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自打禁足在這太廟,若音就跟與世隔絕了一樣。


    紫禁城那些消息,基本上都通不到這裏來。


    「想來娘娘還不知道吧,皇上前幾日啟程去保平府賑災了。」說完,彗行朝若音和半梅隨意行禮後,就直接從拱門出去了。


    看著慧行的背影,半梅氣憤地道:「娘娘,這廝之前肯定聽見咱們敲門了,故意不搭理咱,以為我們沒耐心就會離開。結果他自個餓了,這才出來,索性連敷衍都省得敷衍咱們了。」


    「本宮也看出來了。」若音一麵說,一麵往外走。


    半梅啐了一口,道:「就他這樣還修行呢,簡直愧為禪師,這輩子修行都白修了,一點慈悲心腸都沒有,明知道咱們遭人陷害,如霜又中毒了,他居然一絲憐憫心都沒有,普通人心腸都比他好。「


    「所以本宮連藏經閣的事情,都沒跟他說了。」幹淨的水源都不給提供,就更別說藏經閣了,「不過,就他這種人品,幸好他早早暴露出來,不然誰知道他給的水又幹淨嗎。而且,我嚴重懷疑咱們井水裏的花,就是他弄的。」


    「對哦,現在太廟就是他管理,除了他,還有誰能把這種花帶進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灑到咱們院裏。再說了,他的態度跟咱們第一天來時相差太遠了,奴才覺得他在這期間,估計被人收買了。」


    「嗯。」


    要說單單是因為她禁足,不受寵,那還想得通。


    可她第一天進來時,那個慧行還不是這個德性。


    不過是過了個把月,沒道理因為四爺去了保平府,就這樣對待她。


    所以,肯定是被人收買指使的。


    嗬,真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如今她被禁足,一個太廟管事的禪師,權利都比她大了。


    「娘娘,你說這個慧行還會不會有後招啊。」半梅想想就後怕地道:「不如咱們找人去給皇上報信吧。」


    「皇上登基後,鮮少親自去辦差事,這次親自去了保平府,想來事情非常嚴重。且不說有沒有人替咱們報信,那保平府離京城也遠著哩,一來一迴都要好幾日,遠水救不了近火的。」


    據她所知,四爺登基後,各地也發生過一些災難。


    死傷人數大多在幾百上千的範圍。


    這種情況,四爺一般都是讓張廷玉那幾個去處理的。


    這一次,能讓他親自去處理的,想來死傷可能達到了上萬。


    所以,她還是不給他添麻煩了。


    省得因為她,災區又多死那麽多人,那真的是一種罪過。


    她也不能因為個人遇到問題,就將老百姓置之不顧。


    隻要她一日為後,就不可能自私到不考慮到這些。


    而且,保平府離京城有一段距離,就算四爺來了,也未必能趕得上。


    她總不能六月天好幾日不洗澡、不洗臉、不喝水。


    屆時等到四爺迴來,她身上都餿掉了,指定多狼狽。


    「那咱們怎麽辦?」半梅問。


    「當下咱們能自己處理,就先把事情解決了吧。若實在不行,再考慮皇上。」若音冷靜地道。


    她還是希望遇到事情能自己先嚐試一下。


    而不是一味的依靠男人。


    畢竟,你不嚐試,怎麽就知道自己不行。


    一味的依賴男人,除了給別人增添負擔,也會讓自己在對方沒及時出現的時候,受到更多的傷害。


    不說普通人家的爺們要掙錢養家,不可能天天在家裏。


    關鍵四爺是皇上,他比任何男人都要忙。


    所以,她更要獨立一些。


    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之憂交在別人身上。


    就在若音和半梅餓著肚子準備迴院子時。


    卻在路上遇到一群僧人和一些宮女圍在一顆樹下。


    並嘰嘰咋咋討論著什麽。


    若音本來是不想湊熱鬧的,但她聽見有人說什麽「會不會出人命啊」。


    就這樣,學醫的本能意識,讓她還是湊近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驚一跳。


    若音發現那顆樹下盤坐著一個僧人。


    似火的驕陽打在他的麵上,將他古銅色的肌膚曬得有點紅了。


    而他卻保持著盤腿的姿勢,眼眸閉著,一動也不動。


    關鍵這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與威廉長得十分相似的那名僧人。


    若音從人群擠出,問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由於若音穿著素雅,而在場很多人本就沒見過皇後廬山真麵目。


    所以,很多人不認識她。


    那些人看了她一眼後,有一個僧人迴道:「這是我們廟裏的虛雲禪師,在這打坐打了三天了。一開始,我們知道他素來沉迷於修行,便沒有上前打攪他。可這都三天過去了,眼看著不對勁,這才上前關心了一下,誰知道怎麽喊怎麽搖都醒不來。」


    若音柳眉一挑。


    什麽?


    她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太陽。


    現在天氣這麽熱,人在屋裏都要熱得大汗淋漓。


    雖說樹下有陰涼處,但並不是一整天都陰涼,總歸會有太陽照見的時候。


    就好比現在,太陽就火辣辣地照在他身上。


    而這個人居然在樹下的石頭上盤腿打坐了三天。


    天吶,他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這哪裏是修行,分明是修仙啊!


    若音撇了撇嘴後,道:「那他還有唿吸嗎?」


    「唿吸是有,還挺勻稱,就是醒不來,真真是發愁。」一名僧人道。


    既然有唿吸,又是大熱天的情況,若音便考慮為中暑。


    她道:「你試試把他抬到有風的方向平躺著,再掐他的人中,以及合穀穴。」


    說話時,她還指了指自己的人中。


    並掐著自己的合穀穴,做著示範。


    要是對方是個女的,她就自個動手了。


    偏偏對方是個男的。


    在這封建的清朝,男女授受不親。


    雖然人家是個禪師,也不能不把人家當男人。


    不說她的身份特殊,就算她是普通女子,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男人有親密接觸。


    有幾個僧人聽了若音的話後,覺得她說得有理有據的,就把虛雲抬到了通風的方向。


    隻是虛雲的雙腿盤得太死,他們弄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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