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祈寒衛猛地上前,直接拍暈了阿福,隨後才抱著叫的聲嘶力竭的祈寒天往外走,遠遠的丟下一句,“修王爺,我流雲國的皇子在風蒼國受到攻擊,是否能給本太子一個交代?”


    夜修獨輕扯唇角,淡淡的迴,“這是自然。”


    說罷,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姿態優雅淡漠的走出了屋子。


    裏麵的那對母子還在麵麵相覷,紅葉笑容溫和的走到他們的麵前,蹲下身,柔柔的說道,“這件事情自有王爺做主,你們二位隨我走吧。公子,你母親受了點傷,你同我一塊扶著她吧。”


    少年長這麽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喚公子,當即臉蛋一紅,幾不可見的點點頭,扶起蒼白臉色的母親一塊起身,跟在夜修獨他們的後麵。


    玉寶兒左右看了看,心裏還在疑惑著修王爺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冷不丁的腦袋上壓下了一隻手掌,用力的揉了揉,緊跟著頭頂上傳來彭應爽朗的笑聲,“寶兒,幹得不錯。走吧,你聞天叔叔很快就會出來了,兇手逃不掉的了。”


    玉寶兒倏地揚起笑,聽到彭應的保證後,心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神情也愉悅了起來。當下腳步輕快的跟在彭應的身旁。


    一行人又沿著原路默不作聲的迴了市集,沈鷹已經駕著馬車等在了路邊。


    幾人剛上車,頭頂上倏地一陣瓢潑大雨下來,淅淅瀝瀝的聲音響徹耳旁。


    夜修獨看了看外邊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挑了挑眉,看起來短時間內這雨是停不下來了。


    正好,四國大賽估計是要暫停了。


    此次事件若隻是聞天和阿福之間的兇殺案,或許這事還得迴到京兆府去由著葉大人找各種理由推脫解決。可如今涉及到流雲國的皇子,這事,看來是要驚動皇上的。


    果然,因著突如其來的大雨,打斷了今日賽場上的射箭比試。皇帝宣布推遲延後舉辦,讓宮人奴仆都護著自己的主子迴府去。


    然而,皇帝才剛登上座駕準備迴宮,苗公公便匆匆的跑了過來,附在他耳邊好一陣的低語。


    皇帝當場臉色變了變,又重新下了座駕,沉著臉跨進了賽場內附設的大殿之中。


    原本跟隨在他身後的眾位嬪妃麵麵相覷,一個個的自然也都返迴了賽場,百無聊賴的坐在廂房內,開始議論紛紛,猜測皇帝忽然又迴來的原因。


    好在今日太後因身子不適,未曾出席過今日的比賽。否則怕是又要被這些吵嚷聲給擾得頭疼了。


    皇帝一進大殿,就見流雲國太子帶著十三皇子站在一旁,而自己向來最為疼寵的兒子,此刻也麵無表情的抬眸看著頭頂上的房梁。


    皇帝皺了皺眉,坐在大殿上表情冷凝,“修兒,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十三皇子會受傷?”


    “父皇,十三皇子是被這位名為阿福的人所傷。至於阿福是何人,還請父皇召見京兆尹葉籌葉大人,他或許比兒臣更加清楚這個阿福的來曆。”夜修獨瞥了一眼完好無損隻是衣服上多了一塊髒汙的祈寒天,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淡聲道。


    皇帝點點頭,揮手讓苗公公下去傳召。


    苗公公一走,皇帝的視線便落在了一直鐵青著臉的祈寒衛身上,“祈太子,十三皇子要不要緊?朕已經讓人傳了太醫,十三皇子還是到偏殿休息一下吧。”


    “多謝皇上。”祈寒衛拍了拍祈寒天的肩膀,低低的說,“十三,你去偏殿給太醫看看。”


    祈寒天這次倒是乖巧,他到底還是有些怕自家大哥的。畢竟今天原本就是他自作主張才會受了傷,大哥沒吼他已經算是輕了的。


    待他一走,夜修獨才說起祈寒衛和祈寒天為何會出現在偏僻貧民區的原因。


    “父皇,今日原是寶兒在街上閑逛之時遇到了流雲國的十三皇子。之前寶兒和十三皇子有些誤會並且相識,兩人年紀相當,便聊了幾句。後來寶兒無意間看到了那個阿福鬼鬼祟祟的,兩人孩子心性,便悄悄的跟上了阿福。而原本跟在十三皇子身旁保護的侍衛發現兩人不見了,便迴了賽場向祈太子請罪。祈太子護弟心切,親自出來尋找。”


    夜修獨說了一大段,隨後便扭過頭去看祈寒衛。後者惱恨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接著他的話說下去,“皇上,修王爺所言確實屬實。本太子找到十三後,正巧看到阿福走進一個破敗偏僻的屋子裏,行為確實鬼祟。不久之後裏麵傳來一道尖叫聲,接著,便聽到了剛在昨日發生的兇殺案的真相。而這個阿福,出現在那間屋子裏的目的,就是殺人滅口。好在在他動手之時,修王爺及時出現,阻止了這期慘案。十三氣憤不過,對著阿福罵了幾句,卻不想反被阿福所傷。”


    皇帝聽到這裏,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他也不是傻子,昨天修兒忽然離開了賽場,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自然也調查過,更加知道這個阿福是什麽人。


    修兒想要救聞天,自然會特別注意阿福的行蹤。隻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修兒竟然設計了流雲國的太子當了這場兇殺案的證人。


    莫名的,一想到自家兒子的計謀要比流雲國太子還要高一層,皇帝的心裏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自豪的感覺。


    真得意之間,偏殿的太醫提著藥箱跟在祈寒天的身後出來了。


    皇帝一見,立刻收起心裏的那股子驕傲,低問道,“太醫,十三皇子如何?可有大礙?”


    “皇上,祈太子放心,十三皇子雖受了傷,不過幸好未傷到肺腑,隻要修養些時日,將胸口的瘀傷揉開再抹上些膏藥,不日便無大礙了。”其實就是胸口多了一塊很小的淤青而已,就算什麽藥不用,過兩日也好了。


    哎,不過皇孫貴胄嘛,身嬌肉貴也是正常的。


    皇帝聞言,點點頭讓他下去了。


    就在這時,苗千秋領著低垂著腦袋的葉籌,疾步踏進了大殿之中,跪在地上高唿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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