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注視的麻力,看到這裏嚇的“啊”了一聲,不用眼看,想也想得出來,肉身子撞在石頭上,該是一個怎樣的情境。如果是腦袋瓜子撞上,保證即刻開花,腦漿噴濺。

    就在這緊要的一刹那間,“嗖”的一聲,一條人影由斜刺裏竄了出來。

    這一次,不僅僅是麻力吃驚,就連灰衣怪客也嚇了一跳。

    說是遲,那時快!

    這人的身勢真可以說是極快。就像鬼影子一樣,隻是那麽閃了一閃,就已經搶先落在石獅子前麵。

    落地、長身,緊接著雙手齊出,隻是輕輕一托,就把在空中直墜下來的黃天人接到手上,然後,輕輕轉手,把黃天人放在了地上。

    黃天人雖然沒有跌著,卻也嚇得麵無人色。

    在各自的目光聚集之下,這才看清了那個剛剛現身的人的模樣。

    他長長的身子,一身夏布長衫,肯定是不願意路出本來麵目,才特意在口鼻上下紮上了一塊方巾,掩飾了他的真麵目。能看到的隻是他的那雙又大又有精神的眼睛。

    “朋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招唿你的並肩子,趕快走人吧!”蒙麵人說道。他的語氣不徐不疾,每個字都極有勁道,衝著你的耳朵過來,要想不聽都辦不到。

    灰衣人自從對方乍現身接人的一刹那,就已經看出了他的不同凡響,心裏頓時一驚,這人既然是蒙麵現身,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出身來路,在黑道規矩上說來,對方這種橫為插手的作法,是最犯同行的大忌的。黑道的話叫做“踢盤子”,這對當事者是一種奇恥大辱,

    灰衣怪客自負頗高,以他昔日在道上的名聲,這個臉他是在是丟不起。

    “哼哼……”灰衣怪客冷笑了一聲,打量著對方這個人。說道:“相好的,你報個萬兒吧!想趟渾水,得拿出點什麽才行!”

    蒙麵人點點頭,說道:“你們沈邱四老的名號我聽說過,閣下大概就是‘要命’包無常吧。凡事建好就收,你們哥四個這半年幹的什麽勾當,明眼人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夠了,該歇歇手了。”

    灰衣人被對方當麵指出了自己的名號,確實吃驚不小,對方那個既然知道自己的名號,還要橫加插手,可見是有恃無恐,道是不能夠輕視了。

    “要命”包無常發出了一串陰森森的笑聲,他雙手錢攀,一雙足見頻頻企動著,在蓄積著一種內功力道,他的身上發出了一串骨響的聲音:有無異相,就可以說明他的功力的深厚。

    蒙麵人一聲不響的注視著他。

    “要命”包無常之所以的了這樣一個稱號,就在於他慣於殺人,現在的情況,已經失去了緩和的餘地,若非知難而退,他就隻有與對方放手一搏。

    陡然間,包無常身影移動,就如一陣旋風,”唿”地一聲來到蒙麵人跟前。

    蒙麵人早就等著他了。

    包無常身子斜倚過來,速度之快,出任意料之外,就在身子半閃之間,右手已經霍地掄起,五根手指箕開著,直向蒙麵人胸間猛力的直插過來。

    蒙麵人凹腹吸胸,身子向後霍地一坐,包無常的這隻手擦著他的衣襟落了個空。

    一式走空之下,包無常都地拔身而起,旋風般地轉了半個圈子,來到蒙麵人的左側方,這一次改右而左。兩根手指上已經聚集了萬鈞之力,施了一招“二龍戲珠”,直向蒙麵人的炯炯雙目上直插過去。

    來勢淩厲,具有十足的破空之勢。

    蒙麵人把頸項向後一仰,用左腳足尖著地,身影想旋陀螺一樣一個疾旋,“刷”的一聲,已經來到了包無常的身後。

    這一手真是快到了極點。

    蒙麵人的一掌,夾著一股及其猛烈的勁風,直向包無常的頭頂按下去。

    “要命”包無常可已不是弱者,深知對方這一手的厲害,旋身遞掌,噗的一聲,兩隻手和在了一起。

    蒙麵人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右手微微想外一震,包無常的一隻手雖然接住了蒙麵人的手,隻是吃力很重,這是無論怎樣也承受不了蒙麵人的再次加力,隨著蒙麵人的手勢力振之下,包無常霍地騰身飛了起來。

    從包無常飛起的姿勢上看,很明顯,失去了控製力,像是歪斜著飛出了兩丈開外,落下來的樣子更是很不自然,一連打了兩個踉倉,才把身子拿樁站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包無常受傷了。

    這時候的包無常已經失去了原來的瀟灑,在明亮的月色下他的胸脯在急劇的起伏著。他卻咬緊牙關,閉住嘴,硬是把一口真氣逼在肚子裏。好像隻有一開口說話,就會血湧氣泄。

    蒙麵人好像不願意趕盡殺絕,隻是用淩厲的眼光注視著他,強烈的暗示對方:“要知難而退。”

    “要命”包無常少定之後,總算把一口真氣壓住,沒有瀉出來,這時,才冷哼一聲。說道:“朋友,你報個萬兒吧,姓包的隻要有三分氣在,咱們總是能見著麵的。”

    “我姓冠……”蒙麵人緩緩吐出了這三個字。“姓包的,我如果沒有看錯,足下是不是還有一位朋友在裏麵,是你招唿他出來還是我招唿他出來?就憑你一句話吧。”

    言下之意是“還是你招唿他出來的好。”

    “要命”包無常嗨嗨冷笑了兩聲,說道:“不敢勞駕。”說著,取出一個胡哨,正要吹。

    蒙麵人霍地冷笑著說道:“不必了。”他好像有所發現,接著說道:“那位朋友已經來了。”說著,蒙麵人嗖地轉過身子,向著李家兩麵高強沉聲說道:“足下可以出來了。”

    蒙麵人的聲音剛落。一條人影嗖地一聲從院牆裏飛出來。

    這人好身法,稱得上氣勢如雁,一經騰起足拔起來就有四五丈高,才歪斜著向院外飄身而落。

    起的快,落的也快。起勢如雁,落下如雁。這樣大的身子落向地麵的時候,竟然沒有帶出一點點的聲音。

    等他身影落定的時候,才看清楚了他五尺來高的身材,黃焦焦的一張瘦臉,有幾根七上八下的胡須,朝天鼻,三角眼,好一副猙獰惡鬼的相貌。其實著甚至是一個所見的輪廓,更醜的還有他的一臉大麻子,隻是天黑看不見罷了。

    他穿著一身寬敞的黑色紗質短衫,一雙袖子高高挽起,前胸的排扣敞著,在腰上緊緊紮了一根絲帶。上麵陪著義軍筆本,還別著四五把閃著寒光的飛刀。

    他就是“沈邱四老”中排行第三的“天麻”夏山出生四川,早年就是當地出名的飛賊,心狠手辣,比“要命”包無常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雙方剛剛一見,“天麻”夏山就發出了一連串的陰森森的笑聲。“包老四,什麽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夏山那一對寒光閃閃的小眼睛直盯著蒙麵人,說道:“是有人看著眼紅,要應揭咱們哥兒四個的招牌,那也行,得拿出點什麽來瞧瞧才行。”

    他還不知道“要命”包無常受了傷,話聲裏充滿了淩厲不馴。

    包無常原想出生警告,隻是他深知這位拜兄的脾氣,正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得拿出點什麽來瞧瞧。眼前的形勢是一定要大打一仗之後,才能夠再來說其他的了。

    “要命”包無常雖然深知蒙麵人的功夫深厚,深不可測,自己的拜兄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基於自己對蒙麵人的仇恨,下意識的恨不得讓自己的拜兄和他拚個死活。這樣,多少可以泄一些心頭的仇恨。也就是由這點私心作怪,包無常也就沒有出生提醒。時機一失,眼看著已經是劍拔弩張。

    蒙麵人冷峻的目光,緩緩的由包無常的臉上掃過,對於他的沉默,頗感奇怪,既然對方這樣當麵叫起陣來了,也隻有接下來了。

    “天麻”夏山的一雙三角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蒙麵人,臉上露著微微的冷笑。對蒙麵人的短暫的沉默,他已經不耐煩了。

    夜風,兀自嗖嗖地吹著。

    幾片幹枯的樹葉,在秋風裏滴溜溜的打著旋轉,環境變得寧靜可怕。

    “天麻”夏山雙手在背後插入短衫之內,就聽得叮叮的一聲脆響,手上已經多了一雙畸形兵器“乾坤圈”。

    這圈一大一小,整條都是精鋼打成,迎著月色閃閃發光,外麵還有一圈凸出的白刃,沿著圈麵拉下去,可以知道它巨頭與的殺傷力了。

    夏山雙圈在手,發出了一陣冷森森的笑聲:“相識的,廢話少說了,你先亮家夥吧。”嘴上說著,雙腳已經緩緩的移動了開來,隨著他移動身子,地麵上的落葉刷刷一陣作響。他的上肩一閃,人已經向蒙麵人正麵直撲過來。

    蒙麵人在夏山身子襲來的一刹那,好像一點也不緊張,僅僅豎起一隻右手,向外一封。

    這輕輕的一封,包含了難以猜測的奧妙在內。

    “天麻”夏山的身子還沒有接近,立刻就已經體味到其中的淩厲氣勢,不敢貿然以身相試,陡然間又自己退了開來。

    蒙麵人冷冷一笑,緩緩的把那隻探出的手收了迴來。

    “夏山,你要跟我動手,還差點兒。”蒙麵人及其從容地說道:“不信,你就試試。”

    蒙麵人的話聲剛落,夏山就第二次飛身直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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