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將軍人證給女孩兒看了,女孩兒這才相信了楊春生的身份。


    至於任菲菲是誰,為什麽那個光頭想要將任菲菲給帶走,這就留給這個女孩兒自己去想象了。反正實在解決不了問題,還有錢伯幫他們擦屁股。


    坐在迴任家別墅的車上,任菲菲看了眼坐在她旁邊的楊春生。


    “你……你為什麽要坐在我旁邊?明明那邊有副駕駛讓你坐。”


    “坐這裏能更好的保護你。”


    任菲菲眨巴著眼睛,“什麽意思?”


    “要是有人在車外對著裏麵開槍,那我能在第一時間擋在你的前麵。”


    任菲菲有些迷離的看著楊春生,她一直以為楊春生和她坐在一起是想要占她便宜,要不然就是想要借此來顯示他的與眾不同。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楊春生和她坐一起竟然是這種理由。


    注意到任菲菲的眼神有些不太對,楊春生淡淡地解釋,“不要誤會,你是我要保護的目標,所以為了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做一切都是應該的,包括犧牲我自己的生命。”


    任菲菲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楊春生後麵說什麽,一門心思想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願意為自己獻出生命。


    等任菲菲迴到臥室,一身黑色睡衣的任仕銘從二樓走下來,與楊春生麵對麵坐著。


    “春生,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就在剛才,齊天還有塗磊的爸爸都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好好感謝一下你。”


    “客氣了任叔,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任仕銘看著楊春生,“我聽錢伯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是……”


    楊春生對任仕銘點了點頭,“那個光頭我已經交給錢伯處置了,雖然他還沒有招供,不過我已經有點眉目了。”


    “你說。”


    “任叔你以前有沒有和泰佛會的人接觸過?”


    楊春生的話音一落,任仕銘的臉色就變了。


    “你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


    楊春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任仕銘。


    任仕銘長歎一聲,“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才到燕京闖蕩,雖然手裏有點小錢,但是想要在燕京立足根本就不可能。當時我手上有一個很好的項目,就缺資金。那個時候有一個男人找到了我……”


    如果不是楊春生敏銳地注意到那個光頭男的紋身有異樣,他絕對不會想到任仕銘和泰佛會還有關係。


    當初的任仕銘為人低調,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自己是任長策的兒子。所以沒有人願意將錢投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身上,眼看任仕銘第一次闖蕩就要失敗。


    “那個男人一開口就要給我三千萬的啟動資金,要知道那個年代的三千萬是相當值錢的。說句不客氣的話,投資有風險,我完全可以拿了錢之後假裝項目失敗,卷錢逃走。”任仕銘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上,“不過我還是猶豫了。”


    “為什麽?”


    這一次輪到楊春生詫異了。


    “因為我是任長策的兒子。雖然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相信天上不會掉餡兒餅,就算有也不會砸在我的頭上。”


    說到這裏任仕銘輕笑一聲,“後來我好不容易緩過來,在燕京也有了立足之地。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又見到了那個男人,迴去將這件事情和老爺子一說,老爺子這才告訴我這個男人不簡單。他名義上是中國早期的成功實業家之一,事實上他還很有可能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事務員。那個組織就是泰佛會。”


    饒是楊春生這樣的心性,聽任仕銘這麽說之後也倒吸一口冷氣。


    這泰佛會不僅影響力廣,沒想到影響力還這麽深遠。


    看楊春生臉色不太對,任仕銘忍不住問他,“春生啊,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了?不妨說出來我聽聽,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任叔,我猜測這一次綁架菲菲,就是泰佛會動的手。”楊春生說著從手機裏調出來兩張圖片,他將圖片拿給任仕銘看,這上麵的紋身十分複雜,是一尊佛像,不過佛像的左手纏繞著一條毒蛇,右手拿著權杖。


    任仕銘也是很有見識的人,他皺起眉頭仔細看了起來,“你確定那個光頭身上也有這種紋身?”


    “我確定。而且從這種行事手法,我大概能夠推測出來誰是幕後黑手。”


    “是誰?”


    “毒腦。”


    燕京國際機場,一輛飛機正緩緩降落。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機艙口出來,看著周圍的燈火輝煌微微一笑,“燕京,我終於迴來了。”


    “喂,前麵的,你到底走不走?不要擋道啊!”


    男人臉一紅,歉意地對身後的乘客點了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久沒有迴家了,一時間有點感概。”


    見男人的態度這麽誠懇,也有不少乘客幫男人說起了話。


    “好了好了,人家小夥子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迴家了,也不急這一會兒嘛。小夥子你也是的,就算再怎麽觸景生情也要注意下場合嘛。”


    男人摸了摸後腦勺,一副靦腆男孩兒樣子。


    提著箱子走到出站口,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機場外麵,引來不少人的駐足圍觀。


    一名年輕男人穿著燕尾服恭恭敬敬地站在車旁,看見靦腆男人走出來,趕緊上去接過他手中的箱子。


    “張少,歡迎迴來。”


    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是鄰家男孩的靦腆男人,竟然就是燕京第一大家的三少爺張冠宇!


    張冠宇拍了拍年輕男人的頭,就像以前拍小弟的頭一樣,“穆震,我們有兩三年沒有見麵了吧?”


    “兩年六個月。”


    “你倒是記得清楚。和上一次見麵比,你好像成熟了許多?”


    “都是穆管家調教的好。”張冠宇無可奈何地伸手指了指穆震,“你呀你,還記恨你爹把你送到部隊裏的事情吧?”


    穆震搖頭,“不恨,現在的我比以前更強了。”


    張冠宇沉默片刻,“好,那接下來的時間,你就讓我看看你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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