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慢好吧,也還湊合吧……”唐兮木吐槽。“我會盡力的。”


    不過還是有點緊張,他從來都知道他和網球部的差距,不求加分,隻要不給他們扯後腿唐兮木就千謝萬謝了。


    他和齊木分別是第一棒和第三棒,宍戶和跡部在對麵,齊木楠雄速度很快,不過也控製了速度沒有超過人類極限那種,宍戶從來都是一個不慢的速度型選手,忍足他們班有很多遊泳部的人,此刻宍戶他勉強和第二棒忍足速度持平。唐兮木手心出汗了。他剛才聽到旁邊有人說他旁邊第三棒是遊泳部副部長,而跡部旁邊第四棒是遊泳部部長。這可太寸了。


    一陣水花飛濺,宍戶狠力摸到池壁,與此同時,唐兮木如一條魚兒躍出去,在水麵擊出水花,宍戶浮出水麵,轉頭看唐兮木和遊泳部副部長。讓他驚訝的是,唐兮木比他想像的還快,對方怎麽看也是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遊泳的姿勢漂亮又迅猛,絲毫沒比那個副部長差。


    “加油!!!加油!!!!”一聲又一聲的歡唿似乎要把遊泳館的房頂掀翻,女生們也絲毫不吝惜自己的好嗓子,一個個喊的滿臉通紅。


    唐兮木沒有心思去看周圍如何,他的眼睛裏隻有前麵的池壁,以及等在對麵的跡部,他這個人,一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給人添麻煩或者扯後腿,他雖然沒什麽大誌向,卻也有自己的堅持,他答應要完成的事,必定完成。


    他隻知道需要再快一點,更快一點,沒有最快,他還可以更快一點點的。他想起曾經和快鬥青子三個人一起遊泳的日子,他們小時候愛去遊泳館,整個夏天都喜歡在呆在那裏。那時候青子是第一個學會遊泳的,這個讓快鬥不甘心地不行,後來快鬥拉著唐兮木私下裏練習,怎麽也不肯輸給青子。就是那段時間,唐兮木的遊泳技巧在和快鬥一起的日子裏,飛速提高。


    一直到小學以後,他也偶爾會去遊泳館練習。初中他常和不二一起去,遊泳技巧卻也沒有落下,相反不二倒是認為他挺有遊泳天賦的。就是不願意運動,浪費了好天賦。


    好爽……清清涼涼的水從臉頰,從指縫,從腰腹,從腳腕溜走,讓人暢快的同時,也有戀戀不捨的感覺。池壁近在眼前,他筋疲力盡,奮力伸出一條胳膊觸到了那裏。


    與此同時,前麵的跡部一個飛躍,從他上空遙遙遠去,“噗通”兩聲入水,最後一場角逐同時開始。他迴頭,那個銀灰色頭髮的少年已經沒影兒了。


    好厲害……


    唐兮木喃喃自語。他有很多很多佩服的人,跡部基本可以排到很前麵了。有才有藝的人太多,更多的是他這樣的普通人,有時喜歡給自己放個假放鬆,有時又佩服別人佩服地不行,有點鹹魚屬性,可是又不是那麽廢,就那麽讓自己隨波逐流了。


    上岸以後,他攏了攏頭髮,心情有點喪。旁邊的遊泳部副部長卻很驚喜地拉著他一副碰到知己的樣子……?原來遊泳部的部員水平不太夠,打算招人,跡部他們是不行了,這下子估計看上了唐兮木和齊木楠雄。


    他們大概要白激動了。唐兮木心想,他可對遊泳隻是興趣而已,如果總是練習遊泳能力為得獎而奮鬥,他會忍不住迴憶起很多過去的事,而有些事不適合總是拿出來曝曬,適合放在心底,哪怕潮濕陰暗也好。


    禮貌謝絕對方的好意,唐兮木在看到對麵跡部那像是花孔雀一樣驕傲的神色後,終於放心,他慢慢走去更衣室。得趕緊趁大家迴來之前把自己衣服換迴來才可以。


    更衣室內幹幹淨淨纖塵不染,唐兮木打開門,沒有開燈,他看著這些櫃子,不知道哪個是自己的了,他好像忘記看自己的號碼了。沒辦法,隻能拿鑰匙一個個試。他記得是二十多來著,時間應該還來得及。鑰匙和鎖孔的聲音在黑暗裏輕輕響起,少年偷偷摸摸的樣子活似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到底是哪個……這個不……不對這個……啊好了。”唐兮木試了很多個,給自己擦了一把汗。怎麽跟個小偷一樣怕啥呢……


    他脫下泳衣,露出白皙瘦削的胸膛,少年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看起來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可是腰腹上的青青紫紫讓他看起來又很叛逆,和那張乖乖巧巧俊秀安靜的臉孔一點兒也不一樣。隨後他脫下了泳褲,從櫃子裏取出了自己的校服。正當他要穿衣服的時候,門被唰地打開,可憐的門晃蕩一下結束了它壯烈的任務。幾個男生成群結隊而來,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卻在看到唐兮木的一瞬間愣神了,他們仿佛一起被上帝按了靜音鍵。


    唐兮木心裏一萬匹曹尼瑪飛奔而過,他急得隨意瞎穿起來,都不知道在幹什麽,等他反應過來,校服褲子已經跟個圍巾一樣搭在他的脖子上了,而校服上衣也因為過分慌張而沒抓住掉在地上。


    他尷尬地哈哈兩聲,默默捂住了臉。扭過頭,他把褲子從脖子上解下來,一臉生無可戀地開始穿褲子。


    少年白皙光潔的皮膚在門外陽光的照射下白得晃人眼,瘦削卻很有看頭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像一株茁壯成長的小樹苗,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唐兮木胸膛上,腰腹上,大腿上那些嚇人又可怖的大片青青紫紫,不知道怎麽弄出來的青青紫紫此刻爬滿了唐兮木的身體,讓少年看起來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而且少年白色的胖次還……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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