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張冠宇在今晚要給他出氣,金薇安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簡單粗暴地開場白。


    張冠宇將目光最後定格在王浩的身上。這個燕京五環公子,現在正下意識地躲在人群之中,希望張冠宇不要注意到自己。


    張冠宇對王浩勾了勾手指頭,“王家小子,聽說你之前到處打聽薇安的消息,而且還讓人把任菲菲小姐給圍了?”


    六名內廳保鏢從六個方向走向王浩,將他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王浩見躲不過去,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出來,“不錯,我的確這樣做過。”


    “有種。”


    一句有種才剛剛說完,六名保鏢就對王浩動手了。


    王浩好歹也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坐以待斃。他一腳踹倒擋在他身前的保鏢,趁著旁邊的保鏢沒有反應過來就朝著張冠宇衝了過來。


    擒賊先擒王,這是王家長輩從小就教育小輩的道理。


    眼看王浩與張冠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張冠宇勾出一絲不屑地笑容,右手放進兜裏。


    噗嗤。


    “啊!”


    周圍來賓的眼前一花,還沒有看清楚怎麽迴事王浩就被張冠宇一個過肩摔給放倒了。更讓人感到震驚的是張冠宇的右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捏著一把小刀,小刀將王浩手臂上的長袖給割破,血流不止。


    “王浩,你隻不過是靠著家裏養著的一個廢物而已,你拿什麽和我鬥?”


    王浩因為是王老太爺的寶貝孫子,所以小時候很少吃苦,連燕京都很少出。而張冠宇不同,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就憑借著家裏的關係去當兵了,一直到十八歲的時候他才從部隊中退役迴來。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部隊裏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被張冠宇反剪一隻手摁在地上,王浩不服氣地抬起頭大喊,“張冠宇,老子就是看上你的女人了怎麽樣?有種你今天就把我給弄死,要不然我王浩總有一天把你的女人給摁在床上!”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大家都覺得王浩瘋了。沒有看見這裏到處都是張冠宇的人嗎?王浩還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來刺激張冠宇,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張冠宇眼睛眯了起來,“許久不見,比起以前你似乎更有膽量了。”


    噗嗤!


    周圍的賓客心頭一跳,這張冠宇一言不合竟然又出手了,而且這一下是紮紮實實地紮穿了王浩的手腕,看著樣子今後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右手的靈活性。


    實在是太血腥了,站在這裏的富二代們從來都是欺負別人,讓手下的人去做那些肮髒的事情,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刺激的場麵。不少人已經心裏開始發怵了,他們有些後悔參加這個晚宴。這根本就是張冠宇用來立威的晚宴,誰知道他的矛頭下一個會指向誰?


    就在張冠宇還準備給王浩放點血的時候,金薇安站起來對張冠宇說道,“今天的晚宴很失敗,至少我覺得不舒服。張冠宇,我和菲菲迴去了。”


    金薇安是唯一一個現在敢對張冠宇說這種話的人,她拉著任菲菲的手就要往外走。站在門口的保鏢有些為難地看向張冠宇,不知道自己是該放人還是不放人。


    張冠宇將王浩踩在腳下,慢慢地直起腰,“讓他們走。”


    得到張冠宇的明確指示,保鏢們也沒有理由再攔著了,推開門目送金薇安三人出去。


    坐在迴家的車上,任菲菲不滿地嘟起嘴抱怨,“之前就聽老爸說商會怎麽怎麽的好玩,怎麽怎麽的長見識,這麽今天我感覺就喝了幾杯酒,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看見他們打起來了。”


    金薇安笑著摸了摸任菲菲的頭,“這就是男人,沒錢的男人鬥狠,有錢的男人鬥勢。”


    楊春生抬起眼皮看了金薇安一眼,她說的這句話的確有些道理,算是把大部分男人的特點都給概括進去了。


    任菲菲似懂非懂地點頭,她突然抬起手一指楊春生,“那他呢?”


    “他?他應該是和別人拚命吧。”


    楊春生沒有理會金薇安,而是十分嚴肅地對任菲菲說道,“小姐,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迴家了。”


    女人之間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楊春生怕任菲菲待會兒下車之後還要和金薇安一起玩,提前給任菲菲打了個預防針。


    任菲菲臉上露出不愉快的表情,“現在才九點鍾,這算什麽晚。而且我和薇安姐已經好久沒有見麵了,好不容易見一次你就不能讓我們多待一會兒?”


    楊春生沒說話,開口的竟然是金薇安。


    “菲菲聽話,我之前已經看過任叔發過來的行程表了,要求你每天晚上十點之前迴家。你要是想我的話可以明天再來看我,今天晚上你就先迴去吧。”


    “真的?薇安姐我真的明天還能再來?”


    金薇安笑著點頭,“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天天來看我。”


    任菲菲興致高昂地點頭,楊春生確實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金薇安之前是做什麽的,不過聽任菲菲的語氣,以前想要見到金薇安一麵恐怕很不容易,現在為什麽又允許任菲菲可以每天見她了?


    這樣的疑問楊春生保留在心中沒有說出來,等迴到任家送任菲菲上樓之後,楊春生來到客廳,發現任仕銘和往常一樣穿著睡衣坐在餐桌旁等他。


    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任仕銘的一個習慣,每天晚上都要和楊春生聊會兒天。無論是今天遇到的事情,還是楊春生對於燕京的一些疑惑。


    “坐。”任仕銘對楊春生隨意地一擺手,“聽說你們今天去參加了張冠宇的晚宴?感覺怎麽樣?”


    “很奢侈。”


    “不是讓你說排場,我是問你覺得張冠宇這個人怎麽樣?”


    楊春生皺起眉頭,仔細迴想了一下之前張冠宇的種種行為,最後總結道,“他是個比較張狂的人,好像還有點無腦。”


    楊春生將今天在晚宴上發生的事情和任仕銘說了一遍,任仕銘哈哈大笑,“你要是這樣想就太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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