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位於星羅大陸之外,位於茫茫大海之中。屬於一片法外之地。


    鬼域雖帶一個域字,實則隻是一座巨大的海島罷了。不過雖是座島,麵積卻有數個南子樓地域般大。


    鬼域,自然也不是指真正的鬼域。而是指人心之鬼。是一個龍蛇混雜,齊聚妖魔鬼怪為一堂,為眾多不法之徒匯聚之地。


    久而久之,這裏就形成了最大的黑市交易之所。鬼域也是也是黑市交易的代稱。


    晨曦乍露,一艘飛舟從鷹巢飛起。


    飛舟之上正是前往鬼域的吳塵與任時安。


    任時安一臉緊繃負手而立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吳塵上前與之並肩而立:“任樓主想什麽呢?”


    任樓主?


    任時安一怔,不過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唿心裏還是一陣舒坦。


    任時安臉上浮現淡淡笑意:“我現在隻不過是南子樓執事而已。樓主可是另有其人。小老弟可不要弄錯了。”


    吳塵嗬嗬笑道:“明眼人都知道,以韓樓主的修為背景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罷了。樓主之位遲早還是非任樓主莫屬!”


    任時安笑著轉移話題:“此去鬼域兇險萬分!小老弟,我們當精誠團結才是啊。”


    吳塵拱手:“一切憑任樓主做主!”


    任時安眉頭輕挑。這小子倒是知情識趣啊!不過也好,身邊有個跑腿的人,自己豈不輕鬆了不少?


    任時安歎了口氣:“可惜,我這飛舟隻是個下品飛舟。這到東辰城可要數月的時間,路途可不遠啊!小老弟可要有個心理準備才好。”


    吳塵笑眯眯道:“無妨。”說完手一揮,一張桌子,二張椅子,一壇酒,數碟小菜。


    吳塵伸手相請:“任樓主請。”


    任時安看著美酒美食,口中不由一陣潮濕。他當即毫不客氣的坐下....


    二人便在飛舟之上喝起了靈酒海闊天空的閑聊。


    在吳塵刻意的奉承下,二人倒也相處融洽...


    數日後,二人到達青山閣邊緣。


    不過飛舟並沒有停下,他們的目的地是東辰城。


    因為東辰城才有傳送陣。經由傳送陣到達南域南天王方允恆管轄的南醜城,再由南醜城坐飛舟到達滄海樓。由滄海樓乘船出海到達鬼域。


    飛舟一路不停,大約二十多天後到達了午甲殿。


    到午甲殿是已是傍晚。這次任時安沒有一晃而過,而是把飛舟停在午甲殿邊緣。


    任時安抬了抬下巴:“看看吧!這就是午甲殿。我還是六十年前來過一次。”說完一臉的唏噓。


    吳塵凝神看去,隻見在夕陽的餘暉裏,午甲殿雄偉大氣匍匐在地,猶如一頭遠古荒獸般散發著磅礴的氣勢!高樓高聳,房屋鱗次櫛比。隱約可見熙熙攘攘的人群。


    吳塵有些沉默,丁茉苒並沒有說錯,南子樓的確就是一個山圪嶗,一個小山窪。


    吳塵有些悵然若失,他的心隱隱有些作痛。她會去南子樓找自己嗎?


    繼續前行。


    大約一個多月後,二人到了辰午宮。


    大約三個月後,吳,任二人終於到了東辰城。


    東辰城作為東域十二城之一,雄偉繁華自不必說。


    二人走馬觀花行色匆匆的趕到傳送陣購好票。


    一陣毫光亮起,一陣天旋地轉。再出現時已是南域南醜城。


    繼續趕路....


    天劍宗。


    沈予初一邊看著帳本,一邊對一旁的米悅道:“天劍宗的所有賬目都在這。賬目要分門別類。管賬款最重要的就是要心細。以前我教你的那些你沒忘記吧!”


    米悅眼露複雜之色:“師姐,你既然答應了師父,為何又要離家出走?”


    沈予初:“我並沒有答應我娘。我隻是說讓她看著辦。”


    米悅:“可是師父剛去納蘭家了,你就...”


    沈予初淡淡一笑:“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選擇這個時候走!”


    米悅苦口婆心勸道:“師姐,那納蘭春我見過,一表人才不說,更具君子風範風度翩翩。他家老祖可是幽玄大能。你要是嫁了他,鐵定跨入入聖之境!


    那吳塵究竟有什麽好?值得你放棄宗主之位與大好前程?”


    沈予初平靜道:“納蘭春想娶我,不過遵命而行,根本不是真心。納蘭家看重的也不是我,而是天劍宗的家業。”


    米悅:“可是你一走,豈不陷師父與天劍宗於險地?萬一納蘭家的人找麻煩。我們小小六級宗門那裏抵擋得住?”


    沈予初搖搖頭:“放心吧,不會的。納蘭家是搶寶,而不是毀寶。以納蘭家的身份地位也做不出什麽過激的事。”


    米悅:“可是納蘭家的身份地位畢竟擺在那。他隨便找個理由天劍宗也吃不消啊!”


    沈予初淡淡道:“何謂身份地位?那就要有頭有臉!赤裸裸的吃相未免太難看。於是大家就建立了規則這塊遮羞布。


    倘若納蘭家敢公然撕開那層遮羞布。那他也就犯了眾怒!皇朝不允許。其它宗為了自身安全勢必也要討個說法!


    師妹難道不懂在內而亡,在外而安的道理?此去,我是進聖路找我父親。難道納蘭家還要阻我盡孝道不成?難道師妹希望我以後以淚洗麵做個怨婦嗎?”


    米悅眼露複雜之色:“你就為了那束野花,那聲妹子,就甘願放棄宗主之位與大好前程去流浪?


    你想過嗎?倘若吳塵不跟你走,你怎麽辦?就算跟你走了,難道你們要一輩流浪躲躲藏藏?”


    沈予初笑了,她想起那束野花,想起那聲妹子,想起吳塵那清澈明亮的眼。她的眼神漸漸明亮變得堅定輕聲道:“誰讓我叫沈予初呢?”


    米悅:………………………


    南子樓。


    冷月門商鋪。


    包子誠又恢複了掌櫃的身份。還別說包子誠雖然修練不咋滴。可做生意的確有二把刷子。短短數月時間就把冷月商鋪的名頭給打響了。


    看著絡繹不絕的顧客,包子誠一臉的躊躇滿誌。


    一位頭戴青紗笠身材窈窕身著青衣裙的女子走進了商鋪。


    青衣女子徑直走到包子誠身前聲如黃鶯般問:“你是包子誠?”


    包子誠頓時精神一振,咱的名氣就是高啊!這隨便來個人都知道咱了。


    包子誠笑眯眯道:“我就是包子誠,是這商鋪的掌櫃。本商鋪貨物齊全應有盡有,姑娘需要什麽?”


    青衣女子正是沈予初。


    她到南子樓找吳塵找不到,多方打聽也不得吳塵的消息,所以她隻好找到冷月商鋪來。


    沈予初:“我想知道吳塵的下落。”


    包子誠一怔,不由上下打量著問:“姑娘貴姓?”


    沈予初略猶豫。最終輕聲道:“我姓沈。”


    包子誠麵容一肅伸手相請:“這裏人多眼雜。裏麵請。”


    後院。


    包子誠把吳塵留下玉簡交到沈予初手中。


    沈予初當即查看。玉簡裏有一幅地圖,有一行字。


    隻見吳塵在玉簡裏寫著:我願一輩子叫你妹子。


    沈予初笑了,這家夥...


    她心裏喜悅莫名,眼框有些泛紅,眼角不由有些濕潤,自己總算沒看走眼,原來他一直都在等著自己…


    包子誠感覺到對方心情的激蕩試著喚了聲:“小師叔娘,你沒事兒吧!”


    沈予初一愣,小師叔娘?這是什麽稱唿?這是叫我?


    沈予初想起來了,貌似那家夥是包子誠的小師叔,這是叫自己了。


    沈予初臉雖紅了,心下卻甚為受用。她輕聲迴了句:“我沒事。”


    包子誠眨眨眼:“小侄還沒見過小師叔娘,這很是失禮啊!師祖要是問起我也不好迴答啊!”


    沈予初略猶豫還是把紗笠給摘了下來。


    一張帶著淡淡笑意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包子誠眼前。


    包子誠呆滯,他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美女了?趙慕蘭與之相比那就是個渣啊!


    待包子誠迴過神來,沈予初已消失不見。


    包子誠看著門口感歎一聲:“小師叔豔福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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