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笑了,目光停在陸葉高聳的胸部上,傲慢地對自己的屬下道道:“對了,這個女人賞賜給你們了。”她臨死前慰勞一下有著高貴猶太血統的他的屬下們,能在身體裏留下他們高貴的液體再死去,應該是她無上的榮幸。

    “能換點有創意的思路麽?”迷路輕歎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把手術刀和手術剪在自己麵前一把把地擺好。

    真是的,因為是女人,就要承受這種齷齪麽。

    男人,真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玩意。

    既然如此,她就代替上帝給他們實施合理的手術,剪除孽根好了。

    ——老子就是所謂神經病的分界線——

    就在大股東維克多突然到訪監獄醫務室的時候,摩根也同樣遇到他這輩子最大的挑戰。

    在監獄食堂裏麵,正巧是中午的午飯時分,隻是今天犯人們在食堂裏特別規矩,規矩到無比的怪異。

    仿佛大家都變成了虔誠的教徒。

    摩根叼著個麵包,身邊小弟端著盤子伺候他坐下,摩根冷冷地掃了一眼食堂裏的眾人,隨後看見被兩個co單獨監管坐在遠處一個角落的l,但是很明顯的,以l為中心身邊圍了一圈基本上都是黑人或者褐色皮膚的墨西哥人。

    隱約對l形成一種保護的姿態,即使最嘈雜的那幫子小個子黑人今天也乖乖地坐著,隻是看向摩根他們的這邊的目光都帶著一種詭譎的閃爍,仿佛隱藏著什麽。

    氣氛讓所有的人有點食不下咽,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倒是l吃飯一直都保持著一種安靜而快速的速度,從不挑食,完全是部隊養成的習慣。

    摩根嘲弄地勾勾嘴角,這個男人這一點倒是和他很像。

    食物,才是生命的來源。

    就在摩根快吃完的時候,l忽然起身了,緊張的空氣瞬間仿佛充滿了一點就爆的味道。

    摩根用眼角餘光盯著l端著盤子走到打飯的犯人那裏,開口問:“還有蘋果麽?”

    負責打飯的犯人都是有點兒小背景的,平日裏也挺囂張,但這一次他瞥了眼l,有點兒戰戰兢兢地道:“沒……沒有了,每個人隻能分得一個。”

    “啪。”l拍了一張五美元的鈔票在台上,平靜地道:“我再買一個。”

    沒錯,水果飯菜什麽的,如果定的分量不夠,你願意掏錢可以再買,隻是監獄裏麵多餘物資的價格比外

    麵超市貴一倍。

    如果是平時,打飯的犯人一定會高興,但此刻,他隻能苦著臉有點哀求地道:“對不起,今天的蘋果運來的時候就少,剛好每個人一個,要不我明天多給您留一點。”

    這位老大怎麽今天突然想起吃蘋果了,他可是記得上次在號子裏,l把一個想強暴他的大個頭的腦袋直接像砸碎一個蘋果一樣,極度變態的徒手給砸碎了。

    他可不想得罪這樣的家夥。

    打飯的犯人偷偷瞄了眼l的臉,明明就是長得那麽俊美斯文的東方人,口氣也很禮貌,但就是讓他不寒而栗。

    “哦。”l點點,表示自己了解了,竟然也沒有多為難那個打飯的犯人,轉身就走了。

    打飯的犯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卻見l直接走到了摩根麵前,站定。

    剛剛鬆懈一點的氣氛,瞬間又迅速的緊張起來,全場連小聲的議論都聽不見了,兩個負責看管l的co拉了拉自己的帽子,順便擋住自己的臉,當做什麽都沒看見,他們睡著了。

    守在摩根身邊的白人們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虎視眈眈地盯著l。

    “……。”倒是摩根視若無睹的繼續吃他的午飯,仿佛那個麵包有多麽的美味。

    “我想要你的蘋果。”l把那張五美元放在摩根麵前,同時指了指摩根盤子裏鮮豔欲滴的蘋果。

    摩根邊吸溜地吃他的土豆泥,邊嘲弄地冷笑:“是嘛,我的蘋果有毒,你最好還是去買別人的蘋果。”

    “沒關係,我就喜歡有毒的蘋果。”l淡淡地道。

    “我的蘋果,很貴,你買不起。”摩根哼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狠色。

    “你可以出個價。”l還是很從容地道。

    “不賣。”

    “如果我一定想要呢?”

    摩根吞下最後一口土豆泥,瞬間危險地眯起眼盯著l:“想要強行搶奪別人悉心栽培的果實,可是不道德的行為,你媽媽沒教過你麽。”

    “沒有,我隻知道我想要這個蘋果。”l也抬起眼,對上摩根,黑多白少的瞳仁看起來異常的詭譎和森然。

    雙方人馬看著兩人像小攤販似的在那裏爭搶一個蘋果,都是滿頭霧水加黑線。

    這個蘋果有那麽好麽?

    為毛南北兩派的頭子在搶一個果子?

    有一個不著調的家夥抓抓頭

    發,討好地把自己手裏的蘋果遞到兩個男人之間:“那個,我這裏也有蘋果,兩位就不要爭執了,吵架不好。”

    所有的犯人都感覺到一隻烏鴉呱呱地叫著飛過頭頂。

    而兩位老大很明顯都不打算買那個呆瓜的賬。

    “我就隻要你手上的那個蘋果。”l再次冷笑著強調,同時毫不客氣伸手直接朝摩根的盤子裏抓去。

    “去你媽的,那你就來問問我的拳頭好了!”摩根暴走了。“哐當”一聲掀翻了桌子,大嘴一伸直接叼著蘋果瞬間暴起。

    他悉心栽培了三年的迷路,終於涅槃重生,開花結果了,這個混蛋就想伸手來摘現成的?

    他絕對,絕對不會把迷路這個甜美的蘋果讓人的,他才在上麵剛舔了幾口,還沒嚐出甜味!

    l上臂一擋,隔住摩根碩大的拳頭,詭譎的瞳孔輕縮,帶著輕蔑與詭笑:“如果我殺你,蘋果就是我的了。”

    如果迷路被證實是她,他一定要帶迴她,如果不是,他就毀了她,讓摩根嚐盡錐心之痛。

    無論如何,他對她都勢在必得。

    如果迷路知道兩個家夥毫不客氣地把她當成了最甜美的果實,在搶奪和劃分歸屬權,一定會深惡痛絕地用刀子給他們開膛破肚。

    不過此刻,兩個男人毫不客氣地你來我往,盡顯殺招。

    而摩根掀翻桌子就像一個信號,或者說一根火苗,瞬間引爆了食堂的空氣,暴虐之氣立刻充盈其間,雙方人馬在老大們動上手後,各自搜出自己私藏的各種武器,大吼著朝對方殺去。

    磨尖的牙刷,剃須刀,偷偷在工作後藏起來的改錐,小刀,甚至連電線都成了肋斷別人脖子的東西。

    沒有這些武器的犯人,操起餐盤和塑料叉子也興奮地加入了打鬥。

    很久沒有那麽大規模的械鬥了,自從摩根來了以後,南派的有色人種們一直都被北派的白人們壓製著,再加上無處發泄的精力和激湧的腎上腺素推波助瀾,瞬間整個食堂血肉橫飛,慘叫與興奮的唿喊混在一起。

    仿如混亂的地獄惡鬼們互相爭咬,而本該維持秩序的獄警們冷血地麵帶看戲的笑容,依靠在牆壁上動也不動地任由犯人們鬥毆。

    “那也得看看你殺不殺得了我,還是讓我把你這個卑鄙混蛋的腦袋擰下來喂狗。”摩根一腳踢開l襲來的腿,惡狠狠地啃一口蘋果,把蘋果揣在衣服口袋裏,再次向l撲過去。

    兩人迅速地纏鬥在一起,一招一勢都極其簡單,沒有任何花哨的東西,卻招招致命。

    高手之間過招就是如此,越簡單的招數越見效,都是為了取對方性命而去。

    摩根的動作絲毫不比l慢。

    在摩根一拳頭揍在l臉上的時候,l也一拳擊在對方的肚子上,一連對著摩根的腦袋就是跟著幾個肘擊,逼迫得摩根不得不自保地往後速退,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身手不錯,摩根少爺,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l輕舔了一下被摩根揍出血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眼底殺意大盛。

    他摸出一把用繃帶綁住下半部分的削筆刀的刀片,輕彈了下刀鋒

    看來摩根也有防備,不過今天挑起事端,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事,他也沒怎麽費心隱瞞,那群犯人裏肯定有摩根的人,向摩根通風報信了,但是沒關係,他隻是要挑起事端,造成大混亂,拖住那些獄警的幹涉,他就可以趁機解決掉摩根。

    沒有了摩根的依仗,他就可以慢慢地陪迷路玩。

    這時候,摩根也注意到了場麵上有些不對,自己方的一些白人手下,居然開始對著自己人動手了,於是場麵上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人馬,優勢立刻向l的一邊倒去,白人們開始亂了陣腳,不知道誰才是自己的人。

    居然被人收買了!摩根不由暗自惱怒,惡狠狠地盯著l:“哼,l,你這個卑鄙的家夥!”千防萬防沒想到自己人倒戈,果然被迷路說中了。

    “人蠢不能怪社會,摩根,你是打算自己解決掉自己,還是等我動手?”對於將死之人,l可不吝嗇地讓他選擇自己的死法。

    看著那些獄警一副完全壁上觀的樣子,摩根就知道,那些co們也被收買了,心中不由惱恨,他應該在動手前做好完全的準備的。

    “是麽,咱們就來試試好了。”摩根嘿嘿冷笑,一把將原本固定在地麵上的凳子硬生生拔起。足尖一點,又朝l揍去。

    鹿死誰手,尚未知道!

    “不自量力。”l一抖手,冷笑著任由摩根舉著鐵凳揍過來,卻動作極快地一把擒拿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摸出的刀片就像摩根頸項抹去。

    摩根一驚,立刻調轉身形,堪堪躲過,兩人又開始施展致命攻勢,互相纏鬥在一起。

    刀鋒凳影,來往交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但摩根畢竟不是殺手,哪怕他殺的人也不少

    ,卻還是比不上常年遊走在血腥和死亡邊緣的l,漸漸地趨於下風,而自己這一方的白人,因為自亂陣腳,跑的跑,不敵的不敵。

    l的眸光一閃,攻勢愈發狠辣,沒有溫度的刀刃仿佛一場華麗的舞蹈,不斷地在摩根身上製造傷痕,摩根手上的沒有趁手的武器,但宛如困獸一般,殺得性起,反而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蠻橫地不顧身上傷痕朝著l重拳猛擊。

    就在摩根漸漸還是落於下乘之時,食堂的大門猛地被人踢開,一臉陰沉的蟒蛇舉槍,帶著拿著高壓電棒的大隊獄警衝了進來。

    “犯人暴動,立刻啟動一級警戒!”蟒蛇大吼一聲,帶著自己手下向犯人們撲了過去,犯人們原本看著之前的獄警不插手,就自顧自殺了起來,現在忽然看見蟒蛇帶了那麽多人撲來,頓時都有些錯愕間慌了手腳。

    尤其是l那一派的有色人種們,更是獄警們首當其衝的擒服目標,或者說獄警們淩虐的目標,他們揮動打開了高壓的電流的電棒劈頭蓋臉地朝犯人們揍去。

    再厲害的拳頭也比不上高壓電流,不少犯人們立刻慘叫著被電的小便都失禁了,倒在地上抽搐。

    蟒蛇舉著槍,就朝l這邊走來,兩隻發黃的眼珠死死鎖住l。

    l原本看到場麵情勢逆轉,他立刻使出全力擊殺處於下風的摩根,就在手上的刀片即將插進摩根要害的部位時候,一股暗藏殺氣迎麵而來。

    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讓他立刻收迴攻勢,遺憾地看著摩根立刻躲開,他不得不迅速伏身,也因此躲過了蟒蛇的子彈。

    “呯!”蟒蛇遺憾地看著沒有擊中l,立刻再次舉槍準備動手。

    居然敢對他的女神,未來定下的老婆動手動腳輕薄,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反正暴動的犯人襲擊獄警,他開槍自衛也是很正常的事,大不了多寫一份檢查而已!

    “嘿嘿。”摩根看到有人幫忙,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痕疼痛,立刻再次揮舞自己的凳子朝l砸去,得意的譏諷道:“怎麽樣,你這混蛋沒有想到吧,我早就說我的漂亮蘋果有毒,就讓你嚐嚐毒蘋果的滋味吧!”

    迷路果然是他的福星啊!

    “是迷路?”l避開摩根的襲擊,眼睛裏瞬間閃過異芒。

    挑動和利用蟒蛇來插手他和摩根的恩怨,這招借刀殺人居然是迷路想出來的麽,她就那麽想他死麽?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念頭居然讓他相當不舒服,相當的想殺人!或

    者說他從來沒有這麽想殺一個人。

    l再次避開蟒蛇的子彈,同時眸光卷起淩厲如刀的濃厚殺意,再次向摩根殺去,但是因為蟒蛇一直不肯靠過來,而是伺機放冷槍,導致他麵對受傷戰鬥力減弱的摩根,居然無法一下子取他的性命。

    戰況再次陷入交著。

    直到餐廳大門再次被人踢開。

    有人拿著槍對著天空就是“當當當”一陣亂放,巨大的槍響立刻讓在場所有人下意識地停下了殺伐的動作,看向大門,空氣裏隻剩下傷者的哀鳴和人大口喘氣的唿吸。

    門外站了不少拿著槍的灰衣人,為首的男人優雅地走進來,身邊的人還押著一個白衣白袍的女子。

    “醫生!”蟒蛇率先驚慌地叫出來,他看見了什麽,他的女醫生居然被這群人挾持。

    可那些人居然都帶了槍,該死的門衛,他們到底是怎麽檢查這些人的?

    蟒蛇下意識地悄悄後退一步,躲在自己屬下身後偷窺,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你他媽的想幹什麽,維克多?”摩根惡狠狠地衝上前,對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怒吼。

    維克多這個王八蛋居然敢趁他打架的時候,去綁架了他的甜心!

    “我聽說這裏很熱鬧,有人受傷,所以就領著醫生來了,有什麽不對麽?”維克多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你給我放開她!”摩根再次握拳,怒吼,眼底殺意畢現。

    而l則是微微皺了下眉,維克多居然不經過他同意就插手進他的布局,這讓他很不高興,麵對權勢太按捺不住的男人,根本成不了什麽大氣候。

    但是當他的目光在迷路身上尋索了一遍,確定她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而而沒有明顯受傷的跡象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鬆了一口氣。

    “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擰下我的腦袋。”維克多笑著,輕敲了下自己的頭,但那笑卻沒有到他宛如眼鏡蛇般陰森的藍瞳裏。

    “但是,我更想看見你跪下來對我懺悔,你這個私生子對我這個家族繼承人的無禮!”維克多接過手下遞來的槍,毫不客氣地上膛,粗魯一把拖過迷路,用槍敲上她的頭。

    迷路的頭被他敲得歪向一邊,她微微地皺下眉,這個無禮又粗魯的男人。

    “你……!”摩根大驚,卻又無計可施。

    “我的耐性可沒那麽好?”維克多冷笑,手指毫不客氣

    就要扣扳機。

    “撲通!”眾目睽睽下,摩根居然立刻幹脆地跪了下來,雖然臉上的表情一片猙獰殺意,卻還是擔憂地看向迷路,同時惡狠狠地對著維克多道:“我為我的無禮向你懺悔,可以了沒有?”

    所有人都沒想到摩根居然那麽幹脆地為了一個女人下跪,不由都震住了。

    即便是迷路也有瞬間的震驚,她有些疑惑又複雜地盯著摩根,這個家夥腦袋壞掉了麽,她可是曾經記得,在老摩根的葬禮上,族裏長老們要求他跪在父親墳墓前懺悔,他那時候有多麽狂妄地在教堂裏說過,他這輩子連上帝都不會跪,別說一個死掉的老頭子。

    可現在……居然為了她真的跪?

    但是維克多在震驚後,沒有意料中的得意,反而迅速地陰沉下了臉,恨恨地盯著摩根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孬種,居然真他媽為了一個女人向我下跪,還是一個卑賤的黃種女人……果然是婊子養的,你和你那個婊子媽媽一樣下賤,你居然……。”

    他隻想要這個弟弟屈服,要他為自己效勞,畢竟摩根的才華和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且實際上,從小他就對這個父親最疼愛的弟弟既羨慕又嫉妒,他就像一個耀眼的太陽讓他永遠隻能在陰影裏,可越是在陰影裏生存的動物就越對光和熱向往,他從一開始的憎惡到佩服再到……

    維克多惡狠狠地勒緊了迷路的脖子,陰森嫉妒的目光死死盯住迷路。

    而維克多臉上瞬間閃現出對自己的那種怪異的嫉妒,讓迷路不由一驚,不由深思起來,維克多對摩根的感情似乎相當複雜,尤其是看向自己的嫉妒,簡直像是在看搶了自己愛人的情敵,她曾經在不少女人的臉上發現過,再熟悉不過。

    難道維克多對摩根其實是……恨之切,愛之深?

    靠!

    這算什麽,禁斷的兄弟之愛麽?維克多居然對摩根抱有那種齷齪的心思!

    迷路為自己發現,一陣惡心。

    但腦筋也瞬間活絡起來,這還真是好機會。

    “維克多,我說過,我辦事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插手。”l忽然出聲,冷冷的目光看向維克多。

    維克多被l那種陰森詭譎的眼睛一盯,背上就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寒意,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異常忌憚的存在。

    “哼,如果不是我收到消息趕來,你恐怕就要被子彈爆頭了。”維克多惱恨自己心裏那股子懼意,毫不

    客氣譏諷對方以求心裏平衡。

    l危險地眯起眼,他是在諷刺他辦事不利麽?敢這麽對他說話的人,通常都死了。

    這個家夥,簡直是不堪重托,收到消息?

    他可不記得自己派人給他送過什麽消息,他做事一向獨來獨往,還從來沒失手過。

    那麽是誰給他傳了自己辦事不利的消息呢?

    l迅速地發現了維克多的疑點,目光微閃,最後落在摩根和……迷路身上。

    按照迷路的身手,她除非受了重傷,根本不可能被人這麽輕易抓住,還被維克多這種爛身手的人用槍架在頭上威脅。

    那麽就是說……她是故意被抓的,她到底想幹什麽?

    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隻見迷路不知道低聲對著維克多說了什麽,維克多立刻臉色大變,扭曲著臉孔,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對迷路的臉上扇去。

    糟了,維克多這個蠢貨!

    l低聲詛咒著卻也來不及阻止了。

    隻見迷路溫柔地綻開一個微笑,如春水漣漪波動著,卻讓人覺得異常的危險。

    而她手上微微一動。

    所有人在瞬間就看見維克多舉起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他的左胸上正插著一把手術刀,一隻屬於女子的纖細柔美的手正握住那把精巧的刀子。

    這怎麽可能,他明明就在抓住她的時候,收過她的身,什麽都沒有。

    迷路輕笑著,握住刀柄輕輕又細致地旋轉,讓在對方的心髒上的傷口更加大。

    同時輕蔑又鄙夷地道:“維克多,摩根喜歡的人是我,是我這個你口中的卑賤的黃種人,可惜我也不喜歡他,而你更永遠都得不到他,不如下地獄去慢慢做你那惡心的春夢吧,你會在那裏有大把時間,如果有機會我也會送他去陪你,好不好。”

    維克多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被那把冰冷的刀子釘住,不斷痙攣著試圖跳動,但每次一抽,破裂的大動脈都會更多的鮮血噴湧而出。

    就像她的話狠狠地將他刺穿得千瘡百孔,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窺破了說不出口的心思,而且那個女人居然還將他最珍愛的弟弟棄如敝屣。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維克多掙紮著想要抓向她,卻被迷路毫不客氣一巴掌狠狠甩在臉上,頹然跪倒在倒地。

    “這是還你剛才居然敢讓人用髒手碰我

    。”迷路冷冷地一笑,厭惡地踢開趴在自己腿上已經氣絕身亡,死不瞑目的維克多。

    所有人都在瞬間被那血腥的畫麵的震懾住了,連維克多的保鏢們都傻了,隻能看著那個一身染血白袍的美麗女醫生將手術刀拔出後在維克多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好,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對著在場的眾人環視一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好了,爭端結束,大家該到午睡時間了。”

    瞧,她辦事多有效率,直接幹掉王,那麽就沒有所謂的戰爭了,不是麽?

    嗬嗬……

    誰也沒有想到你死我活的爭鬥,就這麽快的瞬間被一個女人輕鬆終結。

    而女醫生那種原本看在大家眼裏溫柔如春風的笑容,此刻卻讓人不寒而栗。

    就如同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兇徒行兇不會讓人驚訝,但若是看見一個小孩子殺人不眨眼,卻足夠震撼人心。

    摩根站起來有些複雜地盯著死去的維克多,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能那麽快結束,不知為什麽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個死掉的人畢竟是他從小一起長的的兄弟,曾經在他母親死後,被帶迴冷酷的摩根家族之時,第一個給予他善意笑容的人,隻是,摩根家族信奉的是強者之路,勝者為王。

    他們之間,隻能活一個。

    這一場王座之爭,就此落幕。

    l收拾了刀,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迷路,神色莫測地道:“是你以我的名義送口信給維克多的?”

    迷路微微一笑,戴上自己的眼鏡:“我隻是為我們彼此解決一個麻煩而已,速戰速決不好麽?”原本她還想再利用維克多多磨磨摩根,好讓他能讓自己更全麵的插手共濟會和摩根集團的版圖,隻是沒有想到l橫插一杠子,這才讓她不得不加快事情的進程。

    她實在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牽扯。

    l目光緊緊地鎖住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她以為他會就此放過摩根麽?

    迷路不在乎地聳聳肩道:“我可不在乎你想怎麽樣,總之,我的目的達到了,這一局是我贏了,不是麽?”

    l頓了頓,按捺下心中的惱火,看著麵前似一臉小意溫柔,實際上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卻不得不承認,沒錯,她贏了,而且贏得幹淨利落,贏得漂亮。

    “你贏了,可不代表摩根贏了,咱們走著瞧。”l卻忽然單手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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