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曾經。很久很久以前。雲問風。要去什麽地方。

    風要雲猜。雲作思索狀。隻一瞬,風卻已轉身繞過樓簷,旋向天際。沒有迴頭,也不見蹤影。

    隻留下雲突兀的呆在那兒,默默的垂著淚,等到雨停了,淚盡了,雲的心也空了。

    ―― 風。你能不能駐足迴首。然後攜手同遊。呢。

    不自覺的。找迴了以前的記錄。每個字每個字的慢慢看了起來。是痛苦還是心酸。我已經分不清。

    重重複複的充斥自己,關於文字。差不多都是這樣。

    羈絆著自己。

    基本上自己的文字,有時,連自己都朦朧得很。

    豈在朝朝暮暮。愛你的話。

    不信好了。不要信我好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信任我。

    叮當叮當。好聽嗎?

    讓我死在屬於,陌生的城市裏。

    但這裏卻活了很多年。

    “大家好。我叫喬麗。我是從18中轉來的,以後想和同學們一起快樂的學習!還有。。。。。。。。”

    “嗬。。。。。什麽。。。。。。廢話一大堆。。。。。。還快樂的學習嘞!我在坐牢啊。你知道嗎?”

    “唉喲,曉雨。別這樣嘛。我覺得她說得挺好的啊。”

    “色魔。是樣子挺好的吧。”

    “你幹嘛一下子就看穿我。男孩子需要矜持!”

    “滾!”

    她叫喬麗。短短的頭發。很小女孩。不知道多少千度的眼鏡,看得別人都暈的,別說她自己。抱著一些書,也不知道是什麽書。最大的缺點是,鋼牙。普普通通的服裝。

    大概,隻能說,是個普通不過的女孩子。 她在台上講話時,基本上,沒人在聽,各聊各的。

    隻能說這些。不想形容什麽。普通點不是更好嗎?

    也不需要介紹什麽吧。

    曉雨隻是微笑看著講台。

    不是因為那女的。那女的,基本上沒什麽吸引曉雨的地方。

    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隻告訴自己,不笑的話。難道哭嗎?

    眼淚枯竭了。

    ‘咳咳。。’

    “你就坐這裏吧。”

    曉雨呆呆的看住那萬惡的形象。

    “趙頤清!你坐到那邊去,你們兩個上課常開小差,調開比較好。”

    “喂。。。老師,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我們可是學校的棟梁。又是好兄弟。你忍心嗎?”

    “別說了。快過去。”

    曉雨完全不知道什麽迴事。隻是微微撓撓鼻子。輕輕得站起。

    讓那個叫什麽麗的人進去坐。

    頤清卻無奈的拿著幾本書。曉雨看到他表情都覺得可笑。

    曉雨偷笑的同時,望了望旋珊。

    旋珊隻是和她同桌在有的沒的聊天。

    就這樣。曉雨和頤清分開了。

    也不是什麽情人分手,兄弟離散或是親人離別。

    隻是有種好像去超市買東西,但又剛賣完的那種感覺。

    嗬,爛比喻。

    “嘿。你好。我叫喬麗。”

    “啊。。。。。。哈???哦、、、、、你好。我叫葉曉雨。”

    曉雨忽然覺得自己很虛假。

    “嗯。曉是哪個曉啊?是大小的小嗎?”

    “啊。不是。是。。。額。。。。破曉的曉。”

    “哦。蠻好聽的名字嘛。誰幫你起的?”

    曉雨也差不多了解了這個女孩的性格。

    “謝謝。忘了。”

    “哦。你臉上怎麽有豆豆啊。這麽帥的人居然有豆豆。我教你去豆得方法吧!”

    “沒有。不用了。謝謝。何況,額,現在是上課。”

    “是哦。那先上課吧。”

    “嗯。”

    曉雨附帶的微笑一下。

    有些關於自己不能說的秘密,永遠不能對別人說。

    有些關於別人不能說的秘密,永遠不能對自己說。

    關於那些不能說的秘密,覆水難收。

    埋在心裏。

    我愛你。你卻不當做秘密。

    我恨你。你卻不給予聯係。

    漠然。到底是兩人分開後。

    最好的禮物。

    我,最後的祝福。

    “喂。”

    放學路上。曉雨正在低頭弄著書包。

    還是那條路。

    隻是翠綠已變成墨綠。

    旋珊跑上來。拍拍曉雨的肩。有手指頂著曉雨的臉。

    “嗬。無聊。”

    “嗬嗬。你知道這是什麽電影的經典動作嗎?”

    “誰會去知道。”

    “嗬嗬。是《不能說的秘密》裏麵的啦。虧你還懂音樂嘞。”

    “啊。什麽秘密?”

    “你伸個耳朵過來。”

    “什麽。”

    曉雨一邊說一邊伏低身子。伸個頭過去。

    旋珊低聲說到。

    “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呫。嗬。無聊。”

    “什麽無聊。不覺得很爛漫的嗎?”

    “走吧。秘密。”

    小巷之中。田邊的路上。

    “你現在好像和某個女孩子坐哦。”

    “嗯。怪孩子。”

    “嗯?怪孩子?”

    “嗯。”

    “哦。”

    曉雨和旋珊一直聊到迴到旋珊家的路口。

    然後曉雨才迴家。

    總不能把握自己。其實願意做個低能兒。

    考慮的東西很少,每天都吃得很飽。

    然後飽著枕頭睡覺。

    自己傻到什麽地步。然後自己都不知道了。

    曉雨對著照片傻笑。裏麵太多人了。

    樣子都模糊了。

    “知道嗎?旋珊最近變得越來越多話講了。可能和我混熟了吧。嗬。其實我不太喜歡多話講的女生。隻你不知道吧。但你怎麽能聽到呢?你到底還是不迴來不較好。”

    我不停的追`追`追。  我不停飛`飛`飛。

    愛的情歌。

    永無休止。

    那些關於生老病死。

    看透多少?

    我卻一點都不懂。

    想你說的。

    以前常想扮個憂鬱王子。

    現在想起都覺得可笑。

    切切的思念,在懸崖上嘶喊。

    (37)

    長長的街道。在月光下曝曬。

    到底風兒和雲兒還是選擇分開。

    而這,唿嘯。

    不由得他們選擇。

    我是個失敗者。

    請叫我垃圾。

    但我也是個成功者。

    還是,請叫我垃圾。

    做慣了。

    握你的手。

    突兀的感到。

    你也是個在跌宕的失敗者。

    總想著玉汝於成。

    但。困難背麵,還是困難。

    你眼睛藍得深邃。

    迷得我像在大海暢遊。

    “喂。好久不見。!”

    是頤清。

    男低音!

    “死開。好難聽啊。剛才見著。”

    頤清變得煩躁起來。

    “不行!憑什麽我一個大帥哥要一個人坐!我寧願和你換位置,我都不要一個人坐!”

    “嗬嗬。算了吧,大帥哥。”

    “哼!重色輕友的家夥!”

    “嗬嗬。”

    殷藍的天空。

    幾朵白雲飄過。

    兩個少年。

    躺在草地上。

    知了不停的鳴叫。

    河風吹過。

    涼涼的。

    “喂。你不用去上音樂課嗎?”

    “嗯~~其實。我不想學了。我對音樂,簡直是個白癡。”

    “嗬。(曉雨坐起)唉~連機會都不給自己的人,才是個白癡吧。”

    “嗬嗬。或許吧。”

    “或你個頭啊。快去吧。不然遲到你就糗大了。”

    “好兄弟!(淚光閃閃)”

    “惡心!滾!”

    頤清飛快的跑走了。像個脫籠的小鳥。

    曉雨隻是對著他背影笑。

    然後,輕輕地躺下。

    閉上眼睛。

    ‘音樂嗎?我也不懂。我什麽都沒有。隻有個腦袋。想什麽!已不是能做什麽了!’

    黃昏的河邊。

    夕陽照在河水上,金黃色,泛出一波波的磷光。

    草的香味。

    白色的衣服不斷的吸著熱。

    但卻一點都不熱。

    偶爾幾個放學的小學生經過。

    一邊走一邊嬉耍著。

    路邊的書不時飛些不知名的花瓣下來。

    忽然,一隻蝴蝶吵醒了曉雨。

    一陣歌聲從不遠的橋上傳來。

    曉雨覺得這個很熟。但很好聽。無法形容的好聽。

    他馬上坐起來。四處張望。

    才發現,橋上那有個人的身影。

    曉雨慢慢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塵。

    弄了弄側背的書包。

    朝著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像一縷縷香味。

    吸引著曉雨。

    像某些卡通片情節。

    走近時。曉雨不時的側過身來,想看清那女孩的樣子。

    因為那女孩是背對著曉雨睡的方向,加上曉雨有點近視。

    曉雨走到和那人不到5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隻是想認真聽聽。這來自天國的聲音。

    夕陽照耀下。影子拉得長長的。

    很熟很熟的歌,也忘了叫什麽。

    記得好像以前自己常常唱的!

    但就是想不起來。

    曉雨鼓足勇氣。

    過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

    “嘿。”

    那人有點吃驚的轉過頭來。

    走了又是幾天路?讀了又是幾本書?

    坐牢一樣。

    會不會解脫?

    小時候,常常望著窗外的天空。

    現在卻不知道往哪走?

    以為長大就能實現自己的美夢。

    但現在,我無力逃脫。

    眼看時間逃脫。

    我卻無能為力。

    一了百了!

    (37)

    跑不掉了。

    無力可跑。

    是你的味道。深深抓住我分享。

    想你的心髒,快要負荷不來。

    纏綿悱惻的我。

    生命可能就要兀的。

    隕落的心,再次冉冉的。

    把他裝進行囊。

    熔金歲月。別三五道離別。

    愛恨離愁。知多少可白頭?

    “額。原來是你啊。”

    “你是。。。葉曉雨吧。”

    “嗯。”

    原來那個在唱歌的是喬麗。

    嗬,天使般的聲音。

    但,曉雨看到那個深度眼鏡,頭都有點暈了。

    “葉同學。這麽晚還不迴家啊。”

    曉雨底下頭,拉拉自己的書包。

    側身走了兩步。雙手交叉著放在橋的橫杆上。

    “嗯。不想迴,就不迴先。”

    “哦。”

    喬麗似懂非懂的樣子。

    兩人沉默了。

    河水流過的聲音。大半個太陽都下了山了,但天還是那麽紅。

    幾片一樣不舍得迴家的雲,也同樣在流浪。隻是,換了件更為妖豔的衣服。

    悠悠的,羨煞我的不自由。

    風吹動著河邊的樹,沙沙的聲音,很好聽,很舒服。

    煩惱的感覺,不見寸縷。

    “額。那個。你剛才唱的是《我隻在乎你》嗎?”

    “不是啊。”

    喬麗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額?那,我怎麽聽起來。。。。。。”

    “是啦。”

    喬麗輕輕的偷笑幾下。

    “哦。隻是,覺得蠻好聽的。”

    “謝謝。”

    喬麗看了看趴在自己手臂上,望著遠方的曉雨。

    然後又轉過頭去了。

    “是了,葉同學。你家有幾個人啊?”

    曉雨轉過頭來。

    “哈?”

    “我問你家有多少個人?”

    曉雨又把頭轉了過去。

    “哦。”

    沉默了一會兒。

    “喂,什麽叫哦啊!”

    喬麗好像有點生氣。

    “怎麽?戶口調查哦?”

    “沒有。隻是想知道。”

    “哦。(曉雨從叉住的手中伸出三個手指來)就三個。我、我公,還有我婆。”

    “哦。你父母呢?”

    “不知道。”

    “怎麽可能不知道!?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去哪了嗎?”

    “我生下來就是公公和婆婆養的。”

    “那至少知道你父母的名字吧?”

    “這個,不太重要吧。。。。哦。。。。那個。。。。很晚了。(曉雨擺了擺手)走先。”

    “嗯。”

    走不到兩三步,曉雨迴過頭來。

    “嘿。那個。。。。。以後別叫我葉同學了。叫我曉雨。”

    喬麗轉過頭來。

    眯著眼睛,笑著說。

    “嗯。曉雨。”

    “嗬。拜。”

    “拜拜。”

    喬麗望著曉雨望過的那點遠方,不知道是不是,但她努力在尋找。

    但,天已沉下來了。

    但她還是那麽倔強。

    嗬。

    相片的人在微笑。

    “知道嗎?其實喬麗還不錯的。嗬,不知道為什麽。說不錯原因。就知道她,應該,很重要。因為她至少在我生命出現著。而你,成為過去式的你,怎麽來解救我。用塗改液嗎?(曉雨拿起一個塗改液。苦笑幾下。)算了吧。”

    星橋鵲駕,經年才見,想離情、別恨難窮。

    牽牛織女,莫是離中。

    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

    愛到今天我是如此的狼狽。從不以為你會讓我心碎。但還是讓我流下了心碎的眼淚。

    道理。我何嚐不知道。可是過去終究過不去,我還是撇不下,我或許就是那種抱著過去緊緊不願放手的人。理智的我常用一句沒必要來緩和一下不安的心。過不了一秒鍾,不可遏製的。我就會去擔心,去想,關於你的過去,現在,未來。到黃昏、點點滴滴。

    (38)

    似水年華裏。我能做什麽?

    北京的冬天。樹葉會掉光。

    當華美的葉子落盡。生命的意味才會展露無遺。

    我簡直在虛度。虛度我的年華。

    但,小巷那頭。誰在蹲著思考呢?

    我希望我得到的再少一點、再少一點。

    我也希望我活得再短一些、短一些。

    我不知道為什麽。

    濕漉漉的瓷磚路上。

    看不到才華,看不到人生透徹的了解。

    但至少看到。我有過的那份愛。

    一起逃走吧。

    脈絡浮現。

    某天早上。

    “哇。這不是上次上台的學弟嗎?好帥哦。”

    “是啊是啊。”

    “哪個哪個?”

    曉雨低頭弄著書包。

    “啊~~~煩死了!叫你上次別上台嘛!”

    “什麽?”

    曉雨抬起頭來,目光撒在頤清的臉上。

    “別這樣看著我。你看看。女孩子們的目光都投向你身上去了!太可恨了你!”“什麽東西?不關我事吧。”

    “什麽不關!叫你別上台啦!”

    “嗬,傻啊你。我上台隻為了自己。”

    “哎喲喂。你就吹吧你。為了旋珊就隻說啦。”

    “隨你怎麽想。”

    說著曉雨就走了。

    “喂。等我。”

    努力奔跑。

    讓螢火蟲帶著你去逃跑。

    知足就好。

    其實。跌倒了。再站起就好了吧?

    夏天的感覺,太貼切了。

    風扇太頭頂唿唿的轉著。

    已經開到最大了。但很多人都抱怨。怎麽學校不買空調啊。

    “喂。等下上曆史課。借筆記給我抄抄!”

    頤清拍拍趴在桌子上的曉雨。

    曉雨不願打開眼睛。就伸手放進抽屜去拿。

    忽然。曉雨摸到一些不太對感覺的東西。

    一拿出來。

    “哇!”

    曉雨急促叫了一聲。

    原來是坨大便!

    頤清也彈開幾尺。

    “誰這麽惡心啊!”

    頤清隨手抽到不知道是誰的本子捂著鼻子說到。

    周圍的人都跑開了。

    但,曉雨認真看了看。

    又用鼻子去聞了聞。

    “哇。你惡不惡心啊!還聞。”這時頤清又走遠了幾步。

    “嗬。誰這麽無聊。假的!”

    “哈!!什麽!假的!我靠!(頤清走前來。小心的拿起)真的是假的啊!”

    這時周圍的人都慢慢走迴來。暗暗的罵那個人缺德。

    喬麗其實一直在旁邊趴著,但頭不是對著曉雨這邊。

    一直在抖動著肩膀。

    “是你吧。”

    “沒有沒有!”

    喬麗立刻轉過頭來。一邊捂著嘴一邊說到。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了。”

    頤清帶點鄙視的眼光看著她。

    “唉喲嘛。玩下嘛。”

    “嗬。你覺得很好玩嗎!!你不會自己去玩嗎?”

    旋珊這時也走過來。

    “什麽事啊?”

    “沒有啦。沒事。”

    曉雨一邊說一邊推著頤清迴位置。

    “別這樣嘛。人家還不是想增進下感情。”

    “增鬼!我看她是存心的!不行!等老子去臭罵她一頓!你就別攔我了!”

    “你丫!叫你別去就別去!”

    頤清也是個會做的人。

    沉默了一下。

    “好啦好啦。不去不去。快上課了,快迴去吧。”“額。。。謝謝。”

    曉雨伸個懶腰。走迴了去。

    “對不起啊。”

    “嗬。沒什麽。”

    喬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愧疚。

    曆史老師。也是萬惡般的人物。

    聽說權力還大過校長。

    隨曉雨文科很強,但也不太喜歡上曆史老師的課。

    看曉雨都不太開心。自己又不知道說什麽。

    喬麗就幹脆趴下了。

    過了幾分鍾後。

    其實喬麗一直處於清醒狀態。隻是想著很多東西,很多話。

    “那位同學。那位同學。怎麽一大早去趴下去了?昨晚去哪來?站起來!”

    老師在對著喬麗喊著。

    曉雨也用肘輕輕撞了喬麗一下。

    但喬麗完全沒理。

    “那位同學。想睡的話,迴家睡。想學的話就站起來好嗎?”

    曉雨想第二次去撞喬麗時。

    沒想到喬麗一拍桌子。聲音很大,讓之前僵化的氣氛散去。

    拍的同時。猛的站起。

    對著老師喊了一句。

    “迴家就迴家!”

    說完,就拿起書包往外跑了。

    曉雨,腦袋一片空白。

    ‘剛剛發生了什麽?幹了什麽?說了什麽?’自己該怎麽辦?

    空鳴的聲音。環繞著自己。

    想追過去,但她已跑走。

    但,自己的話,追出去又有什麽用呢?

    曉雨看著曆史老師也在發呆的樣子。很可笑。

    也許他也沒遇過這樣子的學生吧。

    曉雨也不知道什麽迴事。

    但感覺告訴他。應該追出去。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旋珊。旋珊隻是對著自己苦笑了一下。

    然後再望望頤清。頤清也是苦笑一下,聳聳了肩。

    仿佛在告訴曉雨。你要幹什麽就去吧。

    曉雨一後推凳子。

    往外跑去了。

    剛跑出門口。就聽到老師喊到。“葉曉雨。你去哪!!”

    “我去找她。很快迴來。”

    曉雨知道老師很喜歡自己。所以他應該放心自己去找。

    但說完。曉雨自己也偷笑一下。

    努力的奔跑著。

    第三次了。

    傻逼逼的跑著。

    但前兩次都不明原因。但這次。很清晰。

    找了許久。

    才見到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蹲在後山的亭子裏。身體抽搐著。

    曉雨走過去。

    微笑了一下。

    “原來你也知道這裏啊。”

    說著,就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她。

    “我可很怕看到女的哭。”

    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的在叫。

    奏出讓人不解的樂曲。

    應該很歡快。應該很悲哀。

    就像風和雲一樣,都不為誰停留。但卻與你同在。所以。你甩不掉我。永遠。

    如果,我們從不相識。你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那麽溫柔。

    關於丟臉這個詞。我想了好久。

    恍惚中是有那麽一情景曆曆在目。貌似當1年級的我跪下時。我就沒想過麵子這迴事了。或者那就是開始。現在的我不要再聽話了。不想再拘泥於一章一句。

    準備著。隨時破窗而出、拚了盡燭,不管黃昏。

    漸漸發現。我現在變得更冷了,惶惶然若喪家之犬。

    我溯洄而上。循著時光走。卻發現這隻是南柯一夢。縱多少翻雲覆雨,卻青山依舊。不改容顏。笑看生死無休。

    卻無論也抵不過這顆極端的心。

    (39)

    你好嗎?在天各一方的人們。

    某某。你好嗎?

    陌生人也好,未來會認識或以前認識的也好。

    你們都好嗎?

    我很好。謝謝。

    風笛催促的從前。

    田間的美麗。

    你莞爾。我著迷。

    謝謝。

    那些美麗的諾言。已經輸給了時間。

    對不起。

    也不知道該對誰說對不起。

    喬麗接過手帕。

    用力的擦紅自己的眼睛。

    “是了。你喜歡哪部韓劇啊?”

    喬麗無厘頭的問到。

    “哇。你這人還挺奇怪的啊。那邊才哭著。。。。這邊就。。。。。”

    “說嘛。喜歡哪部韓劇?”

    “額。。印象中好像看過叫《藍色生死戀》的韓劇吧,不知道是日本的還是韓國的。但挺喜歡的。”

    喬麗偷笑的抖動了肩膀一下。

    “啊。。。你怎麽都看些這麽老的劇啊!”

    “哈!有嗎?嗬嗬。”

    “嗯。我沒事了。”

    “嗯。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喬麗轉過頭來。紅紅的眼眶。紅紅的鼻子。

    雙手一撐膝蓋。站了起來。

    “去哪?”

    “走吧。不會拐走你就行了。”

    喬麗托了托眼鏡。微微笑了下。

    雖然鋼牙。但這時看起來,很好看。

    曉雨轉身,雙手插在口袋裏。

    喬麗跟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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