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念掛了電話,心口莫名的一陣疼痛。


    痛得她眼角氤氳開一團淚霧,指尖在微微顫抖。


    江北淵應該不知道吧,他的那聲念念,叫得她心好痛。


    這段時間,她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他的前女友,而是要全心全意去做他真正的太太。


    可是。


    如同一塊腐肉在心裏爛掉,同心髒融為一體,一旦觸碰就會很痛很痛。


    他說,我以後一定對你好,隻對你一個人好。


    他還說,我永遠都不會拿別的女人刺激你。


    是。


    他沒說錯。


    因為別的女人向來不在江北淵的心裏,能被他惦記的,不會被他稱作別的女人了。


    睡覺吧。


    她強迫著自己入睡。


    有些事情,放在心裏沒那麽沉重,一旦用腦子去想,那就一發不可收拾。


    有些問題,就像是一顆炸彈,你不去觸碰它,或許它永遠都不會引爆……


    ……


    言念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兩個黑眼圈很重,眼睛還有眼袋。


    在醫院,她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再加上被江北淵那通電話弄的,更是睡不好了。


    張帆挺盡職盡責的,早上七點就進來查房,或許是因為言念是江北淵的老婆,所以他格外恪盡職守。


    「喲,你這兩個眼圈挺別致的,比國寶還國寶。」


    張帆瞄了一眼言念床頭的體溫計,吩咐她量體溫,一邊揶揄道。


    言念夾著體溫計,皮笑肉不笑,「怎麽著,昨晚上挖煤去了,醫生還管著挖煤啊?」


    「嗬嗬嗬,腸胃炎外加感冒,還出去挖煤,被你老公知道得心疼死了!」


    「張醫生,你有完沒完?」


    從昨天開始,張帆就一直在說江北淵心疼死她這種話。


    「這是真的。」


    張帆看了看床上的言念,迴給她一個「老子沒跟你開玩笑」的眼神,連同語氣都夾雜了幾分嚴肅和認真。


    「江北淵那個人,他是真的疼你。」


    暫且不說之前江北淵拿他的水卡,涮杯子花了他五塊錢這件事。


    之後的某天,他不小心把言念送給江北淵的那個粉紅色杯子打碎了,然後……


    絕了。


    那天他真的差點死醫院裏。


    先是被院長和副院長輪番轟炸普外科投訴病例太多,隨即放在櫥子裏麵的白大褂和錢包也丟了。


    問江北淵,那人打死都不承認是自己幹的,某人甚至難得逛了一下醫院的論壇,在論壇發了一張他初中時候上學那會兒的非主流子照片。


    那一整天,來往的醫生護士,瞧著他的眼神,都跟見了豬圈裏的花姑娘似的,個個憋著笑。


    後來第二天早上,還是掃廁所的大媽在男廁所找到了他的白大褂,臭烘烘的一團,天知道他到底泡了多少洗衣液才除去那種味道!!


    思此及,說多了,都是淚。


    張帆有苦往心裏咽,重重嘆了口氣。


    「反正,你注意一點吧,江北淵那廝迴來之後,要是發現你生病了,你記得在他麵前美言我幾句,你就說我這幾天一秒都沒離開醫院,每隔十分鍾給你查房一次。」


    言念憋著笑,說好。


    他老公到底怎麽了?怎麽是個男人就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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