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楊朝的這番話,沈七夜能判斷出梁鴻雁在內門似乎很難,而這種難,又似乎來自石中玉的針對。


    “楊師兄,石中玉在內門有何背景?”沈七夜看向楊朝問道。


    “內門主持早會的武師兄風評一下很好,他倒不會袒護石中玉,隻是石中玉有兩個道侶,一比三,你懂的。”楊朝無語搖頭道。


    沈七夜微微驚愕,一人能有兩個道侶,這藥神宗還真是寬容!


    與此同時,一月一次的內門小會,在桃林深處的一座純木閣樓中開始,這是一座完全用桃木打造的庭樓,高九丈,寬九丈,從遠處看,這一座閣樓如同一個大型的漢堡包。


    但從近處看,這一座純木閣樓,如同漢江之中的黃鶴樓般,雕梁畫棟,簷走龍風,連每一根梁柱上都布滿了雕花與未名的飛禽走獸,古色古香中充滿了一股神秘感。


    藥神宗的唯一水源,那一條寬約十丈的溪流正從中閣樓的下方經過,水流推著水流,水花撲著水花,水流的嘩嘩聲不斷的從地麵傳到了閣樓二層。


    但隨著一道蒼穹有力的聲音傳出,閣樓二層之外的水流聲瞬間被壓製了下去。


    一個坐在上首,穿黑色長袍,紮頭巾的中年男子淡淡說道道:“有事早論,無事修煉。”


    這位中年大漢正是楊朝口中的武師兄,藥神宗以內門管轄外門,而內門精英弟子中,他則是話事人。


    每逢一月左右,內門的精英都會聚集在這一處閣樓中,這是一個形式,會見一下大師兄,刷了一下存在感,然後在問一些關於武道修煉上的疑惑,這點與梁鴻雁對於楊朝等人的指點類似。


    武穆以為這一次會與以往一樣,說完他屁股剛抬起,但一個麵相俊美,身穿白袍的男子立馬站了出來。


    “武師兄,今日我有一事想要讓大師兄做主。”白袍俊美男子對武穆抱拳說道,他正是石中玉。


    說完,石中玉還用餘光暼了一眼幾米之隔的梁鴻雁,那開戰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石中玉這人還真是記仇啊!”


    “可不是嗎,不就是以前在外門時曾與梁鴻雁有衝突嗎,現在進入內門,還處處針對梁鴻雁。”


    “我聽說連石中玉在外門的弟子,都針對梁鴻雁手下的外門弟子。”


    “還有這事?”


    “那看來石中玉這人還真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小人又如何,誰讓人家長的俊美,能有兩個雙修道侶呢?”


    此時在座的有十幾個內門弟子,大多都是在三四十歲之間,與梁鴻雁,石中玉年紀相仿。


    但石中玉兩邊坐著的兩個內門女弟子,卻格外的紮眼,因為她們兩個正是石中玉道侶,正是憑著這兩個鐵杆道侶,在加上道侶在內門的盟友,所以石中玉在內門的勢力,幾乎是碾壓梁鴻雁。


    今日石中玉敢在內門小會上站出來挑釁梁鴻雁,即便以前與梁鴻雁有些私交的師兄師姐,也刻意與梁鴻雁離了一米遠,生怕被石中玉這頭瘋狗咬到。


    “石師弟,你有何時需要本師兄做主的?”武穆看了一眼石中玉,在看了一眼梁鴻雁,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迴去。


    “迴武師兄的話,我想告梁鴻雁管教無方,其手下外門弟子用極其卑劣的手段,重傷我外門茅舍弟子。”石中玉橫過白皙不像是男人的指頭,直指責梁鴻雁嗬斥道。


    這一迴都不用武穆問梁鴻雁是怎麽一迴事,梁鴻雁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雖然梁鴻雁剛才還教訓過沈七夜,但沈七夜終究是她的人,梁鴻雁護短的血性也一下子被激發出來。


    “我手下外門弟子沈七夜,是用真實力擊敗的蔣海川。”梁鴻雁的美眸直視石中玉,怒斥道:“石中玉你別在這裏血口噴人。”


    石中玉並沒有立刻反駁,而是低頭往自己的左右兩邊看了一眼,隻見在石中玉左邊坐著,是一個紫色羅莎長裙的女子,他的右邊坐著的是一個穿藍色貼身長袍的女子,這兩位正是石中玉的道侶,也正是憑著這兩位道侶,石中玉在內門的地位變得舉足輕重。


    因為這兩位內門女精英,也有她們的因果,也有她們的盟友,武穆之下,坐著了十幾位內門精英弟子,而其中與石中玉,與她的兩位紅顏知己交好的內門弟子,就有幾位。


    而反觀梁鴻雁在內門中隻有一人,孤掌難鳴,誰都不會因為一個不相關的梁鴻雁,去得罪以石中玉為首的這一股內門洪流,可以說從石中玉站起來質問梁鴻雁的時候,她幾乎就已經輸了。


    “梁鴻雁,你先別急著反駁,我先問你兩個問題,你說出來,讓大家夥評評理,是非曲直,一看便知。”石中玉捋了捋麵額幾縷飄發,不緊不慢,風度翩翩的說道。


    梁鴻雁是知道沈七夜實力的,她也不怕石中玉有炸,大聲說了一聲好,石中玉的語速陡然增快了些,問道:“沈七夜,是不是打傷了我說手下外門弟子蔣海川,而且將他的右臂骨頭盡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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