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麵淡定從容,內心卻緊張得心髒「噗通噗通」直跳。


    好在四爺聽了若音的迴答後,大概覺得很尋常,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隻是撐開雙臂,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安置。」


    見男人沒再多問,若音深舒一口氣,伺候他更衣洗漱。


    片刻後,她吹熄蠟燭,和他一同躺下。


    可她才躺下,男人就將她擁在懷裏。


    耳旁,還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這幾日,朕不在宮裏,就沒什麽話想同朕說?」


    「您在宮裏的時候,也不見得成天在人家這兒,臣妾早就習慣了,能有什麽好說的。」她怎麽知道他想聽什麽。


    既然猜不中,那就反過來指責他好了。


    「沒良心的東西,朕除了處理朝政,旁的時間都給了你,竟是還不知足,嗯?」他的聲音很好聽,低低的.


    「......」怎麽又成了她不知足了。


    她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


    想要表達出她沒什麽話和他說的。


    結果卻被他曲解了意思。


    她真的嚴重懷疑他的理解是不是有問題?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聲。


    若音還隱隱聽見蘇培盛在那尖聲大喊「抓刺客!」


    然後,門外傳來陳彪的聲音:「皇上,有刺客闖入了紫禁城。」


    「傳朕旨意,全力捉拿刺客。」說著,他看了眼懷裏的女人,「另外,命人將永壽宮嚴加把手,沒有朕的允許,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半步!」


    「嗻。」


    若音聽見陳彪逐漸走遠的腳步聲,而她身後的男人,則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向他.


    那張剛毅俊朗的臉頰,慢慢向她靠近.


    若音:「皇上,沒聽陳彪說了嗎,宮裏有刺客呢,您這樣做,未免太不把刺客放在眼裏了吧?「


    真是的,她還以為有刺客,他就能從她的永壽宮離開.


    可他從陳彪稟告後,情緒並無多大的波動。


    除了讓陳彪捉拿刺客,命人看好她的永壽宮,抱著他的手就沒鬆開過。


    拜託,刺客都找上門來了,他怎麽還有閑情雅致在這同她溫存啊。


    「不過是找上門尋死的罷了。」男人的語氣淡淡的,卻透著濃濃的嗜血氣息。


    自信到一點兒都不把刺客放在眼裏。


    緊接著,四爺將額頭抵著女人的額頭,深沉地道:「更況且,朕眼裏有你。」


    前一句,陰鷙得像是這個世上最無情的男人。


    後一句,卻深沉得像是這個世上最深情的男人。


    這一夜,紫禁城的某一處,刺客和禦林軍刀光劍影,生死搏殺。


    永壽宮內的裏間,帝後二人縱情溫存.......................................


    次日清晨,若音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不在枕邊了。


    半梅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


    若音將昨晚和四爺商量的事情,吩咐給了半梅:「派個宮女去馨嬪的鹹福宮,就說二格格的事情,本宮和皇上都準了,讓她擇個日子,把二格格接到鹹福宮去住著吧。」


    「是。」


    若音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隨意問道:「對了,昨晚的刺客被逮到了嗎?」


    半梅:「何止是逮到了啊,聽說那刺客昨晚被逮到後,嚴刑逼供了一晚上,愣是一個屁都沒放出來,最後不堪酷刑斷了氣,如今頭顱被皇上下令掛在城門示眾,說是掛給那背後之人看,要讓他們聞風喪膽。」


    「不僅如此,皇上還讓宮裏頭的禦林軍嚴加把手,凡是進出紫禁城的,都要嚴查。」


    「對了,今兒一早,禦林軍還來咱們宮裏通報了,說是這段時間不太平,讓各宮的人莫要出宮辦事了,等這個風頭過了再說。」


    「什麽?!」若音一直靜靜地聽著半梅說的話。


    可是,當她聽見禦林軍不讓各宮出宮辦事,她就靜不下來了。


    這豈不是代表著,她宮裏的奴才也不能再出宮啦。


    哪裏來的刺客,什麽時候闖進宮不好,非要在她跑路的時候闖進宮。


    她還想著,等城門大開時,再扮成如霞的樣子出宮的呢。


    這下好了,禦林軍嚴加把手,還不讓各宮的人出宮辦事。


    出都出不去,她就是扮成如霞的樣子,也無用啊。


    若音苦惱地抿了抿唇,沉思片刻後,她道:「看來,隻有等宮裏頭辦大事的時候,本宮再重新計劃了。」


    「大事?什麽大事?」


    「就是那種...嗯...大到能夠讓文武百官都帶著女眷進出皇宮。」這樣的話,她就喬裝打扮,趁亂混進人群,再混出宮去。


    「可最近沒什麽大事呀,上個月太後生辰都已經過去了,況且皇上也沒給她大辦。這個月的話,是您的生辰,您要大辦嗎?」


    若音:「不行,本宮才不要和一群不相幹的人過生辰。」


    而且,她的生辰,她自始至終都是主角。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還怎麽跑?


    「那最近沒有什麽大日子了呀。」半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別的大事了。


    就在這時,李福康苦著一張臉進來了,「娘娘,雪花今兒一早就懨懨的,什麽都不吃。」


    「不吃?」若音皺著眉頭,「你們給她餵的什麽?」


    李福康:「就是她最愛吃的小魚啊,鮮活的呢。」


    若音:「肉呢,也不吃嗎?」


    「牛肉煮熟了它不吃,生的雞肉它也不吃,就連青菜它也不吃,隻是喝了不少水。」李福康愁眉苦臉地迴。


    雪花是肉食貓,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偶爾吃切碎煮熟後的胡蘿蔔、豌豆、玉米、萵苣那些。


    可是這一次,竟是肉類和蔬菜都不吃了。


    「它現在在哪?」問話時,若音已經往外走了。


    雪花平時就是個小饞貓,隻有它吃夠了,奴才不讓吃,她還想吃的份兒。


    鮮少有它不吃的時候。


    即便是有,那也是生病了。


    「雪花在偏房的小鞦韆簍子裏蜷縮著呢。」李福康迴。


    若音聽了後,除了堂間,直接轉彎往偏房去了。


    當她到了偏房,正如李福康所說,小雪花蜷縮在竹子編織的簍子裏。


    簍子連著房樑上的一根麻花繩子,是專門給雪花玩耍時的小鞦韆。


    往日,隻要雪花在簍子裏,基本上鞦韆都是晃個不停的。


    除非雪花熟睡的時候,這個簍子才會像現在這般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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