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凱旋的家位與江南的一個機關大院內,院子很大大約有幾十畝地。院子前麵是辦公樓。後麵是家屬區。院子裏馬路兩旁是參天的梧桐樹。院子裏有鬆樹,琵琶樹,梨樹。甚至還有個魚塘和一個小型牛奶場。鍾凱旋十二歲時候調皮,就在這魚塘裏差點淹死。幸虧他穿開襠褲的夥伴楊健救了他。楊健的父親和鍾凱旋的父親的老同事,也是多年的朋友。文革時兩個老人也曾經挨過批鬥命運相連,但總算是都挺過來了。一樣遭遇和共同的情感,使得兩家往來密切感情深厚。後來楊健當了兵,考上了軍校去了廣西,現在已經是一名炮兵指揮中尉。這幾段時間楊健正休探親假,今天有是禮拜天。所以一早就過來敲門找鍾凱旋。門是鍾凱旋的母親開的,她一見是楊健就樂嗬嗬的招唿他快點進來。而鍾凱旋此時還在被窩裏做著美夢,昨天晚上與尤蘭欣的約會讓鍾凱旋很舒暢,特別是近距離的欣賞了尤蘭欣的美鼻讓她意猶未盡。楊健來了也不客氣,一股腦的把鍾凱旋的被子給掀了。

    “太陽都曬屁股來了,小子該起來了”楊健嘿嘿的笑著。

    “老子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你就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泡妞多累嗎?”鍾凱旋懶散的答道。

    “什麽漂亮的妞,讓哥哥開開眼。”一聽泡妞楊健的興趣就來了。

    “哈,想學習泡妞,你個傻大兵那學的會。你那裏天天就看見的幾個母鳥天上飛,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保衛祖國吧”鍾凱旋撇了瞥嘴。

    “哎我說旋子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就我們傻大兵就不該泡個漂亮姑娘了。沒有漂亮姑娘,保衛祖國我們哪來的勁啊?”楊健有點生氣了。

    “得了得了,我又沒有說你不該保衛祖國,別給我上綱上線。我是說你當了幾年兵,嘴笨討不了漂亮姑娘喜歡的”鍾凱旋故意嘲諷著楊健康。

    “我還真要感謝我老頭子沒有送我去軍營,要不我還在裏麵不憋死我了”

    “錯,我看去軍營是我父親做出的最偉大的決定。軍營是個鍛煉人的地方,從那裏出來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孬種。”楊健有點急了。

    “嗬嗬,瞧瞧你,在軍營待久了,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了。俺們上輩都是軍隊裏浴血奮戰出來的,我怎麽會瞧不起偉大光榮的軍人。”鍾凱旋樂了。

    楊健心裏知道鍾凱旋老喜歡拿自己開涮,他也從來沒有放心裏去過。“不過旋子,我這次迴來還真要拜托兄弟你給我介紹個漂亮妞認識下。”楊健蠻殷勤的看著鍾凱旋。

    “嗬,健哥哥也饑渴了”

    “你是不知道,待在軍營裏最難受的就是看不見個母的。連裏是母的就剩下圈裏母豬了,感情寂寞難受啊。”楊健一臉苦相。

    “你發愁什麽?你家條件那麽好,等你轉業迴來,你老媽早就給你安排好了,著哪門子急啊。”

    “哪起碼也是三五年後的事情了,我是說這幾年感情空擋,是個男人沒有妞填補感情空間,到時候不是感情退化就是生理退化了,兄弟你就幫幫哥哥吧,急啊!”。楊健愁眉苦臉的歎道。

    “嗬嗬,屁大個事,好辦。看在我們兄弟多年情分上,兄弟給你幫個忙”。鍾凱旋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在哥哥最寂寞最無助的時候,旋子兄弟一定能夠伸出他有力手拉哥哥一把的。”楊健臉上雲開霧散。

    “別給我戴高帽啊,誰叫我們是世交。不幫誰也不能不幫健健啊!”鍾凱旋說。

    “我要是有你這張嘴,哪姑娘早就跟著我屁股後麵跑一排了。軍人就是直,不會吹,沒有辦法。你可要教教我泡妞大法啊。”楊健裝做難受的樣子,拉著鍾凱旋的手”哭述”著。

    “行了,行了別裝了,還真是要當和尚了。這樣,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欣賞欣賞一下,什麽是秀色撩人,見識下什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鍾凱旋的一席話,直把個楊健說的楞楞的。

    “好啊好啊,我晚上把老爹的車開出來,咱也威風威風。”楊健口裏吞著口水,已經是一副等不及了的樣子。

    “打住打住啊,先警告你啊。今天晚上的妞那是我的,可沒有你什麽事啊,別把主意打歪了啊!”鍾凱旋笑了。

    “放心兄弟,我那能夠搶兄弟你的。那是我弟妹。”楊健對著鍾凱旋眨了個眼,狡黠的笑了。

    中午,鍾凱旋給尤蘭欣家打了電話,約尤蘭欣晚上出來去看他們夜市賣石頭。尤蘭欣先是推托有事,迴來聽鍾凱旋說他們又拿了好多漂亮的玉石供尤蘭欣選。尤蘭欣心裏聽了蠻舒服,想著鍾凱旋把她放在心中,一高興就答應了。推托不過是尤蘭欣的秉著女人那份矜持,大家閨秀怎麽可以隨便答應一個男人的邀請。其實就算鍾凱旋不約她,她也準備找鍾凱旋商量個事。當然,也是與鍾凱旋的石頭有關的。吃罷晚飯,鍾凱旋就站在大院門口等楊健。不一會楊健開著車出來了。

    “怎麽樣凱旋。我這北京吉普還可以吧,不給你掉份吧。”楊健一臉得意相

    “行啊,楊健。今天我才看出來你小子屬狐狸的,狡猾大大地。”鍾凱旋沒好氣的答道。

    “這話是什麽意思,開車出來多威風啊。還叫你少受苦了。”

    “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心裏鬼的狠,打的什麽主意我可清楚啊”鍾凱旋很嚴肅的說。

    “這我就不懂了,我怎麽了?好像我沒有得罪你啊?”楊健冤枉的看著鍾凱旋。

    “啊,是啊!你瞧瞧你。一身威武的軍裝穿著,大沿帽戴著。掛著軍牌的吉普開著。人又長的英俊瀟灑。你這不是明白的寒磣我嘛。你小子是不是聽我說姑娘貌美如花,就動了歪腦筋?”鍾凱旋臉上裝著很氣憤的模樣說著。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還不是不想讓你不在人家姑娘麵前丟臉啊。你說你鍾凱旋交的朋友,都各個瀟灑威風。你還不是臉上有光啊”。楊健笑道。

    “得,我看你小子是沒安好心,不過我警告你啊。別的姑娘我不管。這個妞你別和我搶啊。”鍾凱旋說。

    “那要不我把車開迴去,把這行頭也換了再出來”楊健做了個鬼臉說。

    鍾凱旋給了楊健肩頭一拳大笑道:“別別,你就好好開你的車吧,中尉同誌。抓緊時間,現在就去接美女去了,人家怕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車很快就到了尤蘭欣住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幽靜的,有點象北京四合院的大院子。大院子裏住著幾家人。各家都是紅磚二層的小陽樓,彼此之間錯落有致。尤蘭欣的家比較靠後。院子裏長著幾棵參天的鬆樹,每家每戶的二層小陽樓外麵都爬滿了爬牆虎。尤蘭欣已經在院子門口等了好一會了,她今天穿了件白底印著小碎蘭花的連衣裙。還是披著一肩的秀發。尤蘭欣不太喜歡化妝。隻是略施粉黛。白淨如玉是皮膚在晚霞的映襯下,顯的那麽的紅潤可人。手腕上戴的一隻似是翡翠的玉鐲,更襯托出尤蘭欣楚楚動人的身影。鍾凱旋他們的吉普在尤蘭欣麵前停下。鍾凱旋招唿尤蘭欣快上車。尤蘭欣詫異的望著車。“那弄來的車,怪神氣的啊”?

    鍾凱旋指著駕駛楊健說:”這是我一鐵哥們,他叫楊健。看,是個中尉同誌。”。

    楊健看著尤蘭欣已經有點迷糊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說:”我聽凱旋說起過你,就是不知道你的芳名?”

    “嗬,鍾凱旋嘴裏不知道會說我什麽的,我才懶的理他呢。”看著有點呆呆的楊健,尤蘭欣樂了。

    “哎哎,腱子肉醒醒。你快開車,我朋友在夜市還等在”。鍾凱旋知道楊健看尤蘭欣看傻了。劈頭就給了楊健頭上一下。尤蘭欣坐在車後排抿著嘴唇想笑。半小時後,車載著三人來到了江衛國賣石頭的夜市。鍾凱旋和尤蘭欣下了車。鍾凱旋迴頭讓楊健把車找位置停了。楊健停了車也要跟鍾凱旋上夜市看石頭,其實他是想看尤蘭欣。楊健從小到大就還沒有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鍾凱旋對楊健的想法了如指掌。他拍了拍楊健的衣服說:"你穿著一身虎皮往那一站,你說人家小姑娘是看我的石頭啊,還是看你這個帥哥啊。你這不是搗亂嘛。”

    “行行,我就這等,可以吧。不過等下一定要介紹美女我認識下啊。你小子可別老想著吃獨食”楊健嘿嘿的笑著。

    “放心腱子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鍾凱旋說完就向不遠處的尤蘭欣走去。

    江衛國的攤子就在離他們的不遠的地方。此時夜色已經降臨。夜市上的人流慢慢的擁擠了起來。江衛國正在不停的吆喝的。他還是穿著那件老頭衫,身上的汗味尤存,脖子上耷拉著一條白毛巾,嘴裏還叼著一隻煙卷。幾個小姑娘正在攤子前和他討價還價。江衛國一會兒給小姑娘們講解石頭的奧妙,一會兒又和姑娘們為五毛錢爭的汗流浹背。完了姑娘們沒有看中齊刷刷的走了。江衛國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起了他的紅雙喜。

    “嘿,衛國,忙的這麽樣了,看我帶美女來看你了啦”。鍾凱旋樂嗬嗬的走到江衛國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不急啊?你沒有看我忙活了半天就沒賣幾塊石頭啊?”江衛國愁眉苦臉的對鍾凱旋說,他沒心思看美女。尤蘭欣站在他身後他都沒有發覺。

    “別急啊,我這不是給我們帶客戶來了嘛。”鍾凱旋可不急,他心裏隻是想著這麽樣讓尤蘭欣開心,至於石頭賣不賣他沒有放在心上。他把尤蘭欣拉到江衛國的麵前說道:”她就是我的同事大美女尤蘭欣,就是上次我告訴你把我的石頭都買去了的那位。”

    “哦,是她啊。真是很感謝啊!今天準備還買嗎?”江衛國扶了把眼睛,然後用毛巾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擦,對著尤蘭欣懇切的望著。仿佛看見是救世主一般。

    尤蘭欣很是厭惡江衛國這做生意的神態。第一眼就不喜歡江衛國的形象。特別是他站在她身前,身上冒出的那股汗臭味讓她很惡心。尤蘭欣很小資,家裏用的香水等都是名牌。被太陽曬的黑唿唿,骨子裏透著淳樸農民氣息的江衛國讓她很有點不自在。她討厭江衛國的眼神,因為江衛國的眼神裏透射出的是對金錢的欲望和小農氣息。尤蘭欣更喜歡鍾凱旋眼神裏迸發出的萬般柔情和人身上的一種大氣。

    鍾凱旋從尤蘭欣的神情裏似乎讀到了什麽,趕緊過來拉住江衛國的手說道:“衛國,這位美女的眼光可不一般。咱們可要挑好的玉石給她”。江衛國沒明白鍾凱旋的話外音,還是實頭實腦的說著“都一樣,都一樣。好的可貴一些啊,好壞可以一順走啊。”

    尤蘭欣本來就有點看江衛國土老冒的樣子,就有點不屑。聽了江衛國的話越發愛理不理。尤蘭欣家庭條件優越,生活富裕。從小到大都是在大院裏。接觸的人都是屬於她那個階層的一類。打小什麽平民老百姓的孩子她從來都不在一起玩耍。平時經常還吃吃西餐,彈彈鋼琴,讀讀外國文學。就是長大讀大學和參加工作後,也非常瞧不起單位裏的農村來的或者家景一般的同學和同事。她總是覺的自己屬於有教養有品位的上層階級一員。今天能夠屈駕來這樣的夜市,這樣一個她平時看都不看一眼的場合,完全是為了鍾凱旋。她打心裏開始喜歡上了鍾凱旋。鍾凱旋的家庭,鍾凱旋身上彌漫的那股自我和傲慢,和他浪漫又現實的性格,以及大男人能屈能伸的氣概。都讓尤蘭欣慢慢著迷。鍾凱旋今天晚上的心思就是怎樣叫尤蘭欣開心,看著江衛國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無可奈何的對著江衛國說:“衛國,人家女孩子今天特意來和我們商量個事情來的。你趕緊把攤子收了,天不早了,我們去找個地方聊下啊。”

    “啥事情啊,那麽重要啊?我石頭還沒有賣完呢”。江衛國不太情願的收著攤子說。

    “你啊整天就知道石頭了,就不能夠想點別的。”鍾凱旋說。

    “凱旋,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石頭不賣完誰也不許放棄”。江衛國固執的盯著鍾凱旋說。

    鍾凱旋心裏有點窩火,他想這江衛國腦子怎麽就不轉一下,明擺著今天漂亮姑娘在這裏,也不給點麵子,心裏想著賣石頭賺錢可沒有贏的尤蘭欣高興重要。剛準備和江衛國爭論,尤蘭欣卻開口了。“你們別爭了,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們談下這些玉石的”。尤蘭欣輕輕的說著,神態端莊。

    江衛國一聽這話,也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起小尤,我剛才不禮貌了,讓女生久等了我太不紳士了”。

    鍾凱旋一聽也樂了,拍了下江衛國的肩膀,把收拾好的袋子遞給他說:“你這木瓜腦袋終於開竅了,快走吧”。

    三人一起走向不遠處楊健停車的地方,楊健已經在那裏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此時他正斜躺在駕駛室裏,腿翹在車窗上軍帽歪戴著,嘴裏哼著鄧麗君的<<甜蜜蜜>>。鍾凱旋走過來把車門一拍:“軍官同誌別打瞌睡了,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正等著你去完成呢!”睡的有點迷糊的楊健一聽見鍾凱旋的聲音,一哧溜就坐了起來,趕緊把軍裝整理整齊,把大沿帽戴正。鍾凱旋見楊健一本正經的樣子樂出了聲。指了指旁邊的江衛國說:“這是我同學加哥們江衛國,大家都是我哥們和革命戰友。今天我做東請三個革命戰友吃夜宵”。

    四人一起都樂了,楊健對著尤蘭欣說:"鍾凱旋可是有名的葛朗台,今天能夠開尊口請我們吃飯,看來是我們沾美女的光啊。"鍾凱旋得意的朝著楊健說:“哎,你這話真說對了。人家大美女平時誰請的動啊?今天人家能夠和我們這些俗人一起吃飯,哪是要多大的麵子啊!”

    尤蘭欣聽鍾凱旋說話,心裏甜蜜了的感覺:“我說你們就別貧嘴了,快找位置吃宵夜,我還有正經事情和鍾凱旋說呢。”

    “遵命尤蘭欣同誌,馬上出發,你就坐前排,前麵舒服。讓男人坐後麵。”楊健憨笑的說。

    “哈,壞小子,主意挺多的嘛!”鍾凱旋一臉壞笑。

    “好吧,那就挨著解放軍同誌坐,安全,嗬”。尤蘭欣大方的迴答。

    四人上的吉普車,江衛國手不離那裝石頭的袋子,悶在後排也不說話。一來他和尤蘭欣及楊健不熟,二來他也有點不適應這幫高幹子弟的氛圍。江衛國內心裏還是有股自卑感。象尤蘭欣這樣出眾的女孩子,他認為自己隻有看看欣賞下的份,話都不敢說一句。楊健他倒是有好感,畢竟是軍人,軍人在普通人眼裏就是親人的感覺,江衛國也不例外,車圍著解放路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大排擋前停下。鍾凱旋指著這家排擋直誇他家的菜好吃。

    “尤蘭欣今天就委屈你下了,跟著我們這幫窮人嚐嚐俗的滋味。這排擋雖然沒有西餐廳高雅,但絕對讓你有反普歸真的感覺。”鍾凱旋提高了嗓門對尤蘭欣說。

    尤蘭欣笑了:“其實我平時路過大排擋,看到那些人吃飯的興奮樣子,我還是很感興趣。一直想體驗下這樣的生活,今天就算我來著了.”

    楊健也異常興奮起來說:“凱旋,我們兄弟也好幾年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吧,今天加上衛國,咱們三人好好喝幾杯。”

    “是啊,凱旋,這段時間我們台辛苦了,今天好好喝他一頓。不過楊兄弟開車就別喝了吧”。江衛國很認真的說。

    楊健把手一擺:“沒事,我軍車誰感查我,還反了不成?再說今天認識了小尤,我無論如何要慶祝下,今天可不尋常啊。”四個人快樂的象群剛出籠的鳥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圍著大排擋的一麵桌子坐了下來。

    鍾凱旋大聲吆喝著:“老板,給我來個紅燒蹄花,一個炒三絲,一個順風,再來個爆豬肝,味下重點啊”。

    老板喜的忙招唿:"沒有問題,馬上上菜”。

    楊健有點不樂意了:"我說凱旋,你也不問問人家小尤喜歡吃什麽,人家是女孩子,尊重下撒”。

    鍾凱旋一笑:"人家喜歡吃西餐,你這有嗎?說你大兵就是笨,尤蘭欣今天隨我,我吃什麽,她就吃什麽.”

    尤蘭欣白了鍾凱旋一眼:"美了你吧,誰說你今天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了?”

    “好好,今天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跟我們說,今天我就隨你,這成了吧”。鍾凱旋說。

    楊健怪聲怪調的說:"還是美女有麵子啊,鍾凱旋可從來沒有在我們哥們麵前說過軟話的啊。”

    “好了,你們就別拿我開心了,說正經的。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們談下這個石頭”尤蘭欣麵部表情又慢慢迴到平時的樣子說道。

    “怎麽一迴事,快說吧”鍾凱旋有點著急的說。

    “是這樣的…。。”尤蘭欣嘴裏品著鍾凱旋遞給她的飲料邊娓娓道來。

    鍾凱旋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原來尤蘭欣告訴他,那天在夜市她買了鍾凱旋的幾塊石頭迴去,甚是喜歡。就隨意的在自己房間裏的桌上和床頭擺放。前兩天尤蘭欣的哥哥尤峰迴家,看見了那些玉石。無意間又聽尤蘭欣說起買石頭的經曆和價格頗感興趣。托尤蘭欣轉告鍾凱旋有時間的話,就帶上幾塊石頭到他的公司去一趟。

    尤峰是尤蘭欣惟一的一個哥哥,比尤蘭欣整整大一輪。人聰明靈光,特別喜歡冒險。當年文革末期尤峰中學畢業。那時候尤蘭欣的爸爸剛從牛棚裏出來恢複工作。尤峰不想下鄉插隊。但他父親不敢張口去說情。尤峰也就無法避免的成為了一名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知青了。尤峰插隊落戶的地方是號稱湖北省最貧窮的石首,最難受的時候知青們都快沒有飯吃了。尤峰受不了就給家裏寫信,想叫他父親找人把自己弄迴來。但他又不敢直接給他父親寫,怕他父親發脾氣反到壞了事情。他的求救信是輾轉寄給他父親的老部下,一個正在位的軍區首長。這位平時把尤峰當自己兒子看的首長看到信後,當即給當地革委會的頭頭打了電話,要求他們多多關照尤峰。這個招唿打了後,很快起了作用。過一年後,當地革委會有指標在知青中選派工農兵大學生。尤峰終於在這位首長的再次關照下,幸運的被選派上了。後來返城尤峰被安排進入了銀行。幹了幾年感覺沒有意思,不安分的他找到許多關係,加上自身條件和能力,進入了一家很有實力的做外貿的企業做了辦公室主任,經過幾年的打拚和一定的背景,現在已經是這家外貿公司的副董。鍾凱旋聽完尤蘭欣的話,還沒有完全把這當的很重要。他現在最著急的是他點的菜怎麽還沒有上上來。

    “老板你道是快點啊,我們的肚子已經亂叫喚了啊”鍾凱旋衝著大排擋老板不耐煩的嚷著。

    尤蘭欣有點不高興了說:"鍾凱旋你道是迴個話啊,人家大老遠的跑來給你個消息,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鍾凱旋心裏其實真沒有把這個石頭當個生意做,他不過是把賣石頭當人生的一個樂趣,或者說是一個體驗。所以,尤蘭欣哥哥對於石頭的關注的這事,他根本就沒有當一迴事。卻是江衛國聽了尤蘭欣的介紹和他哥哥的身份,隱隱的感覺到這裏麵蘊藏的機遇。江衛國對鍾凱旋說:"凱旋,我覺的我們應該去一下,說不準就是個機會了”。

    尤蘭欣兩眼望著天撅著嘴說:"是啊,我可是說了你不少好話的,我哥哥可不是輕易就給人家機會的人。鍾凱旋你要是不去,我迴去就給我哥哥說一聲”。

    “別別,我的好妹妹,我這不是沒有說不去嗎?我是那種不知道好歹的人嗎?”鍾凱旋滿臉委屈樣。

    “嗬,這還差不多,今天要罰你。”尤蘭欣隻要一看見鍾凱旋對自己示弱,心裏就十分舒坦,什麽都可以原諒了,心情也立刻好了起來。

    “美女說的對,來來今天鍾凱旋不倒下,俺就有家不歸。”楊健一聽要喝酒勁頭就來了。

    “嗬,你小子從小一見酒和美女頭就發昏,尤蘭欣可要提防著點我這哥們。”

    “沒事,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不過,解放軍哥哥我還是挺放心的”。尤蘭欣微笑著說。

    菜很快就上齊了,四個火熱的青年人,共同舉起酒杯。鍾凱旋說道:“今天真的很高興,能夠和我的兩個好兄弟和我最喜歡的大美女一起喝酒,是我最幸福的時刻。為了我們的無產階級的偉大事業和美好未來,幹了!”

    尤蘭欣羞澀的輕聲說:“鍾凱旋你以後誇人,能不能含蓄點,或者別當人多的地方”。

    “行行,下次再誇你的時候,我們倆單獨行動”。鍾凱旋嘿嘿的笑。

    “少貧,誰不知道你見了女孩子嘴就塗了蜜”。尤蘭欣說。

    “這我證明,鍾凱旋這家夥從小到大就這缺點,見了美女就眼睛不眨,他是我們哪幫大院裏最早熟的一個了”楊健起哄道。

    “去你的,我早熟?誰不知道你楊健啊,要不要我把當年讀中學時候你哪點追女生的浪漫史,都給你抖出來啊?”鍾凱旋也不示弱的打趣著說。

    江衛國聽了尤蘭欣的話,以及關於她哥哥的故事,便端著酒杯對著尤蘭欣說道:”今天還是要首先謝謝小尤,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石頭的事情希望你以後多給你哥哥說說。”

    尤蘭欣冷冷的看了一眼有點邋遢的江衛國說:“別客氣,小事情。不過這不是為你,我是幫凱旋的忙”。

    江衛國有點尷尬的說:"哦,對不起,是的,我知道是幫凱旋的,沒有關係”。

    鍾凱旋連忙過來圓場:"不管幫誰啊,蘭欣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我都記在心裏啊。”

    尤蘭欣已經笑的快支持不住了,那是她發至內心的喜悅和甜蜜。鍾凱旋每句話她聽了就是那麽順耳。雖然不太喜歡眼前的江衛國,但畢竟是鍾凱旋的朋友,也就算不了什麽了。宵夜結束的時候,鍾凱旋有點醉了,是江衛國攙扶著他上的車。什麽時候送的尤蘭欣到家鍾凱旋已經不記的了。直到到了江衛國住的宿舍,他才慢慢的有點清醒。江衛國臨下車前囑咐鍾凱旋這兩天內,一定和尤蘭欣約好去他哥哥公司的時間。

    “好好,我記的了衛國,我就知道你滿腦子就是石頭啊前啊生意啊。”鍾凱旋說話的舌頭已經發直了。

    “凱旋,這是個機會,說不定我們會很幸運的,現在如何一個機遇我們都要試一試,一定啊凱旋!”江衛國用他充滿汗味的毛巾擦擦額頭,執著的說。

    “恩,我明白的衛國,你放心吧!”

    楊健今晚很興奮,一是喝了點酒,二是和尤蘭欣聊的還不錯。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美女同桌共飲了,何況是很讓他心儀的美女。迴家的路上楊健話就沒有停,不住的跟鍾凱旋打聽著尤蘭欣的事。鍾凱旋迷迷糊糊的胡亂答著。雖然人迷糊狀,但鍾凱旋腦子還是很清楚。現在他滿腦子裏飄的都是尤蘭欣秀麗的影子。

    “腱子肉,你說尤蘭欣哪裏最漂亮?”鍾凱旋躺在楊健吉普車的後排坐上,嘴裏喃喃的說著。。

    “我看那裏都養眼,哥們你眼光毒啊!我要是有這漂亮的女人做老婆,這輩子值了。”楊健邊開車邊咽這唾沫。

    “說你還需要提高修養你還不樂意,你就沒有看出來人家尤蘭欣的鼻子最讓人難以忘懷?”

    “鼻子,恩,是很美的,但我更欣賞她的氣質”。

    "廢話,我鍾凱旋喜歡的女人,哪個不是氣質高雅超凡脫俗的。可是尤蘭欣和她們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

    “這樣打個比方吧,古人雲: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楚國之麗者,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這用在尤蘭欣的身上一點也不過。”鍾凱旋開始即興發揮了。

    “我的媽呀,你拽文嚼字的我聽不懂。不過,你在誇尤蘭欣漂亮我是聽出來了。”楊健說。

    “算你聰明”。鍾凱旋玩弄著自己的口才,很是得意。

    “不過,你喜歡不代表我不能夠喜歡啊。”楊健故意擠了一句。

    “你小子打尤蘭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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