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的時間太短了,就算是蝦米也沒有辦法查出電話的具體位置。


    “能一直待在通訊係統內部嗎?”


    蝦米從兜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出來含在嘴裏,“現在是可以一直待在通訊係統裏,不過後麵肯定會被人給查出來的。到時候和南非政府這邊不好交代吧?”


    雖說中國重要領導人在南非出了事情是他們的責任,但這並不是蝦米能夠隨隨便便黑進國家通訊網絡的原因。


    權衡再三,音浪還是歎了口氣,“算了,你現在就退出來吧,把痕跡都清理幹淨,不要留下什麽把柄了。”


    “放心吧,我辦事什麽時候出過紕漏?”


    通過通訊定位這一條路子斷了,音浪轉過頭來看楊春生,“紅箭,泰佛會是怎麽迴事,他們的大哥又是誰?”


    “對不起音浪,這是我們雷霆特戰隊之前執行的任務,內容保密。”


    “現在我國的重要領導人危在旦夕,你和我說保密?”


    楊春生淡淡地看著音浪,“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要你放掉泰佛會的大哥。如果是這樣,你無論如何都要和我們特戰隊的總隊長聯係。既然如此,讓他來告訴你到底怎麽迴事不也一樣嗎?而且他有這個權限。”


    楊春生不是一個不懂變通的人,但他更知道很多事情該走流程就走流程,隻要不麻煩,那就沒什麽問題。


    音浪指了指楊春生,轉身走出房間估計是和軍部的人聯係了。


    音浪走了之後房間裏的人全都失去了方向,沒有安排任務,他們怎麽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行動?


    夜鶯看了楊春生一眼,“泰佛會是一個很厲害的組織嗎?”


    楊春生先是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聽總隊長說很厲害,但是我們抓捕他們的大哥也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不到。”


    夜鶯對楊春生翻了個白眼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


    一個組織厲不厲害不在於它們的老大在特種部隊的作戰中堅持多久,完全是看這個組織對於社會各方麵的影響。


    不過想到楊春生是軍人出生,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夜鶯也就算是原諒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之後,白雀匆匆忙忙地趕了迴來,氣喘籲籲地對大家說,“南非政府這邊的自由行使權已經批準下來了,而且政府方麵還表示可以配合我們行動……你們怎麽全都是這副表情,線索斷掉了?”


    大俠對白雀一攤手,“倒不是線索斷掉了,而是這一次綁架是我們國內的勢力做得,南非政府恐怕能夠提供的幫助有限。”


    正在說話間,音浪沉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就在剛才我和雷霆特戰隊聯係過了,他們不同意放人,同時還說這一次的安保失誤是我們的問題,所以應該由我們自行承擔後果。”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楊春生。再怎麽說周強的地位也在那裏擺著,雷霆特戰隊沒有道理這麽見死不救才對。


    楊春生迴想了一下江濤的性格,嘴角抽了抽對眾人解釋,“我們總隊長的脾氣比較古怪,所以……”


    音浪看了楊春生一眼,“好在軍部已經答應給予我們其他方麵的援助了。這是泰佛會大哥的資料,你們可以看一下。”


    十幾份複印出來的資料交到每個人的手上,楊春生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有機會知道泰佛會的大哥究竟是什麽人。


    秦雍,曾經是泰國軍事顧問。隻不過後來因為在戰場上犯了嚴重的紀律錯誤,所以被泰國軍方給關押起來。


    在秦雍被押送去監獄的途中,遇到不明身份人士的武裝襲擊。秦雍也是在那個時候從泰國政府的手上逃脫,但從那天之後,秦雍卻始終在泰國政府的麵前出現。


    泰佛會,一個新興的販毒組織在秦雍的手上一手被建立起來。


    泰國大大小小的類似組織不少,但沒有哪一個有泰佛會在泰國那麽大的一影響力。


    據說在泰國,泰佛會的地位就和日本的黑龍會一樣,就差一個政府認證了。


    所有人在啊看完資料以後心情都有些沉重,難怪他們都已經到南非來了,對方還跟著過來並且出手將領導人給綁架走。


    秦雍的身份的確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嚇人。


    “都看完了吧?說說吧,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擺在所有人麵前的難點就在於,他們找不到周強現在的具體位置。對方顯然在國內也有自己的渠道,如果得不到秦雍已經被釋放的消息,他們很有可能直接對周強下殺手。


    “大俠,你確認周強他們是從酒店的大廳走出去的嘛?”


    見楊春生突然發問,大俠愣了一下,隨後點頭。


    “隻有走大門他們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楊春生目光灼灼地看著音浪。


    “如果他們是從大廳出發,那麽很有可能是自駕車來到酒店門前臨時停車。”


    音浪皺著眉頭看楊春生,“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在南非沒有天網係統,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開的哪一輛車走。”


    “我們知道,或者說我們至少有機會。停在酒店門口的車現在都還沒有移動,他們車上很有可能會有線索。”


    “你是說……車載記錄儀?”


    楊春生的想法很大膽啊,然而卻也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和國內的治安不同,在南非這種地方小偷小販很多,偷車賊更是猖獗。


    於是有車的人在對於車輛的防護上就下了很多的功夫。


    國內的車載記錄儀大多是記錄行駛過程中出現的一些畫麵,平時開車的時候才會啟動,下車了就關閉。


    然而南非人卻是恰恰相反。他們買的車載記錄儀更像是監控攝像頭,晚上的時候打開,同步傳到車主的手機上。


    如果汽車被盜,不僅有機會拍到偷車人的正臉,還能夠為警方提供精確的時間數據和位置數據。


    音浪他們全都衝到酒店門口,二話不說就掏出家夥就開始砸車窗。


    他們需要確認楊春生的猜想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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