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與劉邈對弈象棋的結果顯而易見。


    周瑜雖然智商不俗,但畢竟接觸象棋時間不長,還不能熟練運用一些規則技巧;而劉邈前世雖然不是什麽頂尖象棋高手,但勝在見多識廣,不僅知道不少棋譜和經典套路,而且對局經驗豐富,由此在盤中直接用一車一馬就讓周瑜俯首稱臣。


    孫策在旁邊看了一局,自以為獲益良多,主動替換下周瑜,要求與劉邈來一盤。其結果卻更慘,被劉邈用馬、砲的組合把他的棋子給吃了大半,劉邈好歹給他留了點麵子,在將其吃個精光之前就“將”死了。


    這兩盤一過,周瑜、孫策二人再也不敢與劉邈對弈了,看得劉基在一旁忍俊不禁,於是說道:“二位公子的棋藝與我家主公比起來,實在是相差太遠了,這象棋可不那麽簡單。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在象棋上勝過我家主公的。”


    “唉,真是班門弄斧了,先生怎麽不早說?”周瑜嗔怪道。


    “我如果早說了,我家主公就沒機會玩這兩局了,可是很久都沒人願意陪主公下棋的。”劉基笑道。


    劉邈見劉基把他老底兒都揭了出來,無奈說道:“哪有伯溫說的那麽誇張,他的棋藝突飛猛進,很快就能超過我了。我現在看似厲害,不過是因為規則是我定的,我更熟悉罷了。”


    “使君能想到如此完美的規則,做出如此好玩的象棋,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周瑜讚歎道,“我方才見使君下棋時,似乎有不少套路,使君不如指點我和伯符一二,如何?”


    “指點談不上,我們就一起交流交流罷。”劉邈道,“我與二位一見如故,覺得甚是投緣,二位也不用客氣,不若我們以兄弟相稱如何?估計我比二位要癡長幾歲,就稱二位為賢弟罷。”


    周瑜、孫策今年才十七歲,正處於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階段,覺得劉邈這人也算對脾氣,於是齊齊稱唿了劉邈一聲“致遠兄”。


    劉邈非常高興,就開始給他們講述自己知道的一些經典套路和殺將組合,二人這才發現這象棋果真還有諸多奧妙之處,不由對劉邈更是佩服。


    就這樣,象棋漸漸拉進了四人之間的距離感,讓他們的交談變得更加地隨意了些,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劉邈將他肚中的一些幹貨倒得差不多的時候,周瑜問道:“致遠兄,我看這象棋頗合兵法之道,是否因此而來?”


    “不錯,我是在以往象戲的基礎上,結合行軍及兵法的一些特點,推演而得到現在的象棋的,這可花了我好幾年的時間呢!”劉邈臉不紅心不喘地將自己視作了真正的原創者。


    “如此看來,致遠兄在治軍與兵法一道,造詣頗深哪!”孫策接口說道。


    劉邈道:“哪裏,我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我最佩服的就是春秋時的孫武子,覺得他才是古往今來兵法的集大成者,可為“兵聖”之名。其所著的兵法十三篇我可是時常拜讀的。”


    “說起來,孫武子還是伯符的先祖呢!”周瑜道。


    “噢,是麽?那伯符與人稱江東猛虎的烏程侯可有關係?”劉邈裝作不知地問道。


    提到孫堅,孫策似乎頗為自豪,拱手肅然道:“正是家父!”


    劉邈佯裝一驚,起身向孫策拜道:“沒想到伯符賢弟竟是烏程侯之子,實在是失敬了。當今天下,我欽佩的人中,令尊位居前列。昔日在長安,曾聽天子提起過令尊,天子說令尊為國之幹才,忠勇可嘉。我深以為然,可惜昔日路過洛陽時,無緣見令尊之英姿。不過今日在此見到伯符賢弟,也算是大慰平生。”


    孫策見劉邈麵色真誠,語氣懇切,很是感動,起身抓住劉邈的手,摯誠地說道:“致遠兄客氣了,等家父凱旋歸來時,我定邀兄長前往,介紹家父給兄長認識。”


    “好!”劉邈欣然答道,“來,我們坐,得讓侍者上些酒菜,今日就與二位賢弟痛飲一番。”


    孫策、周瑜齊齊應喏。


    忽然,劉基拉了拉劉邈的衣袖,向他使眼色,示意有私話聊。


    劉邈看了一眼劉基,又看了看孫策、周瑜二人,語含不悅道:“伯溫,二位賢弟皆非尋常之人,值得信任,你若有話,直說無妨!”


    劉基歉意地看了看孫策、周瑜,見他們臉色淡然,於是沉吟片刻,道:“主公,我想說的正與伯符公子有關,有不祥之言,恐公子怪罪。”


    孫策聽到,皺了皺眉,淡淡道:“先生不妨直言,策洗耳恭聽。”


    劉基看了看劉邈,劉邈點頭示意,劉基隻好道:“我昨日夜觀天象,見南方有一將星暗淡,恐將於戰場上遭遇不測。不想今日遇到伯符公子,無意中發現公子麵相有異,正是預示直係長輩有災禍臨身之征兆。方才聽聞伯符公子與烏程侯之關係,覺得甚是巧合,但可能性亦頗高。”


    “甚麽?你是在詛咒家父麽?”孫策騰地站起,怒視劉基,如若不是方才相談甚歡,可能他就直接動手了。


    “伯符賢弟,息怒!伯溫精通陰陽易數及相麵之術,過去所預,無不應驗,其絕非無端辱及令尊。”劉邈忙站起來安撫孫策,然後麵色肅然地對劉基說道:“伯溫,此非小事,切莫亂言。”


    劉基信誓旦旦,“我敢以性命擔保,方才所言絕無虛假!但天機難測,具體情況就難以知曉了。”


    劉邈頓時麵色凝重,嚴肅地看著孫策,道:“伯符賢弟,你我雖初次相識,但交淺言深。伯溫的本事我是清楚的,他既然這樣說了,必然會有事發生,賢弟不能不慎重啊?”


    “這?”畢竟涉及到了他最敬重的父親,孫策一時不知所措。


    周瑜勸解道:“伯符,伯溫先生隻是說目前有預兆,說明並沒有禍事發生。不如你去豫州見見令尊,一來放心些,二來也可做些提醒與防備。”


    孫策想想也是,焦急間就準備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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