癆七傷,最重要的是動月仙府神獸死於我手,這個禍闖得不是一般的大啊!”穆芸珍甚是煩惱。“不管怎麽樣還是先迴去再說把,弟弟,快拾起寶鏡吧。”承怡站起身來看著承彥。於是承彥走到黏液旁,準備拾起寶鏡。“這是什麽啊,居然在這麽冷的地方還如此黏稠。”承彥對地上的液體感到好奇。“讓我看一下。”穆芸珍迅速跑到液體旁,“這是''千年雪蟬晶''的殘液,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這裏真的有''千年雪蟬晶''。”穆芸珍十分高興。“但這個洞我們都觀察過,並無蟬晶之類的東西,我想這一切隻有他們才知道”韓簡站起來指著那些屍體。“咦,他還有氣,我們還是趕快迴霧雪山莊吧,說不定他還有得救。”韓簡發現有一個人還活著。“好,事不宜遲,我們快點下山吧。”於是穆芸珍帶著眾人離開了峰頂,迴到了霧雪山莊。霧雪山莊外依然下著小雪,而莊內大廳卻早已聚滿了人。“都這麽久了,莊主到底行不行啊?”韓簡等的都不耐煩了。“放心,我娘盡得運歸來大師的真傳,而此人也未傷及要害,治好他應該不成問題。”穆芸珍不急不躁。“好歹我弟弟也看過十幾年的醫書,又不是什麽大病,你這樣說也太小看他了吧。”承怡有點不高興。“承小姐,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在山洞多虧小姐相救韓簡才撿迴性命,我又豈敢說兩位恩公的不是,隻是這件事關係重大,我真的很怕出一點閃失啊。”韓簡更加焦急了。“不過也怪了,在山洞裏那隻雪猿怎麽老是追著你不放呢?”承怡感到很奇怪。“對啊,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是不是你身上帶的什麽東西特別招引那隻雪猿,還是你本身就與我們不同?”穆芸珍也插問了一句。“這我也不太清楚啊,太好了,承公子和莊主出來了。”韓簡憂鬱的臉上多了幾分喜色。“娘,那個人醒了嗎?”穆芸珍趕忙問了一句。“還在昏迷當中,不過他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你們的膽子也真大,居然敢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闖入峰頂,要知道山上的仙獸個個兇猛無比,這次能全身而退已算萬幸,如果不是我及時趕迴的話,恐怕你們闖的禍就不是僅僅殺一隻雪猿那麽簡單了。”穆如仙斥責眾人。“其實這件事並不是莊主想的那樣,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幾縷從洞口帶迴來的冰絲,發現上麵的仙靈之氣還未散去,再加之這隻冰猿體形之龐大,可斷定其修為應該在千年以上,而動月仙府已過千年的神獸屈指可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隻冰猿應該是一千年前來自''動靈仙界''的''天絲雪猿'',這隻靈獸兇猛異常,但過盛的仙靈之氣使之頗具靈性不會胡亂傷人,看來是之前的那幫人惹怒了它,使之狂性大發,所以才會襲擊我們,以至死於穆姑娘之手。照理說罪魁禍首應該是之前的那幫人才對。”承彥向眾人辯護。“承公子言之有理,但仙獸的死畢竟是芸兒造成的,我們霧雪山莊脫不了幹係,況且死的這隻還是動月仙府三大聖獸之一的''天絲雪猿''。相信動月仙府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如果動月仙府繼續追究下去,怪罪下來的話,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穆如仙很煩惱。“娘,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仙獸既已死於我手,那我就孤身一人前往動月仙府,當麵向盟主請罪。盟主大人大量,相信不會為難我的,如果實在不行,那我甘受仙府刑罰。”穆芸珍表情嚴肅。“芸兒,娘又怎麽舍得讓你受苦呢?”穆如仙很無奈。“其實莊主也不要那樣悲觀,凡事都有轉機的,雖然雪猿已死,但它的晶魄還在,本來我想趁它活著的時候將它的晶魄取出,暫時讓它平靜,等事後再向他人求助,使之晶魄再次融於體內,讓其恢複原有的意識。但沒想到晶魄未出,它就已身死。不過隻要它的晶魄還在,我就有辦法將其煉成''天猿晶魄'',這種晶魄大聚仙靈之氣,可使人功力成倍增長。到時我帶著它跟穆姑娘一起上''雲月仙境''的仙府大殿去向盟主請罪,相信盟主會原諒我們這次的過失的。”承彥早已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承公子果然聰明絕頂,機智過人,凡事都深思熟慮,想的那樣周到。那晶魄何時才能煉成呢?”穆芸珍很好奇。“相信不出半年,定能煉出。”承彥很自信。“要那麽久啊,可上官儀鳳幾天後就會迴來,到時讓她知道了,那該如何是好啊。”穆如仙有些憂慮。“莊主大可放心,''天猿魄''半日後即可成形,到時候直接注入盟主體內,讓它在盟主體內生長,同樣可行。”承彥十分有把握。“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穆如仙總算落下了心頭大石。“現在最重要的是等那個人醒來問清事情經過,查明真相,知道究竟是誰激怒了雪猿,好給動月仙府一個交代。不過這個人也奇怪,都傷得那麽重了,手裏還握著這個香囊,雖然舊了點,不過裏麵的藥材應該是剛放進去的,看來定是他心怡之人所增,所以才如此珍惜。”承彥將一個香囊拿出。“咦,這不是我妹妹的香囊嗎,怎麽會在他那裏,你看我也有一個。”於是韓簡從身上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來。“夫人,他醒了,您快過來看一下啊。”如丹從內堂裏跑了過來,之後韓簡承彥便隨穆如仙走進了內堂房間。“好難受啊,水,我要水,我好渴啊,快給我水。”受傷的那個人奄奄一息的喊著。“鐵青,怎麽會是你,這半年你到哪裏去了,為何你會變成這樣呢?”韓簡很激動。“先讓他喝口水吧,他剛醒,還很虛弱。”於是穆如仙命霜霜將水端來,親自喂入那個人的嘴中。“韓大哥,你們認識嗎?”承彥問。“在山洞時他的臉被霜晶遮住我沒認出來,直到見到那個香囊我才開始察覺,沒想到真的是他。”韓簡稍微平靜。“他是你的親人嗎?”承彥看著韓簡。“雖然我們不是一家人,但我從沒有把他當外人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妹妹的好夫君。但就在他和我妹妹成親那晚,酒宴之後他突然失蹤,直到現在我才見到他。而我妹妹也因這件事大受打擊,變得寡言少語,不與外界接觸。這半年我一直在追尋他的下落,但卻苦無結果,現在我終於找到他了。”韓簡很高興。“大哥,是你嗎?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可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在我身邊的是嫂子嗎?”鐵青開始說話,但卻看不清東西。“是我,你的好兄弟韓簡,你的眼睛怎麽了。”韓簡看著鐵青。“他被''天絲雪猿''的冰霜之術凍結住,全身結滿霜晶,麵部尤其嚴重,剛才好不容易才幫他洗去,可能要過幾天才能看見東西。”座在床邊的穆如仙站了起來。“喔,原來如此,我先替鐵青謝過莊主的救命之恩了。”韓簡恭敬的看著穆如仙。“莊主,我這是在哪裏啊?”鐵青略微的好些了。“這裏是霧雪山莊,鐵青,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會與那幫人去挑釁雪猿,你這半年究竟在哪裏?”韓簡很好奇。“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就在成親的那晚,酒宴之後我因為內急,所以就向梁家酒樓的茅房走去,可當我路過廚房的時候,發現柴火堆裏有一個發光的東西,我好奇的走過去看一下,原來那是一條鑲著夜光寶玉的金龍,由於製止不住自己的貪念,我最終還是拾起了金龍,並決定據為己有,不找尋失主。但當我拾起金龍放入衣口時,那隻金龍突然變長纏住了我的胸口,龍頭正好咬中了我的心。之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隻知道聽從這條金龍的指令,慢慢的我走出了梁家酒樓,走出了清雨亭。當我清醒的時候自己已拷上了腳鐐,在一個山洞裏麵和與我裝束相同的人一起挖礦,每天如此,我就這樣過了半年。直到幾天前,抓我來的那幫人的頭領來了,停止了我們手中的工作,將我們拉到一個氣味很難聞的地方,那裏有一個水池,我們都被投進去再撈了起來。奇怪的是,撈起後的我們雖然摘去了身上的金龍,但意識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聽他控製,不久我的意識又進入了一片模糊之中,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這裏,之前的事一點也記不清了。”鐵清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世間居然有如此離奇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至信。”韓簡覺得很驚奇。“用金龍來控製人的意識,難道是''邪龍道''的''邪龍迷心大法'',小兄弟你再好好記一下,你所在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具體的位置在哪裏?”穆如仙趕忙問。“我什麽都記不清了,我隻知道那裏有很多香料,清雨亭有的藥材,它那裏隨處可見,尤其多的就是清雨雪蟬晶和凝香草,其它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鐵青很憔悴。“你再想一想,仔細想一想……。”穆如仙十分急切,巴不得他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莊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他才剛好,不要對他那樣!”韓簡製止了穆如仙。“對不起,我失態了。這一切一定是''邪龍道''的人幹的,迷心幻術是他們的強項,我一定要查出他們的下落,鏟除他們,還你和我夫君一個公道。”穆如仙這才發現自己激動得過頭了。“韓大哥,其實莊主也是因為受過邪龍道的殘害所以才會這樣,請你不要見怪。”承彥向韓簡解釋。“承……啊,承公子,鐵青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韓簡似乎發現了什麽。“啊,小心,承彥一把推開了鐵青前麵的穆如仙,原來她身後的鐵青已經狂性大發。“鐵青怎麽了!”韓簡很驚奇。“他已經失去了本性,快離他遠點!”承彥趕忙拉著穆如仙向房外逃離。“發生了什麽事?”穆芸珍和承怡聽聲趕了進來,隻見發狂的鐵青正用手掐住了霜霜的咽喉。穆芸珍順勢拿出皓月冰弦,射穿了鐵青的手臂,救下了霜霜。但受傷的鐵青好像不知道痛苦一樣,憤怒的向穆芸珍直衝,速度快得驚人,穆芸珍根本沒時間閃避,來不及自衛就已被擊倒在地。她旁邊的承怡也被推到了很遠的地方。此時穆芸珍周圍隻剩她一人,而鐵青已舉起了他的銅拳準備擊向穆芸珍,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一陣怒吼將鐵青震穿到了牆壁之外,原來承怡已使用了''鬼王泣'',韓簡趁勢馬上扶起了穆芸珍,承彥和穆如仙也趕了過來。“鐵青的狂性已暫時被鬼王怒吼壓住,現在趕快想辦法把他鎖住,然後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