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海晴將頭髮隨意盤起,「這不是天真,我隻是活得明白,你說的那些我都懂,換成旁人,我大可以袖手旁觀,但這事與太子爺有關,我便不得不攙和。」


    「你說太子妃沒了,對我有什麽好處?頂多我能從太子爺那多分一點寵愛罷了。可太子妃肚裏的嫡皇嗣要是沒了,別的女人也能懷上。倘若太子妃沒了,還有別的位高權重的女人進入這東宮。」


    「我想說的是,無論此次結果如何,我還是我,隻是東宮後院裏的一名格格,有時候,人就是要活得明白,認清自個的位置,不要去肖想與身份不對等的事情,逾越了規矩,就沒那麽多煩惱了。」


    「那側福晉就是肖想得太多,一個側福晉,把毒手伸到太子妃的正院,她這側福晉隻怕是當到頭了!」


    最後一句話,海晴是對著鏡子咬牙切齒說的。


    好似那側福晉害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害她肚裏的孩子。


    緊接著,海晴轉頭看向宮女,「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你既然跟我進宮,一切就得聽我的,如若實在不行,等太子爺迴來,我會去求他,讓他提前讓你出宮,你迴到額娘身邊伺候著吧。」


    這個宮女,從前是額娘身邊的得力宮女,忠誠度她是信的。


    因為這個宮女就跟所有忠心的奴才一樣,一直都是在為她著想,希望她這個當主子的好。


    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也尊重宮女是額娘的人,隻能讓宮女繼續迴到額娘身邊。


    宮女聽了海晴的話,嚇得立馬「噗通」跪下了,「格格,夫人讓奴才伺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要侍奉你一輩子的,也從沒想過要離開你。」


    說著,宮女還輕輕揪住海晴的衣袖,「奴才都是為了您好啊,倘若您不喜歡奴才這樣做,奴才知道錯了,往後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隻求您別趕我走,我一定不會再有那些不好的心思了。」


    她比格格大幾歲,夫人把她安排到格格身邊時,格格才十歲。


    格格進宮時,夫人還特意吩咐過她,要她好好護住格格。


    當然,她也知道什麽事情做得,什麽事情做不得。


    就算她為格格好,也不會去做害人的事。


    可是這一次,她隻是站在格格的角度著想,覺得晚些將事情揭露,這樣對格格有利。


    不成想格格一心為太子爺好。


    而她也終於明白,她家格格不是天真。


    其實格格什麽都懂,隻是碰到關於太子爺的事情,才會對太子爺一人天真。


    該嚴肅的時候,格格也會有狠心果斷的時候。


    罷了,隻要主子開心,就由她去吧。


    但是,倘若這東宮有人要害格格,她第一個拚命!


    「你當真知道錯了?」海晴看著宮女。


    「是。」宮女認真迴。


    海晴:「那還不快給我梳頭。」


    聞言,宮女和海晴對視一眼,就立馬起身,憨笑著給海晴梳頭。


    「隨便梳一下,隻要整齊就行了。」海晴著急地道。


    於是,宮女很快就給海晴梳好了頭。


    然而,主僕倆才出了院子,就見一名太醫提著藥箱往正院跑。


    那個太醫海晴認識,正是負責東宮這一塊的太醫。


    主僕倆到了那後,還正院的奴才正手忙腳亂,壓根沒功夫招唿她們。


    她們也不好多問,更不好添亂,隻是像往常晨省那般,在堂間找了個椅子坐下。


    她們才坐下沒多久,側福晉佟佳氏也帶著奴才來了。


    而佟佳氏身邊帶著的宮女,正是海晴早上在窗外見到的那個。


    佟佳氏見了海晴,嘲諷道:「喲,妹妹來得可真早,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這意思就是說海晴知道自個不得寵,位份低,是東宮後院最不起眼的人物,這才來得早。


    海晴起身行禮,看似溫和地笑道:「往日側福晉最後一個才到,不知今兒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竟是這麽早就到了。」


    隻一句話,佟佳氏麵上就出現一抹心虛。


    心虛過後,她冷哼一聲,就在屋裏坐下,沒再多說什麽。


    片刻後,瓜爾佳氏和梅勒氏也到了,一行人隨意招唿了幾句,就靜靜地坐在堂間等候。


    這時,屋裏的太醫也診斷出結果,太子妃身邊的宮女把海晴幾個叫了進去。


    進屋後,海晴和姐妹幾個紛紛行禮。


    太子妃斜斜靠在床上,麵上紅的有些不正常。


    隻聽太子妃淡淡道:「有勞姐妹們按時來晨省,不過本宮身子多有不適,你們且迴去吧。」


    「啊?您沒事吧?娘娘?」佟佳氏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太子妃:「太醫說了,是胎動有些異常,要好生休養一陣子,加上控製飲食。這幾日,你們便不必日日到正院來晨省了。」


    「那既然這樣,您還是安心養胎要緊,我們就不打攪您休養身子了。」佟佳氏說完,就行禮離開。


    她是側福晉,她離開後,後院別的人也跟著離開。


    海晴也隻好跟著出了堂間,隻是剛走到堂間門口,她就故意翻找東西,「呀,我的手絹落在太子妃屋裏了。」


    說著,她就又迴屋了。


    其餘的人見她因為一條手絹又走迴去,都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她。


    尤其是佟佳氏,嗤笑一聲後,還道:「小家子氣,不過是條破手絹罷了,也至於迴去撿。」


    待佟佳氏一行人都離開後,海晴就帶著貼身宮女又迴到了太子妃的臥室。


    太子妃許是沒想到海晴又進屋了,但她知道,海晴肯定是有話要同她說。


    她有些訝異地問:「赫舍裏氏,你可是有什麽東西落下了?」


    海晴掃了眼太子妃身邊的奴才,其中一個,正是早上與側福晉的奴才交頭接耳那個。


    於是,她隻好道:「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不過是奴才家中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好當著眾姐妹的麵求您,隻好等她們離開這,再來同您說。」


    目前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秉著不要打草驚蛇的原則,最好還是不要聲張為好。


    畢竟凡事講究證據,要是打草驚蛇,對方把證據毀滅了,那就沒法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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