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重兩斤三兩,店老板難得大方了一下,按照兩斤整數計算,童瞳拿出銀行卡,劃了十萬塊,一旁的切割師傅看了一眼童瞳,搖搖頭,隨意的掃了一眼石頭,連畫線切割的衝動都沒有了,這塊石頭,隻要稍微有點賭石常識的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出綠,十萬塊是真的打水漂了。

    切割機切了一小塊的邊角,白花花的一片,看不到綠色,一旁的店老板和幾個顧客都懶得看了,而隨著切割機繼續運行,第二刀切下時,切割師博猛然一驚,雙手顫抖著,滿眼的不敢相信。

    “小柱,拿水過來,快拿水過來。”切割師傅急切的喊著,不敢相信的看著石頭中間那鮮豔的翠綠色,竟然第二刀就切出了綠來。

    快速的用水一衝,毛料中間的翡翠泛出晶瑩剔透的色澤,整個身影還隱藏在石頭裏,可是這清新耀眼的綠色,在水珠和燈光的襯托之下,青翠欲滴,絕對是一塊上好的翡翠。

    “出綠了?”店老板一口煙嗆在了喉嚨裏,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旁邊幾個圍觀的人也都呆愣住了,就賭了一塊石頭,竟然就切出了翡翠。

    切割師傅現在有了精神,吞了吞口水,開始全神貫注的繼續接下來的切割,不再是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店鋪裏幾個男人都露出赤裸裸的渴望目光一時之間,店鋪裏安靜的隻有切割機的聲音。

    等待是最為煎熬的,讓人有種分秒如年的焦灼感覺,嗡嗡聲裏,石頭的邊角被切掉,丟棄了石頭的包裹,露出了裏麵藏匿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翡翠。

    “小姐,你的翡翠。“切割師博將翡翠在水盆裏洗了洗,顫抖著手將這足有乒乓球大小的極品翡翠遞給了童瞳,他切了十多年的翡翠,第一次切到這樣翠綠的翡翠,整塊翡翠都是晶瑩的綠色,看起來,似乎要流淌出綠色的水滴一般,這一塊翡翠至少也要上千萬吧。

    店鋪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童瞳的掌心裏,雪白的手心,翠綠的翡翠泛著折射著璀璨的光芒,完美如同一幅畫,竟然是如此完整的一塊翡翠,甚至沒有一點的瑕疵,這就是那塊在角落裏放了兩年多的沒有人要的石頭。

    竟然是老坑玻璃種,童瞳也很是意外,看著手中質地細膩,純淨無暇的翡翠,翠綠的顏色非常純正,明亮,透明,色澤均勻,對著燈光看過去,整個乒乓球大小的翡翠呈現透明狀,是翡翠裏難得的極品,師傅當年說的果真不錯,要相信自己的手感。

    賺了!童瞳笑眯了一雙月牙般的眼睛,幾乎第一時間要手機打

    電話給譚驥炎,可是手剛伸到包裏,忽然就頓住了,自己真是豬腦袋,譚驥炎那麽精明,他一定會問自己怎麽會賭石,難怪要告訴她這身體裏住的是另一個靈魂。

    刹那,童瞳那滿滿的喜悅就淡了幾分,這樣高興的事情竟然不能和譚驥炎分享,怎麽感覺這麽憋屈啊!

    “小姐,這塊翡翠你賣嗎?我出五百萬。”店老板此刻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斂了斂臉色,笑著看著童瞳,隻想著用坑蒙拐騙,也要將老坑玻璃種給弄到手,那樣自己可就發了。

    “五百萬,這價格給的算高了,在市麵上,估計也就四百萬左右。”一旁的一個男人立刻裝作震驚的開口,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一唱一和,騙了不少人。

    “是啊,老板,是不是上次有個外國佬想要雕刻一個玉佛,所以你才開這麽高的價格。”有一個男人附和著,似乎明白過來店老板為什麽開出這麽高的價,然後低聲裝著好意勸著有些呆的童瞳,這女孩隻怕根本不知道手裏這翡翠的都可以在北京城買一套別墅了,“小姑娘,快答應賣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五百萬你可以在市中心買一套住房,還有一百多萬剩下,你運氣真好,店老板也算是實在人。”

    這種老坑玻璃種,至少要賣上千萬,五百萬,這些人還真的敢說,童瞳睜大眼睛看著一個接著一個說話的男人,耳朵有點痛,他們到底懂不懂玉石啊?

    店鋪裏眾人將童瞳這瞪大眼,一臉呆滯的模樣收進眼中,心頭暗喜著,五百萬隻怕已經讓這小姑娘嚇傻了吧,估計她一輩子都沒有想到手裏這一塊翡翠能賣五百萬,早知道就開三百萬了,媽的,白白多給這傻丫頭兩百萬了。

    童瞳正思考著要拿手裏這快極品翡翠怎麽辦,手機響了起來,電話另一頭是沐放急切的聲音,“小瞳,你在哪裏?”

    “沐哥,你在珍寶軒等我,我馬上迴來。“童瞳掛了手機,猶豫的看著手裏的翡翠,以前的這個身休主人絕對不會懂賭石,突然賭出這麽一塊翡翠,沐哥肯定也會懷疑,可是自己切出這麽一塊極品翡翠,競然不能和一個人分享,童瞳哭喪著小臉,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有天大的好消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憋屈啊,心裏頭如同有貓爪了一般。

    忽然,童瞳眼睛一亮,快速的走到了櫃台邊,將翡翠放了下來,看著店老板激動興奮的目光,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翡翠我不賣,你幫我切下一塊

    ,加工成男士的戒指,鉑金底座,翡翠戒麵,製作五枚男戒

    ,餘下的翡翠,我取戒指的時候帶走。”

    剛好過年了,正好將這個送給譚驥炎他們當新年禮物,童瞳拿過桌子上的筆和紙張,迅速的畫了五枚男戒的樣圖,“按照這個加工,加工費我拿戒指的時候付給你,最好幫我趕工,大年初一要。”

    “好的。”店老板原本還想著如果這小丫頭不賣,就強行的跟蹤童瞳,然後將翡翠給奪走,可是一聽到珍寶軒的名號,自然就不敢有歪念頭了。

    如今看童瞳要將翡翠留下來加工,店老板目光裏滿是陰邪之色,快速的答應下來,一手拿過筆,迅速的用隻有他自己能認出來的字寫著收條,“五枚男戒,小姐,這是收條,你拿好,我連夜給你加工,大年初一,你就可以來拿貨。”

    擔心沐放等得急了,童瞳快速的掃了一眼手裏的收條,對那蚯蚓一般的字跡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也沒有多想,迅速的將收條塞進了包包裏,出了店,向著珍寶軒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去哪玩了?”沐放看著人群裏跑過來的身影,擔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知道童瞳隻是去其他店裏轉了轉,可是人不在麵前,卻總是有些的不放心,或許是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沐哥,你好了?那我們迴去吧。”賭石切出了翡翠,讓童瞳很高興,雖然那種極品翡翠用來做男戒有些的浪費,或許一般設計師看到了會說童瞳暴殄天物,可是對童瞳而言,禮物不在乎貴重,而是心意,既然不能將這樣的好消息告訴沐哥哥他們,至少也讓他們戴上自己送的戒指分享一下。

    “什麽都沒有看中嗎?”看著童瞳那笑眯眯的小臉,沐放也心情格外的好,親密的揉了探童瞳的頭,“喜歡什麽,我送給你,不要和我客氣。”

    “不用了,沐哥,我們迴家吧,再一會要吃年夜飯了。”童瞳神秘的搖搖頭,拉著沐放離開了古玩城。

    ——分割線——

    同一時間,譚家的大宅。

    “二哥,不要太操勞啊,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譚景禦斜倚在門框前,笑嘻嘻的調侃著帶著黑眼圈迴來的譚驥炎。

    “爸媽和大哥迴來了嗎?”譚驥炎直接忽略譚景禦的調侃聲,早上五點多才睡的,睡了兩個小時,隻是除了眼下的黑眼圈,譚驥炎冷峻著臉龐,渾然天成的威嚴氣息,讓人看不出他此刻有多倦怠。

    “迴來了,在樓上書房和爺爺說話。”譚景禦無聊的打著哈欠,家裏真的太無聊,還不如住到小丫頭那裏,和小放放沒事

    打打架,鬥鬥嘴,可惜啊,一年一次的春節,已經兩年都沒有迴來的譚景禦再胡鬧也不敢三十晚上都不待在家裏,爺爺肯定要敲斷自己的腿。

    書房裏,譚老爺子端正的坐在書桌後,即使在家裏,卻依舊是一身西裝,剛正的臉威嚴無比,帶著軍人冷厲風範。

    “爸爸,這是我和國華托人買的,上好的雨前龍井。”譚母雖然已經五十五歲,卻打扮的非常的得體,做生意的女人同樣注重保養,膚色白皙,姣好的臉看起來莫過於四十歲左右,將手裏的茶葉罐遞了過去。

    “嗯,小菁你也要收收手了,生意做那麽大做什麽,譚家的媳婦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麵。”譚老爺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媳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譚母——阮菁是個商界世家的女兒,非常的幹練、精明,左右逢源,讓人找不到她的一點過錯,可是太過於精明能幹的女人,自然也不討長譚老爺子的喜歡,封建思想之下,譚老爺子認為女人就該和自己過世的老伴一樣,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麵做生意,拋頭露麵。

    “是,我知道了,爸。”阮菁低著頭,無比恭敬的應了一聲,又退迴到了譚國華的左手邊,進退有禮,真的是一個讓人挑不出過錯的女人。

    “爺爺,爸媽。”敲了敲書房的門,譚驥炎走了進來,冷沉著峻臉,即使是眼前的至親,可是從年少時的疏離,到如今,譚驥炎和譚家父母已經沒有多少親密可言,更多的隻是對長輩的尊敬。

    “迴來了,臉色不太好,那些事慢慢做,不需要急於求成。”譚老爺子最是滿意這個孫子,那緊繃的臉此刻終於柔軟了幾分,帶著幾分關切看著譚驥炎,這個孫子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性格也像極了自己,不管是當初在軍區還是在政界,都讓譚老爺子長足了臉,所以即使有三個孫子,卻也是最偏愛譚驥炎。

    “我知道了。”譚驥炎應了一聲,或許已經習慣了譚家人之間這種疏離的親情。

    “好了,都下去吧,休息一下,一會就吃飯了。”譚老爺子擺擺手,示意書房裏的三人離開,這才打開一旁書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驥炎,你不要太累,從政這一條路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如今已經在軍區任文職,雖然譚國華的級別過幾年就會升一級,可是對於譚老爺子而言,在軍區任文職卻是極度不喜歡的,譚國華也知道自己父親不高興了,可是也無法彌補,隻是有時候會感覺,當初離開,將這個兒子留給父親,到如今,卻根本沒有父子之間

    的親情,更多的是一種上下級的隔閡和疏遠。

    “謝謝爸。“譚驥炎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和自己的父親溝通,每年見不到兩三次,一個月偶然會打一次電話,卻都是簡短的應酬兩聲,然後就掛掉。

    “小禦,不要坐沒有坐相,擔心你爺爺又罵你。”阮菁下樓看著沙發上懶散散的坐著,將腿架到茶幾上的小兒子,那妝容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了身為母親的寵溺之色。

    譚景禦麵容酷似阮菁,而從小就調皮,又是跟在譚國華和阮菁身邊長大的,譚景禦雖然頑劣,可是卻嘴巴甜,和阮菁最後親密。

    “媽,爺爺不到吃飯的時候是不會下來的,媽,我怎麽發現你一年比一年年輕了。”譚景禦一躍而起,親密的攬著譚母的肩膀,耍著嘴皮子,“我們這要是出門,別人肯定以為你是我姐。”

    “混小子,胡說八道!”譚母笑罵著,可是臉上卻滿是喜悅的笑容,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被人讚美年輕漂亮,尤其是讚美自己的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

    譚國華是極其內斂的男人,甚至有些的木訥,自然不會說這些甜言蜜語,當初譚母看中的也就是譚父這樣樸實敦厚的性格,可是真的結婚了,這麽多年之後,偶然也會感覺這樣的男人真的太無趣了,一點情調都沒有,而女人不管是小女人,還是老女人,總會期待著浪漫,可是譚母也是極其聰明的女人,她也知道譚父的性格,隻是偶然會有些的失望。

    可是譚景禦這個小兒子卻滿足了譚母對浪漫的期待,隔三差五快遞過來的高級服裝,化妝品,這樣毫不吝嗇的讚美,今天迴來,譚景禦更是捧了一大束玫瑰花,讓譚母臉上的笑容一早上都沒有消失。

    譚國華漠然的站在一旁,看著小兒子和妻子之間的互動,那種親密融合的感覺,譚國華很是陌生,而譚驥炎也是冷沉著一張峻臉,並沒有羨慕,也沒有嫉妒,如同眼前的隻是熟悉的陌生人一般,畢竟除了一開始進書房時,譚母看了一眼之外,並沒有再次將目光放到譚驥炎身上。

    雖然同樣是她的兒子,譚母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偏差,除了小時候譚驥炎一直跟在譚老爺子身邊,和自己並不親密之外。也是因為譚驥炎太像冷酷剛正的譚老爺子,這讓譚母即使不是有意的,可是卻不喜歡和譚驥炎多接觸,而疏離的代溝一旦形成,這麽多年,就很難再抹去,大兒子譚戰出生時,譚母是帶著莫大的期待和歡喜,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而第二個兒子譚驥炎出生之後,這份喜悅自然已

    經淡了很多,而因為譚國華工作調動的關係,譚母自己又在打理生意,再也沒有時間照顧才出生沒有多久的譚驥炎,自然是請來了保姆,之後就交由譚老爺子帶著,直到小兒子譚景禦出生之後,譚母生意步入了正軌,而在多年的忙碌之後,忽然感覺到生活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譚景禦成了譚母最寵愛的小兒子,而夾在中間的譚驥炎卻從小就成了被忽略的那一個。

    “爸媽,驥炎,你也迴來了。”去樓上洗了個澡,譚家長子——譚戰換了一身休閑裝,走下了樓梯,從性格上,譚戰性格更像譚國華,黝黑的臉上帶著樸實的笑容,那種對看見親人的喜歡。

    “爸媽,驥炎。”身為譚戰的妻子,董月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子,溫柔賢淑,說話也是溫溫和和的,因為有了七個月的身孕,看起來比豐腴了很多。

    “大哥,大嫂。”譚驥炎點頭招唿,目光在董月臉上停留了片刻,同樣是安靜的女人,可是董月在譚驥炎眼中,卻顯得很是平淡,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大嫂,譚驥炎甚至會忽略她的存在。

    而童瞳就不同了,那個孩子,雖然也是安靜乖巧,偶然呆呆的,卻讓人打心底喜歡,偶然看到她意外不斷的模樣,真的又是無奈又是疼愛,譚驥炎冷沉的峻臉慢慢的柔軟了幾分,和自己熟悉之後,她竟然也敢和自己調侃了,早上還敢嫌棄自己囉嗦,也不想想她闖了多少禍。

    董月錯愕的愣了愣,迴頭看向同樣有些不解的譚戰,譚驥炎一貫都是冷沉的性子,之前也見過不少次,可是譚驥炎的目光從不會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這讓董月多少有些的受傷,畢竟是一家人,她也喜歡得到譚戰家人的喜歡。

    可是譚戰說這個弟弟就是這樣,對誰都這樣的冷清、疏離,董月也就習慣了,可是今天,明顯的感覺到譚驥炎那停留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和柔軟下來的峻臉。

    “二哥。”譚景禦詭譎的笑著,快速的蹭到了譚驥炎身邊,撞了撞他的身體,兩個人身高相差不大,所以譚景禦快速的在譚驥炎耳邊開口,聲音壓的很低,隻有彼此能聽見,“二哥,你是不是看到大嫂所以想到小丫頭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很閑嗎?”譚驥炎側目冷冷的看著嬉皮笑臉的小弟,雖然被人說中心事,可是那麵子上卻依舊是冰冷一片,完全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二哥,我們誰跟誰啊,我絕對不笑話你。”譚景禦如今也皮了,直接忽略譚驥炎那凜冽的眼神,笑的那個曖昧,想小丫頭就想了,二哥有什麽不

    好意思的,他當初可是在小丫頭的脖子上種了那麽一大顆草莓。

    譚戰笑著看著關係似乎突然親密起來的二弟和小弟,忽然有些的羨慕,三兄弟從小就是聚少離多,年歲大了之後,各有各的工作,每年都聚不了幾次,如今看著譚驥炎和譚景禦之間忽然有種親密無間的感覺,譚戰真的有些羨慕了,他們是骨血相連的兄弟。

    “大哥,還有一會才吃飯,我們三兄弟好好聊,大嫂,不介意我將大哥借走吧。”譚景禦笑著直接走向譚戰,搭過他的肩膀,不敢和二哥勾肩搭背,可是大哥不同了,大哥太老實,讓譚景禦感覺果真是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怎麽譚家就有大哥這樣老實的性子,就算像是爸,可是爸至少也比大哥要精明一點。

    “好,好。”譚戰高興的連連點頭,快速的和譚景禦一起向著一旁的小廳走了過去,譚驥炎依舊淡漠的跟在兩人身後,但也不排斥三兄弟聚一下,溝通一下感情。

    小廳裏,關上門,譚景禦立刻又恢複了懶骨頭的模樣,說著去各地采訪時的事情,譚景禦的身份特殊,原本隻有譚老爺子知道,連譚父和譚母都不清楚,畢竟這牽扯到軍事機密,可是譚驥炎太過於精明,譚景禦離開不到兩年,譚驥炎就猜到了譚景禦可能進了軍情處,瞞不過,譚景禦自然老實交代了。

    此刻聽著譚景禦在這裏糊弄大哥,譚驥炎無奈的收迴目光,靜靜的喝著茶,也隻有大哥和爸才會被小禦給糊弄了,以為他真的借著家裏的關係在解放軍報社混日子。

    這個時候,小瞳在做什麽?譚驥炎一想到此刻公寓裏隻有童瞳和沐放在,就感覺胸口堵了起來,那個孩子,有時候還真是呆的讓人鬱悶,她就不知道避嫌一點嗎?

    “二哥,你思春呢?”譚景禦瞄著失神的譚驥炎,不怕死的再次調侃。

    “譚景禦!”倏地一下,譚驥炎嚴厲的眼神看向口無遮攔的譚景禦,這話能在家裏說嗎?爺爺如果知道小瞳和自己的關係,以目前自己的勢力,譚驥炎根本什麽都做不了,程天南這件事,就一直讓譚驥炎不快,每一次和小瞳吵,也都是因為程天南。

    “二哥,我開玩笑呢,對吧,大哥。”譚景禦笑著聳了聳肩膀,眸光複雜而深沉,看來二哥真的要和爺爺對著來了,可是有這麽容易,二哥要對抗的可是整個譚家。

    “小禦開玩笑呢,驥炎,你不要生氣,小禦就是口無遮攔。”譚戰貴備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譚景禦,小禦又不是不知道驥炎不喜歡這些玩笑,他還偏

    偏招惹驥炎。不過譚戰也知道譚家的規矩,自己和董月的婚禮就是爺爺一手包辦的,所以驥炎剛剛才不高興吧,畢竟誰都不希望父母長輩給自己製定妻子人選。

    “大哥,你別慣著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譚驥炎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他知道自己大哥,就算大哥知道了小瞳的存在,他也不會和爺爺說的,可是譚驥炎不得不防,因為他輸不起。

    “大哥慣我怎麽了,二哥你這是吃醋了嗎?”譚景禦笑著直接的倒在了譚戰的身上,抱著譚戰沒大沒小的撒嬌。

    譚戰笑了起來,看著突然變成孩子的譚景禦沒有辦法,譚驥炎那冷沉的臉色也柔軟下來,三兄弟就這樣閑聊著,加上譚景禦不時的胡鬧一下,倒也顯得融洽。

    入夜之後,整個北京都沉浸在春節的熱鬧氛圍裏,遠處的煙花在夜空綻放出美麗的倩影,譚家一大家子圍了一桌,而李成和譚老爺子的親衛兵也都圍了一大桌,菜色非常豐盛,一家人一年團聚這一次,自然是其樂融融。

    ——分隔線——

    除夕夜,怡然園。年夜飯吃的早的家庭這會已經能夠吃過年夜飯了,孩子已經歡快的在下麵跑來跑去,拿著紅包和小夥伴炫耀著。

    “你來做什麽?”這還沒有吃年夜飯,沐放看著直接躥進來當食客的梅特爾,非常非常的不滿,那好看的眉直接皺成了毛毛蟲狀,上一次就不該告訴梅特爾小瞳的住址。

    “瞳瞳寶貝,你不會將我趕出門吧?這可是中國的新年,你不能看著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窩在公寓裏吃泡麵。”梅特爾慘兮兮的看著童瞳,手裏還拎著熱騰騰的烤鴨,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蹭飯吃的食客,“瞳瞳寶貝,你要是趕我走,我就在蹲在你門口,別人會說你虐待國際友人。”

    沐放已經徹底無語了,而一旁童瞳也幹笑著,腦海裏想象著梅特爾蹲在門口啃烤鴨的情形,這場麵怎麽想都感覺有點別扭。

    “瞳瞳寶貝,你答應了!”一二三,沒有聽到反對聲,梅特爾興奮的叫了起來,一掃剛剛無比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梅特爾蹭的一下跑了過去,想要給童瞳來個熱情的法國擁抱,可是沐放眼明手快的將童瞳給拉到了自己身邊。

    “吃過飯,你要收拾碗筷。“沐放雙手環著胸口,慵懶的丟出梅特爾留下的條件,早已經見識了梅特爾的厚臉皮,趕不走,自然要善於利用一下。

    “嗯,嗯。”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一般,隻要能留下來,不要說洗碗筷了,就

    算是讓他將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梅特爾也沒有意見。

    就這麽答應了?沐放看了一眼絲毫不拒絕的梅特爾,這要是譚景禦在,他絕對不會答應,那混蛋格外的無賴,自己突然想起他做什麽?沐放一怔,隨後拉著童瞳走向桌子邊,準備開始吃年夜飯。

    原本童瞳是燒了七個菜,一個湯,兩個人也吃不了太多,而梅特爾帶了烤鴨過來,所以童瞳切了一碟水果,湊成十個整盤。

    “瞳瞳寶貝,這個好好吃。”嘴巴裏塞著珍珠圓子,梅特爾話都說不清楚,一雙碧藍的眼睛裏迸發出熠熠的光芒來,太好了,比烤鴨都要好吃。

    “這個是什麽?瞳瞳寶貝。”又夾了一塊肉卷,梅特爾就差沒有將舌頭給吞進去,比起在飯店裏吃的那些精致無比的菜肴,童瞳這些口味極好的家常菜,讓梅特爾再次見識到了中國美食的力量。

    “這是湯又香又稠。”這邊梅特爾剛要繼續讚歎,就看見一旁沐放那邪魅的俊臉上笑容詭異的變了變,明明還是在笑,可是卻讓梅特爾快速的將湯給吞進了嘴巴裏,可憐兮兮的瞅著沐放,如同被男主人給欺負的小狼崽,這麽兇做什麽,真的很好吃嘛。

    半個小時之後。

    窗戶外夜色低垂,童瞳和沐放已經直接轉移到了沙發上,準備看春晚,雖然說每年的春晚都很是無聊,可是卻還是習慣守著電視機,而廚房裏,梅特爾正卷著衣袖在洗碗,瞄了一眼客廳裏喝著水果茶,看著電視的沐放和童瞳,扁了扁嘴巴,隻感覺自己就是被虐待的可憐小童工。

    欺負國際友人的壞蛋!沐總監絕對是個狡猾而陰險的狐狸!梅特爾哼哼著,可惜卻也隻敢在心裏哼哼,說出來,肯定會被趕走,雖然他是法國人,可是他也不想大過年的一個人待在公寓裏,所以這一雙天才設計師的手隻能淪落到帶著塑膠手套洗碗。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瞳瞳寶貝,我洗好了,我可以過來看電視了嗎?”終於用了十來分鍾將廚房收拾幹淨,梅特爾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目光諂媚而乞求的看著沐放,大有他們拒絕,他立刻蹲到牆角去哭的淒慘模樣。

    “過來吧。”對上梅特爾小媳婦一般的哀怨表情,沐放懶懶的笑著,招招手,大方的讓他加入了看電視的陣營。

    笑容浮現在娃娃臉上,梅特爾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原本想要坐到童瞳身邊,可惜一看沐放那似笑非笑的邪魅笑臉,剛要邁過的步子又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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