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次和ea對波了,伊莉雅也不再是當初被ea擦一下就狼狽逃竄的小萌新了。


    兩道光波刹那間就正麵碰撞在了一起,在經過一刹那短暫的僵持之後,對波的中心點緩慢但堅定的向著吉爾伽美什推移了過去。


    這場對波,居然是稔伽左手邊的吉爾伽美什陷入了下風。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吉爾伽美什眼神突然一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ea怎麽可能會輸!”


    但事實就是ea被伊莉雅逼得節節敗退,身處對波中的吉爾伽美什根本無處閃避。


    隻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到吉爾伽美什失敗的未來。


    站在遠處看著兩人的對波,稔伽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之前他還想著,萬一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不給力的話,就自己上場打。


    可在看了伊莉雅和吉爾伽美什的戰鬥後,稔伽發現自己是有些膨脹了。


    今晚冬木市的主角,毫無疑問就是這些從者。


    一開始登場的那個迪盧木多,稔伽觀察後,如果從者都是這種程度的話,聖杯戰爭他贏定了。


    可看到後麵,尤其是此刻正在對波的兩人,稔伽表示打擾了。


    光是在一旁看著,都能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


    要是稔伽他在鬼滅世界中有這樣的攻擊手段,怕是鬼王無慘一個照麵就渣都不剩了。


    比起鬼滅世界,這個世界的武力值明顯要高出許多。


    就連一個島國小城市中舉辦的小賽事,僅僅是展現在他眼前屬於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都能達到這種程度。


    稔伽想了想,那自己在鬼滅世界獲得的一身力量,應該隻能算是能夠自保的程度吧?


    而且作為禦主,稔伽他的從者能夠幫他解決掉敵人,那稔伽為什麽要自己上場呢?


    就像吉爾伽美什展現在稔伽麵前的戰力,說的不好聽些,他自己上去可能會被打的找不到方向。


    稔伽猜測,像吉爾伽美什這樣強大的從者,怕是連核彈都拿他們沒什麽辦法。


    兩股對撞的強大魔力洪流,幾乎照亮了碼頭上方的天空。


    在冬木市中所有魔術界的人,都能感受到這股強烈的魔力波動。


    “哼……”吉爾伽美什突然哼聲閉上了眼睛,伊莉雅的多元重奏飽和炮擊都快要轟在他的臉上了。


    “我承認,是現在的你比較強……”


    吉爾伽美什睜開了眼睛,他手中的ea徹底敗退,一道磅礴的魔力洪流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其中。


    伊莉雅的多元重奏飽和炮擊在吞沒吉爾伽美什後,去勢不止的瞬間貫穿了碼頭的地麵,深深射入了海洋之中。


    “哦呀!”見到這一幕,稔伽下意識的用黑霧凝聚出了一柄巨傘撐在了自己的頭上。


    平靜的海麵平靜了一瞬,然後……突然向上鼓起了個大包,就像是海平麵長了個大痘痘似的。


    “轟!”一道劇烈的爆炸轟然爆發。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小半個冬木市,劇烈的爆炸和震動,驚醒了大半睡眠中的冬木市居民。


    又是地下瓦斯爆炸嗎?


    “嘩啦啦……”


    被炸起的海水像下雨般落下,眼前爆炸的光芒散去,稔伽放下了遮擋在眼前的手。


    “這……”稔伽看著眼前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碼頭?


    哪兒還有碼頭哦!


    稔伽撐著大傘,往前走了兩步,就站在了‘懸崖’的邊上,他低頭看著下方翻湧的海水,又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哪裏能看出這裏原來居然會是一個碼頭?


    雨一直下,


    氣氛不算融洽……


    天上嘩嘩落下的海水,打濕了saber的金色頭發。


    saber低著頭,濕漉漉的發梢貼在她的臉上,一道道細線般的水柱順著她的臉龐不停的流下。


    讓人分不清是天上降落的海水還是從她眼眶中流出的淚水。


    身形略顯嬌小的她身前,正站著一個高出她小半個身子的高大身形。


    那道身形似想要用寬厚的後背給她擋雨一般,對著嬌小的saber‘擁’了過去。


    saber低著頭,沉默著,任由那個男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被風王結界隱藏了身形的金色聖劍,貫穿了他的胸膛,從他的後背透出。


    “是我的理想,是我將你逼到了這種地步嗎?”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得到聖杯!”saber那碧綠的雙眸中似乎失去了神采,無神的看著盯著腳下。


    她不敢抬頭,害怕去看此刻蘭斯洛特的表情。


    此刻她這貫穿了曾經並肩作戰夥伴胸膛的雙手,正在輕輕的顫抖著。


    “如果我不這樣做,那我就根本無法補償你……”saber聲音顫抖著。


    她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是想向聖杯許願,讓她迴到拔出石中劍的那一刻,然後……不去拔出那柄王者之劍。


    王國因自己而毀滅,自己不配成為王!


    她否認了自己過去的功績,否認了自己的一切。


    蘭斯洛特倚靠在了自己王那嬌小的肩膀之上,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似乎擺脫了瘋狂,恢複了清醒。


    “事到如今,您還是為了這種理由而舉劍嗎?”蘭斯洛特垂著頭,他感覺有些心疼。


    可不是嘛,誰被那麽長,那麽大一把劍捅了心窩子會不疼啊!


    心中無比的悔恨和愧疚壓垮了這位圓桌騎士的理智,將這些情感扭曲成了對自己王的憎恨。


    “您真是個……”蘭斯洛特的嘴角勾起一縷若有若無的寵溺,他抬起了手,似想要輕撫一下懷中嬌小人影的頭。


    您總是那麽的認真,磨滅了自己作為少女的情感,把自己變成了名為王的機器,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用自己嬌小的肩膀,撐起了整個國家。


    您其實不必自責,王國如果沒有您,或許早就滅亡了,如果擺脫名為王的枷鎖,可以讓您感到輕鬆的話……


    蘭斯洛特心裏有很多話想對懷中的王述說,就像他此刻抬起的手,他想在最後完成以前想做,但卻一直沒有機會做到的事。


    “……讓我頭疼的人呐!”但最後,蘭斯洛特還是放棄了,身形從saber的肩膀上滑落,倒在了她的腳邊。


    被自己的王貫穿胸膛,倒在了王的腳邊,對於自己這樣的‘背叛者’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了吧……


    “蘭斯……”saber無力的握著手中的王者之劍,看著他消散,無意識的低聲呢喃著。


    “轟!”一陣炸起像個倒扣著的碗的爆炸,打斷了saber的傷感。


    她現在還沒有贏得聖杯,沒能迴到過去改變那一刻,所以她現在還是亞瑟王saber,而不是……少女阿爾托莉雅!


    saber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重新恢複堅定,快速的對著爆炸方向衝了過去。


    “我一定要得到聖杯!”


    ……


    “rider!”韋伯緊張的看著被兩支螺旋細長長劍貫穿了胸膛的征服王。


    征服王的對麵,克洛放下了手中的長弓。


    偽·螺旋劍——三連射!


    “對了,令咒,我還有令咒……”韋伯慌亂的抬起手,看著自己還沒有使用的令咒。


    “沒用的,我已經敗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征服王擺手示意韋伯別徒勞了。


    失去了戰車,王之軍勢也暫時無法使用的征服王,也就剩下了一身技藝。


    作為王,征服王強大的是他的人格魅力和他的軍隊,至於他的技藝,不能說差,但和saber這樣的騎士王比起來,屬實不太夠看。


    所以麵對克洛射出的偽·螺旋劍三連射,他勉強擋下了其中一發,至於剩下的就無可奈何了。


    “以令咒命之,rider……活下來!”韋伯沒有理會征服王的話,抬起了自己的手背。


    三道令咒中的一道突然從他的手背上消散,磅礴的魔力湧入了征服王的體內,要求他按照命令活下來。


    征服王愣了一下,但隨之釋然一笑,語氣輕鬆的對韋伯說道:“令咒也並非萬能的,它也沒辦法能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


    就像你用令咒命令暗殺者,要求他在正麵對戰中打敗saber,還必須要贏一樣,做不到的暗殺者也就隻能慘死給你看!


    胸膛被貫穿,心髒被擊破的征服王,已經無可避免的將重迴英靈殿,如果沒有聖杯戰爭係統截胡的話,本來會是如此。


    “我不管,我不聽!”眼淚從韋伯的眼角滑落,他再次對征服王下令道:


    “以令咒命之,征服王你必須活下來!”


    一枚令咒再次融入了征服王的體內。


    征服王無奈,看韋伯就像在看不講道理的女朋友一樣,除了寵著他還能怎麽辦?


    自己中意的禦主,就算‘任性’了一些,還不是得受著?!


    征服王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弧度。


    見自己的令咒‘失效’,不甘心的韋伯一抹臉上的淚水,再次下令。


    “以令咒命之,請您…活下來!”


    “唉!”一旁的克洛輕歎了一聲,散去了手中的長弓。


    她原本可以直接引爆貫穿征服王身體的那兩發偽·螺旋劍,讓征服王直接消散。


    但她卻沒有這麽做,而是給了這位王者最後的體麵。


    她一個小女生,可見不的這樣的離別。


    克洛轉過頭,把空間留給了這對禦主和從者,在最後的時間裏,好好的告別吧!


    “伊莉雅!”穿著常服小裙子的美遊跑到了海岸邊上,對著下方的海麵唿喊了起來。


    這原本的碼頭,如今居然就成了海岸,鬼知道它今晚經曆了些什麽。


    早上這個碼頭的工作人員準備打卡上班時,一定會十分詫異的看著入目的景象,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又或是還沒睡醒,還活在夢裏。


    聽見美遊的唿喊,稔伽也是一愣,他就說剛剛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伊莉雅的身影,感情是掉下海了啊!


    “噗唿,美遊我在這裏!”一顆小腦袋突然從海麵上探出,對岸邊的美遊揮動著小手。


    “現在應該就隻剩下saber和assassin了吧?!”伊莉雅從海裏飛了出來,扭頭看著走來的克洛。


    紅寶石和藍寶石分開,各自漂浮在了自己的‘主人’身旁。


    “暗殺者不足為慮,saber的話,她已經來了!”克洛瞥了眼伊莉雅手臂皮膚下粉色的崩壞淤血,對著趕來的saber揚了揚下巴。


    而稔伽也是走到了愛麗絲菲兒的身邊,有著稔伽給她建立的黑霧結晶壁,她沒受到邊緣傷害的影響。


    隨著稔伽的念頭一動,原本密不透風的黑霧結晶壁大部分開始消散,變成了一個鳥籠的模樣。


    “太太,要不你勸你的從者投降吧?”稔伽透過一根根黑色的柵欄,看著被自己關在鳥籠中的愛麗絲菲兒。


    太太,你就從了我吧!


    之前保護愛麗絲菲兒的黑霧結晶壁,如今卻成為了關押著她的牢籠。


    難道稔伽會告訴你們,他一開始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借保護之由把愛麗絲菲兒‘抓’在手裏的嗎?!


    愛麗絲菲兒看了眼saber,又看了眼今晚大殺四方都快要超神了的女兒。


    這麽厲害的伊莉雅,真的是她一個人造人能夠生出來的?!


    因為黑霧的特性,在其他人眼裏,根本看不出愛麗絲菲兒是被關起來的狀態。


    黑霧沒有能量波動,再加上隔著有段距離,saber和伊莉雅她們都沒有發現,愛麗絲菲兒成了稔伽抓起來的‘戰利品’。


    “相信太太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你的從者會是伊莉雅的對手嗎?”稔伽看著白皙小手抓著黑霧柵欄的愛麗絲菲兒,突然感覺心裏冒出了些奇怪的感覺。


    世人皆憎曹賊,但世人皆慕曹賊!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稔伽晃了晃腦袋,把突然誕生的奇怪念頭拋在了腦後。


    我稔伽一生光明磊落,正直善良,怎麽可能會是那種人呢?


    愛麗絲菲兒像是抓著什麽東西的動作,也引起了saber的注意,她心裏一個咯噔,瞬間明白愛麗絲菲兒是被稔伽給抓住了。


    “愛麗絲菲兒她並非我真正的禦主,所以……”saber看著稔伽,直言稔伽的舉動並不能要挾到她。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想我或許知道你的禦主是誰了……”稔伽看著愛麗絲菲兒光滑白皙的兩隻手背,眼中若有所思。


    他之前還以為作為魔術師,愛麗絲菲兒隻是把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給隱藏了起來。


    參加聖杯戰爭的其他人,從一開始就猜到愛麗絲菲兒不過是拋出來的誘餌,真正的禦主就是那個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隻有稔伽這個沒有任何情報的亂入者才會相信愛麗絲菲兒是禦主,而衛宮切嗣一開始就沒指望騙過所有人,他想騙的就是像稔伽和韋伯這樣的‘傻白甜’。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因此放棄的!”saber看著稔伽,就差明說你放了愛麗絲菲兒吧。


    就在愛麗絲菲兒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道沉著的男聲傳了過來。


    “以令咒命之,saber……


    ……你自殺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可是不死的亞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溺夢妄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溺夢妄客並收藏我可是不死的亞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