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這位小姐長的還真不錯,夠靚夠水靈。”站在童瞳旁邊的一個男人猥瑣的笑了起來,鹹豬手向著童瞳的臉伸了過去,想要摸一把,過過手癮,城裏的女人皮膚就是好,不像他在鄉下村子裏,女人再漂亮,都沒有這麽柔嫩的臉,像是剝了殼的熟雞蛋。

    虎子是他們的老大,原本四個人也都不認識,來上海打工,才知道原來在大城市,要生活就更難,一個月累死累活的錢還不夠交房租,老板又苛刻,天天累的如同狗一樣,還拿不到幾個錢,所以工作不到兩三個月之後,就不務正業了。

    有的小偷小摸,有的找家裏要錢,然後去網吧上網,打遊戲,找女網友聊天,無所事事的幾人正是在網吧認識的,後來找到了這個來錢快的途徑,一晚上做一筆,他們每個人至少都能分到兩三百塊,又簡單又容易,來錢還快。

    男人的手還沒有伸到童瞳的臉頰邊,卻已經被譚驥炎大手直接截獲住了手腕,一個用力的反扭,卻聽見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整個人痛的直顫抖。

    “媽的!不想活了!”爆了粗口,虎子一看譚驥炎出手了,立刻抬腳踹了過去,他們四個人還打不過這一個男人!

    譚驥炎反扭住男人的手用力的一甩,在虎子踹過來的同時,直接抬腳踢向了他的膝蓋,踢的重,虎子隻聽見啪的一聲,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嚎了起來。

    一旁餘下的兩個男人直接就呆住了,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這邊已經一個折了手,一個抱著腿,而譚驥炎直接拉起坐在身邊的童瞳,將人護在了自己身側,冷厲著鳳眸看著終於迴過神來攻過來的餘下兩個男人。

    左手依舊握著童瞳的手,不要說這些隻是根本不入流,隻會拿匕首唬人、以多欺少的混混,就算真的是有點身手的人,在譚驥炎這樣從小就在軍隊裏長大,基本功紮實的軍人而言,即使是那些培訓館裏練出來的,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你……你要做……什麽……”虎子的匕首已經被譚驥炎直接踢開了,此刻看著冷傲著麵容走過來的身影,因為是跪在地上,虎子愈發的感覺這個男人很高,冷沉著峻臉,渾身充斥著駭人的森寒氣息。

    直接從虎子的褲子口袋裏拿出了手機,譚驥炎撥通了110大致的說了一下位置,然後鳳眸一掃,原本想要逃的兩個混混愣是在他淩厲的目光裏止住了腳步,也不知道是外灘的風太冷,還是怎麽的,渾身哆嗦著,雙腿發軟.

    不遠處巡邏警車的

    聲音傳了過來,譚驥炎這才牽著童瞳的手直接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而一看譚驥炎走了,四個混混自然不敢順著他的方向跑,直接向著另一邊跑了過去,和正跑過來的巡邏警撞個正著,而因為譚驥炎之前電話裏說了他們的裝束,所以想要抵賴都難。

    譚驥炎的身手和譚三哥路數截然不同,譚驥炎出手的攻擊絕對是穩打穩幹的軍人套路,講究力度,精準度,速度,可是譚三哥出手時,那招數就詭異了很多,更加的靈活,取巧。

    “譚驥炎,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要教育好。”童瞳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天很黑,這一段路有些偏,所以已經看不到那些混混了,有手有腳的人卻出來打劫,童瞳明白即使他們在監獄裏關了兩三年,出來之後,依舊會走上同一條路,能改過自新的人很少很少。

    腳步猛然一沉,譚驥炎快速的轉過頭,幽沉的鳳眸裏目光複雜的看著童瞳,一時之間,喉嚨如同被堵住了一般,讓譚驥炎想要開口說什麽,可是話到了嘴巴卻怎麽也無法說出口,隻是那一雙黑眸深處隱匿了滿滿的複雜和愧疚。

    “譚驥炎,你說我們以後如果有孩子了,到底像誰?如果像你這樣不是太無趣了。”踩著輕快的步子,童瞳笑眯眯著仰起頭看向譚驥炎,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些的冷,自己貌似沒有犯錯啊?

    不解的想了一下,然後將譚驥炎的生氣歸結到了之前的四個小混混身上,童瞳偏著頭笑了起來,打趣的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譚驥炎,“不是吧?你還因為那幾個人生氣,譚驥炎,這個世界上喜歡不勞而獲的人太多了。”沒有必要為了那些人,破壞自己的心情。

    “很晚了,我送你迴去。”譚驥炎第一次有些不敢看童瞳這樣清澈如水的雙眼,握著童瞳的手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大步的邁開了步子。

    吃過飯,在外灘坐了半個多小時,這會才九點都沒有到!童瞳有些的失落,和譚驥炎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就這樣在她身邊,童瞳感覺空氣都是甜的一般,可是卻也隻能點了點頭跟上他的步子。

    洪海的車子停在路邊,譚驥炎讓他直接將童瞳送迴去就行了,自己走迴酒店,“那我先迴去了。”童瞳坐上了後座,對著譚驥炎拜拜手,還想要說什麽,可惜譚驥炎卻直接的將車門給關上了,讓童瞳憋屈的鼓著小臉頰。

    夜色之下,目送著汽車遠離,譚驥炎臉漸漸的陰霾下來,轉眼就六年了,那個時候遇到童瞳真的是意外,她有了孩子也是意外,譚驥炎根本不知道她

    懷孕這件事,當時童瞳的事情是交給於靖處理的。

    一月份的時候,他在國外出著,童瞳下樓梯的時候滑了一下,導致早產,也是於靖在國內處理的,譚驥炎連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於靖竟然會隱瞞了童瞳,說孩子早產死了。

    可於靖當時卻是為了自己的政途考慮,如果隻是因為被下藥之後發生了關係,那還是小問題,可是有了孩子就不同了,這件事,如果被曝光出去,譚驥炎知道自己簡曆上就會有一個抹不去的汙點,而且譚家也不會接受童瞳這樣的身份的女孩。

    而於靖也深知譚驥炎的性格,所以他選擇了隱瞞,獨自處理了整件事情,將孩子秘密的送去了國外,安排童瞳請假坐月子的事情,找了外地的月嫂照顧了童瞳一個多月。

    譚驥炎結束了行程迴國之後,直到第二年才知道這件事,當時譚驥炎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去了一趟安徽見童瞳,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孩子。

    譚驥炎記得那個時候她是輕鬆而喜悅的,畢竟有孩子的時候童瞳也才大一,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孩子,突然有了一個孩子,對她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困擾。

    那個時候的童瞳終究是善良的,所以知道有了孩子的時候,雖然驚慌失措,雖然有了巨大的壓力,甚至好幾次都去小診所買了打胎藥,可是卻並沒有將孩子給打掉,而之後意外的流產,聽到於靖說孩子沒有了,雖然那幾天有些的失落,畢竟已經八個月了,可是情緒過後,童瞳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放鬆,對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隻是考試那幾天去了學校,之後是寒假了,所以下學期開學的時候又去上學了,一切恢複了正常。

    這件事要一直隱瞞下去嗎?譚驥炎第一次如此的猶豫,想著童瞳說起孩子時的表情,那個時候自己對童瞳很是冷漠,她又年輕,才上大學,可是現在不同了,童瞳會想要孩子吧。

    古堡。

    這個時候,雖然才九點半,可是古堡裏的設計師們都還在房間裏冥思苦想著明天需要設計的男裝的構圖,而模特們則開始思索著自己如何將男裝穿出效果來。

    古堡後的庭院一側種了不少的粗壯的樹木,四季常青,所以即使還是冬日,可是依舊遮天蔽日的隱匿了月光,加上這邊沒有燈,隱隱的給人一種神秘而鬼魅的氛圍。

    這聲音是?錢利原本因為煩躁所以睡不著之下,這才在樹後麵吹冷風,而此刻,聽到不遠處的談話聲音,錢利表情詭譎的變化著,原來竟然是這樣,難怪童瞳沒

    有被淘汰出賽!

    暗黑的樹林裏,風有些大,吹動著樹葉嘩啦啦的聲響著,所以此刻正說話的兩個人雖然壓低了一下聲音,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粗壯的大樹幹後竟然還有比他們先到來的一個人。

    “先生,抱歉,因為有日韓的評委在,他們堅持先生的設計存在極大的缺陷,所以隻能拿到第七名。”原本在眾人麵前帶著設計大師風範的西蒙娜,此刻卻異常卑微的低著頭,恭敬的對著梅特爾迴稟第一輪比賽的情況。

    “沒有關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個娃娃臉的英俊男人,此刻卻沒有了平日裏的幼稚的表情,黑暗的籠罩之下,英俊的臉隱匿在黑暗的陰影裏,風吹過樹葉,一道月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灑落的照在了梅特爾的臉上,光與影完美的勾勒出一張讓人敬畏的臉龐,英俊、尊貴、典雅、淩厲。

    錢利屏住了唿吸,手握緊了手裏的手機,將拍攝到的錄像儲存到了手機裏,等梅特爾和西蒙娜走了十多分鍾之後,這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氣,原來竟然是幕後操作!

    難怪梅特爾這個法國男人可以代表中國參賽,難怪那一條禮服明明被自己給劃出了一個刀口,卻依舊沒有被淘汰!錢利扭曲著臉,黑暗裏,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醜陋生物,有了這些拍下的照片,隻要公布出去,童瞳和梅特爾肯定會被淘汰出賽!甚至會因此身敗名裂,從此在娛樂圈再也不能翻身。

    從以前的藝人到如今的經紀人,錢利太明白娛樂圈的風雲變幻,你可以紅的站到巔峰,可是卻也可以在瞬間被拉下地獄!隻要自己爆出這一條醜聞,童瞳這一次就再也沒有辦法翻身了!

    童瞳下了車,還是保持好心情的向著樓梯口走了過去,可是想到臨分別的時候,自己話還沒有說完,譚驥炎竟然直接就關了車門將自己給趕迴來了,讓童瞳不滿的皺了皺鼻子。

    “童瞳。”剛從庭院裏迴來的錢利停下腳步,迴頭看著上樓的童瞳,想到她日後即將從天之寵兒狠狠的摔在泥濘裏,錢利嘴角就不由扭曲的笑了起來,整個人心頭充斥著一種變態的狂喜和期待,他甚至忍不住的迫切想看到這一天的到來,看著童瞳痛不欲生的失敗表情!

    “有事?”因為譚驥炎的到來,所以童瞳依舊保持著微笑,連看到錢利都順眼了幾分,估計這個時候程天南,童瞳也會露個微笑。

    笑吧,笑吧,看你還能得意多久,還能不能笑到最後!錢利眼神顯得愈加的詭譎扭曲,“沒事,童瞳,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如今我還

    是你的經紀人,所以我還是要盡到自己的責任,明天開始第二場比賽,你最好多練習一下台步,還有因為設計的是男裝,你最好和伊斯設計師溝通一下,看如何贏得這一次的比賽。”

    “嗯,我知道了,謝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童瞳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離開的錢利,不管了,可是這一次比賽題目要求設計的是男裝,主辦方還真的很變態!

    在昨天宣布了比賽的題目之後,已經沒有人去抱怨主辦發太過於變態了,竟然讓女裝設計師設計男裝,就算要考驗設計師的設計功底,臨場的應變,也沒有這麽變態啊!而且他們帶的都是女模特,這就不僅僅是要做出一套男裝來,而且要讓女模特能體現出男裝的筆挺、幹練,這根本就是變態加三級,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進水的人想出的題目。

    各式的布料都整齊的擺放在架子上,日本老頭選擇的一款白色的純羊絨西裝麵料,男裝原本就不能和女裝的款型樣式相比,所以,談起男裝秀,並沒有哪一場秀的服裝能真正讓人愛不釋手,無論是款式的實穿性、麵料廓形,還是色彩搭配,變化的尺度其實是很難把握的,但是這也許正是男裝設計的真諦。

    可是如果今天這裏是男模,設計師還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可是他們有的是女模,這就大大局限住了服裝樣式的選擇,西裝是最好的一種,雖然中規中矩,可是美惠子夠高,隻要在胸部做一些設計和修改,依舊還是一款成功的男裝。

    也還有兩個設計師和日本老頭子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都是西裝,隻是他們選擇的麵料不同了而已,韓國安彩媛一貫是以大膽的設計風格著稱,她選擇的顏色鮮明的布料,看來即使是這樣變態的題目,依舊不會讓安彩媛退怯

    四十八小時,設計禮服的時候,雖然時間隻有一半,可是禮服隻要一件,可是男裝,卻是一套,從裏到外都需要設計,所以雖然給了兩天時間,事先還有一個晚上讓設計師畫設計圖,可是時間也是遠遠不夠的,賽場再次的忙碌起來。

    因為比賽的灼熱化,所以美惠子也沒有時間找童瞳麻煩,而是在房間裏,和化妝師和發型師商討著之後比賽走秀時的妝容,其他模特也差不多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入夜,同一時間,北京。

    沐放突然感覺身邊空蕩蕩的,小瞳去了上海,之前的第一場比賽有驚無險的過了,第二場比賽依舊時分保密,不到比賽當天,是不會有任何報道的,沐放即使擔心卻也沒有辦法。

    而一直電話糾纏的譚景禦隻說有一個要采訪的新聞,然後就掛了電話,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沐放開著火紅色的法拉利將車子停在了酒吧外不遠處的停車場,然後決定來酒吧和幾個朋友消磨一下晚上的時間。

    “媽的,肯定是有個有錢人!這麽招搖!”

    “老竇,你是不是心癢癢了,想弄幾個錢來花花!”一個男人嘿嘿的笑著,雖然打趣著率先開口的老竇,可是他的眼中何嚐不是貪婪的欲望。

    “怎麽?趙明,你小子不要,那一會搶到錢了,我就一個人分了!”陰暗的角落裏,被稱為老竇的男人陰陰的笑著,露出一口被煙給熏黃的牙齒,從停車場到酒吧這裏,其實有大路可以選,可是有的人懶得浪費時間,所以會選擇這邊這條黑暗的小巷子穿過,而這也給老竇和趙明他們多了一條生財之路。

    “天上掉下的餡餅,不要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那小子過來了,一看就是個燒錢的主,老竇,今晚上我們發了,看到他手腕上的表了,估計至少有十幾二十萬!”趙明眼睛都快冒光了,整個人都掉錢眼裏去了,這男人,大通天的竟然穿的這麽少,那張臉,媽的,不會出出來賣的mb吧,不過如果自己有這一張臉,估計也出來賣了,被操上幾次,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沐放是個貪圖省時的人,所以他也選擇了這條沒有路燈的巷子,剛走到巷子裏,就察覺到暗中站在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沐放勾著薄唇笑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這年頭,想不勞而獲的人太多了。

    片刻之後,沐放依舊如同妖孽一般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雅痞至極的高貴裝束,絕美傾城的一張臉,尤其是那隨意的紮在身後的黑色長發,如同千年的妖孽一般,妖媚無比的走向了吧台,驚羨了酒吧裏的男男女女。

    而此刻巷子裏,打劫不成,反而被狠揍了一頓的老竇和趙明一行人這會才知道,今天算是倒黴,遇到個練家子,沒有打劫到,反而讓自己被揍了一頓!

    酒吧裏是格外的熱鬧,燈紅酒綠之下,多少人在夜色的掩映之下,在酒吧裏糜爛的消磨著時間,沒有要任何人陪,沐放端著酒杯,慢慢的喝了不少的酒,不過卻也記得童瞳和譚景禦的叮囑,所以沒有喝烈酒,而是紅酒。

    若是以前,沒有應酬的時候,沐放常常會在酒吧坐到淩晨一兩點才迴去,一晚上很快就過了,可是今天,沐放晃動著手裏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迷離的燈光之下,鮮豔如同血液,卻勾不起沐放任何的激情,反而滋

    生出一種更加寂寥的空洞感覺。

    “走了?”沐放是這間酒吧的常客,調酒師kin和他算是有幾分交情,笑著看著放下酒杯的沐放,“你最近都沒有過來,是不是戀愛了?”

    一晚上,沐放沒有理會任何女人,當然也有兩個男人的搭訕,也沒有去舞池裏嗨,點的也是他一貫不點的度數低的酒,而且這一張俊美絕色的臉上還時不時流露出一絲的落寞之色,讓見識了太多太多男男女女的kin一眼就感覺沐放是戀愛了,才會有這樣傷感的表情。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隻是偶然傷感一下。”朗聲笑著,沐放一手撐著額頭,有些無奈的看著打趣自己的kin,好聽的笑聲配上這一張妖孽無比的臉,再次秒殺了酒吧裏所有人。

    自己隻是感覺有點寂寞而已,平常,不是小瞳在身邊,就是那個混蛋纏在身邊,而此刻,突然隻餘下一個人,讓沐放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情緒有點低落而已。

    從皮夾裏拿出錢結了帳,沐放瀟灑的對著kin擺擺手,雙手插在口袋裏,風情萬種的在眾多人不舍的目光裏,悠然的離開了酒吧。

    也隻有小瞳一直堅持著酒後不開車!沐放再次經過黑暗的巷子去了停車場,想起之前那一次在麗源酒店吃飯後,童瞳的舉動,薄唇噙著笑,發動了汽車。

    黑暗裏,沐放喝的酒並不多,他依舊住在怡然園童瞳的公寓,比起京都會所那個冷冰冰的公寓,小瞳那裏更加的溫馨,而且小瞳離開之前可是備足了菜,讓沐放幾乎不用擔心這幾天的吃飯問題。

    嘎吱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刺耳的響了起來,紅色的法拉利如同一團急促停下的火焰,這就是用錢堆砌出來的豪車的好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刹車汽車。

    “哎呦……”原本還站在一旁的路邊,可是突然橫穿馬路的人此刻卻躺在了馬路上,身影滾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被沐放的車子給撞到了一般。

    停下了車,沐放隔著擋風玻璃冷冷的看著,嘴角的笑容轉為嘲諷的冷笑,這已經是他的法拉利第幾次碰到碰瓷了!沐放可不僅僅是一個藍海豚的總監,既然能在北京這樣的地方經營京都會所,沐放絕對不是什麽善良角色。

    打開車門,沐放優雅的下車,夜色之下,頎長的身影慵懶的向著倒在地上呻吟的抱著左邊胳膊的男人的走了過去。

    “你他媽的開車不知道看路啊?大過年的真晦氣!媽的,老子忌諱過年去醫院,今天便宜你了,給老子一萬塊

    錢,今天這事就算了結了!”坐在地上,老竇粗暴的罵著,蒼白著臉,看起來異常的痛苦,左邊的手還托著右邊的胳膊,看起來似乎被撞傷了。

    “可是我不忌諱,不要收撞傷了一條胳膊,就算你隻是撞掉了一根頭發絲,我也會陪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放心,就當我免費出錢讓你去體檢了。”沐放慵懶的笑著,雙手環著胸口看著坐在地上的老竇,眉頭皺了一下,仔細一看,竟然是之前在酒吧巷子裏想要打劫自己的男人。

    雖然當時巷子裏很暗,沐放也直接動手之後就走人了,可是他在譚景禦那混蛋的念叨之下,卻也是打人不打臉,所以老竇和趙明雖然都被沐放給教訓了一頓,不過臉上都沒有傷,此刻沐放瞄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可是喝酒了,醉酒駕駛又撞了人,你可是全部責任!”老竇憤怒的開口,原本隻以為可以訛詐到一點錢,就算是幾百塊也是好的,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麽刁鑽,竟然寧願去醫院!

    “不就是撞了一下嗎?就算撞死了,我也有有錢賠償給你。”驕傲的笑著,沐放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感染了譚景禦的痞子風氣,嘴角抽搐了一下,危險的眯著桃花眼,“要去醫院嗎?不去我可要走了,還是說你想去交警大隊先備個案,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那胳膊是不是習慣性骨折?”

    “算你狠!”老竇罵了一句,從地上站起聲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恩狠狠的瞪了一眼沐放,不得不轉身離開,打也打不過,騙也騙不到,隻能自認倒黴了!枉費他在這裏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才訛到一個窮酸開著夏利車的男人,要了三百塊錢!

    重新的迴到汽車裏,沐放發動了汽車離開,紅色的法拉利片刻就消失在夜色之下,可是今天或許活該沐放倒黴,前麵路口竟然有交警查酒駕!

    沐放忍不住的淬了一聲,不得不停下車,經受交警的檢查,被開了罰單,耽誤了十多分鍾之後,這才無奈開車迴家。

    等待了兩天,讓所有人矚目的第二輪比賽終於開始了,而這一次,童瞳也吸取了第一輪比賽的教訓,小心謹慎了很多,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出現第一場比賽時的意外。

    而當時,化妝間裏人太多,九個國家的模特,還有化妝師發型師,所以很難查出來到底是誰用這麽卑鄙無恥的手段對瞳瞳下黑手。

    此刻,台下早已經和第一天一樣坐滿了服裝各界的精英和媒體記者,眾人當知道第二場比賽的題目之後,除了罵了一聲變態之外,卻反而更加的期待著

    。

    隨著音樂聲響起,第二輪比賽出場順序采用的是抽簽的方式,美惠子第一個出場,白色的西裝,白色的長褲,脖子處係了一塊亮光藍的圍巾,從肩膀處斜搭到了身後,圍巾堆積的視覺效果不僅僅裝飾了白色的西裝,更完美的遮掩了美惠子那過於挺立的豐滿雙胸。

    而今天走秀的美惠子也完全是男式的麵容,帶了發套,臉上的膚色被打成了麥色,加重了眉毛上的妝,化妝師利用精湛的化妝技術,完全將美惠子化成了一個中性的男人,而配上她身上雪白的白西裝,倒也讓人眼球一亮,可是卻少了一份新奇感覺,所以掌聲雖然也有,但是台下的人並沒有任何的驚豔。

    而隨後走秀的幾個模特,也都和美惠子差不多,男裝穿在女模特身上的確有些的難度,畢竟骨骼,身體構造很多都不同,想要表現出男裝的底蘊,就顯得困難多了,相比較而言,反而是美惠子的那一身白色西裝更加的吸引人。

    “下麵是伊斯設計師的歐洲複古風。”隨著話筒聲音的傳出,已經審美視覺疲勞的台下眾人立刻來了精神,大家說是期待著梅特爾的表現,不如說更期待著童瞳這個被炒的火熱的藝人的表現,記者們已經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攝像機都高高的架在了肩膀上,將鏡頭對準了t型台的出口,隻等著童瞳的出現。

    全場突然一片漆黑,眾人剛疑惑難道是停電了?突然的白色的燈關璀璨的向著入口送了過去,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不同於第一輪比賽時那種可愛的小精靈模樣,今天的童瞳眼神很冷,麵容很冷,高傲裏有著不可侵犯的威嚴,一身單排扣哥特式的黑色風衣,肅穆而莊重的黑色,白色的小立領襯衫,黑白顏色強烈對比著直接衝擊著人的視線。

    細節處,精致而奢華的鍍金刺繡盤繞在風衣外套的雙襟、袖口,褲腳,給人尊貴的視覺衝擊。童瞳展現著皇室貴族的典雅、尊貴。

    黑發盤了起來,戴上了黑色的帽子,帽簷上別了一支火紅色的玫瑰花,童瞳邁開了步子,冷著眼,下巴高傲的抬起,燕尾設計的下擺隨著走動而微微的晃動著,她清瘦的身材,不夠高的身高,卻完全符合她今天這一身哥特式複古風情。

    音響裏播放的不是音樂聲,而是歐洲著名的歌劇《弄臣》中公爵大人出場的那一幕,很短的前奏曲,冰冷的銅管音色和不協和的和聲是充滿了不祥之兆的悲劇氣氛,可是卻隨著童瞳的出場卻顯得異常的應景。

    沒落的古老皇室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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