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穀是誰?”


    君承宗看著一臉震驚的天冬,與朱迪一樣流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色。


    但是,天冬卻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放下手中的檔案活頁夾就往外麵跑去,而君承宗和朱迪也是相視一眼,連忙跟了出去。


    當天冬看到川穀名字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如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跟自己在一個酒吧裏工作的同事,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哥哥。


    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川穀竟然會親手殺死了他們的親生母親。


    如果這一切都是川穀所為的話,那麽川穀一定已經看到了這份檔案,可是川穀就算是對當年被拋棄的事情懷恨在心,也不至於直接動手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啊!


    而且,如果川穀已經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那麽肯定也就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親生弟弟的事情了,他為什麽會繼續表現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還繼續在酒吧裏正常的工作,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川穀究竟想幹什麽?


    從一開始的丁宇文,再到後來的鄧愛萍,川穀殺人的目標似乎都圍繞在自己身邊……


    想通了這一點,一個不祥的預感猛地湧上心頭。


    鄔清!


    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天冬才會奮不顧身的朝檔案館外麵跑去。


    “快,去酒吧!”天冬猛地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君承宗和朱迪說道。


    君承宗和朱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天冬此時的表現,自然也能夠猜到一二,於是趕忙坐上車,驅車往鬆永鎮趕去。


    在路上,經過君承宗的不斷詢問,天冬這才將自己的猜想理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君承宗他們。


    但是,君承宗卻有一點不明白。


    如果川穀最終的目的是天冬,那麽他為什麽要潛伏在天冬身邊,將天冬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殺掉,他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個動機根本解釋不通。


    但是看到天冬此時的反應,君承宗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是得先找到川穀才行。


    於是,君承宗一腳油門踩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鬆永鎮趕去。


    可是,當他們趕到鄔清的酒吧的時候,卻發現鄔清的酒吧大門緊鎖,門上也沒有任何關於暫停營業的通知,幾個常客徘徊在酒吧門口附近久久不願離去。


    那幾個常客看到天冬下了車,認識的立刻圍了過來,但是天冬也不知道鄔清他們去了哪裏。


    “怎麽會這樣?”天冬打發走了那幾個常客之後,一時間沒了主意。


    “一定是川穀帶走了鄔清,”天冬恨恨的錘了路邊的大樹一拳,好像在責怪自己怎麽沒有早點發現川穀就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一樣,“君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如果讓天冬去控製一個人,那麽對於他來說倒是小事一樁,但是此時的情況已經遠超了他的能力範圍,無奈之下隻能求助於君承宗和朱迪。


    但是,現在讓君承宗怎麽去找?


    君承宗更擅長跟邊緣靈打交道,而朱迪則是更偏向實戰,在這種情況下朱迪很快做出了反應,對天冬問道:“酒吧裏麵,還有附近的路上有幾個攝像頭?”


    但是,正當朱迪準備從附近的監控錄像入手的時候,君承宗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忙。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一股如墜冰窟的寒意倏而從君承宗手腕的骰子之中滲透而出,沿著君承宗的手臂如閃電一般蔓延而至。


    這股熟悉的感覺是……


    “靈媒的力量是來源於惡魔。”


    感受到神秘靈體的氣息,君承宗立刻做出了判斷,對旁邊正準備去調取監控錄像的朱迪和天冬說道:“我想我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說著,君承宗朝著神秘靈體氣息最為濃重的方向指了一下,問道:“那邊是什麽地方?”


    天冬循著君承宗手指的方向看去,思慮片刻,說道:“那邊應該就已經出鬆永鎮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邊應該是右河水庫,過了右河水庫那就隻剩下深山老林了。”


    “上車。”君承宗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右河水庫。


    右河位於鬆永鎮的東北方向,因為兩側有山脈連綿,所以非常適合修建水庫用來發電,所以幾年前,右河水庫應運而生。


    因為右河水庫藏在深山老林之中,所以哪怕是白天都是人跡罕至,晚上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從旁邊的山路開上了水庫。


    “就是這裏了,遺書寫完了嗎?”川穀緩緩的將車停在水庫邊上,對身邊已經泣不成聲的鄔清問道。


    鄔清這個時候已經被川穀完全的控製住了,她雖然頭腦清晰,但是身體卻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甚至說每一個動作都是完全按照川穀的要求做的。


    川穀本想直接讓鄔清拿刀自己了結,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鄔清就這麽死在了他的車裏,那麽他也逃不了幹係,索性直接將鄔清帶到了右河水庫。


    在來的路上,川穀給了鄔清紙和筆,並且控製著她的身體寫下了一封遺書。


    川穀將車停好,轉過頭看向身邊的鄔清,抬手從鄔清的手中拿過那封由他控製著寫下的遺書:“嗯,很好,這樣一來,你的死就不用再麻煩那幫愚蠢的警察了。”


    說完,川穀將遺書折疊好,塞進了副駕駛的座椅下麵,然後對鄔清命令道:“下車。”


    “不……求求你不要……”鄔清臉上哭得滿是淚水,但是身體卻根本控製不了自己。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束燈光突然從川穀麵前打了過來。


    “住手!”


    君承宗還沒等車停穩就率先下車,從身上拔出槍,瞄準了川穀。


    朱迪也是一樣,從車上取出一把裝填完畢的霰彈槍,對準了近在咫尺的川穀。


    隻要他們隨便一個人開槍,川穀立刻就會被打成篩子。


    而這個時候,天冬也從車上下來,看著帶雨梨花的鄔清,隨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川穀:“川穀,你……”


    “你們厲害啊,這都能追過來?”川穀被君承宗和朱迪用槍指著,非但沒有半點害怕,反而表情愈發癲狂。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天冬看著川穀,情緒瞬間有些失控。


    但是,川穀麵對天冬的質問,沒有半點猶豫,雙手一攤,說道:“為什麽?!你說為什麽!”


    川穀抬手指著天冬,厲聲嗬斥道:“你我都知道我們身上擁有什麽,隻要我們兄弟聯手明明可以擁有整個世界,你為什麽要局限於眼前這麽點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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