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畢竟有修煉的功底,再加上陳萼的修改,可以說是三清法一脈貫之,傳承相連;修煉這玄功順其自然,並不費多少功夫。


    她將玄功入了門後,又將七十二般變化、筋鬥雲、法天象地、分身顯化這些神通術法之類都記下,留待將來慢慢學會。


    陳萼問道:“給你安排的功法,可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極了!”高陽笑著點頭。


    “接下來我還要往西行,你是迴大唐,還是跟著我?”


    說起這個問題,高陽有點沉吟:“迴大唐……也沒什麽合我心意的事。”


    “李玉英那病貓老是氣我,我們見了麵,非得打架不可。雖然我以後能打過她……可她心眼實在太多啦,我想想都感覺不是對手。”


    “我還是跟著你吧。”


    陳萼微微頷首:“也好。”


    高陽的有些心思,他知道,卻也不好說出來。


    真正令高陽對大唐長安不再留戀的,不是李玉英,而是已經漸漸陌生的父皇與兄弟姐妹。


    那一家人,她是客人,是外來人,不再是家人了。


    西遊路上雖然危險不少,但是可遊玩的趣事也不少。


    “胡四娘與敖柳兩個跟我們一起出了長安,你都派到哪裏去了?”高陽作出和陳萼一起西遊的決定後,心裏輕快許多,笑著對陳萼問道。


    “這個麽,暫時不必宣之於口……敖柳很快就要見到了吧?”


    “哦?”


    高陽來了興趣:“那我就要拭目以待,看看有什麽有趣的事情了!”


    ——————————————————


    第二天一早,孫悟空沒精打采地起來,收拾鋪蓋行李。


    玄奘也起身收拾完畢,向這戶人家告辭。


    那戶人家的老頭兒卻是湊上前來說話,又做了飯菜招待。


    孫悟空這才想起,原來曾經被壓在五行山下的時候,見過這老頭兒,那時候他還是個牧童,還曾經摘過桃兒,給自己吃。


    孫悟空這時候正六神無主,看著這老頭兒,忽地問道:“你說,俺老孫算是真英雄嗎?”


    老頭兒笑道:“神猴這般神異,數百年不死,什麽樣的英雄能比?”


    我說的,不是人間的英雄。


    孫悟空將這句話憋在心中,失落地搖搖頭。


    扛起鐵棒,背著行李,與玄奘兩人上路徒步而走。


    走了半日功夫,剛到一處山下,忽聽見路旁唿哨一聲,闖出六個人來,各執刀劍。


    “那和尚!哪裏走!趕早放下行李,饒你性命過去!”


    玄奘拿起九環錫杖掂量一下,自己近來吃了些妖怪肉,力氣大漲,並非常人能比,料來六個蟊賊也能打的過。


    隻是不太精通武藝,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受傷。


    孫悟空看了一眼,倒是先放下心中煩悶,來了興趣:“玄奘法師放心,我既然保你西行,自然不會讓這些蟊賊傷了你!”


    玄奘點頭,說道:“大聖既然願意出手,那是最好不過。”


    “不知能否請大聖看一看,這六個人是否害人性命。若是害了,今日除去倒也無妨;若是沒害,隻是搶掠物品,倒是不該殺了他們。”


    孫悟空打了個嗬欠,從耳朵裏麵取出一根針來,晃一晃,變作如意金箍棒。


    “玄奘法師講究也忒多!”


    “俺老孫哪有功夫做這個分辨?一發都打死了,算做個了賬,豈不幹淨痛快?”


    玄奘聞言,無奈搖頭:“幸好我沒有收你為徒,否則你這麽任性,怎麽得了?”


    “大聖既然不願按照我說的做,就請大聖做壁上觀,不要出手了。還是我來問一問他們。”


    孫悟空又打了個嗬欠:“也好,昨日一夜沒合眼,想的我神思疲倦。玄奘法師你既然願意出手,俺老孫就歇息片刻吧。”


    收起金箍棒,靠在路邊石頭上打盹,不再關注此事。


    玄奘提著九環錫杖向前一步,看向那六名賊人:“六位施主請了。”


    六名賊人便道:“那和尚,少說廢話,將行禮交出來!”


    “這行禮我還有用,因此不能交給六位施主。”玄奘說道,“六位施主可以和我說說話嗎?”


    六名賊人聞言頓時不依,叫道:“誰要和你說話,快快把行禮交出來!”


    說著話,便揮刀舞劍地朝著玄奘而來。


    朱麗華躲在暗處,看的提心吊膽,幾乎想要衝出去。


    天空之上,四值功曹、護教伽藍、五方揭諦今日跟隨玄奘的神官們也都凝目望去,隨時準備出手,以免玄奘受了傷害。


    卻不料想,在玄奘眼中,六名賊人的行動緩慢至極,刀劍也是輕飄飄的無力。


    那堅固至極的九環錫杖,本身便是佛門煉製法寶,當即抽打過去,轉眼間打飛了刀劍,將六名賊人中的三個打趴下。


    另外三個賊人轉身要逃走,卻是也被玄奘快步追上去,一人給小腿上一下,疼得一瘸一拐趕迴來,六個賊人一起跪地求饒。


    玄奘首戰告捷,心情振奮。


    顧不得理會心中陳江流的叫好、金蟬子“慈悲為懷”的勸說,自己站在六個賊人身前。


    “你們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六個賊人連忙自報姓名:一個喚做眼看喜,一個喚做耳聽怒,一個喚做鼻嗅愛,一個喚作舌嚐思,一個喚作意見欲,一個喚作身本憂。


    玄奘本來還有好心情,聽到這六個名字,頓時沉下臉來。


    “佛門當我玄奘是傻子,是吧?”


    “搞出來這六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六個人,是勸我六根清淨,還是警告我六根不清淨?”


    “我要打死他們,還是放走他們?”


    說了這幾句話,見到沒有神仙、菩薩、佛陀之類出麵,玄奘無奈地搖搖頭,決定按照對待正常賊人的方式來對待這象征“六根”的賊人。


    詢問他們住處、姓名、平時以何為生。


    玄奘很快就發現這六個人罪孽累累,打家劫舍,做下了數不盡的罪惡。


    然後,他也明白佛門意思了。


    去除六根罪孽,乃是六根清淨,出家人。


    這六個賊人,嚴格來說,不是賊人,而是象征。


    但又的的確確是罪大惡極之人。


    玄奘一開始有些猶豫,忽然臉上浮現笑意,向內心中兩人問道。


    “金蟬子、陳江流,依你們看,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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