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家老爹再給潘富打電話,電話不接,再去醫院找他,醫院的人說:“潘富請假了,不知去了哪裏……”


    林家老爹知道潘富是躲了不見。咬著牙罵道:“狗東西潘富,你小子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


    林家老爹打聽到,潘富的嶽父在市人事局工作,就一路打聽,來到市人事局找郎副局長。


    郎副局長接待了他們爺倆。


    “郎局長,聽說你姑爺是市醫院的潘富醫生?”林家老爹問。


    “對呀。”郎副局長答道。


    “我們是瓦房縣四方台村來的。”


    郎副局長熱情地說:“呀,跟我姑爺是老鄉呀,來,坐下。”


    郎副局長說著,就讓著這父女倆坐到沙發上。


    他又喊來女文員倒水招待。


    林家老爹屁股在沙發上搭了個邊,說:“局長呀,我來是要給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時,女文員退出去,順手把門帶上了。


    郎副局長和藹地問:“您有什麽重要事情?”


    林家老爹把事情原委跟郎副局長說了一遍……


    郎副局長一聽大驚:“原來還有這事?”


    他當即打電話讓女婿潘富來他這兒一趟——


    過了有二十多分鍾,潘富敲門進來了。


    看到林家父女坐在沙發上,他知道自己背信棄義,欺騙人家的事敗露了,這種情勢下,他隻能束著手,垂頭站在一邊。


    郎副局長責問他:“當初你上大學是不是由林家資助的?”


    潘富無奈地點點頭。


    “當初你是不是答應與林家姑娘結婚,後來卻欺騙人家說自己性無能,不能生育?”郎副局長質問道。


    潘富低著頭,又點點頭。


    郎副局長坐在那兒,臉色慘白,氣得手直哆嗦。他坐在那裏,半晌,才對林家老爹說:“林老兄,你們先迴住處吧,這事容我們商量之後,一定給你個答複。”


    林家老爹帶著哭泣的女兒林珍。迴旅店去了。


    林家父女走後,郎局長大罵潘富:“你這個無恥的東西!”


    郎局長讓女兒與潘富離了婚,兒子也要歸郎家。


    房子和車都是郎敏的婚前財產,法院判歸郎敏所有。


    潘富還欠林家三萬五,郎副局長提出,替潘富把那三萬五還了林家,但條件是兒子也歸郎家,潘富隻好同意。


    潘富結婚後住的房,還有那台八成新的雅閣車,都是郎敏的婚前財產,結果離婚後,潘富等於是淨身出戶。


    黃貴開著奧迪,幫潘富拉著他的一套行李,又租了一套一室的樓房,算是有了個落腳之處。


    這樣,潘富失去了局長女婿的幸福生活後,如今又成了光棍一人了。


    吳波撥通了黃貴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黃貴在電話中說:“我沒功夫,我正陪麗麗在金店挑婚戒,你說買個什麽樣的好呢。”


    吳波對著手機冷笑一聲:“喲,進展挺快呀。”


    “哎呀,真是看得眼花繚亂,20分的鑽戒可以打至3.3折,原價9千多的一個鑽戒,打完折下來也就3千多一點,真是便宜呀。”黃貴在電話中賣弄地說。


    吳波的心裏卻似針紮似地的痛。


    “怎麽,婚禮那天你也來喝幾杯?”黃貴陰陽怪氣地說。


    “那就免了吧。”吳波嘴角‘嗤’了一聲。


    “別的呀,沒有你,這個婚禮還缺少情趣的呀。”黃貴的話裏明顯帶刺。:


    “打這個電話,我是想約你,咱倆單獨會一會——”吳波說。


    “怎麽,要報複?”黃貴心裏一驚。


    “自古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總得給我個出氣的機會吧。”吳波咬著牙說。


    黃貴知道,這場對決早晚得發生,於是說:“好呀,下周二,下午兩點,咱們在西郊西拉木淪大橋下的河灘見——”


    “一言為定?”吳波說。


    “一言為定!”黃貴重複了一句。


    吳波那邊關了電話。


    黃貴知道吳波會一些拳腳,心想得找幾個拳師,否則打不過這小子……


    吳波迴到住處。


    大頭來看他。


    “我給黃貴打電話了,約他要找個地方對決——”吳波說。


    “他怎麽說?”大頭問。


    “他答應了,他正帶著薑麗去翠玉軒挑鑽戒呢。”吳波說。


    “他要跟薑麗結婚了?”大頭問。


    吳波點點頭。


    “我說吳哥,你給薑麗買的那條金項鏈也得要迴來吧?”大頭提醒地說。


    吳波搖搖頭:“算了。我不是那種人,一旦分手,把給女友買的衣服和物件甚至吃過多少次飯,都一筆筆算得清清楚楚,往迴翻小腸……”


    “那就便宜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大頭有點替師傅不甘心。


    吳波說了下周二在西大橋河灘與黃貴對決的事兒。


    大頭擔心黃貴這小子使陰招,試探著問:要不要我找幾個人助戰……


    吳波擺擺手,說:“收拾這小子,用不著找人。”


    黃貴到處尋訪,花錢找了四個會拳腳的漢子,來為他助陣。


    吳波上班後,柳如茵把吳波叫到她的辦公室,對他說:那個牛二扁老娘醫療事故的事,我已經跟司馬院長談了,司馬院長在院務會上說:院醫務處與患者家屬協商,經過做工作,牛二扁家屬同意,院裏賠償30萬元,雙方和解,簽了諒解書,這事就算了結了,關於責任人如何處理,鑒於吳波同誌工作勤奮,業務好,又是初犯,這次就從輕處理,隻給個嚴重警告就行了。


    聽到這個消息,吳波並沒有怎麽高興,因為薑麗變了心,他的未婚妻已經被黃貴奪去了,他替薑麗背這個黑禍,已經失去了意義。


    決鬥的日子到了。


    吳波一人開著qq,大頭坐在副駕位,汽車一路駛到郊區西大橋下的河灘上。


    遠遠地看過去,寬闊的河灘上,停了兩輛車,一台奧迪,一台豐田大吉普。


    吳波知道黃貴在那奧迪車裏,對大頭說:“你在這兒等我。”


    “我也去吧,小心黃貴那小子使用暗器……”大頭有些不安地說。


    “沒事的,你就在這兒等我,別下車。”吳波囑咐說。


    大頭隻好呆在車裏。


    吳波下了車,向前走了二百多米,站定了。


    黃貴在車裏,指著吳波,對身邊的打手說:“看到沒有,就是這小子,名叫吳波。”


    那四個雇來的家夥從車窗裏看見吳波身材單薄,覺得他沒什麽本事。


    瘦馬仔輕蔑地對黃貴說:“黃哥,就這小子,你也找我們來。”


    “是呀,殺雞還用得著牛刀?”胖子馬仔尖著細嗓叫道。


    “你先對付他,你們在車上觀陣,一旦形勢不妙,你們趕緊上……”黃貴吩咐道。


    四個打手就坐在車上候著。


    黃貴從奧迪車上先下來了,他一步步走到吳波麵前。用陰鷙的眼神看著對手。


    黃貴也練過幾天拳腳,他聽說吳波習過武,自己要打敗他,不能用平庸招法,必須暗下毒手。


    於是,黃貴率先出左直拳,直衝吳波的麵門,吳波一閃身,躲開了,緊接著,黃貴又來了個右勾拳,衝吳波的右太陽穴打來!


    吳波的頭向左一閃,又躲開了,


    這時,黃貴貓下腰又用右左右擺拳在上邊虛晃幾下,下麵左腿卻暗暗對準吳波的襠下猛蹬過來——


    吳波早已察覺這小子的陰損之招,他知道襠下是個致命點,一般打架都不會出這種黑手,隻有黃貴這種下流小人才會不擇手段!


    黃貴的這一陰招,讓吳波知道,對這小子不能手下留情,必須下狠手,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吳波將計就計,他在對付黃貴左右拳虛晃之時,已經用眼睛的餘波看清黃貴的左腿暗中蹬了過來,吳波順勢抬起自己的右腿一掃,踢在他的小腿肚上。然後以左手微提以作掩護,右手握拳雷霆般攻向對手的左肋——


    吳波這個漂亮的組合攻擊,尤其對黃貴左肋下的那一記重擊,讓黃貴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黃貴蹭蹭蹭退了好幾步,側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左肋呻吟著,半天沒有爬起來。


    這時,另一輛大吉普的門開了,下來四個著黑衣便服的馬仔,其身形高矮胖瘦不一。


    這是黃貴花錢從黑社會那兒雇來的打手。


    四個打手脫了黑布褂子,全都赤裸了上身。吳波看到,高個子胸上紋了隻鷹,胖子馬仔胸前紋了隻虎,矮個子肚皮上紋了孫悟空的猴頭,瘦馬仔肩膊上紋了隻巨大的螳螂。


    遠遠地,大頭在車裏見了,也立馬從車裏下來,快步跑了過來,當他離吳波不遠時,吳波迴頭看見他,伸手製止了他:“大頭,別過來,就在那兒等我——”


    大頭聽到吳波的話,隻好停了腳步,站在那兒觀察動靜。


    吳波轉過頭來,冷笑一聲:“小人總是有小人的招數,覺得自己心裏沒底,又找了這幾個打手來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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