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生物鍾讓楊春生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是熟悉的高低床,對麵也不是李鐸的書桌。


    柔軟,柔軟,還是柔軟!


    楊春生看著躺在一旁秀發淩亂的柳舒舒,頭痛欲裂。


    “你怎麽了?”


    柳舒舒迷糊地揉了揉眼睛,伸手抱住楊春生的大腿。


    楊春生像是觸電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驚恐地看著柳舒舒。


    柳舒舒被楊春生這種激烈的反應給弄清醒了,她看著手足無措的楊春生,咯咯笑了起來,“兵哥哥,沒想到你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人,哎,算我柳舒舒看走了眼,遇不上一個好男人。”


    楊春生強製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他沉著臉看柳舒舒,“我們昨晚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柳舒舒臉上的笑容一僵,臉色冷了下來。


    “那要看兵哥哥想不想和我發生什麽了。”


    “不想。”


    柳舒舒將手伸進被子裏,掏出一塊帶血的毛巾晃了晃,“不好意思兵哥哥,這一次你不夠誠實,至少你的身體是想的。”


    “靠!”


    楊春生暴怒地踢了一下桌子腿兒,他的反應讓柳舒舒很受傷。


    如果不是昨晚被楊春生挺身而出的英勇身姿所吸引,柳舒舒又怎麽會將楊春生帶迴家裏來?


    柳舒舒清楚地知道帶一個陌生男人迴家是多大的風險,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願意賭一下。卻沒想到楊春生是這種反應。


    坐在床&上慢慢穿衣服,柳舒舒麵無表情地看著楊春生說,“你放心吧,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我是不會纏著你不放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還沒有退伍,所以暫時不能和你在一起。”


    楊春生是個思想傳統的人,將人家黃花大閨女給禍害了,要是讓楊二嫂知道,楊春生不被活活打死才怪。


    柳舒舒手一頓,“你真的不是嫌棄我?”


    被柳舒舒美眸一盯,楊春生一張臉像猴子屁股一樣紅了起來。


    之前他和柳舒舒還不熟,可以擺一擺自己高冷的臭架子。現在他和柳舒舒都已經這種關係了,再擺架子就顯得有些做作了。


    看楊春生這個反應,柳舒舒像隻小狐狸一樣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那你什麽時候退伍?我能等你的。”


    楊春生沉默了一會兒,“我現在還不想退伍,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柳舒舒哦了一聲。


    楊春生都覺得這樣對一個姑娘有些太不負責任了。明明什麽都給不了,偏偏還……


    就在楊春生準備說出要殺要剮隨便的時候,柳舒舒對楊春生一攤手,“那現在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給我吧。”


    楊春生一愣,“什麽?”


    “女人一變壞就有錢,男人一有錢就變壞。這是我媽和我說的。你把所有錢都給我,就當是給我的零花錢了。反正你迴到部隊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楊春生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張銀行卡給柳舒舒,“密碼是965486,這張卡裏有兩萬塊。”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兩萬塊不等你?”


    楊春生搖頭,“就算你真的這樣做我也不怪你,我覺得你不止值兩萬塊。”


    柳舒舒眼睛一亮,抱著楊春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就衝你這句話,以後你就是我男人了。”


    臨江市國際機場,楊春生懷著複雜的心情往停機坪的方向跑。


    他一直都覺得軍令如山,所以當駕駛員和他說幾點前要準時迴來的時候,楊春生覺得就是前路有刀山火海,他也能夠趟平了提前趕到這裏集合。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叫柳舒舒的小妖精給纏住了,而且他現在竟然還覺得不後悔。


    直升機果然已經不在了,有的隻是四名穿著花襯衫的老兵。


    他們坐在軍用折疊凳上抽煙,看見楊春生跑過來才將煙頭摁熄。


    “瑪德,後生可畏啊。老子第一次害怕遲到,提前了兩個小時就到這裏了,沒想到你小子穿得人模人樣,結果還是個老手。”


    楊春生不明白這些老兵在說什麽,他隻關心他們現在怎麽迴去。


    另一名老兵好像看穿了楊春生的心思,他拍了拍楊春生的肩膀,“走吧,休假兵晚到一天是經常的事情,那些領導們都習慣了。我們在這裏就是等著你一起上路,免得你十天半個月都迴不到基地,那才是大麻煩。”


    楊春生被老兵們帶著來到機場的另一個休息間。門衛確認了五人的軍官證後才將休息間的門給推開。


    休息間裏沒有板凳,隻有五個全副武裝的背包,當然,沒有槍和子彈。


    四名老兵很熟練地各自挑選一個背包開始更換裝備。


    這些背包裏竟然還準備了一整套的天劍特種兵作戰服。


    老兵將一個背包丟給楊春生,“拿去換上,我們待會兒就上路,爭取三天之內迴到基地。”


    楊春生現在總算反應過來了,之前他還以為駕駛員說的走迴去是開玩笑的,現在看來不是開玩笑,而且這些老兵好像也習慣了。


    五人換上裝備出發,走在前麵的四名老兵氣質馬上一變。再也沒有了之前楊春生覺得像暴發戶的氣質,而是一名正兒八經的特種兵,還是尖兵。


    什麽樣的人穿什麽樣的衣。


    楊春生突然想起這句家鄉話。


    “小子,在後麵發什麽愣?你的假期已經結束了,給老子跑起來!”


    對楊春生發號施令的這個老兵叫大虎,嗓門最大,塊頭也最大。


    其他三人分別是黑炭、天線和四眼蛇。


    天劍部隊裏大家相互之間都用代號來稱唿,這既是為了上戰場的時候迅速適應,也是體現戰士與戰士之間的戰友情。


    黑炭撇了撇嘴建議,“這樣跑下去多無聊,要不我們唱首歌吧。”


    天線點頭同意,“好,我們就唱首歌,緩解緩解疲勞。”


    楊春生默默地清了清嗓子做好準備。


    他是山裏娃,唱軍歌是他的強項。以前在七連開飯前就屬他吼得最響。


    “老司機,帶帶我,唱!”


    “老司機,帶帶我,小妹十八咯喲~”


    楊春生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個狗啃泥。


    大虎笑了,楊春生這小子,他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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