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小區,君承宗和朱迪再次來到了這裏。


    他們之前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對於李蟬衣這個開網店的道士尚且抱有一絲疑慮,但是這次來的時候,之前的那一絲疑慮蕩然無存。


    這個李蟬衣的本事超出了君承宗的想象,甚至讓朱迪對於中國的道教也產生了一些顛覆性的認知。


    要知道,那院長的邊緣靈並非尋常世人口中所說的鬼魂那麽簡單,而是一種與惡魔靈體結合的詭異靈體。


    麵對與惡魔結合的靈體君承宗都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但是卻不成想竟然被李蟬衣隨手從亂糟糟的沙發上扒拉出來的一張符就給造成了一記重創。


    雖說最後帶走院長邊緣靈的是之前死在嘉美療養院裏的那五個邊緣靈,但是倘若不是在那之前院長邊緣靈被李蟬衣的那張符重創,就算是一百個邊緣靈也絕不是院長的對手。


    惡魔和普通的邊緣靈實力之間存在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這裏麵的差距不是數量能彌補的過來的。


    所以說,如果沒有李蟬衣那張符,君承宗和朱迪早就死在了院長的邊緣靈手中,而嘉美療養院也就會繼續以一個鬧鬼的禁地存在那裏。


    “咚咚咚——”


    君承宗上前敲了敲門,依然是隻聽到門裏李蟬衣那懶散的聲音。


    “快遞放在門口就行了,下樓的時候順便幫忙把垃圾帶下去,謝謝!”


    聽到李蟬衣的聲音,君承宗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朱迪,發現朱迪也是一臉無奈。


    沒辦法,君承宗又上前敲了敲門,對李蟬衣說道:“蟬衣?”


    君承宗這次敲完門之後,隻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隨著“哢噠”一聲,房門打開了,防盜門裏探出一個頭發亂的跟鳥窩一樣的腦袋。


    “上迴給你們的符還好用吧?”李蟬衣一邊打開防盜門,一邊對君承宗他們說道。


    君承宗點點頭,說他那張符可是幫了大忙。


    一聽君承宗這樣說,李蟬衣立馬一拍胸脯,毫不避諱的說道:“那符可都是我師父,和我師父的師父,還有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那真不是我吹,這屋子裏所有的符,連帶我在網上賣的那些符,有一張算一張,那都是貨真價實的,”李蟬衣大喇喇的往地上一座,繼續說道,“我李蟬衣雖然沒錢,但是咱絕對不幹糊弄人的事兒?!”


    聽到李蟬衣這麽自信,君承宗原本那些客套話頓時被憋了迴去。


    聽著李蟬衣在那裏誇誇其談,朱迪可是沒有聽下去的興趣,於是便在房間裏四下張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突然看到在李蟬衣的電腦旁邊,擺著一個打包好了的行李箱。


    “你要出遠門?”朱迪抬手一指李蟬衣的行李箱,問道。


    聽到朱迪這麽問,李蟬衣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迴答道:“啊,這不是嘛,過兩天在海邊有一場沙灘嘉年華,我想去玩兩天,放鬆放鬆。”


    “反正開網店也掙了點錢,索性出去玩一玩,看一眼泳裝美女也是好的呀!”說著,李蟬衣臉上洋溢起憧憬的笑容。


    呃……


    看到李蟬衣這麽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君承宗和朱迪一時間有些無語。


    人家那些道士平日裏住在道觀裏,打坐修仙,不食人間煙火,可是這個李蟬衣怎麽連點自己的形象都不顧及的?


    高人果然都是不走尋常路的!


    李蟬衣沉浸在泳裝美女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旁君承宗和朱迪的尷尬表情。


    可是,幾分鍾過去了,李蟬衣卻絲毫沒有要從自己那美好的憧憬當中走出來的意思,君承宗無奈隻好開口打斷了他的幻想。


    “咳咳,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君承宗咳了兩下,對李蟬衣說道。


    讓君承宗這麽一說話,李蟬衣連忙揉了揉失態的臉,對君承宗說道:“你說。”


    君承宗從身上摸出之前的金屬圓牌,對李蟬衣說道:“我想請你查一下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麽。”


    對於金屬圓牌,君承宗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他都無法從金屬圓牌之中感受到任何一絲絲神秘靈體的氣息。


    但是李蟬衣就不一樣了,之前李蟬衣曾經當著他們的麵從金屬圓牌之中逼出了那一團黑色的霧氣,從君承宗的感知來看,那團黑色的霧氣之中散發出的,正是惡魔的氣息。


    所以說,君承宗之前也判斷過,拋去文化體係的差異,單看應對神秘靈體的本事,哪怕把李蟬衣放到教會驅魔廷裏,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所以,君承宗這次來找李蟬衣,就是為了讓他幫忙搞清楚這些金屬圓牌究竟是什麽東西。


    李蟬衣看了一眼君承宗手中的金屬圓牌,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昨天剛好查到了關於這個東西的一些情況。”


    查到了?


    聽到李蟬衣這麽說,君承宗頓時心頭一喜,連忙問道:“是什麽?”


    可是,李蟬衣看了一眼君承宗,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摸著下巴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道爺我是個生意人呐……”


    啥意思?


    君承宗看到李蟬衣的這個反應,也是楞了一下,但畢竟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的人,君承宗聽完這話也就明白了,旋即問道:“明白,你開個價。”


    “哎,不是,就這麽個消息在我這兒不怎麽值錢,跟你們要錢那我還是人嗎?”李蟬衣一拍大腿,說道,“我先聲明,我跟街上那些算命的神棍可不是一路人啊!”


    不要錢?


    這一下,君承宗算是懵了,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麽?


    “那你是什麽意思?”君承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李蟬衣,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看啊,上一次,我幫你們是看在岡特救過我的麵子上,我還他一個人情,”李蟬衣坐正了身子,對君承宗和朱迪說道,“這一次呢,你說我也不好直接管你們要錢,對吧?”


    “哎,所以呢,你們從我這裏賣點東西,這不就行了嘛。”


    李蟬衣自顧自的說道:“你看,我是生意人,你們從我這裏買了東西你們就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啊,上帝要問點什麽東西那我不得是知無不言嘛!”


    聽到這,君承宗和朱迪這才算是聽明白了,感情繞了一圈就是為了賣東西。


    君承宗點點頭,反正那符放在身上也能起到一個防身的作用,買一張就買一張吧。


    “就上次你送我的那張符,我再買一張,多少錢?”君承宗掏出錢包,問道。


    “三萬五。”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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