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景色突然一變,眾人被帶到了一個村莊入口,係統不厭其煩地又發出了機械的聲音:“現在進入最後一關,請得分最高者選擇是否換卡。”

    “換。”何星對空中說。

    兩張卡片從空中落下,正當人們奇怪的時候,係統做出了解釋,“因為這是最後一關,所以不能用‘跳關卡’,因此收迴,另換一張卡。”

    “嗬,想的還真周到。”何星笑了笑,接住從空落下的兩張卡。

    一張治療卡,可以治療任何傷口,群體治療。

    一張流星卡,以自己為中心可以召喚一道流星雨來抵禦攻擊。

    “一張奇怪的卡片,它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看流星雨了?”拿著流星卡的珍妮嘀咕了一句。

    第四關開始。

    進了村子後所有人才知道這個遊戲為什麽叫迷宮類遊戲了,走著走著所有人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天空是灰色的,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籠罩在村子周圍。

    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所有人都犯了難。

    “我們分三組,分別去探察,一個小時後迴到這裏報告自己的發現。”漢特說著。

    然後何星和姬婷一路,漢特和珍妮一路,強得和多正科一路。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呆了,他們分別從不同方向又迴到了那個十字路口。

    “鬱悶,現在怎麽辦?”何星撓了撓頭問漢特。

    “讓我想想。”漢特獨自在旁邊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辦的對策。

    “奇怪,我記得我折了一支的,怎麽還好好的。”珍妮站在村邊的一棵桃樹旁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怎麽了,珍妮。”何星走過去笑著問。

    “我記得在分組走之前折了一支桃花,但是現在剛才折枝的地方卻好好的。”珍妮指了指桃樹說。

    “哈哈,我知道我們該怎麽走了。”何星笑著說。

    “嗬嗬,我也知道了。”漢特也從旁邊走了過來,輕輕撫摸著珍妮的頭發。

    “是啊,我們誰都沒有走錯路,隻是又走到了另一個相同的十字路口而已。”姬婷說。

    “現在就剩那條看來最不可能的路了。這個遊戲的設計還真不是一般的簡單。”強得旁邊說道。

    果然,僅剩的一條路是正確的路,走過了十字路口後,眾人一路遭遇了不少陷阱,大小傷口遍步全身,尤其是強得和漢特傷的更重。於是在何星在漢特的同意下運用了治療卡,頓時所有人傷口都愈合了,疼痛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我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個巷子有點不對勁。”姬婷對何星說。

    眾人眼前是一條狹窄而且很長的巷子,空蕩蕩的。

    “那我帶頭先走,你們在後麵,一旦發生什麽也好有個準備。”強得拍了拍胸口說,然後帶頭走進了巷子。

    一路相安無事,但就在強得馬上就要走出巷子的時候突然感覺踩到了什麽東西,強得低頭一看,腳下的石頭被踩的向下陷了一半,“快趴下。”強得大喊著向前撲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一怔,連忙都趴了下去,剛趴下去就聽到從牆壁兩邊射出無數的利箭,嗖嗖的箭夾雜著寒冷的風從眾人身上劃過。

    “大家都沒有事吧?”許久等沒有聲音了,漢特輕輕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這時漢特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多正科死了,多正科被長箭生生釘在了牆壁上,眼睛圓睜著,血不斷從箭的傷口處流出來,血在地上積了一地,多正科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強得蹲在多正科屍體前默默地看著多正科的眼睛,內心十分痛苦,直到係統將屍體收迴後才慢慢流下了眼淚,“兄弟,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這時隻剩下了何星、姬婷、強得,珍妮和漢特五個人了,五個人心裏都特別的難受,下個將死的人又會是誰,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遊戲的想法漸漸籠上了所有人的心頭。

    眾人繼續艱辛的通關,不久後一道龐大並帶著些殘舊的大門出現在了五個人麵前,門的兩邊是綿延無邊的牆壁,牆壁很高。門上掛著一個很大的鎖,待所有人走近後才發現,門下坐著一個人,一個吸著旱煙的老頭,老頭一身白色的衣服,悠閑的吐著煙圈。

    “看來必須從這裏走了,沒有別的路了。”何星對漢特說道。

    “去問問,那個老人一定知道些什麽,說不定他能告訴我們開鎖的鑰匙能在哪裏可以找到呢。”漢特說著。

    還沒等漢特等人走到老人身邊時就聽到老人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夜幕青煙繞青鬆,輕環清風落林間,涅磐路,殊途歸,不日不夜,徒自迴頭,空餘望……”

    “您好,這首詩是什麽意思呢?聽起來很深奧的感覺。”何星蹲下身恭敬地問老者。

    “嗬嗬,沒什麽。隨便吟來娛樂而已。”老者笑著說,臉上布滿了慈祥的皺紋。

    “我們想通過這扇門,老人家你能給我們一點指點嗎?”何星說。

    老者微微一笑,“生死在天,成事在人。欲過生死門,秘密南山藏。”

    南山?何星等人向南麵看了看,在正南邊正好有一座山,山間煙霧繚繞但卻綠的那麽鮮豔,仿佛山上的樹在這裏都能看得清楚。“謝謝。”何星轉過身剛要道謝,卻發現老人已不知去向,消失不見了。

    “強得、珍妮,姬婷你們留在這裏,我和何星去南山,希望在那裏可以找到鑰匙。”說完漢特就帶著何星向南山跑去。

    一路雜草叢生,不斷有帶刺的植物劃傷兩人的身體,何星和漢特還有爬多高兩隻手就已經都布滿了血痕,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在意,四下尋找著有用的線索。

    忽然一個山洞出現在兩個人眼前,兩人飛快地衝了進去,在山洞最裏麵發現了一個長方形的石墩,石墩上放著一個金色的盒子,打開盒子一看,一把金黃色並發著光的鑰匙正躺在裏麵。

    “真好,有救了。我們馬上就能走出這個遊戲了。”何星高興地說。

    “是啊,我們快離開這裏。”漢特笑著說,然後抱著盒子和何星很快離開了山洞。

    剛出洞口兩人就看到了駭人的一幕,上百隻的狼正守侯在山洞外,都露出森森的長牙,用它們饑餓並帶著些兇殘的眼睛注視著兩人。

    何星和漢特驚恐地退迴了山洞,外麵的狼沒有跟進來,全蹲守在外麵,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怎麽辦?”何星說。

    “看看這個山洞有沒有別的出口。”漢特道。

    幾分鍾後兩人無力的坐在了石墩上。山洞沒有別的出口,隻有那個被上百隻狼圍著的出口。

    許久,漢特像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一般將盒子交給了何星,說:“何星,你一定要帶著珍妮活著離開遊戲,我把珍妮交給你了。”

    “漢特叔叔,你不會要用那張卡吧?”何星感到不妙。

    “這張卡我上次曾經見過,我知道它所能帶來的威力,現在隻有那個方法了,你不用勸我了,你在這裏好好呆著,那些狼現在不進來,並不代表一會也不會進來,時間不等人。”漢特握著何星的手沉重地說著。

    “唉,我知道了。”何星難過地點了點頭。

    漢特對何星讚賞地笑了一下,從兜裏掏出卡片頭也不迴地走出了山洞。

    漢特一走出洞口狼群就騷動了起來,開始慢慢地向漢特移動過來。

    “你們這些可惡的狼崽子,讓你們嚐嚐流星雨的滋味。”說完漢特將卡向空中一指,頓時整個山頭像地震一樣抖動起來,惡狼們雖然感受到了周圍的震動,但是仍不想放棄麵前的美食,都依舊盯著漢特不願離去。

    漢特嘴角上翹,冷笑著,該死的狼崽子,還有霍爾華得你們就等死吧。

    正在惡狼們打算撲向漢特的時候,眾多帶著火焰的石頭從空中落下,頓時間石頭砸在地麵上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山頭,轟鳴聲和惡狼死前的慘叫聲不斷傳入何星耳中,何星想起劉子青,對霍爾華得的仇恨更加強烈,出去了一定要找到霍爾華得為在遊戲中死去的人報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麵漸漸安靜下來,何星抱著盒子走了山洞,山洞外的景色已經麵目全非了,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樹木都燃燒著,狼的屍體散亂在地上,發出難聞的氣味。何星有一種想吐的衝動,匆匆下了山,想起了和漢特一起上山的情形不禁又難受起來。

    “星星,漢特叔叔呢,剛才從空中降了那麽多隕石落到山上是怎麽迴事,漢特叔叔呢?”珍妮拉著何星的胳膊焦急地問著。

    “我們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鑰匙,但是出來後遇到了狼群,漢特叔叔為了救我用了流星卡。”何星抱著珍妮難過地說。

    “嗚……哇……”珍妮在何星懷裏痛哭起來。

    “不哭,不哭,漢特叔叔知道會傷心的,珍妮不哭了,堅強些。”何星拍著珍妮的後背安慰道。此時此刻他哪裏不想找個地方痛快的大哭一場,但是他不能,你必須完成對漢特的承諾,將珍妮安全的帶出這個遊戲。

    強得和姬婷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多正科死去的悲傷還盤旋在強得心頭,姬婷長這麽大這是第一次麵對死亡,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她竟然麵對了這麽多的死亡,葉琳和劉子青的死,寧華和陳思漢夫妻的死,緊接著又是多正科和漢特的死,每一次的死亡都震撼著姬婷的心,姬婷突然害怕起來,對死亡的恐懼慢慢籠上心頭。

    何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姬婷身邊,握著姬婷有些冰冷的手,何星微笑著,“婷,不要怕,我們一定能活著離開遊戲,漢特叔叔他們的死不會白死,我們出去一定能找出霍爾華得為他們報仇。”

    “星。”姬婷反握住何星的手,緊緊的,生怕在下一刻何星也會消失不見。

    待姬婷和珍妮的情緒稍微平靜一些後,何星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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