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問禪漫步而行,身邊是兩大美人,分別是梁蓉和夏迷花,一個冷豔高傲,一個嫵媚性感,一路走來,不知多少路人投來目光,羨慕之極。


    隻不過兩女之間,氣氛實在不怎麽好。


    今天早上夏迷花來找李問禪,給李問禪送早餐的時候,結果開門的人,居然是梁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怎能不多想?


    ‘我哪點比不上她了?李先生為何喜歡她,不喜歡我?’


    起先她的心裏滿是委屈。


    還是李問禪看她淚眼朦朧,不禁有些頭疼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和梁蓉之間什麽都沒發生。


    本來事情到這,也就算了,偏偏梁蓉非要挑釁一句:“就算沒發生什麽事情,他也看了我的身子!”


    就是這句話,氣的夏迷花一路上都對梁蓉敵意很深。


    就在一行三人,來到終南山腳下的時候,正要上山的少門主,也恰巧發現了他們,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梁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耍我!”


    像他這樣的人物,一般的女人根本看不上,這次出山,看上了梁蓉,可對方居然逃跑了。


    於他而言,這亦是一種奇恥大辱。


    一旦傳出去,臉麵無光。


    趕屍教的人會怎麽看他?


    堂堂少門主,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想到手裏,他手掌一伸,就要去抓梁蓉的胳膊:“給我過來,好好認錯,我還能原諒你!”


    梁蓉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躲到李問禪身後。


    “小子,給我滾開。”


    少門主更是怒火中燒,手掌一伸,就要去推李問禪。


    但他推在李問禪身上,卻覺得李問禪的身體宛如一座山嶽般,紋絲不動。


    他用足了全力,都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是感覺到一股莽莽大力從李問禪身上湧來,這股力量之大,居然直接就讓他彈飛出去。


    幸好後麵趕屍教的人伸手,才把他接了下來,否則當場就要被摔個狗吃屎。


    “小子,你是誰!”


    少門主穩住身形,頓時大吃一驚。


    僅僅站在那裏,動都沒動,就有如此恐怖力量,這至少是內勁大成、甚至巔峰的強者才能辦到。


    換言之,李問禪至少是五品,甚至是四品的大高手。


    “梁家人讓你來對付我,你說我是誰?”


    “你就是那個李閻王?”


    少門主頓時一驚,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梁蓉的家人找他對付李問禪,而梁蓉居然轉而投靠了李問禪。


    “看來我小瞧了這個李閻王,他不但會控火之法,就連武道也很厲害!”


    少門主心中暗暗吃驚,一位四五品的武道高手,並不好惹,這次他們趕屍教的目的,是掃平天師道,倒是不能平白招惹大敵,節外生枝。


    ‘先試試看能不能拉攏他,若是能為我趕屍教所用,倒也是一尊強力的高手。’


    想到這裏,少門主臉上露出微笑。


    他臉上的笑容,要多虛假就有多虛假,就好像一些客服工作人員的職業微笑。


    “久聞李閻王大名,沒想到李兄這麽年輕,真是年少有為,令人欽佩。”


    少門主道,“我和李兄之間,其實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梁家那邊的事情,我可以讓梁家放下,隻要李兄願意把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交給我,從今往後,李兄就是我趕屍教的朋友。我想李兄應該聽過一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和我趕屍教結仇?該如何權衡利弊,李兄心中有數吧!”


    他的話一說完,梁蓉嬌軀瞬間緊繃,一臉緊張的看著李問禪。


    的確讓少門主所言,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脫光了,李問禪都不肯碰的女人。


    李問禪會為了她,和一個危險的大勢力硬碰嗎?


    卻見李問禪一臉淡然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叫我李兄,和我稱兄道弟?”


    “你說什麽!”


    少門主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眼瞳中浮現怒色。


    他已經放低了姿態,哪能想到李問禪這麽囂張,一臉麵子都不給他。


    “你們這群煉活屍的老鼠,平時躲在下水溝裏,不來惹我,我也懶得殺你們,居然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敢威脅我交出她,信不信我滅了你們滿門?”


    李問禪瞥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


    “找死!”


    少門主和他身後的趕屍教教眾,全部都被激怒。


    “好一個李閻王!看來你真把自己當閻王爺了,我給你個麵子,願意和你交朋友,沒想到你這麽不識好歹。”


    “看來我趕屍教很久沒有出山,世人已經忘了我趕屍教的厲害,一些阿貓阿狗,都敢大言不慚!”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麽好說的,等道法大會開始後,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到時候你自會後悔。不過你放心,我會留著你的命,因為我要把你煉成活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門主冷冷的看了眼李問禪,然後就帶著人,上了終南山。


    李問禪的目光,則是落在他背後的血色棺木上,輕語道:“倒是有點意思。”


    “咳咳,賢婿,這兩位是?”


    這時,王元龍走了過來。


    身為王月涵的父親,看到李問禪帶著兩個大美女,他的心裏自然是生出了一種警惕感。


    李問禪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笑了笑:“兩個朋友,王叔叔放心,我不是濫情之人,不會對不起月涵。”


    “嘿嘿,我也隻是隨口一問,賢婿不要見怪。”


    王元龍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趕屍教的人,你剛才見了,覺得怎麽樣?”


    “彈指可滅。”


    李問禪隻是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那我就放心了。”


    王元龍心中大定,“時辰差不多了,該來的都來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終南山,嚴格來說,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山嶽眾多,老樹參天。


    清風觀就建在其中一座雄偉的山頭上。


    這座道觀,建立至今,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牆體久經風雨,不少地方都有修補過的痕跡。


    此時此刻,在道觀的迎賓大廳內,從江南諸省匯聚而來的眾多奇人異士,齊聚一堂。


    有些是小門小派的門派中人,有些則是家族傳承的世家弟子。


    “林家主,沒想到連你都來了。”


    “黃大師,你不也來了嗎?這次清風觀廣發英雄帖,邀請江南一帶道法圈子的人,這樣的盛事,我又怎能不來呢?”


    人群的林家主和黃大師,周圍都圍了不少人,顯然是很有威望,地位很高。


    “師父,他們兩個人是誰啊?”


    一處角落裏,正有兩個小地方來的師徒竊竊私語。


    “那位林家主,來自蘇省的林家。林家是百年的武道世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武道宗師,不過那位武道宗師,在二十年前的一場討伐戰中去世。這次來的人,是林家現任家主林朝南,一尊四品高手。”


    曾經林家那位武道宗師還活著的時候,憑借宗師之威,在整個江南一帶,都顯赫之極,地位崇高,隱隱有執江南武林牛耳的威勢。


    可惜後來,宗師隕落,林家失去宗師之後,威勢自然是大不如從前。


    “那位黃大師,則是一位陣法高手,在西嶺省這一片地盤,很有名氣。聽說請他布置一個改善風水的陣法,上億起步。”


    老者顯然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很久,對在場的諸多高手,都如數家珍。


    “那群黑衣服的人呢?”


    “那些是趕屍教的人,趕屍教平時行蹤詭秘,很少現身。他們這次出現,恐怕是來者不善啊。”老者目露忌憚之色。


    趕屍教好歹也是存在數百年的大教,鼎盛時期,也就被天師道壓一頭而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隻見大廳中的人,和趕屍教的人都離得遠遠的,雙方涇渭分明,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這種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門派。


    誰還沒個壽終就寢的時候?


    一想到自己死後,屍體就有可能被趕屍教的人盯上,眾人就不寒而栗。


    “呂天師來了。”


    便在這時,大殿後堂,走出一行人。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這老者一身道袍,頭發用一根玉簪紮起,白眉白須,看去仙風道骨,慈眉善目。


    這老者,正是清風觀觀主,呂春生,一尊貨真價實的道法天師。


    “見過呂天師。”


    在場諸多道士也好、武者也罷,見到他之後,都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就連林家主、黃大師這樣的人,也不敢托大。


    隻有趕屍教的那群人,冷眼旁觀,充斥著敵意。


    “呂天師的氣色看起來似乎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實則外強中幹!”


    少門主更是毫不顧忌,直接陰陽怪氣起來。


    “小輩,呂天師麵前,輪得到你說話嗎?”


    有人眉頭一豎,喝斥道。


    “怎麽,難道我還得論資排輩,才能說話?真是笑話,你們敬重的呂天師,馬上就要變成一具死屍,今日之後,天師道就將不複存在!”


    少門主哈哈大笑起來。


    “胡言亂語。”


    “放肆!”


    “豎子狂妄!”


    眾人都覺得少門主是瘋了,一尊天師在此,再加上那麽多從五湖四海來的高手,趕屍教再厲害,難道還能強過整個江南的教派嗎?


    “我看今天,就把你們這些害群之馬,徹底鏟除,還我們圈子一個幹淨!”有人冷然道。


    “是嗎?本教主倒要看看,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鏟除我趕屍教!”


    忽然,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啞聲音響徹而起。


    這聲音,赫然是從少門主背後的血色棺材裏響起的!


    “嘭——”


    棺材裂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隻見剛才說話那人,胸口瞬間出現一個大洞,心髒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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