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猶豫來了兩下,還是同意了,將盒子重新放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比她梳妝台上的那個梳妝盒要小一點,放在手裏有些輕,並沒有多少重量,似乎裏麵的東西也不多似的。


    白硫亦將扣子打開,掀開了蓋子。


    隻見長方形的盒子裏躺著好幾封信,最上麵的那封,寫著白硫亦親啟。


    念念好奇的探過腦袋,手指蠢蠢欲動,很想將信拿出來認真的瞄兩眼。


    白硫亦也覺得奇怪,將那封信拿了出來,再看向下麵的信封時,瞳孔微微一縮。


    念念也注意到了,下麵的那些信封,是另外一個人名,一個他們都十分熟悉的人名。


    白硫亦將盒子放在一邊去,這才拆開了給他自己的那封信,抿著唇看了起來。


    念念雖然好奇,卻還是很用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欲望,將視線定在那個木盒子上麵。


    半晌後,身邊傳來細微的響動,念念一愣,抬起頭看去時,就見白硫亦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手中的信被他緊緊的拽了起來。


    她不由蹙眉,伸手拉了他一把,“怎麽了?信上說了什麽?”


    白硫亦長長的唿出一口氣來,聲音暗啞,“念念……我剛才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妹妹?”


    念念眨了眨眼,白硫亦有好幾個妹妹啊,蘇國公還有兩個膽小怯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庶女……


    等等……


    他指的好像不是這個。


    念念驟然反應過來,是了,方才白硫亦和他說起他爹娘的恩怨時,是提過她娘和那個虐待他欺負他的男人有生過一個女兒。


    隻是念念對於那家子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沒多在意。


    怎麽現在好好的提起這個了?


    “那個妹妹……怎麽了?”念念小聲的問,探了脖子想看看他手中的那封信。


    “她叫月兒,六年前離家出走,莫名失蹤,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娘和那個男人死之前,月兒就失去蹤跡了,可是沒想到,六年過去了,她竟然又有了消息。


    “這封信,是她寫給我的。”


    念念豁然抬起頭來,“你是說,有她的下落了?”


    “……這幾年,她都在別人家裏當丫鬟。”白硫亦揉了揉腦袋,隨後將那個盒子又拿了過來,“這盒子裏的信,全部都是蔣家和那個幕後之人傳遞的消息,月兒她……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給偷出來的。”


    念念不敢置信,白硫亦的妹妹,將罪證送給了他,那那個月兒她……


    “她有沒有事?”


    白硫亦搖搖頭,“不知道……”


    雖然是這麽說的,可他的臉上卻盈滿了焦慮擔憂,還有那明顯收緊的手指。


    說不知道,不過是心裏存著一點希望而已。


    若真要細想,月兒怕是……兇多吉少了。


    白硫亦‘啪’的一聲將盒子重新闔上,抿著唇說道,“這份罪證很重要,念念,把他交給北北,讓他送進宮去吧。”


    夜擎北拿過來給他,也是為了征求他的意見,畢竟這是他妹妹冒死得到的東西。


    念念有些擔心你他,卻還是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帶著盒子去找夜擎北了。


    她想,那個月兒,和白硫亦應該關係不錯吧,否則又怎麽會做到這種地步呢?


    總之,現在有了這份罪證,揪出幕後之人,已經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夜擎北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這會兒就站在庭院外邊,倚著牆看她。


    “交給我吧。”夜擎北笑了起來,“這件事很快就能結束了。”


    念念點點頭,盒子丟給他後,又重新迴了屋子。


    白硫亦閉著眼睛躺在榻上,雙眉卻是緊緊的擰著的,看起來心中還是掛著月兒的安危。


    念念坐在他身邊,低聲說道,“你要不要跟我說說月兒的事情?”


    “恩?”白硫亦詫異,看了念念一眼。


    歎了一口氣,他將念念拉到身邊來,抓著她的小手,聲音低低的開口,“月兒比你還大兩歲,她長得很像我娘,從小就漂亮,也很善良。”


    其實關於月兒的記憶,他也不是很多。


    可是卻是印象最為深刻的,卻是在那個家裏,月兒是對他最為友好的人。


    他迴到白家那年,月兒已經有五歲了,雖然還小,可有些記憶卻已經深埋在心裏了。


    後來也曾經偷偷的給他寫過信,不多,一年不過一封而已。直到六年前,她徹底沒了蹤跡。


    白硫亦曾經讓人去尋找過,一個十歲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必然走不遠。


    可是沒想到,月兒就距離他在這麽近的地方。


    念念抓著他的手,靜默無聲的。


    白硫亦大概有些累了,說了一段後,不知不覺的便昏睡了過去。


    念念將他小心的放到床上,掖好了被子,這才坐在一旁沉思了起來。


    下午時阿溫過來了,也順便將聞雅給帶了過來照顧莫飄。


    為了防止蔣默生的事情再度發生,他還帶了幾個一些精煉的人手過來,就在外邊守著。


    聞雅有些恨鐵不成鋼,瞪了昏迷的莫飄一眼,卻還是任勞任怨的給她換衣服擦拭血跡,喂她吃藥。


    直至天色暗了下來,白硫亦還沒有醒。


    念念叫來阿溫,“你好好的照顧你家主子,我迴臨月閣一趟。”


    阿溫不解,“郡主可是忘了什麽東西?屬下幫您去取……”


    “我自己去就行了,東西放的隱秘,隻有我知道。”


    既然都這麽說了,阿溫隻能乖乖的閉上嘴,點點頭鄭重承諾道,“郡主放心,屬下會好好照顧主子的。”


    念念又交代了他幾句,將手中的藥瓶子塞給了他,叮囑他看著白硫亦的傷勢,這才轉身離開了院落。


    除了右相府,她看了一眼蘇國公府的方向,卻腳步一點,朝著廂房的方向而去,目的地,根本不是她口中的臨月閣。


    念念一路疾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停在一座氣勢宏偉的府邸前。


    相較於蘇國公府,麵前的這座府邸,顯得更為冷冽許多。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剛打算順著牆角跟上前,背後忽然閃過一個人,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將她迅速的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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