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


    諾亞會內部設立的五個環保州之一。


    該州的西南邊界城市——拉雷多,對麵就是墨西哥的新拉雷多城,兩個城市僅僅隔著格蘭德河。


    因此這裏,成為大量中美洲貧民的偷渡窗口之一。


    不過由於米國經濟的大衰退,偷渡的非法移民,這兩年來少了大約50~60%左右。


    陽光明媚的新拉雷多城內。


    一個名為新希望的公司,正在招募工人,不少停留在當地的中美洲貧民,頓時包圍上去。


    招聘會的上麵,一個帶著牛仔帽的老白男,看著窗外如同喪屍一般的人群,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大衛,第二批豬仔送過去了嗎?”


    一旁金發鷹鉤鼻,抬了抬眼鏡笑道:“克萊德先生,早上就搭乘列車通過了關口,現在應該在聖安東尼奧附近。”


    老白男克萊德拿起紅茶杯,喝了一口後,吩咐道:“多招募一些人,畢竟本土的人不好處理,這些黑戶豬仔,沒有人會關心他們。”


    “放心!今天我一定招到100人。”大衛笑裏藏刀的迴道。


    底下的招聘會熱火朝天,很多人盡管知道米國經濟不行了,但是他們家鄉不僅僅經濟不行,還到處都是黑灰黑灰的。


    對比之下,去米國當工人,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從拉雷多前往奧斯汀的專列上,上千名拉丁裔勞工,宛如沙丁魚罐頭一般,擠在狹窄的車廂內。


    突然列車緩緩停靠在奧斯汀車站,十幾個黑衣人打開車門,然後拿出一張名單,開始點名。


    “號,費爾南德斯?”


    “到。”


    “下來,到那邊站著。”


    一個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下來,站到一旁等待著,他眼神中充斥著忐忑不安。


    “號,卡馬喬。”


    “到。”


    ……


    不一會,150名勞工被挑選出來,領頭的黑衣人,揮揮手吩咐道:“所有人上大巴車。”


    車站上的其他人,則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不少人在這邊生活了好久的拉丁裔,甚至露出一絲厭惡和仇視。


    他們在厭惡這些新來的勞工,可能會搶走他們的工作,就如同當年北美東西大鐵路下,那些漂洋過海的華工一樣。


    三輛大巴車,將150名勞工帶走。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被帶到奧斯汀郊區的一處工廠中,隻是還沒有等待他們下車,大巴車內部突然噴出一股煙霧。


    正打算起身的費爾南德斯,頓時瞳孔急縮,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頭暈目眩,身體漸漸無力起來。


    二十分鍾後,三輛大巴車開進了工廠內部,帶著防毒麵具的工作人員,將上麵的勞工一個個抬下來。


    很快這些勞工被送入地下的科研基地中。


    冷色調的燈光。


    安靜的走廊,隻剩下咯吱咯吱的病床推動聲。


    當費爾南德斯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適應著燈光,十幾秒後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他在一間小房間內,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另外三名勞工,其中倆人也開始蘇醒過來,看著周圍的環境一臉懵逼。


    “怎麽迴事?”一個幹瘦的大胡子,惶恐不安的問道。


    “這地方有點熟悉呀!”其中一個光頭男眉頭緊皺,突然他眼神一變:“該死!這好像是監獄!”


    說完,光頭男立刻站起來,來到鐵門一旁,通過小窗口看到外麵空蕩蕩的走廊。


    這副場景,和他在老家危地馬拉蹲牢房的情況高度相似,就算是打黑工,也不至於這樣安排吧?


    細思極恐的光頭男,剛想說什麽。


    不遠處,一個牢房的大門被推開,裏麵依次推出四架病床,而且病床上,正躺著四名昏迷的勞工。


    “法克!你們在幹什麽?”


    光頭男一邊怒吼,一邊用拳頭捶打鐵門。


    隻是迴應他的,是一記催淚噴霧。


    “啊啊……混蛋!”被催淚噴霧噴到眼睛的光頭男,立刻捂住眼睛打滾起來,費爾南德斯連忙將對方攙扶到一旁的洗手盆,用清水衝洗一下。


    此時,整條走廊上,都是勞工們的叫嚷和怒吼,隻是他們得到的迴應,都是一記催淚噴霧。


    另一邊。


    那四名勞工被推到電梯裏,穿著防護服和防毒麵具的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按下電梯層數:—12


    來到更深的地下實驗室內。


    慘白的燈光下,幾名白大褂圍繞著手術台,正一絲不苟的忙碌著。


    “止血鉗。”


    “輸血。”


    主刀的白大褂,聚精會神地看著那鮮活的腦子,然後用鑷子將一個個細微的銀白色顆粒,植入這個大腦的皮層中。


    手術忙碌了兩個多小時,當腦殼和頭皮被縫合迴去後,主刀的白大褂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類似於普通膠囊大小的植入物,名為大腦信號搜集器,可以搜集大腦的神經元信號,通過無線充電續航工作。


    雖然這些研究工作,已經進行了上萬例動物實驗,但項目負責人和首席研究員,都明白人體實驗必不可少。


    在很多時候,底線是可以拋棄的。


    相類似的人體實驗,在北美的地下深處不在少數,而實驗體也很好找,那數以百萬計的非法移民,可都是黑戶,就是最好的實驗體來源。


    忙完一台手術,基裏安博士剛脫下口罩,項目負責人維克羅斯走了過來:“博士,有一批新實驗體過來了。”


    “有多少?”基裏安非常冷漠,似乎在超市問這塊肉多少錢一樣。


    “150人。”


    基裏安語氣平靜的說道:“看來又可以撐一段時間了。”


    “博士,董事會希望你可以盡快拿出成果,畢竟我們內部有很多蠢蠢欲動的人。”維克羅斯提醒道。


    對此基裏安卻攤攤手:“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人腦神經元信號規律的數據庫太複雜,要全部讀取和研判,至少需要3年時間。”


    聽到這個時間,維克羅斯再次說道:“博士,董事會希望可以在二十個月內完成,就算是犧牲多一些實驗體,也沒有問題。”


    “這樣嗎?”基裏安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迴道:“我需要增加一倍的人手,實驗體每個月至少500人。”


    “ok!”維克羅斯答應下來。


    倆人邊走邊聊,來到了神經元信號讀取實驗區。


    上百名大腦皮層被植入信號讀取器的實驗體,正在接受各種各樣的刺激,通過這些刺激,他們的大腦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神經元信號。


    仇恨、痛苦、興奮、進食、說話等,都變成各種各樣的信號,被搜集起來,通過係統的分析,形成一套專門的人類神經元信號數據庫。


    這個數據庫,是人腦監控芯片的配套之一,不僅僅可以研判宿主的情緒,未來甚至可以用於記憶修改、心靈控製之類。


    在生物和基因工程的投入,諾亞會異常的重視,而毫無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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