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霄的臉色變了又變：“顧傳，你真不想當醫生了就直說。不就是沒臉麵迴去繼承家產，我……”
“別別別！厲大總裁，我錯了。”
正好，這時的幼兒園大門打開了。
心掛著自家孩子的家長們，熱鬧也不看了，一個個進入園內，迎接離開了一天的寶貝蛋們。
“厲總，厲總，可以進去了。”顧傳急聲說道。
這門真是開得太及時了，差點兒就作死了，希望……那三個小家夥能夠消消厲霄的氣。
厲霄瞪了顧傳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但剛邁出的腿，卻是突然停住了。
“怎麽了？”顧傳不解地問道。
厲霄：“我們就在這裏等著。我要見的是三個孩子的家長，而不是那三個孩子。”
要針對孩子，他根本就沒必要在這會兒來。
顧傳：“這麽多人，你確定能夠逮得住？”
厲霄：“這就要看你了。要是我能如願，先前你說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到，不然……”
顧傳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厲霄。
“還不盯著？”厲霄喝道。
顧傳連忙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向了那大門口。
正順著人流往園內走的肖笑，感知到了兩人那掃視而來的銳利目光，心中升起了不祥之感。
身子一閃，借著自己身材的嬌小，以及湧動的人流，急忙奔向小毅三個小家夥的教室。
這大門是不能走了，不知道這幼兒園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琢磨之間，肖笑走到了教室門口。
靜等著的小毅、小良、小小三個小家夥，見到肖笑的身影，皆驚喜地衝向了門外，連跟老師道個別都顧不上。
“媽媽！”
“媽媽！小小想你。”
“媽媽，今天怎麽是你接我們？”
肖笑擁住撲上來的三人，衝著他們的老師點頭笑了笑，才迴答道：“你們太姥姥好多了！媽媽有了時間，就想來接你們了。”
“好了，跟你們的老師說再見。”
“再見！”
三小隻迴頭，齊齊衝他們的老師揮了揮手，就擁著肖笑往外邊走。
三小隻興奮地說著，說著他們今天做了些什麽，或解說著園內看到的某個設施，或介紹著遇到的某個同學……
即將到達大門口之時，肖笑拉住了他們：“寶貝們，你們幼兒園有什麽後門、側門可以走嗎？”
三小隻一愣，齊齊搖頭。
“媽媽，怎麽了？不能走大門嗎？”小小眨著眼睛，迷惑地問道。
小良：“媽媽，外麵是不是有危險？那……我們可以在裏麵多待點時間，等天黑了，爬牆出去。”
“爬牆？”肖笑詫異地看向小良。
這小家夥該不會還爬過吧？
也不對，三小隻形影不離的，小小與小毅兩人都不知，應該是沒有行動過。
小良滿臉嚴肅地點頭：“對！我們園的牆又不高。我還看到其中有個缺口，旁邊還有著滑滑梯，應該挺好爬的。”
“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你們爬得過去？”肖笑沒好氣地在小良頭上敲了個頭釘。
真是的！她一個人當然是可以爬牆，帶著這三個孩子爬牆，是怕他們太過於正直了，不夠熊是不是？
小良委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那我們該怎麽辦？”
小毅、小小兩人也苦惱地皺起了眉。
肖笑舍不得為難孩子們：“行了！外麵就是有一點小麻煩，並不是什麽危險。躲不過去，那就不躲了。”
“什麽麻煩？”小毅問道。
肖笑：“小毅，你們有沒有想過爸爸？”
三小隻的身子一僵，驚恐地看向肖笑。
肖笑心中一驚：“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麽壞事了？”
“沒有！”
“沒做！”
“對不起！”
小小、小良皆不可置信地看向小毅：“大哥！”
怎麽能這樣？大哥怎麽會承認？那、那不代表他們是說謊的壞孩子嗎？
小毅心虛地避開兩人的目光。
媽媽都已經猜到了，多查一查就會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麽？而且……他真的很想知道爸爸的事情，想知道他們的爸爸媽媽為什麽不像別人的爸爸媽媽？
“做了什麽事？說！”肖笑臉一沉道。
小良連忙搶在小毅迴答前，將肖笑失蹤那一段時間所做的事說了一遍：“媽媽，這幾天我們還查了一下爸爸。他真是好笨啊！他就知道擺著張臭臉，被人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
肖笑：？？？？
這叫官方吐槽嗎？
不過……肖笑的心裏忍不住生起了極大的愉悅。
讓你耍酷，這下子被自己的兒子嫌棄了吧？
“媽媽，外麵的是爸爸是不是？他終於知道我們的存在，終於找過來了是不是？”小毅問道。
肖笑點頭：“是！”
“媽媽放心！出去之後，你就交給我們解決好了！”小良拍著小胸脯說道，“我們是媽媽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又是太姥姥、陳奶奶辛苦養大的，跟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不會跟他走的。”
肖笑：“你們能行？”
願不願意、想不想是一迴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迴事。
就這三個小不點，還能反抗厲霄的決定？
“我們能行的。”三小隻異口同聲地說道。
肖笑見狀，遂帶著三小隻走向了大門，不過……走的時候，還是稍避讓了一些。
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要是能夠避過就避過。
雖然以厲霄那個執拗的性子，沒能弄清楚是不肯罷休的，但遲一天也好。
隻是……
顧傳在受到威脅後，那兩雙眼就似探照燈一樣，再加上一個大人加三個小孩，本就挺引人注目的。
肖笑一行才剛邁出大門不遠，就被顧傳給看到了。
“厲大總裁，看到了！快去。”顧傳一邊說著，一邊扯著厲霄就走。
顧傳、厲霄兩人的氣勢非凡，擋在他們前方的人不自主地往兩旁分開，肖笑母子四人就這麽出現於兩人麵前。
肖笑：“……”真是白費功夫了。
厲霄的目光先是在三小隻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肖笑身上：“曲露，他們是我的孩子，是不是？”
“不準你兇我媽媽。”
小小如個小炮彈一樣，衝到了厲霄身前，抬腳就踢。
肖笑看了看自己剛伸出一半的手，若無其事地收了迴來。
真沒想到，她家的小小除了舞蹈天賦不錯，還是一個練武天才啊！這個速度，真是不一般。
小毅、小良兩人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笨的妹妹？
厲霄伸手揪著小小的後衣領，將還在張牙舞爪的小人兒拎到了半空中：“你說她是你媽媽？那你媽媽有沒跟你提起過你們的爸爸？她是怎麽說的？”
“大壞蛋，放我下來。”小小揮舞著手腳，奶兇奶兇地吼道，“你就是個大壞蛋。欺負媽媽不夠，還要欺負我們。”
厲霄黑著臉，將小小放到地上：“曲露，你就是這麽教他們的？”
“當年可是你騙我說流掉了孩子的，你憑什麽在孩子們麵前這麽破壞我的形象？”
說著說著，厲霄的雙眼變得赤紅了起來。
“壞蛋，你就是個壞蛋。”小小抱住厲霄的腿，“阿嗚”就是一口。
肖笑一驚，連忙衝上前：“小小，放開！”
這孩子的脾氣怎麽這麽爆啊？
小小鬆開嘴，扁著嘴巴，指著兩腋道：“媽媽，小小這兒疼！好疼，好疼！”
“乖，媽媽抱。”肖笑小心地抱起小小，目光一沉，瞪向了厲霄。
孩子那麽小，哪能那麽拎，這不就是被勒到了嗎？
厲霄剛生起來的怒火，被小小的叫疼聲熄滅了，麵對著肖笑的瞪視，隻是默默地瞪迴去：“曲露，你欠我個解釋。”
“行！解釋。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裏說？”肖笑環視四周道。
此時這周圍可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厲霄這個家夥可以不在意，但三小隻還要在這裏上學呢。
“上車！”厲霄朝著車子那邊示意了一下。
肖笑招唿了小良、小毅，抱著小小，坐進了車子內。
車門一關，車內隻剩下一家五口。
——顧傳被無情地關在了車外。
“說吧！”
肖笑想了想，卻是發現沒什麽好說的：“事情就是，你以為我的流年，實則是我懷著三胎早產了。”
“沒了？”厲霄對於這答案一點都不滿：“那這壞蛋又是怎麽迴事？”
“你叫小小是吧？為什麽叫我壞蛋？為什麽說我欺負你媽媽？”
小小：“是我看到的。你與壞姨姨欺負媽媽，就是壞蛋。我才不要你當我的爸爸。我要幫媽媽找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爸爸。”
肖笑：“……”
這可真是好大的一個理想啊！她是不是要感覺很欣慰？
厲霄剛緩和一點的臉色，再一次漆黑如墨：“在哪裏看到的？什麽壞姨姨？”
小良歎了口氣：“壞爸爸，你就別爭了。你在超市裏為難媽媽的事，我們都看到了。你還將媽媽抓起來關著，害我們找媽媽找了好久。”
厲霄一呆：“曲露，那天孩子們在？”
可他分明沒看到一個小孩子。要是見過他們，也就不會現在才找。
“在啊！滿意了吧？下次別動不動亂吼？”肖笑嫌棄道，“我都懷疑你這個大總裁，該不會是靠吼得來的了？什麽什麽都沒調查，就知道用你那進水的腦子亂猜。”
厲霄滯了滯，很快就打起精神：“厲家沒有將血脈流落在外的傳統。現在……你就帶他們跟我去上戶口。”
肖笑：“不去。”
三小隻：“不要。我們有媽媽就夠了。”
厲霄聞言，又瞪向了肖笑。
肖笑：“怎麽？又要以你的勢力來欺負人？”
“先跟我迴去。”厲霄說完，打開車門，衝車外的顧傳喊：“上來，開車。迴……厲家。”
肖笑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樹木：“厲霄，你是想小小他們也跟你妹妹一樣下場嗎？”
“不可能有那種事。”厲霄寒聲道。
“嘁！”肖笑譏笑出聲：“我說厲大總裁，你是哪來的自信那麽說？當年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你確定厲家裏的人，全都歡迎我們母子的？”
隨著肖笑的話，三小隻同步做出了嫌棄的表情。
厲霄：“……”
這幾個家夥，厲家怎麽了？a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厲家？
“爸爸！我們喊你爸爸行不行？你就別關著我們了。”小良再次如小大人一般歎了口氣道。
厲霄看了看母子四人那十分抗拒的神色，試著勸說道：“厲家不安全，你們待在外麵隻會更不安全。”
母子四人都是會折騰的，要真的就這麽帶迴去，厲家可能要鬧翻天了，還是好聲商量看看。
肖笑：“那還不是你帶來的？顧傳，將我們放在前麵的路口。”
顧傳將視線投向厲霄。
隻是……厲霄即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三小隻一看有戲，當即眼珠子一轉，開始了發力。
小毅：“爸爸，你要是放我們走，我們就送你一個小禮物，好不好？”
小良：“爸爸，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的。隻要你表現得好，我們就承認你是我們爸爸，好不好？”
小小：“我可以先不幫媽媽找爸爸。”
厲霄被三小隻的話，弄得又氣又笑。
他就是他們的爸爸，竟然還要他表現，還要他們承認？果然是曲露的孩子，膽子真是夠大。
“行！不去厲家，但讓我送你們迴去。”厲霄終於還是退了一步。
隻要知道住在哪裏？還能逃得出他的手心不成！
肖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小院的地址，報給了顧傳。
肖笑與厲霄之間一路無話，小毅這三個孩子卻是在厲霄麵前炫耀起自己的本領。
肖笑看到厲霄那溫軟的眼眸深處，帶著一絲勢在必得。
顯然，這家夥從最開始的、單純不讓血脈在外的心思，因著小毅他們的優秀，變成了占有。
像厲家這種大家族，最是需要優秀的後代。
見識到了小毅、小良兩人的優秀之後，怎麽可能還會舍得放手？
肖笑對於這一點，心裏早有準備，但看到三小隻還因著厲霄的誇獎得意洋洋。
那一無所知的模樣，還是很心塞。
孩子還是太小了，聰明也就在他們自己的領域裏，其他的……不提也罷。
“別別別！厲大總裁，我錯了。”
正好，這時的幼兒園大門打開了。
心掛著自家孩子的家長們，熱鬧也不看了，一個個進入園內，迎接離開了一天的寶貝蛋們。
“厲總，厲總，可以進去了。”顧傳急聲說道。
這門真是開得太及時了，差點兒就作死了，希望……那三個小家夥能夠消消厲霄的氣。
厲霄瞪了顧傳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但剛邁出的腿，卻是突然停住了。
“怎麽了？”顧傳不解地問道。
厲霄：“我們就在這裏等著。我要見的是三個孩子的家長，而不是那三個孩子。”
要針對孩子，他根本就沒必要在這會兒來。
顧傳：“這麽多人，你確定能夠逮得住？”
厲霄：“這就要看你了。要是我能如願，先前你說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到，不然……”
顧傳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厲霄。
“還不盯著？”厲霄喝道。
顧傳連忙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向了那大門口。
正順著人流往園內走的肖笑，感知到了兩人那掃視而來的銳利目光，心中升起了不祥之感。
身子一閃，借著自己身材的嬌小，以及湧動的人流，急忙奔向小毅三個小家夥的教室。
這大門是不能走了，不知道這幼兒園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琢磨之間，肖笑走到了教室門口。
靜等著的小毅、小良、小小三個小家夥，見到肖笑的身影，皆驚喜地衝向了門外，連跟老師道個別都顧不上。
“媽媽！”
“媽媽！小小想你。”
“媽媽，今天怎麽是你接我們？”
肖笑擁住撲上來的三人，衝著他們的老師點頭笑了笑，才迴答道：“你們太姥姥好多了！媽媽有了時間，就想來接你們了。”
“好了，跟你們的老師說再見。”
“再見！”
三小隻迴頭，齊齊衝他們的老師揮了揮手，就擁著肖笑往外邊走。
三小隻興奮地說著，說著他們今天做了些什麽，或解說著園內看到的某個設施，或介紹著遇到的某個同學……
即將到達大門口之時，肖笑拉住了他們：“寶貝們，你們幼兒園有什麽後門、側門可以走嗎？”
三小隻一愣，齊齊搖頭。
“媽媽，怎麽了？不能走大門嗎？”小小眨著眼睛，迷惑地問道。
小良：“媽媽，外麵是不是有危險？那……我們可以在裏麵多待點時間，等天黑了，爬牆出去。”
“爬牆？”肖笑詫異地看向小良。
這小家夥該不會還爬過吧？
也不對，三小隻形影不離的，小小與小毅兩人都不知，應該是沒有行動過。
小良滿臉嚴肅地點頭：“對！我們園的牆又不高。我還看到其中有個缺口，旁邊還有著滑滑梯，應該挺好爬的。”
“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你們爬得過去？”肖笑沒好氣地在小良頭上敲了個頭釘。
真是的！她一個人當然是可以爬牆，帶著這三個孩子爬牆，是怕他們太過於正直了，不夠熊是不是？
小良委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那我們該怎麽辦？”
小毅、小小兩人也苦惱地皺起了眉。
肖笑舍不得為難孩子們：“行了！外麵就是有一點小麻煩，並不是什麽危險。躲不過去，那就不躲了。”
“什麽麻煩？”小毅問道。
肖笑：“小毅，你們有沒有想過爸爸？”
三小隻的身子一僵，驚恐地看向肖笑。
肖笑心中一驚：“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麽壞事了？”
“沒有！”
“沒做！”
“對不起！”
小小、小良皆不可置信地看向小毅：“大哥！”
怎麽能這樣？大哥怎麽會承認？那、那不代表他們是說謊的壞孩子嗎？
小毅心虛地避開兩人的目光。
媽媽都已經猜到了，多查一查就會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麽？而且……他真的很想知道爸爸的事情，想知道他們的爸爸媽媽為什麽不像別人的爸爸媽媽？
“做了什麽事？說！”肖笑臉一沉道。
小良連忙搶在小毅迴答前，將肖笑失蹤那一段時間所做的事說了一遍：“媽媽，這幾天我們還查了一下爸爸。他真是好笨啊！他就知道擺著張臭臉，被人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
肖笑：？？？？
這叫官方吐槽嗎？
不過……肖笑的心裏忍不住生起了極大的愉悅。
讓你耍酷，這下子被自己的兒子嫌棄了吧？
“媽媽，外麵的是爸爸是不是？他終於知道我們的存在，終於找過來了是不是？”小毅問道。
肖笑點頭：“是！”
“媽媽放心！出去之後，你就交給我們解決好了！”小良拍著小胸脯說道，“我們是媽媽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又是太姥姥、陳奶奶辛苦養大的，跟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不會跟他走的。”
肖笑：“你們能行？”
願不願意、想不想是一迴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迴事。
就這三個小不點，還能反抗厲霄的決定？
“我們能行的。”三小隻異口同聲地說道。
肖笑見狀，遂帶著三小隻走向了大門，不過……走的時候，還是稍避讓了一些。
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要是能夠避過就避過。
雖然以厲霄那個執拗的性子，沒能弄清楚是不肯罷休的，但遲一天也好。
隻是……
顧傳在受到威脅後，那兩雙眼就似探照燈一樣，再加上一個大人加三個小孩，本就挺引人注目的。
肖笑一行才剛邁出大門不遠，就被顧傳給看到了。
“厲大總裁，看到了！快去。”顧傳一邊說著，一邊扯著厲霄就走。
顧傳、厲霄兩人的氣勢非凡，擋在他們前方的人不自主地往兩旁分開，肖笑母子四人就這麽出現於兩人麵前。
肖笑：“……”真是白費功夫了。
厲霄的目光先是在三小隻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肖笑身上：“曲露，他們是我的孩子，是不是？”
“不準你兇我媽媽。”
小小如個小炮彈一樣，衝到了厲霄身前，抬腳就踢。
肖笑看了看自己剛伸出一半的手，若無其事地收了迴來。
真沒想到，她家的小小除了舞蹈天賦不錯，還是一個練武天才啊！這個速度，真是不一般。
小毅、小良兩人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笨的妹妹？
厲霄伸手揪著小小的後衣領，將還在張牙舞爪的小人兒拎到了半空中：“你說她是你媽媽？那你媽媽有沒跟你提起過你們的爸爸？她是怎麽說的？”
“大壞蛋，放我下來。”小小揮舞著手腳，奶兇奶兇地吼道，“你就是個大壞蛋。欺負媽媽不夠，還要欺負我們。”
厲霄黑著臉，將小小放到地上：“曲露，你就是這麽教他們的？”
“當年可是你騙我說流掉了孩子的，你憑什麽在孩子們麵前這麽破壞我的形象？”
說著說著，厲霄的雙眼變得赤紅了起來。
“壞蛋，你就是個壞蛋。”小小抱住厲霄的腿，“阿嗚”就是一口。
肖笑一驚，連忙衝上前：“小小，放開！”
這孩子的脾氣怎麽這麽爆啊？
小小鬆開嘴，扁著嘴巴，指著兩腋道：“媽媽，小小這兒疼！好疼，好疼！”
“乖，媽媽抱。”肖笑小心地抱起小小，目光一沉，瞪向了厲霄。
孩子那麽小，哪能那麽拎，這不就是被勒到了嗎？
厲霄剛生起來的怒火，被小小的叫疼聲熄滅了，麵對著肖笑的瞪視，隻是默默地瞪迴去：“曲露，你欠我個解釋。”
“行！解釋。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裏說？”肖笑環視四周道。
此時這周圍可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厲霄這個家夥可以不在意，但三小隻還要在這裏上學呢。
“上車！”厲霄朝著車子那邊示意了一下。
肖笑招唿了小良、小毅，抱著小小，坐進了車子內。
車門一關，車內隻剩下一家五口。
——顧傳被無情地關在了車外。
“說吧！”
肖笑想了想，卻是發現沒什麽好說的：“事情就是，你以為我的流年，實則是我懷著三胎早產了。”
“沒了？”厲霄對於這答案一點都不滿：“那這壞蛋又是怎麽迴事？”
“你叫小小是吧？為什麽叫我壞蛋？為什麽說我欺負你媽媽？”
小小：“是我看到的。你與壞姨姨欺負媽媽，就是壞蛋。我才不要你當我的爸爸。我要幫媽媽找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爸爸。”
肖笑：“……”
這可真是好大的一個理想啊！她是不是要感覺很欣慰？
厲霄剛緩和一點的臉色，再一次漆黑如墨：“在哪裏看到的？什麽壞姨姨？”
小良歎了口氣：“壞爸爸，你就別爭了。你在超市裏為難媽媽的事，我們都看到了。你還將媽媽抓起來關著，害我們找媽媽找了好久。”
厲霄一呆：“曲露，那天孩子們在？”
可他分明沒看到一個小孩子。要是見過他們，也就不會現在才找。
“在啊！滿意了吧？下次別動不動亂吼？”肖笑嫌棄道，“我都懷疑你這個大總裁，該不會是靠吼得來的了？什麽什麽都沒調查，就知道用你那進水的腦子亂猜。”
厲霄滯了滯，很快就打起精神：“厲家沒有將血脈流落在外的傳統。現在……你就帶他們跟我去上戶口。”
肖笑：“不去。”
三小隻：“不要。我們有媽媽就夠了。”
厲霄聞言，又瞪向了肖笑。
肖笑：“怎麽？又要以你的勢力來欺負人？”
“先跟我迴去。”厲霄說完，打開車門，衝車外的顧傳喊：“上來，開車。迴……厲家。”
肖笑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樹木：“厲霄，你是想小小他們也跟你妹妹一樣下場嗎？”
“不可能有那種事。”厲霄寒聲道。
“嘁！”肖笑譏笑出聲：“我說厲大總裁，你是哪來的自信那麽說？當年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你確定厲家裏的人，全都歡迎我們母子的？”
隨著肖笑的話，三小隻同步做出了嫌棄的表情。
厲霄：“……”
這幾個家夥，厲家怎麽了？a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厲家？
“爸爸！我們喊你爸爸行不行？你就別關著我們了。”小良再次如小大人一般歎了口氣道。
厲霄看了看母子四人那十分抗拒的神色，試著勸說道：“厲家不安全，你們待在外麵隻會更不安全。”
母子四人都是會折騰的，要真的就這麽帶迴去，厲家可能要鬧翻天了，還是好聲商量看看。
肖笑：“那還不是你帶來的？顧傳，將我們放在前麵的路口。”
顧傳將視線投向厲霄。
隻是……厲霄即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三小隻一看有戲，當即眼珠子一轉，開始了發力。
小毅：“爸爸，你要是放我們走，我們就送你一個小禮物，好不好？”
小良：“爸爸，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的。隻要你表現得好，我們就承認你是我們爸爸，好不好？”
小小：“我可以先不幫媽媽找爸爸。”
厲霄被三小隻的話，弄得又氣又笑。
他就是他們的爸爸，竟然還要他表現，還要他們承認？果然是曲露的孩子，膽子真是夠大。
“行！不去厲家，但讓我送你們迴去。”厲霄終於還是退了一步。
隻要知道住在哪裏？還能逃得出他的手心不成！
肖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小院的地址，報給了顧傳。
肖笑與厲霄之間一路無話，小毅這三個孩子卻是在厲霄麵前炫耀起自己的本領。
肖笑看到厲霄那溫軟的眼眸深處，帶著一絲勢在必得。
顯然，這家夥從最開始的、單純不讓血脈在外的心思，因著小毅他們的優秀，變成了占有。
像厲家這種大家族，最是需要優秀的後代。
見識到了小毅、小良兩人的優秀之後，怎麽可能還會舍得放手？
肖笑對於這一點，心裏早有準備，但看到三小隻還因著厲霄的誇獎得意洋洋。
那一無所知的模樣，還是很心塞。
孩子還是太小了，聰明也就在他們自己的領域裏，其他的……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