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墨的心顫抖了一下,第一次,有人覺得他的名字很美,他總覺得自己的名字太過悲涼,太過孤寂,帶給他的也是無止境的傷痕,所以,他並不喜歡別人詢問他的名,可為何,對這個第一次相見的女子,輕易的脫口而出。

    “你真的覺得美嗎?”月墨再一次迴轉身,垂著眼,嘀嘀的問道。

    夕米衝著他,堅定,真摯的點點頭。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在這裏?”夕米見他整個人,完好無損,實在是不象是被月殘關在這裏的犯人。

    那他為何會被囚禁在此,他叫月墨,也姓月,是否跟那頭殘狼有關係呢?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人,也毫不顧惜的被她劃入危險份子之中,還是最好少惹為好,她受的磨難還少嗎,內心早就覺得,一切物體,隻要跟那個月殘牽上關係,就準沒好事。

    夕米細細的注視著他,低垂著頭往地麵看去,這才發現,他的腳居然被一根細長如鐵絲的東西,捆拴住,難怪他出不去,是那個月殘把他捆在這呢?

    “這個是,你…”

    月墨迎上她瞬間抬頭,驚訝的雙眸,不以為意,“我是自願的。”

    夕米得了這樣的答案,說不出的震驚,接下來的好奇,到口的話,吞了吞,也被她強壓在心裏,並不打算問出口,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悲傷,連她自己,都有一條不容人碰觸的傷口,或許,他也是如此吧!

    不過,這個人,具她的觀察,並不是壞人。

    “你不問嗎?”月墨倒是率先問出話,她難道就不好奇,他為何被關在這裏。

    她盈盈一笑,心中對他,又有了幾許好感,“你願意說,自然會告訴我。”

    月墨怪異的望了她一眼,姣美的雙目眯了眯,溫柔的笑道∶“你很特別。”頓了頓,他憂傷的神色,越顯淒美,微微歎息一聲,鹼目深思了片刻,良久,才微微道∶“這是一個本想遺忘的故事,每時每刻,我都試著把它忘記,卻終究,還是不能!”

    “不能忘記,就把它當成一種人生曆練的過程,人,不能老是活在過往之中,不管是快樂的,憂傷的,殘酷的,心動的,由關親情,愛情,友情,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本來我以前從不相信神,可現在的我,也不得不信,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裏了,也許一段憂傷的釋然,正是向往著幸福的開始,隻要永記,生活終究還是會一塵不變的繼續。”夕米被他渾身哀傷的氣息所感染,試著表達她內心對人生的看法,樂觀的寬慰他。

    夕米見他認真的細品著她的話,拖起他垂在腰側的手,緊握著,不急不緩的說道∶“也許你可以試著去改變一下,我這個人永遠相信,這世界,靠山會倒,靠人會老,一切還是靠自己最好,你不去努力,真會知道事情沒有轉機的餘地。”

    月墨探究的望著夕米,他一直自責的,努力想逃避的事情,卻被她輕易的幾句話,吹得煙消雲散,一個女子,居然看待人生的態度,遠勝過了他,可她這些妙論,這種理解,其會出現在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身上,她,到底有過怎樣的過往,才能養出如此古靈驚怪的女子。

    她的以前,他很好奇。

    夕米驚覺自己對一個陌生人,說了太多,吐露了太多不該的話語,抿著唇,趕緊閉緊著嘴巴,她真是不該,可說出的話,又不能收迴。

    不過,她也沒覺得後悔,隻希望,能幫助到他就好。

    曾經的她,不是同樣也逃避過這樣的問題,直到現在,她都不能釋然,親身父母為何要把那麽小的她丟在孤兒院門前,但是,她失了親情,卻也得了友情,她不是幸運的有了兩個同甘共苦,心照不宣的死黨。

    現在,她真的好想知道,她們究竟會在哪裏呢?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與我之間的談話,對了,你叫什麽?”

    聽到問話,夕米驚覺迴神,被人一眼洞悉了心中所想,仰頭直直的望著月墨,心中難免有些別扭,卻也掩藏得很好,這才注意到月墨,他雖然看著越比她才在古代見到的那兩個男人,月殘,銀狼稍顯得單薄,卻是一樣的海拔很高,她,貌似身子真的太過嬌小。

    難怪,她有暗暗的鍛煉,也不見太大的效果,但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月墨並未責怪她剛才的出神,隻是,很想知道這樣的一個女子,會有怎樣與她搭配的名字。

    “夕米。”她對著他,聳了聳肩,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真實的名字告訴了他。

    “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月墨輕笑後,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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