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隊長辦公室裏出來,三個人手裏拿著教材去作戰會議室的路上。


    楊春生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劉婷婷會成為他的老師,難怪之前劉羽龍陰陽怪氣地說楊春生待會兒一定會很吃驚。


    “你們這些軍二代真是幸福,想要當兵隻要一個華麗的轉身就可以了,不像我們這些農村娃要一步步地往上爬。”


    劉羽龍白了楊春生一眼,“你這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的論斷我不接受啊。什麽叫做我們這些軍二代,你也是軍二代好嗎?再說了,我是跟著你一起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你有什麽好抱怨的。”


    劉婷婷也是哼了一聲,“我現在變得更好了難道兵哥哥你就不高興嗎?還是說懷疑我的能力?”


    “你可不要小看我們家婷婷,英語早就過了專八了。寒暑假沒事的時候還會經常跑到國外去玩,可以說是個米國通。”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當初看劉婷婷天天窩在家裏和父母關係也不太好的樣子,楊春生還以為劉婷婷和大部分的叛逆青少年一樣,一無是處。現在看來自己還小看她了。


    因為楊春生沒有上過學,因此劉婷婷從最基礎的音標開始教楊春生。而劉羽龍本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算不上學也有家庭教師從小輔導,所以在學習成績這一塊他已經領先了楊春生太多。


    每天晚上上課的時候劉羽龍就會很識趣的找個角落坐著自己複習提高,而劉婷婷則給楊春生單獨講課,兩人說說笑笑的倒也挺像那麽迴事。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流逝,這一個月來楊春生可以用手不釋卷來形容。隻要不是訓練胡子龍他們的時間,楊春生總是會拿著一本英語書來練習自己的閱讀和口語。


    “全體都有,臥到!”


    隨著楊春生一聲令下,所有的學員都撲通一聲臥倒在地上。


    和其他小隊重點訓練射擊或者野外生存不同,到了楊春生這裏,他們永遠的訓練重點都是這些小的戰術動作。什麽匍匐前進,什麽臥倒,什麽翻牆。


    趴在沙坑裏的張斌將嘴裏的沙子吐了出來,“這都快一個月了,我們老是訓練這些東西有用嗎?我們是特種兵,又不是大頭兵。”


    一個月快沒有摸到槍,不僅僅是張斌一人,其他人也都手癢了。


    見張斌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蕭四何皺起眉頭喊了一聲,“張斌。”


    “到!”


    “你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說出來大家分享一下。”


    “報告教官!我在說我們訓練這些動作已經快一個月了,不摸槍真的沒有關係嗎?”


    蕭四何眉頭一挑,“怎麽,覺得厭煩了?”


    “沒有!”


    “和你們說了,現在無論是越野的場地,還是射擊的場地都有其他小隊在用。你們要是想過一下開槍的手癮,那就好好表現,爭取下次我輪到我們的時候訓練出一個好成績。”


    又是這一套說辭,這一套說辭他們聽了不下二十次了。


    不管怎麽說,反正蕭四何的意思就是今天他們也沒戲唄。


    老老實實地又趴下,既然不能開槍,那他們就和這些沙子杠上了。不就是些基礎訓練動作嗎?就當自己是新兵,懷舊一下了。


    所有人都抱著這種心態準備接受機械般訓練的時候,楊春生帶著一份文件從遠處走了過來。


    “全體起立。”


    等所有人將隊列排好,楊春生這才對他們敬了一禮,沉著臉開口,“剛剛接到的任務,在雲緬邊境有有一批走私珍稀動物的皮販子,我們奉命在今晚出擊去阻攔他們。所有人全副武裝,三個小時之後到這裏集合,有沒有什麽問題?”


    一群學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麽快就來任務了?


    張斌小聲地問,“教官,這是演習還是任務?”


    楊春生沉著臉看他,“有區別嗎?”


    “如果是演習,那打出去是空包彈。但要是任務……射出去的可是真子彈。”


    楊春生眯著眼睛看張斌,“你以前沒有殺過人?”


    “沒有……”


    “那好,這一次說不定能夠給你開開葷。全體都有,目標宿舍,跑步前進!”


    雲緬邊境一直都是比較混亂的地方。一來雲南那邊山地多,很多貧窮的地方政府的管製力比較低,也不利於提升山村裏那些人民的素質。二來走私這種活動屬於暴利。不僅僅走私販賺錢,他們在過邊境的時候還會拿錢開路,遇到當地的居民甚至會沒有緣由地給上幾百幾千。


    這樣一來,所有的居民都知道這些走私犯是不會傷害他們的,而是送錢來的財神。往往地方部隊有什麽風吹草動,這些當地人就會給走私犯通風報信,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坐在直升飛機上,楊春生低著頭認真的研究手上的文件。


    這一次給他們的情報很模糊,隻是知道有一群皮販子要從雲緬邊境那邊過來,但是不知道他們會走哪一條路。邊境線這麽長,如果楊春生他們不能準確判斷出皮販子們的行進路線,是很難設下埋伏的。


    “你現在的樣子很想以前我們一起執行任務時候隊長的樣子。”


    楊春生抬起頭看了劉羽龍一眼,沒有時間在這裏和他懷念過去。楊春生將手中的地圖攤開,指著三條小路對劉羽龍說。


    “根據情報上的信息,這些皮販子都是老油條了,所以我判斷他們每一次進入我國境內的路線肯定不止一條,而是每一次換著走。”


    “這有什麽區別嗎?”


    楊春生拿出紅筆將兩條線路給劃掉,“區別就是這兩條路線被排除。因為太顯眼了。”


    在戰略分析上,楊春生和劉羽龍就像是天衣無縫的一對。


    楊春生比較注重細節,往往能夠抽絲剝繭地得到正確的信息,而劉羽龍則是著眼於大局,他能時刻清楚他們的任務目標是什麽,以至於不讓他們的行動偏離本來的目的。


    看著楊春生將路線排除得隻剩下兩條,劉羽龍就知道他們要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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