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還勒令半梅幾個不許跟著。


    有奴才跟在身邊,總覺得束手束腳的。


    她會擔心她的所作所為,會牽連到她們。


    之前出了五格被害私通武常在的事情,她有命人在後宮查。


    可是現在,這件事都還沒查出來,又出了費揚古謀逆這檔子事情。


    比起把五格打入宗人府,若音更加不能接受的,是費揚古謀逆,全族人打入大牢。


    她也不敢相信,四爺居然像前陣子對待富察·馬齊那般,對待烏拉那拉家族。


    甚至,比對待富察馬齊還要殘忍。


    好歹富察馬齊隻是他那一大家人受了懲罰,沒有到連坐的地步。


    可四爺對待烏拉那拉家族,卻是命人把九族的人都打入大牢。


    這是要讓烏拉那拉家族連坐,這是要誅九族,這要將烏拉那拉家族連根拔起啊!


    雖然目前是聽候發落,可一旦有了這樣的苗頭,就再無迴頭路了。


    當若音跑到養心殿的時候,那些人見了她沒有唱報。


    門外,除了侍衛和宮女,還有何忠康和小德子。


    他們見了她,像往常一樣行禮打千。


    若音高舉著手中的免死金牌,對何忠康說:「你進去稟告皇上,就說本宮求見!」


    「皇後娘娘,皇上說了,今兒甭管誰求見,他都不見。」


    若音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是誰也不見,還是躲著不見本宮?」


    「娘娘,您這說的什麽話,皇上在裏頭忙得焦頭爛額,自然不會刻意針對您的。」


    「忙什麽?忙著怎麽誅我九族嗎?」若音說著,已經不耐煩地朝大殿走去,「我是皇後,又有金牌在手,他憑什麽不見我?」


    可是她才靠近一步,那些侍衛就擋在了她的麵前。


    若音是個女人,那些侍衛全是男的,她也不好硬闖,否則會有不良的肢體接觸。


    且那麽多侍衛,即便她想闖,也是闖不進的。


    於是,她隻好後退了幾步,衝著殿裏大聲道:「胤禛,我知道你就在裏麵,你有本事把我全家幾百口人打入大牢,就別躲著不見我!」


    「你不是賜了我一塊免死金牌,上麵不是說了,可以免死九次,若是有族人犯了一般的罪行,朝廷和官府不得追問當事人的責任嗎?」


    「那麽,我現在就要申請優待,我要你減免或減輕我烏拉那拉家全族人的刑罰!!!」


    「哎呀,皇後娘娘,您不可這樣在養心殿同皇上說話,也不可叫皇上名字的。」何忠康趕緊提醒道。


    若音可聽不進何忠康的話,全族人都要被滅了,哪裏還有理智講道理,講禮儀。


    去他的男尊女卑,去他的皇家禮儀!!!


    她非但沒聽何忠康的,反而加大了聲音,繼續道:「胤禛,我這次是真的要用這塊免死金牌,你聽見沒有,你給我出來!」


    語音剛落,門口當真有個人出來了。


    但不是四爺,而是蘇培盛。


    蘇培盛挽著拂塵走到若音麵前,打了個千兒。


    然後他起身,對若音說:「皇後娘娘,您還是請迴吧。」


    「是他讓你出來的嗎?」若音掃了眼太和殿的門。


    蘇培盛:「這您就甭管了,反正皇上說了,您這塊金牌的次數,已經全部用完了。」


    若音:「用完了?本宮何曾用過?我怎麽不記得了?」


    蘇培盛:「皇上說,他好幾次去您的永壽宮時,您都拿出了免死金牌。且還有一次,您把皇上禦賜的東西全給扔到了內務府,那一次,要是換成旁人,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呢。」


    若音:「就算這些都算上,那本宮也不至於用完了全部次數.」


    這個男人真陰險,她當時明明是玩笑之舉,他也明明一副沒所謂的樣子,現在居然跟她秋後算帳。


    「娘娘,您可真會說笑,據內務府統計,您上次移到內務府的東西,統共有上萬件,遺棄一件物品,便是一次欺君之罪,要砍一次腦袋,您可是遺棄了上萬件禦賜之物。」


    說到這,蘇培盛微微頓了頓後,繼續道:「皇上說了,光是這個,您一隻腦袋都不夠砍的,就別妄想著救烏拉那拉家族了。「


    雖然他覺得這話說出來很過分,但皇上讓他傳的話,他不敢不說出來啊。


    當初他還覺得皇上因為在意皇後,所以不跟皇後計較。


    還縱容皇後,讓內務府的人把東西都麻利地搬到內務府。


    現在看來,他怎麽覺得皇上早就料到了這一切,擱這等著皇後呢。


    聽了蘇培盛的話,若音如同被雷擊中,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幹笑了兩聲,問道:「這麽說,本宮早該死了上萬次,是他好心,饒我不死,那這麽算來,我不是反倒欠了他上萬條命了,那我是不是還要跪謝他啊?!」


    若音指著養心殿的門,怒聲道。


    「胤禛,你確定這不是在耍賴嗎,如果真是這樣,你當時怎麽不白紙黑字地寫清楚,而是拖到現在才讓蘇培盛告訴我?什麽帝王一言九鼎,我看你分明就是個無賴!」


    「娘娘,您快別吼了。」蘇培盛著急地阻止。


    他瞧著若音金剛怒目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道:「還有啊,娘娘,這免死金牌上的字,您是不是沒太看清啊?」


    「又怎麽了?」若音低頭,看了眼免死金牌上的字。


    蘇培盛在一旁提醒她:「那上麵不是刻了「謀逆不宥」四個字麽,您的阿瑪因為五格被圈禁宗人府,因此救子心切,身為九門提督,卻以權謀私,召集了兩萬禦林軍進宗人府救五格。」


    「因此,費揚古犯的正是謀逆之罪,這種罪名,哪怕您有一百塊免死金牌,那也不可饒恕啊。」


    免死金牌不是為所欲為的保護傘。


    要是什麽都可以免死,豈不是亂了套了。


    那擁有免死金牌的人,都可以放心大膽的起兵造反了。


    若音低頭,看了眼手裏的免死金牌。


    上麵有賜券的日期、她的姓名、身份、她研製火炮的功勳業績、以及免死特權。


    最嘲諷的,上麵還刻著四爺作為皇帝的誓言。


    宣誓著她、她的後代、家人的種種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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