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元將這些要求一一記下,這些也不算是很難,他生在甬城,長在甬城,對這甬城角角落落都熟悉的很。


    天庭法器本來就是稀罕物件,尋常修士根本不會特意去搜尋。


    林思遠拿天庭法器來幹嘛,揣摩古時候的煉器手法,還是其他。


    陳微元很好奇,但是沒有問出來。


    隻是照著林思遠的吩咐去做這些。


    林思遠做完這些,將裝有薑直屍體的納物符和一些情報做好的玉簡。


    等著別人來取,然後再送到天羅道去。


    做完這些,算是暫時沒有事情了,鎮守使本來就是一個清閑職位,要是沒有斬殺薑直這件事,他隻要打聽傳遞一些情報消息就夠了。


    他在這裏的象征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象征這裏還屬於天羅道。


    但實際上能幹涉這裏的非常有限,畢竟這個甬城,光築基修士就有上千人,除非有金丹真人長期坐鎮,亦或有幾百名築基修士坐鎮甬城次才能發揮影響,威懾這裏大大小小的勢力。


    但這是不現實的,天羅道疆域遼闊,天羅道名義上的勢力範圍與實際的勢力範圍根本不是一迴事。


    天羅道境內多的是像甬城這種在名義上屬於天羅道,但實際各行其是的地方。


    天羅道能做的,也隻有派出鎮守使,維持一個表麵的威嚴。


    否則這裏坐鎮一個金丹,這邊坐鎮一個金丹,就像芝麻灑大餅,灑上一把就很快不夠了。


    林思遠略微變化了一下相貌,氣質。


    收斂氣息,又換了件衣服,把青色道袍換下,穿了一件灰色常服。


    倒也穿的舒適。


    林思遠變化了相貌,收斂了氣息,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練氣修士。


    隻是似乎年紀輕輕就練氣九層了,似乎還有一些潛力,但在築基遍地都是的甬城著實不值一提。


    再有潛力,也未成就築基。


    林思遠倒不是想去幹嘛,隻是想去本地甬城的酒樓吃些東西,收集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酒樓茶肆。


    但是如果直接用自己的身份過去,天羅道鎮守使。


    有人敢說話麽,或者說有人會當自己麵肆意說真話麽。


    林思遠隨意找了一家酒樓,隻是在一樓大廳裏坐了下來,要了幾份招牌菜。


    金黃色的五花肉,色澤金黃,香氣逼人,恰到好處的肥肉瘦肉比。


    還有一份排骨,撒上了香料,切成小塊,小塊。


    這些都是靈食,隻是靈氣蘊含的不多而已。


    吃著吃著,林思遠思緒飄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吃的第一頓飯吧。


    雖然當時隻是普通的紅杉米。


    筷子夾了一塊五花肉,口感勁道。


    不出意外,有人開始閑聊,在大廳當中,雖然這隻是甬城城南中的一處小酒樓,但依然有不少修士在。


    大部分人也隻是坐在一樓吃飯而已。


    “新任鎮守使實力不錯,劍氣雷音,嘖嘖。”


    “確實不錯,不過他終歸隻有一人,甬城的局勢怕是不會因他到來而發生什麽變化,依我看,甬城依然是以黑玄會那幾家掌握。”


    幾杯酒下肚,閑聊起來。瞬間指點江山,怕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又聊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林思遠沒有在意,隻是與之前掌握的信息對照了一下,算是又加深了了解。


    甬城,三個最大的勢力,就是黑玄會,道玉盟,紅花派。


    三個勢力互相角力,但誰都不能夠將對方吞下。


    黑玄會似乎常做與血魔宗那邊的生意,背後隱隱有金丹真人。


    道玉盟倒是沒有具體偏向,隻是一個鬆散組織,具體是為散修提供一個庇護。


    加入也是比較方便,凝聚力也不強,隻是靠著龐大的體量而撐著。


    也有些生意渠道,算是做天羅道境內的生意,有些甬城有的東西,天羅道境內深處未必有,就算有,價格也不同。


    紅花派是最為奇怪,最為特殊的一個。


    是一個劍修門派,雖然人數最少,不過幾十個築基修士,與黑玄會的一百多,道玉盟二百多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但作為劍修戰鬥力極強。


    也是靠自己的實力壟斷了甬城附近一些修行資源,但生意渠道,隻是尋常,雖然也與六欲宗,血魔宗做生意,這些隻是普通的生意往來。


    不像情報裏說,黑玄會,這個甬城三大勢力之一,已經隱隱開始偏向血魔宗了。


    在天羅道的地盤上偏向血魔宗,這是找事啊。


    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明確證據,不好發作。


    林思遠悠哉吃著飯菜,這幾道菜意外做的可以,口感不錯,雖然靈氣稀薄,但這是食材本身受限。


    這口感,菜式與之前在天羅道吃的又有很多不同。


    林思遠要是想在這甬城過的輕鬆,隻需什麽都不管,做些本職工作就行,修行時間充裕,並且資源大概率不缺。


    而一旦深度參與到甬城中的某些事情中去,很容易被磅礴大力所損傷。


    林思遠要在這兩個選擇中做一個,怎麽選擇其實並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林思遠自己需要什麽,在門派的任務和自身的需求上,林思遠肯定更願意將自己的需求放到第一位。


    但並不是滿足林思遠自身的需求一定會損壞天羅道的利益。


    林思遠來甬城,不過是想著找一安靜地方修行,能獲取修行資源,最好能夠收集天庭法,方便自己做一些事情。


    如此,不參合才是上策。如果不是有薑直這種事情,他也不想隨便動手的。


    但有些時候,事情不是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比如林思遠上輩子初中的時候,是多麽希望食堂能換一家承包商,但直到畢業都沒有實現。


    與此同時在甬城中,另一處地方的對話。


    “遺跡的位置探查清楚了麽。”一人一嚴肅地說道。


    “再給些時日。”另一人有些尷尬地說道。


    “已經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還未出個結果。”這個人有些怨氣。


    “已經快了,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找到了。”負責探查遺跡的人安慰道。


    “你每次都是這樣講的。”這個人有些無奈。


    “這次是真的,我有預感隻差最後一絲,隻是你需要做好準備。免得為他人做嫁衣,畢竟到時候遺跡開啟的動靜估計會很大。”負責探查遺跡的人囑咐道。


    “對了,甬城來了新任鎮守使,築基初期,劍氣,戰力驚人,一次殺了八名築基,會對你有所影響麽。”負責探查遺跡的人謹慎問道。


    “築基初期的修為,就算劍氣雷音又如何,我殺他不過輕輕鬆鬆,隻是怕他後麵天羅道罷了。”這個人有些嘲諷地說道,對於林思遠的表現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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