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比巴卜,咪西咪西,嘰嘰喳喳……嗯,事情就是這樣。”


    灰原哀想了想自己的講述,發現應該沒有明顯的錯漏,於是再次確定的點了點頭,看向小泉紅子:“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就是因為聽明白了……”


    小泉紅子麵色複雜:“我才不敢相信。”


    “你應該試著去理解。”


    “我無法理解!”


    “那本煉金法典可以讓你看一部分。”


    “噫,我理解啦!”


    “……”


    “不過我還是難以置信啊,明明現在都是末法年間了,竟然還能遇到這種奇異的事。”


    小泉紅子感歎道:“先不說什麽異世界不異世界之類的,光是你返老還童這件事,就足夠讓人震驚了。”


    “從遠古到現在,你知道有總共有多少巫師或魔女追求永生嗎?”


    小泉紅子酒紅色眸子盯著灰原哀:“我也不知道,因為數不勝數,或者說,不想死亡是每一個生物的本能,我也不例外。


    但他們無一成功,隻給後人留下警告:永生是神的領域,凡人私自窺探,終會遭到懲罰。”


    “但你們竟然用……好像……似乎……很科學的方式,研究出了這種藥物?嗯?”


    小泉紅子一臉無語:“這不僅不魔法,而且也不科學!


    雖然我是魔女,但同樣接受著現代教育,怎麽想那種藥物都不是這個時代能夠產生的吧?”


    “存在即為合理。”


    灰原哀攤了攤手:“不合理的東西也有可能存在,我當初比你驚訝多了,但最後不還是適應了嗎。”


    “驚訝倒是有一些,但是對我來說,其實更多的是驚喜。”


    魔女的眼中閃爍著名為雀躍的情緒:“在這個魔法傳承幾乎斷絕的絕望時代,聽見這個消息是多麽地讓人愉悅啊。”


    “你的意思是?”


    灰原哀的眉頭一挑,看來這位魔女小姐的接受能力要比她想象的高上太多了:“你接受我一起研究的邀請了嗎?”


    “為什麽不呢?”


    小泉紅子反問道:“難道你擔心我會用學到的知識破壞世界,威脅人類嗎?


    放心,那都是野路子法師要幹的事情,我可是正統的赤魔法傳承人!”


    “我倒不是擔心這一點,實際上我對你的了解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上那麽一丟丟。”


    灰原哀比了一個指尖宇宙解釋道:“合作的前提,你需要貢獻出你的這些年收集到的資料,以及赤魔法的傳承知識,這你也可以接受嗎?”


    “為什麽不可以接受?魔法又不是固步自封,握著老祖宗留下餘蔭當作寶,那隻是守成的蛀蟲罷了。”


    小泉紅子笑道:“而我如果能有機會讓赤魔法更進一步,在曆史上留下我的名,那還有什麽好拒絕的呢?”


    “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


    灰原哀一臉感歎,這次的談判比她想象的要輕鬆很多。


    事實上,這都算不上談判,就像兩個好朋友一起喝了杯下午茶,談論著生活中發生的一些趣事一樣。


    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所以,能讓我看一看那傳說的煉金法典嗎?”


    小泉紅子盯著灰原哀:“我很感興趣!”


    “你確定是在這裏?”


    灰原哀扭頭環顧了一圈,雖然說有著影響人感官的結界在周圍,但真要在咖啡館裏拿出煉金法典,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哦,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


    小泉紅子連忙道歉,並發出邀請:“如果可以,想不想來我家裏參觀一下呢?”


    “求之不得。”


    小巷中,小泉紅子避開路人的視線,從裙底下拿出一根掃把坐了上去:“要一起嗎?”


    “不了,不了……”


    灰原哀鑽進飄浮泡泡:“我有特殊的飛行方式。”


    與此同時,灰原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小泉紅子的裙底下瞄,那下麵莫非也有個群倉庫?


    會晤很成功,大家賓主盡歡。約定時間一起研究魔法與魔藥學。


    “給你這個。”


    灰原哀遞給小泉紅子一枚哨子:“隻要吹響它,就可以來到我的實驗室中,我在那裏等你。


    當然,如果你擔心會被哨聲牽引到陷阱中,懷疑我用心不良的話,我也能夠理解,我們還可以換種方式聯係。”


    “不用不用,我都帶你來家裏啦,你覺得我還對你抱有戒心嗎?”


    小泉紅子很想得開,以眼前這名看上去比自己小,實際上年齡比自己還要大的小女孩兒,剛才向她展示的係列的能力來說,如果想要害自己的話,有太多太多方式了,根本沒必要通過哄騙的方式來進行。


    “這樣吧,每周周末做完作業之後,我就去找你。”


    小泉紅子伸出一根指頭:“當然,節假日也可以!”


    “周末……假日……”


    灰原哀這才意識到,麵前這位魔女小姐還得上學。


    “什麽嗎,你那是什麽表情嘛!”


    小泉紅子氣憤道:“難道魔女上學就很奇怪嗎?


    現代社會,文憑很重要的好不好?


    懂不懂什麽叫知識改變命運呀?


    魔女的身份不能暴露,但高學曆的人走到哪裏都會受到人尊敬的!”


    “啊,抱歉,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更沒有看不起文化知識的想法。”


    灰原哀搖了搖頭:“順帶一提,我早已經攻讀完博士學位了,並不需要再考什麽大學。”


    “事實上,如果我將那種藥物的研究也公布的話,獲得個諾貝爾獎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畢竟我以前在科研界也有很多認識的前輩,跟他們說一聲的話……”


    小泉紅子:“……”


    “你怎麽了?”


    灰原哀一臉疑惑:“嗓子不舒服嗎?”


    “不是,我隻是喘口氣。”


    小泉紅子深吸一口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麽?”


    “決定明天就去……不,今天我就去你實驗室住了。”


    “啊?你明天沒課嗎?”


    “有,但是……”


    小泉紅子喊道:“管家伯伯,明天替我請假。”


    “好的小姐。”


    應答聲立刻便到。


    “既然眼前就有位大佬,那為什麽不能找你補習功課呢?”


    小泉紅子目光真摯:“你會幫我的,對吧?”


    “啊這……這當然是可以,隻不過……”


    “放心,放心,我基礎很好的。平時成績也不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啦。”


    小泉紅子拍了拍灰原哀的肩膀,發出“謔謔謔”優雅的魔女笑聲:“我們聯合!統治世界!”


    “嗯?”


    “呃,我是說,我們聯合,考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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