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半小時之後飛機準點到達。

    上海,虹橋機場。

    “小瞳,這麽巧。”身後依舊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程天南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童瞳和梅特爾、錢利,朗聲笑著,如同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一般,“原來我們竟然是坐同一班飛機的。”

    “程總。”錢利率先打招唿走了過去,伸過手,臉上帶著笑,雖然說程翰如今是國內最知名的大導演,可是如果沒有程天南這個大哥在暗中給他投資,程翰或許也沒有如今這麽大的名氣,錢利隻惋惜敏茹沒有跟著一起來上海,否則程總肯定會喜歡敏茹這個藝人,說不定下一步他投資的電影,敏茹就可以占據一個角色。

    “嗯。”對於錢利,程天南絕對是看不上眼的,冷淡的一個頷首已經算是招唿了,甚至借著走路的動作忽略了他要伸過來的手,魁梧挺拔的身體徑自的走向童瞳。

    “程總,我和你不熟。”童瞳冷淡淡的開口,不願意和程天南多做接觸,直接的越過他拖著行李包要離開。

    “小瞳,上一次在超市的確是我不對,我道歉。”程天南沉聲一笑,大度的不計較童瞳的冷漠,對著一旁擋住童瞳離開的保鏢冷冷的使了個眼色,“不許對小瞳無禮。”

    “你是這一次外圍賽的投資商?”梅特爾後知後覺的開口,原本這一次的外圍賽是官方性質的,雖然也接受投資,不過因為是國際的大賽,即使有投資商,也隻能注入很小一部分的廣告。

    可是後來梅特爾聽說,有個程姓商人直接找到了主辦方,甚至不要求植入廣告宣傳,不過要求負責這一次大賽的地點、住宿飲食,包括相關人員接送,梅特爾當時還奇怪,竟然還有這樣的商人做賠本的生意,此刻,娃娃臉上湛藍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看來他的目的是在瞳瞳寶貝身上。

    “伊斯先生,幸會。”程天南大方一笑,算是肯定了梅特爾的迴答,“所以三位這邊請,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也過來了,我們正好一起過去。”

    程天南到底想要做什麽?童瞳不解的看著臉色溫和,褪去了強製和暴戾之色的程天南,他並不是如同麵子上溫和的人,童瞳清楚程天南看似爽快溫和的背後隱匿著如何的暴戾和冷血,可是她不懂的是程天南為什麽獨獨扯上自己。

    “程總,伊斯先生,童小姐,一路勞累,敝姓陳,耳東陳,車子在機場外等候多時了,這邊請。”因為賽場是在上海,所以陳弘這個文化局的局長親自接手了這一次的亞洲外

    圍賽,而今天他之所以來接機,當然是因為程天南,而之所以認識童瞳和梅特爾,那不得不說這一次藍海豚的宣傳造勢非常強大,想讓人不知道童瞳這個藝人都難。

    機場外整齊的停了三輛寶馬車,童瞳和梅特爾互看一眼,然後兩個人快速的向著最後一輛車走了過去,如同孩子一樣,本能的警覺之下,他們都知道程天南絕對不好招惹,所以動作一致的要避開。

    “陳局見笑了,小瞳和我鬧矛盾呢,孩子氣十足,請上車。”程天南哈哈一笑,拍了拍陳弘的肩膀,語調親密的讓人不得不猜測他和童瞳的關係。

    “程總客氣了,童小姐倒是真性情。”陳弘附和一笑,打開車門,請程天南上車,眼中卻有了了然的深思,原來是因為童瞳,難怪程天南會突然在兩天前要求成為投資商,負責安排這一次大賽的場地、住所飲食和交通,果真是千金一擲為紅顏,這年頭,有錢的男人果真喜歡那些漂亮的小丫頭片子。

    被孤零零的丟下,錢利臉色一陣青白,雖然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什麽都算不上,可是身為男人,卻總是有自尊的,而此刻,錢利向著最後一輛車走了過去,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雙手攥成了拳頭,隱隱的顫抖著,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這樣被無視,被當成空氣,讓錢利卻忍不住的怨恨童瞳,如果不是她這個藝人不尊重自己這個經紀人,這些人又怎麽會這樣對待自己!

    “瞳瞳寶貝,那個程總一看就不是好人。”後座上,梅特爾向著童瞳身邊挪了挪,看了一眼開車司機,低聲和童瞳開口,甚至還無比緊張的看了看汽車裏,想要尋找到竊聽器什麽的。

    “我不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童瞳用力的點了點頭,可是譚驥炎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譚三哥也說程天南做事太謹慎,一點把柄都抓不到,讓童瞳也隻能和梅特爾低著頭,交流著心得,將程天南直接當成了本世紀最大惡人,批鬥對象。

    這一次賽場的場地選址是由程天南一手操作的,汽車從外灘經過,然後拐進了一條幽靜的道路,兩旁種植著粗壯的法國梧桐,幽謐、寧靜,隨著風的刮過,枯黃的村葉隨風飄落著,讓人如同置身在幽靜的鄉間原野裏,而不是上海這樣的繁榮大都市。

    三輛寶馬車緩緩的在一輛歐式的古堡麵前停了下來,這是上個世紀八國聯軍入侵中國的時候監造然後保留下來的,完全的歐式風格,兩扇雕花黑鐵門兩側是大理石的圍牆,隨著鐵門的打開,修建精致的庭院,天使雕像的噴泉坐落在庭院中間,將原本

    寬敞的道路分為了左右兩條。

    灰色的建築外牆,尖聳的屋頂,拱形的門窗的造型帶著異域的建築風情,這幢古堡雖然不夠大,可是卻依舊讓人震撼。

    “房間在三樓,每個樓層都有工作人員,程總,這次可讓你破費不少了。”陳局長招唿著下車的童瞳,既然知道她和程天南的關係,陳局長對童瞳的態度立刻殷勤了不少,仔細一看,果真有幾分姿色,雖然不夠絕色,可是那清新可人的氣息,讓已經年過五十的陳局長忽然感覺年輕真好。

    梅特爾跟著工作人員去填寫相關的文件去了,而錢利自然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間,完全不像是童瞳的經紀人,安靜的長廊泛著古樸的氣息,歐式的風格設計,讓古堡內部也顯得格外的雍容而華貴,牆壁上掛著色彩濃重的油畫,在水晶吊燈的光芒之下宛若讓人走進了另一個國度。

    “呦,這就是中國的模特嗎?難道中國都沒人了,一個小矮子也敢上t型台,笑死人了。”迎麵走過來的女人站定了腳步,性感的撩了一下波浪長發,嗲聲嗲氣的嘲笑著童瞳,她很瘦,白色的蕾絲襯衫,黑色小皮裙,同色係的及膝長靴,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就是整個冬天的全部裝束,讓人看起來果真是“美麗凍人。”

    “美惠子,你難道不知道以前中國人都被稱為東亞病夫嗎?後來聽說倒是喝奶粉,不過都喝出一個個大頭怪物。”旁邊同樣高挑的女人格格的捂著嘴巴笑了起來,似乎有些失禮的模樣,可是那囂張不已的臉上滿是嘲諷和不屑。

    樸金珠繼續的開口,言語刻薄而毒辣,充滿了譏諷,“美惠子,這一次來中國比賽,我漢城的朋友都讓我帶不少餅幹過來,要知道,中國人都是吃垃圾長大的,他們已經成怪獸了,什麽地溝油,毒奶粉的都

    不怕,我們可是人類,不能和這些怪獸比。”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不知道,金珠,你知道在我們日本食品把關可是很嚴格的,不過也對,中國怎麽能和我們日本相比呢,想當年,我們先驅入駐中國的時候,雖然士兵少,可是卻都是精英,中國那些草包,還不都乖乖的投降。”美惠子驕傲的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挑釁著,“當年東條英機閣下可是我們大和民族的驕傲。”

    童瞳的耐性是非常好的,可是此刻,當年受的那些訓練卻突然失去了效果一般,或許是因為換了一個身體,所以她的耐性變差了。

    她們如果真的是嘲笑自己身高的話,童瞳大可以當成兩隻老母雞在咯咯叫,可是當牽扯

    到一個國家的民族和尊嚴時,童瞳的表情冷了,那原本安靜的小臉慢慢的凍結成寒霜。

    “怎麽?生氣了,想打我們?你身高夠嗎?要我給你搬一張椅子過來嗎?”美惠子嗤笑著,特意的擺弄著自己身為模特的修長美腿,嘲笑著童瞳的身高。

    “童瞳,我們明天都要比賽,你隻要碰我們一下,就一定會取消比賽資格的。”相對於美惠子赤裸裸的挑釁,樸金珠就顯得奸猾多了,這一會兒,其他幾個亞洲國家的選手都在臥房裏休息,長廊裏隻有她們三個人在,再說就算真的打架,樸金珠可不怕,隻要是中國人先動手,那麽自己就占了理。

    當然,會這樣挑釁,最重要的是因為這一次代表中國參賽的伊斯&梅特爾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設計師,所以韓國想要拿到這一次亞洲外圍賽的冠軍,首先就要淘汰掉中國,至於日本,樸金珠精明的笑了起來

    ,餘光瞄了一眼身邊有胸沒腦的美惠子,自己有的是辦法讓日本也輸掉,而且即使不用任何手段,日本設計師的水平也不可能贏得了韓國的設計師,所以這一次比賽,樸金珠明白隻要中國退出了比賽,那麽韓國

    一定能拿到第一,然後自己就可以去巴黎參加今年的時裝周。

    “你們放心,我不會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參加不了比賽的,這樣勝之不武。”童瞳笑了,甜甜的笑,親切而可愛,甚至因為笑而眯起了一雙月牙般的小眼睛,清瘦的身影站在兩個專業模特那一米七四、一米七六的身高之下,顯得更加的嬌小可愛。

    在美惠子和樸金珠身前四十厘米的距離站定住,童瞳目光從她們的臉上慢慢慢慢的看了下來,嘴角還是笑,可是如果是當年國安部特別行動組的夥伴在這裏,他們就知道這是小七生氣時的招牌笑容,小七很

    多時候都是安靜而乖巧的,出任務的時候,雖然是清冷肅殺,可是卻很少有這樣的笑,那是一種怒極之後的笑,明明耀眼而美麗,而開始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恐和震懾感。

    “小矮子,你盯著我們做什麽?中國人真沒有禮貌!”美惠子渾身一個顫抖,有種被眼鏡蛇給盯住的森冷感覺,似乎全身的溫度都在童瞳打量的目光裏被奪取了,渾身冰涼涼的,這樣奢畢的長廊裏,明明頭頂上的水晶燈還發出耀眼的光芒,可是美惠子卻感覺到很冷,雙腳甚至都不是自己的了。

    樸金珠身體快速的後退了一步,利用同樣高挑的美惠子擋住了自己的身影,中國人如果真的發瘋打起來,最好

    讓美惠子當炮灰,所以樸金珠聰明的後悔了一些。

    “我很喜歡中國軍人在戰場上的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當然,這樣高深的哲理你們不懂,那我就說一句通俗的中國網路上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美惠子和樸金珠還在思索這拗口的中國諺語是什麽意思時,卻見眼前站定,笑容璀璨的童瞳忽然動手了,甚至還特意在她們麵前晃動了一下粉白粉白的小拳頭,然後將包包裏的手套戴在了手上,有了厚毛線

    的手套當隔離,打在人的軟組織處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痕,很難驗出傷的。

    這個不怕死的中國女人還真的打打架!美惠子和樸金珠得意的笑了起來,這樣正好,不但可以教訓這個中國女人,還可以讓中國在參賽前就被取消資格。

    可是兩個人笑的太早了,她們的笑容還殘留在抹著唇彩的嘴角時,童瞳的小拳頭宛若疾風一般揮了出去,百分百的天馬流星拳!

    咳咳!美惠子和樸金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胃部被鐵錘給重擊了一般,痛的她們隻感覺胃裏麵在哦巨痛的痙攣著,剛剛還得意笑容的臉在瞬間蒼白成一片,隻可惜她們臉上粉擦的多了一點,所以看不出

    臉上沒有血色的蒼白。

    “不要這麽客氣對我鞠躬,中國人不習慣這一套的。”看著捂著胃部痛的弓起身的美惠子和樸金珠,童瞳羞澀的笑著,似乎非常的不好意思,“既然你們這麽嫌棄中國的食物,那麽這兩天估計也不用吃飯的

    了吧?也好,中國人多,節省點食物喂狗狗喂野貓也是好的,既然餅幹帶的多了,你們就吃餅幹吧。”

    長廊裏依舊是靜悄悄的,童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退下了手套放迴了包裏,忽然一手一個,直接掐小雞一般掐住了兩人的脖子。

    美惠子和樸金珠猛然的抬起頭,喉嚨被童瞳突然給掐住,不能唿吸的驚恐目光沒有了剛剛挑釁時的囂張,反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她們會死嗎?

    童瞳依舊笑著乖巧,眯眯著眼睛,可是瞬間,表情陡然之間冷酷無比,手指發力,指尖用力的一個反扭,不會傷人,卻會傷了她們的喉嚨,讓她們這幾天喉嚨受傷從而紅腫發炎,不要說吃飯,估計連說話都會很痛。

    隻感覺喉嚨劇烈的痛了起來,美惠子和樸金珠雙手快速的捂住了被挫傷喉骨的喉嚨,此刻,兩個人終於有了一種

    覺悟,她們似乎惹到了不該惹,也不能惹的人!

    “打人下身是非常沒有道德的,可是對於某些隻會亂吠的動物而言是不需要講道德的!”童瞳有些懊惱的眨了眨眼睛,再次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小手手,冰冷的目光看著捂著喉嚨悶咳的兩人,這會身材太高的壞處就顯現出來了,尤其是兩個人穿的非常單薄,為了顯示自己的一雙美腿,大衣都是敞開的,所以童瞳有些猶豫了一下,會不會太髒得病啊,不過沒關係,這不兩個人還穿了一點遮羞布嗎?

    “啊!”

    “啊!”

    這兩聲淒厲的慘叫聲響亮的幾乎要掀翻屋頂,美惠子和樸金珠因為私處劇痛,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童瞳真的很沒品,打人打臉已經夠沒品的了,可是她竟然一拳一個,直接重拳打向兩人的私密處,

    可是這裏的是人非常脆弱的部分,基本而言,當做某些運動的時候,越是敏感的地方,痛覺同樣是非常的敏感,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裏被打了,估計她們兩個也不會沒臉沒皮的說出來,丟不起這個臉。

    “中國和日本和韓國的矛盾都是外交上的,你們真的不要引以為恥的給我下跪賠罪的。”看著跪在麵前的兩個人,童瞳快速的後退了一步,一臉被驚嚇到的小兔子模樣,可是心頭卻哼哼著,讓你們嘲笑我身高,讓你們沒事就挑釁,還挑釁到了中國的地盤上!

    童瞳是護短的,不管這個國家有多少落後的地方,可是俗話說兒不嫌母醜,這依舊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她不容任何一個外國人站在中國的領土上,這樣大言不慚的詆毀自己的祖國,這是一個中國人的風骨,任何時候,任何階段,隻要她骨子裏流淌著華夏子孫的血液,她便要時時刻刻守護著這個國家的尊嚴。

    “你這個婊子!中國小賤人!”美惠子在劇痛之後,整個人終於瘋狂起來,猛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一切如同瘋母狗一般向著童瞳撲了過來。

    而同樣痛的臉色蒼白幾乎咬碎了舌頭的樸金珠也站起身來,陰狠著一雙眼,不再是那樣的惡毒的算計,太痛之下,讓她也顧不得算計,直接和美惠子一起衝向童瞳。

    “啊!救命啊……”童瞳剛剛那樣森冷駭人的氣勢消失了,此刻就如同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一般,在兩個瘋女人的追打之下,咚咚咚的在長廊裏逃了起來,不時的推倒一旁的擺設的花瓶,將門口的紙簍順勢踢了過去。

    尖利的喊叫聲終於穿過了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門和牆壁,讓原本在屋

    子裏休息的眾人也都奇怪的打開門探出頭來,卻見長廊裏,披頭散發著美惠子和樸金珠竟然惡毒的追打著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孩,尤其是看

    到那孩子水蒙蒙的一雙眼,似乎驚嚇過度了,眾人也都疑惑的愣住,當然譴責的目光自然是看向了兩個罪魁禍首。

    長廊這邊因為是住宿休息的地方,所以這裏是沒有工作人員的,怕打擾了參賽各國人員的休息,所以直到童瞳跑向了樓梯這邊,在二樓的工作人員這才聽見了樓上的嘈雜聲。

    “梅特爾,救命啊!”童瞳快速的對著樓下張望的梅特爾招手,看著已經追過來的兩人,再看著打了蠟的光滑地板,忽然低頭嘿嘿的笑了起來,身體一個不穩撞到了走廊旁一個木架上正插著鮮花的花瓶,啪的一聲將花瓶砸在了地上,水順著木製的台階流淌下來,童瞳自己直接向著樓下躥了過去。

    模特雖然都有著傲人的身高,可是卻還是習慣穿著高跟鞋,而此刻,美惠子那一雙及膝的皮靴根足足有八厘米以上,而樸金珠穿的是尖頭單皮鞋,那鞋跟不但高而且尖細。

    地板打了蠟,平常走上麵也沒有什麽,可是被水這麽一衝,就異常的滑膩了,美惠子和樸金珠披頭散發著,兇神惡煞著一張痛苦扭曲的臉,再加上憤怒,原本美麗的女人此刻就真的如同瘋婆子一樣,甚至沒

    有注意到地板上的水,直接向著樓梯衝了過來,要找童瞳拚命。

    啊!美惠子跑的快,腳下一滑,整個人驚恐的慘叫起來,雙手如同八爪魚一般在空氣裏抓著,而後一步跑過來的樸金珠立刻停下了腳步,可是和美惠子站的太近,本能之下,亂抓的美惠子一把抓住了樸金珠的胳膊,然後咚咚咚,兩個人繼續慘叫著,如同滾冬瓜一般直接向著樓梯滾了下來。

    好慘!童瞳站在樓梯下,看著滾下來的兩個人,雙手快速的捂住了眼睛,不能看,一看自己肯定就要忍不住笑場,這樣也太沒有中國人的風範了,怎麽可以落井下石呢?

    “瞳瞳寶貝,這是怎麽迴事?”梅特爾足足愣了幾秒鍾,看著滾到了童瞳腳步的兩個瘋女人,快速的跑了過去,身高手長之下,直接將雙手從童瞳的腋下穿過,將人給淩空抱到了自己身邊。

    “我不知道怎麽迴事?”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童瞳咬著唇,因為身體憋著笑,所以顫抖著,讓人看起來如同被驚嚇到了,也對,被兩個披頭散發,兇狠扭曲著一張臉的兩個瘋婆子追打著,正常人都會被嚇倒。

    “這是

    怎麽了?美惠子?”日本設計師是個老頭子錯愕的看著滾在地上哎呦連天的禦用模特,胖胖的身體快速的跑了過來,扶起地上的美惠子,惡狠狠的看向一旁的童瞳。

    “瞪什麽瞪,沒看到是你們家模特追打我們家瞳瞳寶貝嗎?”梅特爾護短的開口,湛藍色的眼睛直接迴瞪著胖乎乎,肉滾滾的日本老頭子,同行是冤家,尤其是即將比賽爭奪名次的同行更是冤家,而此刻因為各自模特而互相瞪著的同行那就是冤家加冤家,絕對是用眼光就能殺死對方的生死冤家。

    “金珠!”韓國是一位女設計師用驕縱著,不屑的目光掃了一眼童瞳,隨後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了過來,詢問的目光看向已經爬起來的樸金珠。

    而樓上原本已經休息的其他國模特和工作人員此刻也都站在了三樓的走廊上,一個個交頭接耳著,議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雖然不清楚事情的開始,可是過程大家還是看的很清楚,韓國和日本模特如同瘋婆子一樣追打著可憐的中國模特,雖然最後她們倆因為高跟鞋太高,很悲催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也幸好這是樓梯不太長,所以即使滾下來,好像也很幸運的沒有傷到腳和腿,還是可以參加比賽的。

    “這個該死的中國女人打我!”美惠子氣的臉鐵青,聲音還有些的沙啞,一說話,喉嚨就感覺有些的痛,而私密處那痛,美惠子也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畢竟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出來,一定會成為醜聞,自己這個模特生涯也就走到頭了。

    “童小姐,你什麽意思?以為站在中國的領土上,就可以欺負我們的模特嗎?”韓國女設計師安彩媛指控的目光看著童瞳,帶著盛氣淩人的驕傲,“我會向主辦發提出申訴,取消中國的參賽資格。”

    “是她們兩個突然莫名其妙的追打我。”童瞳的英語很純正,軟軟的嗓音,微微的皺了皺鼻子,一副非常委屈的可憐小媳婦模樣,然後抬手指了指樓上的其他國人員,“她們都看到了,是她們突然發瘋了一樣追打我,然後是她們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和我沒有關係的。”

    “你!”美惠子憤怒的想要反駁,可是太過於氣惱之下,竟然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雖然是她們挑釁在先,可是被打的可是自己和樸金珠,這個該死的中國女人根本就如同兔子一般,跑的特快,要不是

    為了追她,自己怎麽會從樓梯上滾下來。

    而原本想要休息的錢利也快速的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厭惡的看著總是惹事的童瞳,低聲訓斥著,“你是

    怎麽迴事?你知道這一次的比賽有多麽重要嗎?還不快給日本和韓國的選手道歉!”

    “錢哥?你讓我給韓國人和日本人道歉?”童瞳猛的抬起頭,一掃剛剛委屈可恰的模樣,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表情冷厲的錢利,心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

    這個經紀人,雖然對自己不好,可是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童瞳也懶得去計較,畢竟沐哥對自己那麽好,吳敏茹會嫉妒,錢哥偏著她,童瞳也是無所謂的,可是此刻,童瞳忽然冷了臉,更多的或許是一種失望,他對吳敏茹好,童瞳真的無所謂的,上一次在網上看到一句話寫的很實在,你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人人都喜歡你。

    可是當錢利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之下,直接就偏袒韓國和日本人,而讓自己道歉,這讓童瞳徹底對錢利這個人失望到了極點,人非聖賢,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缺點毛病,可是這都似乎無傷大雅的小問題,可是一個中國人,卻對外國人弱了性格,卑躬屈膝,這就是民族道義的大問題了。

    我們可以在網上,在酒吧,在很多場合說中國這裏不好,那裏不好,可是當你走出國門,在異國他鄉的時候,你絕對不能在外國人麵前說你的祖國多麽多麽的不好,那就是忘本,是一種對自己,對民族,對國家的背叛。

    “是,童瞳,我不管你有什麽民族節氣,可是那都是曆史問題,你還真的以為你是《歲月靜好》裏的女二號,對日本人仇視,道歉!”錢利冷聲的訓斥著,將一直以來的憋屈情緒此刻全都給發泄出來了,也幸好用的是中文,所以在場除了中國人,和梅特爾能聽懂之外,其他人倒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錢利,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抗戰時期,會有那麽多的漢奸叛徒!”童瞳冷笑起來,乖巧的表情褪去,清澈的一雙眼冰冷到極點,“我是不會給她們道歉的,什麽時候日本對抗戰時期屠殺的死難同胞下跪道歉,我再對這些日本人道歉!”

    “童瞳,你要幼稚到什麽時候,那些都是曆史,你不知道嗎?曆史和眼前的參賽的日本選手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將仇視的目光轉移到普通的日本人身上!現在都在提倡中日友好,你清高什麽?”錢利同樣冷笑起來,嘲諷的看著無比幼稚的童瞳,她真是可笑,竟然還有這樣編執的念頭。

    啪的一聲,清脆的一巴掌打掉了錢利臉上的冷笑,童瞳仰起頭,掃過全場,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錢利身上,“是,那是曆史,和現在的日本民眾沒有關係,可是錢利,你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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