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開著車迴到住處。


    他上樓後用鑰匙打開防盜門,忽然發現家裏進來人了,難道是小偷進來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走廊,來到客廳,發現沙發上放在碎花連衣裙,那不是唐霓穿的麽?


    又聽到浴室裏傳出來嘩嘩地水聲。原來唐霓正在浴室裏洗澡。


    唐霓有吳波房門的鑰匙,她有時候課業不忙,就會跑到哥哥這兒來玩。


    “你這幾天又開始悠閑了?”吳波衝著浴室裏大聲地說。


    “是呀,好多天沒見到哥了,想你了貝。”唐霓把浴室的門拉開一條尺寬的空隙,把頭伸出來說。吳波看她的頭發濕而且亂,那種濕亂的樣子很可愛。


    唐霓從浴室出來,長發濕漉漉的。因為怕頭發上的水弄濕了襯衣,她低著頭,彎著腰。


    “哥,你幫我把頭發擦幹吧。”唐霓要求道。


    吳波從她手中接過毛巾,把她的濃密長發包在毛巾中,用力揉搓著,搓了一會兒,又鬆開來,把那黑瀑布般的頭發散開來,


    唐霓說:“你為女孩擦頭發的動作,挺熟練和內行呀。”


    “是麽,那以後哥經常給小妹服務吧。”吳波說。


    “你還為那些女孩擦過呢?”唐霓道。


    “你姐算一個吧,還有韓蕙……”吳波說。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的節目。吳波用遙控器調著頻道,他撇了一眼唐霓,她穿著粉紅短裙,那裙短得剛好不致使內衣露出來。兩條大腿展現在麵前,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吳波喜歡看妹妹那纖巧的腳,那皮膚很細嫩。


    屏幕上正介紹峨眉山景點,一群猴子在圍著遊客討零食吃,不遠處,一隻公猴正在為母猴捉著虱子,捉了一個虱還放到嘴裏,咬出一聲‘卡吧’的響聲。


    “哈,你看猴子多惡心呀。”唐霓笑著說。


    “雖然惡心,但是我覺得很溫馨的。”吳波說。


    捉了一會兒,那母猴就轉過身去,公猴伏到母猴手背上,動作一番。


    “嘻嘻。”唐霓看得臉紅了。


    吳波用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可是唐霓拿過遙控器又撥了迴來。隻見那公猴又跑到另一隻母猴身邊。又開始為另一隻母猴捉虱子……‘


    “你看你們雄性多功利,為了跟雌性做事,事先變著法子討著雌性的歡心。”唐霓說。


    “你們女人呢。不是喜歡讓公猴為你們做這做那的麽?”吳波說。


    “哈哈,誰希罕你們做呀?”唐霓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


    “剛才你還讓我給你擦頭發呢?”吳波說。


    “是麽,那你再給我編幾支維吾爾姑娘那種小辮子吧。”說著,唐霓就把頭伸過來。


    吳波知道這小妹是既讓人喜愛,又很纏人的。他不忍拒絕她,於是說:“那好吧,就權當是我這個公猴為你這個母猴捉個虱子吧。”


    “壞蛋,說得真惡心呀。”唐霓說著用手扯了他的耳朵一下。


    吳波讓小妹倒在自己的懷裏,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為她編著辮子。


    “小霓,你跟哥說,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的?”吳波問。


    “你怎麽問人家這種事情呀?”唐霓驚訝地說。


    “這種事情怎麽不能問呢?我是從研究心理學的角度來問的。”吳波問。


    “那好吧,既然是為了科學,我就告訴你吧,我六歲時,跟鄰居家的小男孩玩。那天他家沒人,我們倆過家家,他把被子鋪到床上,我們倆都到床上睡覺了……”唐霓說。


    “呀,那時你就跟小男孩睡覺了?”吳波問。


    “什麽呀,人家隻是六、七歲的小孩麽,隻是遊戲而已。”唐霓說。


    “你們脫衣服了麽?”吳波問。


    “當然脫了呀。”唐霓不以為然地說。


    “哈哈,那小男孩是個小流氓吧?”吳波感歎地說。


    “六、七歲的小男孩,那方麵根本沒發育呢,怎麽會有那種盲流想法呢?你別胡勒了。”唐霓笑著說。


    “哈哈,是哥胡思亂想,行了吧?好了,辮子編完了,”吳波說。


    “是麽?”小霓伸出手摸摸,小辮子竟有十幾隻,她又起身跑到浴室的大鏡中照著,迴來笑著說:“你編的辮子挺好看的。不過還有一項呢。”


    “還有什麽呀?”吳波問。


    “掏耳。”唐霓說。


    “那好吧,你把耳勺找來。”吳波說。


    唐霓從自己的小紅皮包裏找來了銀色的小耳勺,遞給吳波哥,她自己又躺在沙發上。


    吳波把床頭燈挪過來,讓燈光照進小妹的耳洞裏。


    吳波小心翼翼地為她掏起來。


    妹的耳朵很小巧白晰,像玉雕的藝術品。


    “小心點,別亂動,小心哥把你的耳膜弄壞了。”吳波扯著妹的耳朵,警告著說。


    吳波一邊掏著,一邊問:“小妹,你長得這麽漂亮,走在外麵有沒有不懷好意的男人搔擾你呢?”


    “當然有啦。那次在我肚子痛,去醫院掛了內科,男醫生讓我躺在床上,讓我把褲帶解開,我小心地隻把褲帶拉到小腹……”唐霓說。


    “他摸你了?”吳波急著問。


    “可不是。他一邊按著我的肚子,一邊問我,不是闌尾炎吧,或者是經痛,你月經正不正常?我說正常呀,他說那為什麽小腹痛呢?他用手按我的小腹,後來他的手又向下,突然一下子伸到我的……我趕緊按住了他的手……”唐霓說。


    “那醫生很老道的,他知道如果慢慢向下伸,走到半路你說攔截住了,”吳波說。


    “幸虧我反應很快,他尷尬地抽迴手說:對不起,我不小心的……”唐霓說。


    “有的醫生就是這樣的,如果你不按著他的手,他就認為你是願意的,於是更加放肆起來。”吳波說。


    “還有一次,我乘公汽去學院,當時很多乘客站著,有個留小胡子的男人麵對我站著,,他故意把嘴唇湊近我,唿出的氣息,既有煙味,還有口臭味,弄得我挺惡心的,我把頭扭過去,可他趁著車走時的晃動,一下子把我抱個滿懷,我很惱怒,用腳狠踩他的腳背,他一下子巨痛得直吸涼氣……”唐霓說。


    “哈哈,踩得好呀。”吳波說。


    兩個人說著話,後來一看表,竟到午夜了。


    “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睡覺吧。”吳波說。


    “那好吧,我就在你這床上睡,行不行呀?”唐霓央求道。


    “這怎麽行,咱們都是大男大女了,不好睡在一床的。”吳波正色地說。


    “沒事的。我會老老實實地睡的。不打擾你的。”唐霓保證說。


    “你能保證,我能不能保證自己呢?算了,你還是到那個臥室睡吧。”吳波說著,就過去為她鋪好了被褥。


    唐霓不肯答應,於是又調皮地說:“那哥你得抱我過去,”


    吳波望著這個18歲的小妹,心想她真是既可愛又調皮,其實抱她一下,也沒什麽。於是他點點頭,


    唐霓一看他答應了,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走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全身掛在他的脖頸上。


    “哈哈,你長胖了。我都有些抱不動了。”吳波故意撇著嘴說。


    “是麽,我真的胖了麽?”說著,唐霓摟著吳波哥的脖頸,她的嘴離得吳波哥很近,唿出的氣息噴到吳波的臉上,吳波感到少女的氣息很甜美,他身心一陣沉醉。


    於是,他抱著小妹像醉漢似的一步步走向小臥室。


    到了那兒,吳波輕輕把唐霓放到床上,象照顧小孩一樣說:“好了,好好睡吧。”


    可是,唐霓卻閉著眼睛不鬆開雙臂:“不行,還有一個節目。”


    “什麽節目?”吳波說。


    “親一下。”唐霓說。


    “這不好吧,我們是兄妹的。”吳波說。


    “我們雖是兄妹,但沒有血緣關係的,不違背倫理的。”唐霓喜笑著說。


    吳波想迴身就走,可是無奈脖頸被她抱得死死的,於是隻好親了她一下,隻覺得小霓的嘴唇很柔嫩清甜,


    他終於放下唐霓。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又到牆邊把壁燈關了。這才退出臥室。迴到自己的屋裏睡覺了。


    迴到契墟的第三天,聞靜就給吳波打電話,


    約他下午二點到馬德裏咖啡廳見麵。


    馬德裏咖啡廳座落在潢水大街拐向移動公司的一條胡同裏,位置雖然有點僻靜,可是裏麵設備很洋氣。


    吳波先開車來到咖啡廳,在包廂點了杯藍山咖啡,又為聞教授點了一杯荔枝汁。


    包廂中很幽暗,音響中放到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愛的秋語》。


    吳波正靠在沙發上養神,忽然門一開,聞姐在小姐引導下進來了。


    聞姐的上身著寬鬆白色羊毛衫,圓翹的臀部包裹著一條窄短灰裙,大腿露在外麵,顯示著很優雅的風格。


    小姐出去後,聞姐迴身把門關好。然後一下子撲過來,與沙發上的吳波抱在一起。嘴唇吻在了一起。


    “才兩天不見,就很想你的。”聞姐一邊親吻著一邊說。


    “我也是,”吳波也說。


    兩個人親了一會兒,才鬆開來,


    吳波從紙抽裏拉出一張紙來,遞給聞姐,聞姐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邊的唾沫。


    “這首愛的秋語,是克萊德曼彈的吧?”聞姐問。


    “是呀。”吳波說。


    “很有情調。”聞姐說。


    “我給你點了荔枝汁,”吳波指著那杯果汁說。


    “好的,我很喜歡荔枝的味兒。”聞姐說。


    “蘇東坡不是說過:日啖荔技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麽。”吳波說。


    “是呀。可惜我們北方人,不能經常吃到新鮮的荔枝了。”聞姐說。


    “南方有南方的弊端,我前些年在西莞打工,每年有半年熱得不行,那時又很窮,住處安不起空調,所以,很遭罪的。”吳波說。


    “可不是,前幾天咱倆去祖山,你躺在床上給我講你在西莞打工的經曆,我聽了都很心酸的,沒想到你的人生這麽曲折。”聞姐說。


    “人這一輩子,前半輩子遭罪,後半輩子就能多享些福了。”吳波說。


    “但願我以後能為小弟的發展多出些力。”聞姐說。


    “姐,你對我真的好呀。”吳波說著,又探過頭,親著聞姐。聞姐也半站著身,努著嘴唇盡量迎合著他。


    親了幾下,聞姐坐下說:“我約你見麵,一是想你了,二是還有點事讓你辦。”聞姐說。


    “什麽事,姐盡管說吧。”吳波說。


    “昨晚上吃飯時,老阮跟我叨咕說,最近有動幾個幹部,原土地局長調到市經委當副主任。”聞姐說。


    “那誰去當土地局長呢?”吳波說。


    “建委陳立國主任去。”聞靜說。


    “那陳立國空缺下來的建委主任一職,可是個肥缺呀。”吳波說。


    “正在考慮人選。你去了解這幾個人的情況。”說罷聞靜遞給吳波一張打印的紙,


    吳波接過來細看,建委副主任詹恆久,副主任曾有誌,還有機電局副局長鄭強。這上麵,寫著他們的工作簡曆,年齡,學曆等一般情況。


    “現在官場你還不知道,當主要領導的,身邊圍了一大群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有的曲意逢迎你,看著你眼色,你喜歡什麽他就給你說什麽,還有懷著各種目的向你匯報的人。”聞靜說。


    “所以說,主要領導要聽到一點真實客觀的信息,其實很難的。”吳波說。


    “是呀。”聞靜說。


    “需要我做什麽?”吳波說。


    “譚平山通過省組織部副部長陳金山,跟老阮說,要推薦曾有誌。你知道的。老袁與阮書記這幾年就暗中角力,前段時間他因為派檢察院進京抓記者,政治上受挫,有所收斂,現在看看風頭有些過去了,又開始蠢蠢欲動,這不,在建委主任的任用上,他又借助省組織部陳金山來說話,陳金山跟陳風是一條線的。老阮不可能讓譚平山的人把持建委這個地盤。”聞靜說。


    “那是。”吳波說。


    “你要做的是,是找可靠的人,私下裏了解詹恆久的情況。如果這個人可以,就用他。如果不行,老阮準備再選別的人,無論如何,他不能讓譚平山的人主持建委工作……”聞靜說。


    “詹恆久副主任,我認識,上次我們景區發展規劃,報到建委,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呢。”吳波一口答應。


    那你再暗中了解一下,一定要了解真實情況。然後告訴我。”聞姐說。


    “好的,姐放心吧。”吳波說。


    五天後,吳波經過初步了解,把情況用電話向聞靜做了匯報。


    “詹恆久的父親是工人,母親是小學老師,他的妻子在公路收費站,他平時喜歡練書法,機關書法賽得過三等獎,他還喜愛讀書,”吳波說。


    “這個詹恆久都讀什麽書呢?”聞靜在電話中問。


    “哲學,曆史,文學,心理,什麽書都讀一些。是個雜家吧。他愛讀書的習慣主要是受他母親的影響。”吳波說。


    聞姐在電話中說:“老阮喜歡有點文化修養的幹部。老阮常說:宋代趙普說是半部《論語》可以治天下,如今有的幹部,連‘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都不知道是誰說的。”


    “那是。”吳波說。


    “詹恆久這人講話怎麽樣?”聞姐問。


    “詹恆久善言辭,他幾年前參加過演講比賽呢。”吳波說。


    第二天,聞靜給吳波打電話。


    “我昨天把情況跟老阮說了,老阮對你的調查很滿意,三個人比較。他也覺得詹恆久不錯。人品不錯,能力也行,辦事比較牢靠。”聞靜在電話中對吳波說。


    “那麽下一步怎麽辦?”吳波問。


    聞靜在電話中說:“你再找詹恆久談談。摸摸這個人的真實想法。”


    聞靜如此這般地對吳波指導了一番。


    吳波對著手機連連說:“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吳波去找詹恆久。


    吳波直接坐車來到建委辦公樓。那是一座七層的樓房,建委和工程監理公司,還有質監站都在這座樓裏,他上到了三樓,來到詹恆久副主任的辦公室。


    詹恆久正接待一位環宇建設公司的女老總。


    女老總長相微胖,白嫩的項下佩戴金燦燦的粗金鏈,她上身著絲質蝙蝠衫,下身是一襲紫紅短裙,嘴唇塗抹眉筆把眉毛勾勒得很細彎。爆炸式的發型。


    女老總把項目規劃圖拿到詹主任麵前,為他鋪在辦公桌上。


    女老板站到詹副主任的身邊。一邊伸出胖手指,那無名指上有很大的貓眼兒鑽戒。


    女老板的胖手指指點著:“你看,我這個項目,北麵是龍山,前麵是潢水湖,右邊靠著體育館,是個風水寶地呀。”


    “你的配套費交了沒有?”詹恆久板著臉問。


    “快了,這個月就打到財政局的專門戶頭上。”女老總說。


    女老總高聳的胸已經碰到詹主任的肩膀。


    詹主任抬頭看到有吳波在室內,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站了起來,過來問:“吳主任,有事情找我吧。”


    吳波說:“不急,你先跟女老總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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