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兩位公主上座,白韶華,蘇清水,艾雨晴分坐下首。

    “不知這位小姐是?”另一個聲音,沉穩清冷,不同於前一個,沒了嬌氣,傲氣太盛。應該就是琳華公主。

    “這位是歸雲艾家的大小姐,是將軍的好友,在將軍府做客。”蘇清水搶先答道,倒省了艾雨晴的麻煩。

    “她的妹妹便是定寧第一美女艾惜日!”婉華公主接著說道。

    “公主有禮!謬讚惜日了,我叫艾雨晴!”艾雨晴起身答禮,心下暗道糟糕。已經不見讓自己起來,隻得低著頭,維持屈膝禮姿勢。

    “哦!”琳華公主接著繼續說道,“你就是那個讓寧侯深入黑嶺的女子。”琳華公主聲音裏有著淡淡的壓抑的不滿。

    寧侯應該就是連銳了,沒想到他竟如此厲害。定寧:二候,七王,九將軍。他竟是第二。

    “公主玩笑了,民間傳說十之八九不可信,我......”艾雨晴暗翻白眼,“奴婢隻是上天可憐,能留得一條命才能迴答公主。”你是奴婢,你們全家都是奴婢。艾雨晴心裏暗暗罵道,如果再不讓自己起來,自己隻好摔倒了。

    “咳咳!”低低的咳嗽在寂靜的大廳裏傳來,艾雨晴知道是白韶華,但是卻向琳華公主側邊的侍衛掃了一眼,在笑。

    “起來吧!”清冷的聲音傳來,“賜座!”

    “謝公主!”好一個警示,商賈之家被就不被看重,又何況其子女,如何能與公主平起平坐。還好連銳走時,告誡自己與他的事情一口咬定皆為謠傳。自己問連銳為什麽,連銳左右躲閃,說與這位琳華公主有宿怨,是風流債吧。還好有其他人在場,如若自己一人,今天這關要怎麽過。

    不再多說什麽,低垂眼簾。看著對麵分坐的蘇清水與白韶華的鞋子。斜眼再次看到立於琳華公主旁邊的侍衛,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自己怎麽會一直注意他呢?

    “公主可想用些膳食,這一路顛簸,臣妻準備了一些良渚小食。”蘇清水麵上無不自然,隻是殷勤的詢問。

    “恭王妃太客氣了,隻是我姐妹二人有些疲累了,想要早點休息。”琳華公主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心意,本宮生受了。”這琳華公主像是試探般給蘇清水一個大大的釘子。

    “應該的,公主還請這邊走。”蘇清水仍舊沒有動神色,仿佛本該尷尬的人不是自己般,將兩位公主帶了下去。

    客廳也瞬間靜了下來,白韶華走近自己眼前,立於自己一步之外。

    “小綰不必介懷剛才的事!”白韶華的聲音沉穩有力,不似平常溫和。

    艾雨晴扭頭向白韶華看去,穿著鎧甲的白韶華讓人驚詫,仿佛是認識的另一人。眉若劍削,眼似星辰。端的是溫如太湖,不曉其下是波瀾洶湧。銀灰色盔甲,絳紅色戰袍,發隨風動,麵若梨花,雖似日華靈動,更堪河海莊嚴。

    “嗬嗬!”這是艾雨晴第一次正視白韶華除過周靜遠身份的角色,一眼難忘。“我知道,君虞和我說過。”這樣的身份才配的起自己認識的白韶華。

    “我可以不帶著京珠和紅豆嗎?”艾雨晴想了很久,今天的情形終於是自己下定決心。自己一人身陷其中已是不得自救,有何不送她二人逍遙。

    “恩,放心吧!我來安排。”白韶華承諾。

    艾雨晴微笑點頭。白韶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小綰:眼神清澈,猶如半怯還羞的新月;鼻尖小挺,唇潤,透著亮粉色。白底嫩芽的複式廣袖流裙,襯著膚色光彩,掩著純淨玲瓏心。目目不忘,每眼深刻。

    “去休息吧!再有兩天就得動身了。”也許這樣好,自己如何都好,她也好。不多負擔。

    “好,軒昭也好好休息。”艾雨晴點點頭便走了,走到門口時,迴了一下頭。看到白韶華還在看著自己,白韶華顯然沒有料到,呆愣一下便笑了,艾雨晴也跟著笑。

    因為雨天而斑駁的天空,一束陽光穿過雲層,束束陽光擊破阻礙來到地麵,艾雨晴招招手轉身離開,腳前陽光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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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星期天的,還有今天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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