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騰和裴金玲都起床了,言念也起床了,幾個人坐下來吃飯。


    餐桌上江國騰率先開了口,讓江北淵聯繫學校,說要給江北澤辦濘城高中的入學手續。


    「我想了想,一直讓北澤呆在國外不好,總歸得叫他迴來熟悉熟悉濘城這裏的生活,先讓他在本地上學適應一段時間看看,若是適應不了,到時候出國還是呆在這,都由他自己決定。」


    「嗬嗬,上學是假,讓他繼承公司是真吧!」


    裴金玲尖著嗓子,厲聲望著江國騰。


    江國騰板著一張老臉,「我不想整天因為這種事跟你吵架了,我真的累了。」


    「你以為我不累嗎?!」


    裴金玲說著說著吼起來,然後哭了。


    「我為你們江家付出這麽多,江國騰,你要是敢把公司給這個私生子,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好過!」


    「有完沒完?北澤自己都說了不稀罕,你為什麽成天懷疑一個無辜的孩子?」


    「嗬嗬,他不是我生的,我為什麽不懷疑他?他整天一副無辜的模樣罷了,誰知道——」


    「夠了。」


    一道清澈的嗓音打斷了裴金玲的話。


    江北淵的聲音低沉,篤定,聲調並不高,但是威懾力十足,一時間讓裴金玲和江國騰兩個人都閉了嘴。


    言念瞧著身旁的江北淵,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從她這個角度,看到他淩厲的下顎線弧度。


    他生氣了是嗎?


    江北淵吃飽了,他放下了筷子,拿過紙巾擦拭嘴角,然後看向江國騰。


    「堂堂江氏老董在我家住了兩晚了,今天下午之前帶著你老婆和你兒子搬出去。」


    說完,江北淵就起身離開了餐桌。


    方才的話,他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是素來清涼寡淡的調調。


    江國騰咳嗽了兩聲,自家二兒子向來不給他麵子的,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言念在咬著筷子暗中觀察局麵,覺得局勢不妙啊,江北淵卻靠在玄關口等她,「江太太快吃,今天你老公送你去花店。」


    「哦哦,好……」


    言念不觀察了,低頭扒飯,然後吃完飯之後就離開了家。


    江北淵開車,言念坐在副駕駛座。


    她瞧著他的臉,他的側臉線條幹淨如常,不知道此刻他心裏在想什麽。


    「你爸媽的事情,你別生氣。」


    言念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沒生氣。」江北淵淡淡說道,仿佛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哦,那你弟弟的事,你也別生氣,人家都插花送給你了不是?」


    聞言。


    江北淵方才還舒展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他的事情,以後你別管。」


    他自然知道,那花束是言念教江北澤插的。


    言念:「咱昨晚不是都說好的嘛,要對你弟弟好點!」


    「沒同你說好。」


    他嗓音清冽,毫不客氣地迴。


    「喂,人家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而已,你真的太苛刻了,這樣不好!」


    全天下,也就隻有她才敢光明正大說江北淵不好。


    也就隻有她,說他不好,他還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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