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南翟:“……”


    秦越又說:“我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我們一家人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從來沒有受過一絲絲的委屈。135%7924?*6/810你要做的,不是不辜負她,而是要和我們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裏疼著。”


    在一個陌生人麵前講除工作以外的事情,這也算是秦越這輩子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麽多。


    雖然要讓一個外人像家人一樣**著自家的女兒,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秦越絕對不會把女兒交出去。


    權南翟非常明白秦越想要什麽,但是好聽的話他仍然說不出口,隻是悶著沒有吭聲。


    他的內心非常明白,這輩子他要做的不僅僅是不辜負秦樂然,他還想讓她繼續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他做她背後那座靠山,讓她像以前小時候一樣幸福快樂。


    權南翟悶聲不說話,秦越對他更加不滿意了,要不是這個人是他的女兒選中的人,他哪裏會在這裏廢這麽多的口水。


    “總統先生,您是一國之主沒錯,秦家可能沒有您有權勢,但是我們家的小姐也是我們所有人疼愛的孩子。如果您對她不能百分百用心,或者別有用心,那麽我們的秦總是絕對不會對您客氣。對了,前不久還有哪家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博取我們家小姐的歡心,好讓盛天出資資助他們,可是結果呢?”劉庸再一次替主子發言。


    權南翟是一國的總統沒錯,但是他剛剛上位,還有很多反對他的意見,可以說他現在是處在水深火熱當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反對派搞出大事。


    秦家說起來沒有權南翟這樣的權力,但是秦越經營了幾十年的盛天本就是一座牢固的商業王國,在商界可以說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劉庸這番話看似說得非常委婉客氣,但是卻字字都猶如一把刀尖,刀刀刺中權南翟的要害。


    “劉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庸會替自己的主子說話,當然忠於權南翟的林家成也不會看著自己的主子被人誣陷。


    “我什麽意思,我想你們的總統先生非常明白。”劉庸又說。


    “你是想說我們的總統先生是想借助你們秦家的幫助?你放屁!”想到自己的主子身為一國總統,卻被秦家的跟班諷刺,林家成氣得不行。


    “林家成,退下!”權南翟冷聲喝斥。


    “總統先生,我……”林家成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權南翟淩厲的眼神,隻好乖乖退下。


    林家成一走,權南翟望向秦越,看他麵色冷淡,似乎還在等他給他一個說話。


    “秦先生,我權南翟從來沒有想過從一個女孩身上得到其它的幫助。我隻知道,然然是我這輩子想要保護的女孩。我還有事情要忙,失陪了。”


    這番話,權南翟說得極重,話音落下,他向秦越行了一個禮,轉身走掉了。


    他承認自己不敢認秦樂然是虧欠了她,但是他絕對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想要利用她。


    這些年,他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派人到她的身邊接近她,隻是他想要知道她的消息,知道她正在健康成長就好了。


    “秦總,他……”劉庸跟在秦越身邊多年,這還是第一個人敢在他的麵前撩下話,率先走人的。


    “讓他走。”秦越擺擺手,唇畔隱約浮現了一絲笑意,他想要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有骨氣,有血性,還能保護他女兒的年輕人。


    “是。”劉庸閉上嘴。


    “胤澤,你覺得這個叫權南翟的怎麽樣?他配不配得上我們家的然然?”秦越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坐在他的身旁一直不曾吭一聲的秦胤澤。


    秦胤澤身為秦家的養子,這麽多年能夠深得秦越的信任,跟他從來不亂插話與謹慎小心的性格分不開。


    說實話,當他聽到秦越說要給權南翟一年時間的時候,猶如一盆冷水潑到了他的頭頂。


    給權南翟時間去處理事情,那麽也就是說秦越給權南翟機會跟秦樂然在一起。


    權南翟有了機會,那麽他秦胤澤呢?


    便永遠沒有機會了麽?


    “爸,說實話我對這個權南翟的了解並不多,要說他能不能配得上我們的然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爸爸您的眼光,他能過你這一關,應該就成。”秦胤澤這番話說了也等於沒有說,還是把問題推迴到了秦越的身上。


    “或許你媽媽說得對,孩子的感情應該讓孩子自己處理。”說到這裏,秦越頓了一下,又道,“你是然然的兄長,以後你要幫她多看看權南翟,絕對不能讓然然在他那裏受委屈。”


    “爸,我會的。”秦胤澤點了點頭。


    其它事情,他很願意去幫秦樂然,這麽些年,他也沒有少以哥哥的身份愛護她。


    如今她長大成人,還要讓他幫著觀察對象,這是第一次,讓他非常恨自己身為秦家養子的身份。


    如果他不是秦家的養子,他是不是就有了可以像別的男人一樣追求她的權利?


    夜漸深,風似更大了,氣溫又下降了一些。


    秦越從會館出去,萬萬沒有想到會看到女兒纖細苗條的身影。


    她隻穿了單薄的體恤衫與牛仔背帶褲,定定地站在冷風中,萬分委屈地看著他。


    “你怎麽來了?”秦越本能地想要脫掉外套給女兒穿上,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外套。


    秦樂然沒有答話,隻是靜靜地瞅著他。


    “劉庸,開暖氣。”吩咐完劉庸,秦越想要帶秦樂然上車,可是秦樂然卻避開了他伸來的手。


    秦樂然吸了吸已經冷得紅通通的鼻子,委屈道:“爸,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麽?”


    “當然。有話先上車再說。”秦越已經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出來之前他特地避開了她,她怎麽會跑來?


    “爸,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始終記得,在我被壞人抱走的時候,烈哥哥救了我。”說著說著,秦樂然突然就流淚了,抹了抹眼淚繼續道,“我記得,烈哥哥說過,他會保護我一輩子。或許在你們大人看來,這些都是騙小孩子的話,但是這些話卻在小小年紀的我的心裏生了根發了芽。”


    如果烈哥哥對她好,是別有用心,是想借用秦家的勢力,那麽他在競選總統前為什麽不去找她?


    他競選總統前遇到那麽多的阻礙,甚至還遭到過反對派的暗殺,但是他都沒有去找她。


    即使現在她找來了,他也是悄悄見她,不願意用真實的身份和她相認,她想他除了想要保護她之外,也不想她借助家裏的勢力幫助他吧。


    這就是她的烈哥哥,一個默默保護著她,為了她差點丟了性命的烈哥哥,為什麽她最親愛的爸爸要去置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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