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如我們先做一下男女共同才能完成的一些快活的事,怎麽樣?”葉思凡一看了李師師憤怒的樣子,趕忙停止了話,這可憐的小丫頭,我總不能砸了她的飯碗吧,做人要厚道,偷窺要保密,人家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何況在紅燈區打工,身世一定很可憐,不由滋生一絲同情心,搖搖頭道,“你別誤會,我真著很純潔,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我念、你寫,我們簽定一份保密合同!”也為自己超常的舉動嚇了一跳。

    “保密合同?”李師師吃了一驚,如此奇怪的名詞還是第一次聽到,也不知道這古怪的人到底又有什麽鬼主意,又害怕又膽怯,還有一絲迫不及待想知道的熱切,就走到了書桌前,攤平宣紙,落筆開寫。

    “本人葉思凡,今晚無意中誤會美女李師師,如果葉思凡信口胡說,汙蔑了李師師的貞潔名譽,我葉思凡生兒子長兩條小雞雞,喝水嗆死、走路撞死、做愛做死、陽痿早瀉、性功能失常!”葉思凡搖搖頭,發了一千多次毒誓,這還是最輕的。

    “請葉公子過目!”李師師一張俏臉通紅,真不知道葉思凡能想出那麽多古怪的誓言,什麽“做愛做死”、“性功能失常”,當真莫名其妙的很。

    葉思凡看了一眼李師師,燭光搖曳下,她越發秀氣動人,光彩嬌豔,忍不住道:“美女不戴麵紗遠比戴麵紗要好看一百萬倍!”言罷就寫下自己的大名,把手一拱道,“後會有期!”餘音嫋繞,就已奪門而出。

    後會有期?誰要和你這般無賴有再見之期。李師師一看葉思凡提寫的落款,那三個字歪歪斜斜,比七歲孩童寫的還要難看,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滿腹才華,寫的字卻是如此稚嫩難看,再看書桌子上,還放著小翠帶迴來的那張紙條,上麵那首詩是那無賴之人寫給自己的,到底寫了什麽?

    攤開看了半晌,任是沒看出詩中隱藏的意思,李師師輕輕念著:“日出美麗立取上,殘月屋下友情長,無奈您卻無心往,白水一勺表衷腸,春雨綿綿別三笑,但已人去走下場,嫦娥無女不尋常。”思索一番,不禁皺起眉頭,到底暗藏了什麽意思?不禁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

    葉思凡很順利的潛出了奇園香社,月夜蒙蒙,朝前方黑乎乎的大道走去,前方的牆角下突然隱現出幾個衙役的身影,暗叫一聲,糟糕,他們居然還在守株待兔。

    辦事效率真他娘的高,葉思凡恨恨的罵了一句。

    迴走了幾步,葉思凡的肩頭被一隻大手給狠狠抓住了,微微迴頭看了一眼,一句充滿酒臭的話傳到了他耳朵裏:“這位小姐,半夜三更還不迴家?”

    走路沒一點的聲音,太恐怖了,葉思凡迴頭看了一眼,身後是五個高大強壯的衙役,說話那人一身的酒氣,好不惡心,忙笑臉迎上去,裝出女子嬌聲嬌氣的說:“這位官爺,你長著好健壯,奴家的丈夫要有你一半的體魄,奴家就羨慕死了!”想想,心裏也是滴下大顆的汗。

    這衙役滿嘴拉碴胡子,黑熊似的一身粗肉,麵目生著很是可怖猙獰,腰配彎刀,朝葉思凡走近了幾步,仔細端詳起來,滿口粗話道:“小娘子,可曾見過一個皮膚甚白的公子哥經過?”

    借口,葉思凡忙搖搖頭,知道這人想要抓自己,試探性的問:“官爺,你說的那人,生著什麽模樣?為何要尋他?大半夜的,官爺也可以迴去休息了。”

    衙役氣唿唿的說:“狗娘養的,潘家少爺被人黑了一腳,正鬧脾氣呢,那歹徒還躲在奇園香社,我們當差的守住前後門,諒他也逃不出去,隻是大半夜了也不見他出來!真是惱人!”

    葉思凡看了衙役一眼,暗暗驚心,那潘長將竟然這般小氣,看來去潘府討債必然難上加難了。娃娃親可以不要,潘金蓮這個未婚妻也可以休掉,可那三千兩的債務不要就是白癡了,瞧衙役一副要吃人的花癡樣,暗道,難道我男扮女裝真有那麽大的魅力?想著,將假胸朝衙役挺了挺,嗲聲嗲氣的問,“官爺,既然人在裏麵,為什麽不進去抓人呢?”

    “你知道那花魁李師師嗎?他有塊黃牌子,潘家少爺動不得,據說,那是京城裏的大人物賞賜的,噓,輕點!”衙役壓低了聲音,左右一看沒人,那隻大手在葉思凡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惡心,真他娘的惡心,葉思凡生氣的一轉頭,賣弄風騷道:“官爺壞死了,奴家還怎麽見人!”說完,在衙役身上掐了一下,他深知男人都好淫賤的女子,越是風騷越是對他們的味。

    “抓住他!”一聲暴喝從角落裏傳了出來,這個家夥的右下巴有一顆豆大的黑痣,一簇長長的黑毛纏繞在一起,撚著痣上黑毛。

    日,狗屁師爺趙半山怎麽突然到了身後?可憐那衙役還陶醉在桃花運之中,就被葉思凡當機提膝一擋,那衙役雙手捂住下體突然跳了起來:“噢,你個婊子!”捂住小弟弟,顫抖的跳了跳,痛苦不堪。

    老子是公的,跟我玩同誌,滾開,葉思凡拔腿就跑,可身後一下子湧出十幾個衙役,緊追其後,死死不放。

    “追!快追!抓住他!那賊子化成泥巴老子也認著!”趙半山尖嘴薄舌不停鼓動身後的衙役。

    娘的,這小子瞎搗亂個鳥勁,葉思凡聽著冒起怒火來,遠遠看見前方有一塊石頭,也不顧身後的追兵,一彎腰就撿起那大石頭,憑感覺就朝趙半山狠狠的砸去。

    趙半山指手畫腳吩咐的井井有條,“砰”一聲,壓根想不到天上還會砸下一塊石頭,正中他腦門,一下子天昏地旋的就失去了知覺,嘴裏還吐出幾個字來:“血……救命啊!”

    葉思凡拔腿就跑,老子什麽都不快,就是逃跑快,身後的衙役跑丟了幾個,剩下的幾個也是氣喘籲籲。

    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葉思凡兩眼亂瞄,瞧前麵有個轉角,就加快了步伐,待一轉彎就朝一處矮牆一縱,翻身進了去。不一會兒,牆外的人急急忙忙一下子跑了過去,葉思凡拍拍胸口,真險,險些丟了老子的半條命。

    不等猶豫,那些衙役尋不見自己身影,定會馬上迴旋過來,當下又翻牆而出,朝另一條相反的路拚命的跑去。如此轉轉停停,也不知道到了哪條街道,一邊還要查看身後有沒有追兵,茫然中,一不小心和一個挑擔貨籃的矮個子男丁撞在了一起。

    “哎喲,你走路長不長眼睛的?”那矮冬瓜看著滿滿一地的炊餅,一把抓住葉思凡的手,破口大罵道。

    真糟糕,這迴錯的可是我,葉思凡也是心生歉意:“對不起大哥!”說著,忙幫矮冬瓜去撿地上白白胖胖的炊餅,一邊還要時刻留意有沒有衙役追上來。

    矮冬瓜氣唿唿的說:“這些炊餅,都被你糟蹋了,你還叫我如何賣給人家!你要賠給我!”

    “大哥,這是一百兩的銀票,你拿著!”葉思凡心思如何逃命,從懷裏取出一張銀票遞給矮冬瓜,雙眼不停著查看路口有沒有追兵。

    “你這般女子,少拿假銀票來糊弄我!”矮冬瓜把葉思凡手裏的銀票推了迴去,“天一亮,咱們就見官去!”

    遠處,隱隱有腳步聲傳來,葉思凡暗叫完了,怎麽就碰上這麽個蠻不講理的矮冬瓜,要是他一喊起來,老子想跑都跑不掉了,他娘的,不嚇唬嚇唬他是跑不掉了,馬上恢複男聲,壯了壯氣道:“你可知道武鬆可是我的兄弟!你這般不講理,他若知道了,定當饒不了你!”

    “武鬆?去你的,他是我弟弟,他敢把我怎樣?”矮冬瓜瞧葉思凡的嚴肅樣,理直氣壯的說,“你真知道我弟弟的消息?”

    這迴有救了,葉思凡一看有戲,麵帶難色的說:“你就是武植武大哥嗎?小弟找你好苦啊!總算讓我找到你了!”眼淚“啪啦、啪啦”硬擠出幾顆來,吊吊矮冬瓜的胃口。

    武植疑惑的看了看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葉思凡,也不去管地上那些散落的炊餅,焦急的問:“我弟弟怎麽了?”

    葉思凡搖搖頭,哀歎了一聲,看來武鬆這小子離家出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天佑我命,那我就騙武植一騙,裝出很為難的說:“一言難盡啊!還是先把炊餅撿起來!”

    武植焦急萬分,哪管什麽炊餅不炊餅,和弟弟的命比起來,炊餅算什麽,簡直天壤之別,一個勁的問:“兄弟,剛才大郎失禮了!”深深的一揖,“你定要告訴我弟弟此刻過著如何?”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再沒幾分鍾必將追到這裏,也不管武植哪般焦急模樣,葉思凡請求道:“武大哥,此處可有地方可藏身?”目光卻落到了裝炊餅的大竹筐上。

    “我家就在前麵,不如……”武植也聽出葉思凡話中隱藏的意思。

    葉思凡打斷了武植的話,著急的說:“來不及了,他們追上來了!”也不管武植同不同意,掀起蓋子,整個人就躲了進去,小聲的對武植說,“武大哥,若是衙門裏的人問起,你就說我朝前方去了!拜托了!”委屈的作了一揖。

    武植將那竹蓋子蓋到了葉思凡的頭上,一眼看見那些白白胖胖的炊餅被糟蹋的不成樣,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我的炊餅!”搖搖頭,無可奈何的一聲冷笑。

    不時,那些衙役果然追到了到跟前,一個個將武植圍了個嚴實,一個瘦長的衙役跋扈的問:“喂,矮冬瓜,有沒有看見一個女的跑過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采花騙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床並收藏采花騙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