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血脈的聯係,就像是共鳴一樣,稔伽身旁的蝴蝶忍幾人,心髒的跳動頻率也在瘋狂的向著稔伽的變化靠近。


    心髒跳動頻率160…心髒跳動頻率200……


    以稔伽為源頭,蝴蝶忍幾人的心髒跳動頻率變得和稔伽一樣,體溫也在上升著。


    斑紋開啟!


    岩柱抬起手臂,他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雙手手臂上浮現出的,灰黑色呈岩石紋理狀的斑紋。


    “這是?”岩柱有些不解。


    自己原本已經修煉到極致的力量,居然在這斑紋出現後,又突然提升了一大截。


    而風柱不死川的右臉臉頰上,也浮現出了綠色風車紋理,他才懶得去管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


    他隻知道,自己的力量更強了,能更好的斬殺麵前的這位上弦之一!


    而戀柱則因為身體的突然的變化,表現得有些慌亂。


    “誒誒誒,怎麽迴事?為什麽突然心髒撲通撲通的就跳個不停啊!”


    “咕啊啊,感覺有什麽要來了,很快很快的要來了!”戀柱隻感覺噗的一下,然後耳朵嗖的一下,她眼前的世界就瞬間感覺不同了。


    就仿佛突破了一層看不見的薄膜,抵達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在她的脖子上,一朵心形組成宛如櫻花狀的粉色紋理,在輕輕的閃耀著。


    蝴蝶忍也感覺伴隨著快速跳動的心髒以及上升的體溫,一股力量突然從身體中湧出,後背在微微發燙著。


    兩片巴掌大的淡藍色的蝴蝶翅膀狀斑紋,在她的後背以脊柱為中心,左右輕輕閃亮著。


    即使隔著衣服,也依然能隱約看到衣服下閃亮的光芒。


    以炭治郎覺醒斑紋為初始,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就通過血脈的聯係,把斑紋傳遞給了眾人。


    斑紋一開,仿佛所有人身上都掛上了一個全屬性增強百分之三十五的強大增益buff。


    斑紋的增益效果也是因人而異,就像最弱的蝴蝶忍隻感覺自己的實力提升了快一倍。


    而對於已經修煉到了極致的岩柱來說,斑紋僅增強了自己不到三成的實力。


    那是岩柱不如蝴蝶忍嗎?


    並不是!


    五翻倍後也就隻有十,可三十提升三成,可以接近四十!


    這就是蝴蝶忍和岩柱的差距!


    “居然這麽快,就都開啟了斑紋,而且都還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斑紋‘鬼’劍士!”黑死牟的目光掃過氣息大幅度強化的稔伽等人,感受到了強烈的死亡氣息。


    ……


    意識喪失的煉獄杏壽郎瞳孔突然收縮,胸前斷裂的肋骨在一陣哢哢生中,快速的複位愈合。


    低垂下的手臂重新抬起,被打瞎的一隻眼睛重新睜開,一股強大的氣息重新升騰而起。


    火焰狀的斑紋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熾熱的氣息瞬間將他身周化作了一片烈火燃燒的煉獄。


    “太好了,太好了,雖然不知道杏壽郎你為什麽能複活,但這都不重要,讓我們繼續廝殺吧!”猗窩座身處煉獄杏壽郎那宛如煉獄的氣場中,臉上露出了十分興奮的狂笑。


    清醒過來的煉獄杏壽郎,瞬間明白自己剛剛去黃泉逛了一圈,但這些都不重要。


    自己現在正以非人的模樣活著,活著的目的就是斬殺掉身前的惡鬼!


    “那就…繼續來戰吧!”煉獄杏壽郎舉起烈火燃燒的日輪刀,脖子上的火焰斑紋越發的明亮。


    ……


    “怎麽了,還沒有解決嗎?”突然接受到黑死牟傳遞迴來的信息,以為一切都穩了,正在調製藥劑的無慘動作微微一頓。


    在他看來,自己都讓所有上弦出動了,以鬼殺隊之前的實力來說,這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嘛。


    九柱就是個笑話!


    況且還有強大的黑死牟在,這波飛龍騎臉怎麽可能會出問題?


    無慘稍微一分神,把意誌投遞到了黑死牟的身上。


    “出了什麽問……”無慘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通過黑死牟的眼睛,看到了赤著上身,右肩及胸膛處火焰斑紋閃亮的稔伽。


    以及他手中拿著的,赤紅耀眼的…赫刀!


    無限城內,正站在一個工作台前,調製藥劑的無慘,他拿著試管的手下意識的一顫。


    玻璃試管瞬間從他手中跌落,砸在地上啪的一聲成了一地玻璃碎片。


    那火焰狀的斑紋,那燃燒著的赫刀,這兩樣東西組合在一起,瞬間就喚醒了無慘他不願意去迴憶的一段記憶。


    他就是差點被那開啟斑紋,手握赫刀的人給斬殺。


    即使自己自爆,分裂成碎肉逃跑,都被對方瞬間給斬落了大半,那真的是人類能達到的領域?


    無慘下意識的抬手捂在了胸口上,數百年前留下的傷口,至今都沒能完全愈合,還在隱隱作痛。


    “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無慘隻感覺大腦有些發懵。


    他不明白!


    自己隨意而為的,認為有趣賜予血液的鬼,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也就算了。


    頂多也就再多一個珠世那樣的叛徒罷了。


    可誰能來跟他解釋清楚,為什麽那個區區下弦程度的叛徒,能和鬼殺隊的人攪在一起。


    並且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突然變強到能站在黑死牟的麵前了!


    明明童磨死傳給他的畫麵中,那個叛徒還沒有這麽強。


    突然變強也就算了,可他憑什麽能開啟斑紋,憑什麽能掌握對鬼嚴重克製的赫刀!


    無慘十分的懷疑,是不是自己在派出各位上弦,在自己研究藥劑的這段時間裏,其實外麵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也難怪無慘會突然產生這樣的錯覺,畢竟還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外麵的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無慘他完全無法理解!


    就像你剛睡醒準備去上班,卻發現原來在地上跑的汽車居然都變得不需要輪子,開始在天上飛了一樣。


    這換誰誰不懵啊!


    但這樣的時間錯覺隻是一閃而逝,無慘能確定時間並未過去多久。


    就在自己在無限城裏,聽著琴女彈著小曲兒,悠閑的研究藥劑時,外麵突然就出現了斑紋和赫刀!


    “為什麽,為什麽!”無慘憤怒的抬手一掃,工作台上的瓶瓶罐罐瞬間被他掃落在地上,啪啪啪的成了一地玻璃渣。


    “為什麽一個被我變成鬼的叛徒,能夠覺醒斑紋,甚至能用出那赫刀!!”無慘憤怒的大聲吼著。


    無慘他不想去追究發生的原因,因為斑紋和赫刀已經出現了,追尋原因毫無意義。


    “給我殺了他!”無慘憤怒的聲音在黑死牟的腦海中響起。


    怎麽殺?


    黑死牟沉默著,無數月刃斬擊被他揮出,可風柱仿佛沒有看見一般,調整著不讓自己被斬斷肢體後,像瘋了一樣,全身傷口淋漓的頂著他的斬擊衝了過來。


    像瘋狗一樣。


    還真就因為死不了,就不要命了唄!


    原本隻需要站著不怎麽動就能壓製眾人的黑死牟,麵對鬼化+斑紋這雙重提升的風柱等人。


    也不得不一直移動著,用自己的超遠攻擊範圍,壓製著稔伽他們。


    對黑死牟來說,就算風柱他們開啟了斑紋,也就那樣,還是有信息把他們壓得死死的。


    可麻煩的是,使用了稔伽這個叛徒的血,變成鬼後的風柱他們,擁有了鬼那強大的再生治愈能力。


    受傷了也瞬間就恢複了,很難搞。


    其他人就算擁有了鬼的恢複能力,也還算克製,麵對他的攻擊,都還是能躲就躲。


    可那個白毛的風柱,真就像個瘋子,真當他死不了一樣,頂著他的攻擊衝上來,即使斷手斷腳也要衝到自己麵前。


    就為了能砍自己一刀!


    “嘖,真麻煩!”快速移動的黑死牟,看著渾身滿血,又衝到自己麵前的‘瘋狗’,一腳把他給踹飛了出去。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鬼這種麻煩玩意兒?


    這一刻的黑死牟,心中居然破天荒的產生了這樣一種感覺。


    他屬實有點被風柱給惡心到了。


    而且那家夥身上的血,還對鬼有著特殊的影響,就連他聞著空氣中濃鬱起來的‘酒’味,意識都微微恍惚了一些。


    就像陷入了微醺一樣。


    不砍他吧,他又要砍你,你砍他吧,他撒出的血又會影響到自己的精神狀態。


    所以,黑死牟隻能不停的移動著,不停的換著位置,遠離風柱身上流出的‘酒味’稀血區域。


    而通過黑死牟的視野,無慘也發現了,那群柱不光開啟了斑紋,同時也變成了不受他控製的鬼。


    “是那個叛徒用自己的血創造的鬼嗎?”無慘微微冷靜了些,快步走到了琴女的身邊,伸出手按在了她的頭頂上。


    他鋒利的手指輕易的插進了琴女的頭顱,並不停的把自己的血液輸送進去。


    短短幾個唿吸,一個全新的上弦鬼,就在他的手中誕生了。


    所以上弦對於無慘來說,也並不是很重要,隻要他這個鬼王還在,那就不缺強大的手下。


    無慘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那個叛徒能像自己一樣,隨意的製造出其他鬼,就算同樣作為叛徒的珠世,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無慘不知道愈史郎的存在)


    一開始童磨傳迴來的,蟲柱變成了不受自己控製的鬼,他也隻當是個意外。


    畢竟他才是鬼的源頭,隻有他才能隨意的把其他人變成鬼。


    可黑死牟麵對的柱都變成了不受他控製的鬼,這就已經不是偶然能解釋得通了。


    這就說明了,那位叛徒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變成了新的鬼的源頭。


    無慘這也才發現,事情並沒有原來隻是個叛徒那麽簡單了。


    和他一樣,能隨意製造鬼的稔伽,儼然成為了一個新的鬼王!


    無慘感受到了威脅,自己鬼王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就像統治著獅群的雄獅,被逃出獅群的小雄獅發起了挑戰。


    “你想代替我,成為新的鬼王嗎?”無慘心裏想著,然後思考了起來。


    就像之前所說,不管為什麽會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重要的是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


    無慘低頭,看了眼正在快速適應自己上弦力量的琴女,把心神投遞到了其他的上弦身上。


    要不是黑死牟突然傳迴信息,他還沉浸在藥劑研究中,沒有發現居然出現了一個想要挑戰自己鬼王地位的家夥。


    無慘把視線轉移到了猗窩座身上,看到了和猗窩座戰鬥著的煉獄杏壽郎。


    “鬼化,斑紋……”無慘喃喃著,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半天狗身上。


    “站住,你別跑啊!”炭治郎舉著火焰長刀,在後麵追著。


    前麵,半天狗不停的閃避逃跑著,“惡徒你別追啊!”


    “你才是惡徒,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才是惡徒,你不追我就不跑!”


    上弦之四半天狗和炭治郎的戰鬥,突然變得滑稽起來。


    “鬼化,斑紋,又是赫刀……”看著被炭治郎攆著跑的半天狗,無慘皺起了眉頭。


    他對半天狗被赫刀攆著跑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意外。


    赫刀能對鬼造成大量的傷害,可半天狗卻沒有辦法對鬼化的炭治郎造成有效的傷害。


    雙方的攻擊並不對等,炭治郎能殺了半天狗,可半天狗殺不死炭治郎,在這樣的情況下,半天狗怎麽打?


    然後,無慘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上弦之五的玉壺身上。


    他就看見了臉上有著波浪斑紋的水柱和浮雲斑紋的霞柱。


    “又是鬼化和斑紋……”無慘他都不用去看上弦六那邊,就已經確定肯定又是鬼化加斑紋的組合。


    同時,他也知道了為什麽自己讓去支援童磨的上弦們,會在各處和柱們打起來。


    支援碰上了支援罷了。


    “天快亮了……”無慘的臉色並不好看,心裏計算著時間。


    他掃過處戰場,發現上弦們沒辦法甩脫鬼化加斑紋的柱的糾纏。


    而且他也敢肯定,鬼殺隊的那群瘋子,即使變成鬼,明知道太陽要出來了,也不會停手的。


    有機會的話,那群瘋子巴不得同歸於盡!


    無慘他可不知道稔伽和他轉化的冒牌鬼,與他這些正牌鬼不一樣,不再害怕太陽。


    無慘思考了片刻,轉頭對著適應了上弦力量的琴女說道:“把上弦們轉移到無限城來。”


    然後,無慘臉上露出森寒,繼續說道:


    “如果那些變成鬼的柱和那個叛徒想跟過來,就讓他們來吧。


    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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