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一個公司出了問題,公司高層的管理也有責任一樣。


    更何況她還有著身孕,旁人難免會將事情聯想到她頭上來。


    隻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後宮之事,誰又說的清楚。


    要是皇後管著有用的話,又何來宮鬥一說。


    「皇後,你確實有錯,從前在潛邸的時候,皇帝子嗣不多也就罷了。如今登基一年,你先是霸寵,弄得朝廷裏議論紛紛,全是彈劾你的奏摺,後來跟毓貴妃和莊貴人一同有孕,毓貴妃就整日躺在床上,現在,莊貴人又出了事情,你這個皇後,究竟是怎麽當的!」


    太後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帶著刺。


    包括那架勢和語氣,都是對若音深深的不滿。


    說得嚴重點的,她甚至懷疑這事就是若音幹的。


    否則怎麽後宮三人同時懷孕,就她一人好噹噹的。


    剩下的兩個人,不是早早的見了紅,就是中了木耳的劇毒。


    若音牽了牽唇,道:「臣妾願意查清此事,將功補過。」


    她真的是百口莫辯,又不能罵太後,那不合規矩,也不得體。


    隻得查清此事,以證清白。


    「不行,此事哀家交給誰都不放心,必須得親自替莊貴人做主。」太後毫不猶豫地道。


    「可後宮之事,本就是臣妾分內的事情。」若音宣誓著掌管後宮的主權。


    「分內?」太後冷笑一聲,「那是在你沒有嫌疑的情況下,可是以現在的情況,你也是後宮中的一份子,與莊貴人的事情脫不了幹係,哀家如何將事情交給你。」


    「有沒有權利,那也不是皇額娘說了算。既然臣妾被冊封為大清的皇後,不管何時,那都有管理後宮的權利。」


    禮數歸禮數,可要是太後非得這樣,若音心裏肯定也是不快的。


    尤其太後當著後宮所有人和奴才的麵,不給她留麵子。


    她自然不能那麽好拿捏,否則將來還怎麽管理後宮。


    太後見若音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便道:「你是不是認為皇帝寵你,而你身為中宮皇後,又懷著皇嗣,哀家便不敢把你如何?」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實事求是罷了。」若音迴。


    「哀家看你是太敢了!」太後麵色一沉,道:「好一個實事求是,既然皇後不服,那就將此事鬧到皇上和朝廷那,讓那些官員評評理,看看這種情況,你還有什麽資格處理這件事情,也省得你認為哀家這個老婆子總是壓著你。」


    她提出一個看似公平的法子。


    因為她確實不好把若音如何。


    皇帝一直與她不齊心,肯定是向著皇後的。


    可那些文武大臣,可就不一定了。


    「太後,嬪妾沒事的,不如就讓皇後處理這件事情吧,她有孕在身,還幫臣妾查事情,已屬不易。」莊貴人見氣氛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便拉了拉太後的衣袖,想要勸上一句。


    其餘的妃嬪們,則戰戰兢兢地站在屋裏,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然而,太後隻是抬了抬肩膀,將衣袖從莊貴人手中抽迴。


    一雙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若音,不肯讓步。


    若音蹙了蹙柳眉。


    太後不願意讓她處理此事。已經是對她極度不滿,外加嚴重懷疑了。


    也是間接的告訴旁人,她這個皇後是可疑的,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可是她居然還要鬧到四爺和官員那兒。


    要是鬧到四爺那兒,她倒是不怕。


    可要是鬧到官員那,無疑是給文武百官再次彈劾她、聲討她、記她黑帳的機會。


    屆時沒她什麽事,也成了她的錯。


    而且,後宮之間互相謀害,雖說是常事。


    但要是鬧到朝廷上,那便是皇家的家醜。


    太後又這麽自信,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那些官員肯定是幫著太後那邊的。


    屆時沒落得好,還丟了人,惹了一身臊。


    因為在這注重孝道的清朝,無論什麽原因,隻要她和太後鬧到了朝廷上,那都是她這個做兒媳婦的不是。


    沒有好處的事情,若音向來就不幹。


    而且,四爺前陣子還說過,邊關亂的很,她就不給他添亂了。


    反正清者自清,她沒有做過,也沒什麽好怕的。


    對於這種得不償失的差事,若音也隻好咬咬牙,道:「既然皇額娘執意要替莊貴人做主,臣妾又有孕在身,多有不便。關於查清此事,就多謝皇額娘代勞了。」


    她將「代勞」二字說的特別重。


    好像太後隻是替她當差而已。


    偏偏她說話時軟綿綿的,客客氣氣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太後心氣不順,隻冷冷地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哀家有話要跟莊貴人說。」


    「是。」若音和妃嬪們行禮,就各迴各的宮殿了。


    是夜,若音正躺在床上,由著半梅給她抹精油。


    如今她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肚皮又癢又撐。


    可她又不想肚子長那些難看的妊娠紋,就自己調了些精油,讓奴才早晚幫她抹上。


    這樣一來,肚皮上的肌膚有彈性些,可以很好的預防妊娠紋。


    可半梅抹油抹到一半,就聽外頭傳來喧譁的聲音。


    「去看看。」若音道。


    半梅點點頭應了後,就擦了擦手上的精油出去了。


    不多時,就見半梅有些著急地迴屋,道:「娘娘,太後的人在外頭審問咱們院裏奴才,但凡不招供的,不是打板子就是掌嘴。並且,還嚷嚷著要搜咱們院子,說是看有沒有髒東西。」


    「那莊貴人吃的木耳,不是禦膳房給送嗎,要搜也是搜禦膳房啊,就算沒禦膳房的事,那也是盤查莊貴人院子裏有沒有內鬼,到咱們這鬧事算什麽事兒。」若音說著就坐起身子下床。


    如今她肚子大了,翻個身都多有不便。


    等到她出去後,太後的奴才,正在掌嘴永壽宮的奴才,以及打板子。


    見狀,若音挺著肚子,沉聲喝止:「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正如娘娘所看的,在懲罰奴才。」一個挽著拂塵的太監迴。


    「你們有證據嗎,就在這嚴刑逼供。」若音說著,就走到正在打板子的太監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板子。


    由於她身份高,又懷著皇嗣,太監也不敢和她搶,隻能任由她奪了去。


    「皇後娘娘,奴才也隻是奉太後旨意,甭管招不招,都先吃了板子再說。」太監陰陽怪氣地道:「況且,咱們也不是隻在永壽宮查,後宮所有妃嬪那,都是要盤查的,您這也不例外。所以,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否則撕破了臉皮,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若音原以為太後隻爭對永壽宮。


    可聽這太監的意思,太後爭對的是整個後宮。


    這是為了莊貴人,要給後宮所有人來個下馬威嗎?


    如此一來,她倒是不好阻攔了。


    否則倒是顯得她的永壽宮因為心虛帶頭造反,影響很不好。


    屆時,沒有的事情,也顯得不同尋常了。


    就在若音考慮事情的時候,就聽外頭唱報:「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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