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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愛玲顧不得狼狽的形象,立馬撥通了王家長子的電話,在她看來,讓王家出手弄死趙龍這種螻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所以沈愛玲撥出電話時候,信心十足。


    “哥,你在幫我解決一個人。”沈愛玲底氣十足的說道。


    國字臉中年一愣,他已經解決了東海沈家的所有人,難道這還不夠?


    雖然王家弄死一個小小沈家,隻是抬手的事情,但是總是替沈愛玲折騰這種小事,他都覺得髒手,這便是高位麵的心態。


    “這一迴又是誰?”國字臉中年男沒好氣的說道。


    “趙,龍!”沈愛玲幾乎是從牙縫裏透出這兩個字。


    “不行。”國字臉中年男一口拒絕道。


    “大哥,為什麽不行,趙龍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小家族,難道這點小事你都不願意幫我?”沈愛玲尖叫道,她因為憤怒,得被趙龍打腫的臉,完全扭曲。


    在沈愛玲的眼中,東海趙族與堂堂的上三家想比,說趙族是三流家族,那都已經是在抬舉趙龍了,沈愛玲非常想不明白大哥為什麽會拒絕她的要求。


    沈愛玲哪裏知道,沈七夜已經進入了王家的法眼,一個並不怎麽親近的妹妹,與親女兒想比,他當然要選擇後者。


    “三十年之期快到了,你還需要我多說嗎?”國字臉中年男淡淡的說道。


    沈愛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瞬間想起來流傳在世家之中的一個傳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每隔三十年都會吸收世家,乃至各地頂尖家族的年輕子弟前往效力,而且誰都不許拒絕,否則將會又滅頂之災。


    就算王家高高在上,貴為這個世界的金字塔的巔峰,都不能拒絕那個實力的請求。


    又是一個三十年之期到了,沈愛玲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會是嫣兒去?”沈愛玲急忙問道。


    王嫣兒就是王家的長孫女,他大哥的親女兒,除了是王嫣兒去,沈愛玲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畢竟趙龍在王家的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王家之所以不肯去動他,肯定是與沈七夜有關,但是這意味著,沈愛玲將永遠都不能報仇,她好不甘心。


    “還未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至少沈七夜要表現出足夠的忠心與實力。”國字臉中年男一頓,特意語氣加重道:“在那之前,誰都不能動沈七夜,愛玲你別讓我在重複第二遍。”


    “那我女兒的仇怎麽辦?難道我一輩子隻能呆在東海這種鬼地方?”沈愛玲咬牙切齒的吼道。


    “在看。”


    啪的一聲對麵就掛斷了電話,沈愛玲一臉的落魄,她本以為她可以憑借王家的血脈向沈七夜報仇,先讓沈家的人都死,然後在讓跟沈七夜相關的人死,最後才讓沈七夜在絕望中死去。


    但是大哥的這番話,直接斷了她所有的後路,沈愛玲頓時覺得一股錐心的疼痛布滿全身。


    “萌萌,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沒用!”沈愛玲在心中呐喊著,一副落魄至極的樣子,完全不顧形象的走出了辦公室。


    傍晚,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響了薑家別墅的大門,當沈愛玲推門一看,她當場呆住了,來人正是陳伯。


    “陳伯,你怎麽來了?”沈愛玲眼眸呆滯的看著夜色中的佝僂老人。


    雖然在沈愛玲的仇人名單上沒有陳伯的名字,趙龍也讓他小心沈愛玲的報複,但是人老成精的陳伯,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才特意上門看看沈愛玲。


    果然陳伯推門就看到了亮光之下,沈愛玲滿臉浮腫,陳伯先是費勁在薑家別墅的門口,踩掉了布鞋上的黃泥,然後很是規矩的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那雙布鞋放入了薑家別墅門後的鞋櫃上。


    在這種零下幾度的天氣裏,陳伯光著腳步入了別墅後,這才用他滿是老繭的殘手,輕輕的拉過沈愛玲進屋。


    “愛玲,你這是怎麽了啊?”陳伯指著沈愛玲的俏臉說道。


    沈愛玲哇的一聲嚎啕大哭,抱住了陳伯,無比傷心的哭訴道:“陳柏,死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陳伯輕輕的拍打著沈愛玲的香背,說道,“愛玲,為什麽死了?”


    沈愛玲一邊抽搐,一邊控訴道:“我不能替萌萌報仇,我作為母親,我有什麽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沈君武,沈君山,沈君文三兄弟都是陳伯看著長大,沈愛玲也是陳伯看著他長大,他沒有結婚,把一生都風險給了沈家。


    沈愛玲害死了沈家三兄弟,也害死了沈明輝等諸多沈家直係,但是陳伯知道這些錯,都不能一味的怪在沈愛玲的頭上。


    如果不是薑萌萌的死,沈愛玲還能勉強做個正常人,要怪就怪可恨的王家,怪死去的沈長生,是他們把沈愛玲這一個活潑青春的小姑娘,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女瘋子。


    “愛玲,冤冤相報合適了,君文是你害死的,萌萌也已經走了,你要恨沈家,恨七夜恨到什麽時候啊。”陳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該放下了…….”


    沈愛玲一聽沈七夜三個字,頓時收斂了淚水,一把蠻力推開了陳伯,尖叫道:“我不放手,我絕不放手,我一定要沈七夜,否則沈愛玲活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第二天,遠東林區。


    當沈七夜一行人迴頭看了看身後,白雪皚皚的林子,這就代表著他們徹底走出了興安嶺林區。


    托爾斯泰再三表達了謝意,然後孤身一人去補給,返迴遠東,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林區,無需沈七夜擔心。


    “媽的,終於走出這個鬼地方了,接下來終於是瀟灑的時間了,哇哈哈哈!”白玉堂放聲狼吼道。


    他們現在所處是漠河以北,在這一座城市有很多遠東淘金的姑娘,白玉堂這是打算紙醉金迷了。


    坦克一腳踹在了白玉堂的屁股上,破口大罵道:“小白,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滾就趕緊滾,別在這裏惡心我跟我老大。”


    白玉堂已經被坦克踹習慣了,也不生氣,反倒舔著臉走近,嘿嘿笑道:“坦克哥,我在來的時候就摸好底了,咱們一塊去玩玩,弟弟請客啊!”


    坦克黑臉說道:“看在你這麽熱情的份上,就這一次。”


    坦克知道沈七夜對這些不敢興趣,正準備將白玉堂拉遠細談,這時他身上的衛星電話響了。


    “老大,我爺爺替王家向你傳一句話,問你想不想要一樣東西。”掛了電話後,坦克一臉的古怪。


    “什麽東西?”沈七夜眉頭微皺,王家與李家同為李家,兩家互有往來很正常,但是怎麽會通過王老爺子向自己傳話?


    “救命的山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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