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鬼居然殺進了警局，有意思，有意思。”
此時的野澤看著警方現在反倒是準備將其帶到安全的地方，臉上的笑容反而是止不住了。
當然他內心裏其實知道，這是“醫生”的巧妙安排，也是一種警告。
他不能夠供出醫生的身份，否則到時可能就不是殺戮鬼來找他了。
這時候的白鳥任三郎心裏自然是相當的緊張，殺戮鬼雖然看起來比野澤可控，但這僅僅隻是建立在初期。
談判也是有一段“蜜月期”的，這段時間裏至少麵前的這個髒兮兮的連環殺手不會找他麻煩。
但時間久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白鳥任三郎這時候是電話響了，他知道此時聯係他的會是目暮警官。
“喂？目暮警官？”
“白鳥老弟，我可聽說你主動現身，會不會有危險……”
目暮警官顯然也沒想到當下的情況裏會有人敢對警視廳下手。
而且這個連環殺手不是傻子，他專門是拉上來窗簾，還讓兩位女警擋住狙擊手可能盲射到他的方位……
沒錯，盲射。他們有專門的能夠看到體感溫度的瞄準器，隔著窗戶窗簾也是能瞄準目標。雖然精度不高，但可以嚐試。不過顯然這個家夥也很懂這點，躲在死角，雖然人看起來很興奮，但在行動力上是表現出了非一般的冷靜。
“你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打死野澤，不計後果。”白鳥任三郎假意掛了電話，但算是按了免提放進口袋。
目暮警官與服部平次和柯南都是聽著現場的動靜。
當然目暮警官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反倒是毛利小五郎沒了蹤影。顯然這時候的目暮警官是全神貫注放在這起事件之上。
當然，該有的部署也還在有序進行中。
根據服部平次的推理，野澤的幫兇應該是有專門的聯係方式。
野澤的家裏什麽都沒有，反倒是有一疊一樣的旅遊雜誌，這當中肯定就有奧妙了。
初步來看，這本旅遊雜誌應該是專門的密碼本之類的存在。
而隻要通過野澤家的ip，就能夠找到野澤在網上發的信息。
在對比旅遊雜誌的密碼本，便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當然，並沒有這麽簡單，密碼本並不是隻有一本，這是一種間隔的方式來運行。
換言之一段話裏基本是是分成了三本密碼本，隻有三本同時組合，才能形成一句完整的話。
而通話內容無非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而野澤手上拿著的這本，頂多記載這不過是地點罷了。
至於另外兩個密碼本的號碼是哪本書，這點柯南和服部平次還沒找到。畢竟野澤的房間的書架上是有著幾百本書。
但有了地點對於警方而言已經是重大突破。
而野澤選擇的地方，無一不是在東京人口密集的地方。而這樣的地方，足足還有三個。
換言之野澤的手下至少還有三人在陪他玩完瘋狂的遊戲。
警方並不是沒有收獲，已經是在其中一個地方拿下可以的歹徒，而且從他身上找到了險些是要釀成重大事故的手槍。
這個歹徒的目標也很明確，也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想要殺害的居然是執行著疏散任務的警察。
當然，這一切都是被佐藤美和子提前洞悉，以一個過肩摔將其拿下。
至於剩下的兩個地方，除了讓密集的市民離開以外，更重要的還是找到具體的行動時間和動機。
迴到白鳥任三郎這邊，殺戮鬼明顯的情緒比先前高漲。白鳥任三郎看得出來他的情況很不對勁。
“警官先生，其實我這次來隻想殺野澤，你讓我過去就成。”
“我們也有難處，現在的野澤把整個東京弄得一團亂，我們隻有找到野澤的屬下，破解了他的陰謀，我們才能交出野澤。”
白鳥任三郎說到這裏還不忘關心麵前這個連環殺手，當然，關心並不是真的關心，更像是安撫情緒：“這樣吧，你肚子餓不餓，為了你更有力氣殺死野澤，要不要先吃飯。”
“你們警方能不下藥？”這個人是笑著搖頭：“不夠你的提議確實是好提議，我這些天裏……也不知道多少天了，吃的都是豬食。野澤是故意的。每次給我吃的，都是餿掉的飯食。”
“那你想吃什麽？”白鳥任三郎是冷靜的詢問一聲。
“壽司，有吧。”
白鳥任三郎拿出對講機：“犯人先生要求吃一頓壽司，請注意，我不需要你們下藥，因為到時我也會被要求先吃的。”
白鳥任三郎這麽一說，這殺戮鬼自然是笑出聲：“你很聰明嘛警官先生。”
“若是真的下了迷藥，我這麽一吃，反倒是容易激怒你。”
白鳥任三郎轉而是看著殺戮鬼：“反正你都不要命的要殺死野澤了，那能不能和我們說說你，或者野澤的事。”
“探聽情報？”
“沒錯。情報很重要。我想你都已經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那麽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呢？”
“警察先生，你真是一個優秀的說客，至少和你聊天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殺戮鬼說到這裏卻是突然瞪大眼睛：“但有一點我想警官先生你是不會懂的，那就是有的秘密是要帶進棺材裏的。”
“真的都需要全部保密？”
“你把野澤交出來，待我殺了他，會慢慢與你說。”
“你這就肯定不對了，殺了野澤，你肯定會自殺。”
“那既然這樣，警官先生還是換個話題與我聊吧。”
“換個話題……”白鳥任三郎此時說話聲倒是一冷：“你為何要殺死那些女生呢？”
“啊，你說的是我的獵物？”
“獵物……”
“你們這裏的法醫和鑒證人員若是細致點，說不定能發現屍體本身少了什麽。”
白鳥任三郎自然是眉頭一皺，他心裏明白這在短時間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屍體被碎成那個樣子，完全複原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而明顯少的並不是少胳膊少腿，而是其他特質方麵。
“當然，你們要是真的找不到那也就算了。”
“那你為何要殺死他們呢？”
“為什麽呢？”殺戮鬼此時是笑得有些病態，隨即是不禁咳嗽一聲，像是因為過於興奮的原因。
“我知道我的境遇，現實的人裏會叫我連環殺手。但其實呢，我是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真的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去殺人，而且我有巧妙處理屍體的方法。要不然警方也早該發現我了對吧。”
“所以是野澤逼迫你殺人？”
“野澤隻是找到了我殺人的開關。”
“殺人的開關？”
“沒錯，每天都在對我進行著刺激，為的就是讓我在短時間裏殺死幾個人。”
白鳥任三郎聽了自然是不禁皺眉，這個野澤確實不是個東西，至少在處理屍體上像是一個畜生的行為。
當然麵前的連環殺手，白鳥任三郎也絕對不會對其抱有同情心。畢竟麵前的家夥說的好聽，同樣也是草芥人命的存在。
“而且你知道嗎警官先生，我以前的樣子，也像你一般紳士優雅。但如今我麵成了這個樣子。”
殺戮鬼說到這裏是咧嘴露出笑容，白鳥任三郎清晰的可以看見殺戮鬼的牙齒都是參差不齊，有的像是被硬生生拔掉的一般。
“所以，這是你必須殺死野澤的理由？”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折磨他，他怎麽對我，十倍百倍奉還，但是我沒時間了。”
“沒時間……”
白鳥任三郎此時是反應過來，剛才這連環殺手的狀態一直不對勁。
“你被下了毒藥？”
“沒錯，一種讓人完全失去自我意識的毒藥，外麵可沒得賣喲。”
“需不需要救治……”白鳥任三郎此時是詢問一聲：“我可以保證你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救治。”
“從那裏出來，再進入監牢，我可不想再經曆了，雖然你們的監牢比起那裏的地獄非常的人道。
再說了，像我這樣的存在，一定是會上絞刑架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這個家夥，分明有著一定的見識和遠見，卻是成為了一個血腥的連環殺手。
白鳥任三郎隻能感慨這一切都過於的荒誕。
但毫無疑問的，如此講道理的連環殺手，顯然有屬於他自己能夠自洽的邏輯。
“你若是真想要野澤，可以嚐試幫助我們。”
白鳥任三郎這話一說出口，反倒是讓一直旁聽的目暮警官也是一驚。
白鳥老弟想與麵前的連環殺手做交易，這點絕對是警方不容許的。
甚至於想要吃壽司已經是底線了。
“等我吃了壽司在說。”
與此同時，壽司也是到了，拿上來的倒是千葉和伸，算是白鳥看來一個認真負責的刑警。
“千葉，老實說，沒放什麽東西吧。”
“你都要吃，還能放什麽。”
白鳥任三郎此時打開壽司盒，那殺戮鬼倒是很直接的說了一句：“吃第二排的第三個，第一排第五個。”
這殺戮鬼還是很謹慎的，是怕他們偷偷說好了該吃哪個。
白鳥任三郎是很自然的拿殺戮鬼指定的兩塊壽司，此時吃完以後。倒也是立馬放在地上，推過去給殺戮鬼。
但顯然殺戮鬼此時吃起來不說是狼吞虎咽，但至少這不算高級的壽司這家夥吃起來都是覺得迴味無窮。
甚至於殺戮鬼還因此哭出了聲。
“好吃，好吃。”
連環殺手自然是不值得同情的，但這時候的淚水，分明又是其想活下去的淚水。
還是那句話，白鳥任三郎始終覺得這個家夥並不值得同情，但他需要找到與這家夥共鳴的地方。
至少現在知道他如今中了一種會失去自我意識的毒，那麽時間也是愈發的寶貴了。
白鳥任三郎還貼心的從千葉和伸那裏要了一瓶水，隨即是當著殺戮鬼的麵自己先喝了一口，依舊是放到地下再滾給殺戮鬼。
“警官先生，你是我少見的紳士。”
“這可不是誇我。畢竟我就是這麽要求自己的。”白鳥任三郎是笑道。
當然千葉和伸也是識趣的離去，畢竟他已經看到了白鳥任三郎是揮手示意其離開。其實他想過要趁亂拿下殺戮鬼。但很明顯，這樣的機會是沒有的。
畢竟從他上來到現在，殺戮鬼的槍始終是對著兩位站著沒動的女警。
他做不到能夠百分百奪下這連環殺手的槍，而很顯然旁邊的白鳥警官也意識到不可能辦得到。
這家夥的槍法很準……剛才很遠的一槍穩穩打中他們一位同僚的腿就能看得出。
此時的殺戮鬼倒也是吃了一頓他被囚禁到現在為止最豐盛的一餐，而隨即他是看著白鳥任三郎：“作為你紳士的迴報，我可以幫你一個忙。野澤的幫手我認識，是一個會做炸彈的老人，名叫小久保匠人……”
殺戮鬼此時就像是背誦一般，念出來的是一長串的資料，甚至於包括其ip卡號以及住址都有了。
這倒是讓目暮警官都是一驚，但也是立馬調度起來：“快！快！照著這個資料去查！”
白鳥任三郎顯然也沒想到殺戮鬼這麽配合，直接是給了他一份厚禮。
但很奇怪的，他看殺戮鬼的言語間，就像是在背誦一般，顯然很多的資料他都是爛熟於心那種。那照這樣看來，這個家夥的背後肯定是有什麽大的組織存在……
白鳥任三郎越是對這點好奇，就越是覺得眼前的連環殺手不應該死。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其腦中有著許多他們警方可能相當重要的情報。
但殺戮鬼像是立馬看透了白鳥任三郎的想法，卻是搖頭：“警官先生，你那點打算還是免了吧。先不說我必定活不過今晚，最關鍵的就是有些信息除了帶去棺材都不能說以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
“你相不相信一種說法，人腦其實是我們可以設置的定時炸彈。而隻要我說了某一個詞，某一個字，哪怕是寫出來都會讓我當場暴斃？”
“怎麽可能……”白鳥任三郎顯然不相信這麽一個說法：“若是如此，豈不是能隨意操控人類？”
“我當初也是這麽認為的。”殺戮鬼露出慘然的笑容：“但這是真的。”
此時的野澤看著警方現在反倒是準備將其帶到安全的地方，臉上的笑容反而是止不住了。
當然他內心裏其實知道，這是“醫生”的巧妙安排，也是一種警告。
他不能夠供出醫生的身份，否則到時可能就不是殺戮鬼來找他了。
這時候的白鳥任三郎心裏自然是相當的緊張，殺戮鬼雖然看起來比野澤可控，但這僅僅隻是建立在初期。
談判也是有一段“蜜月期”的，這段時間裏至少麵前的這個髒兮兮的連環殺手不會找他麻煩。
但時間久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白鳥任三郎這時候是電話響了，他知道此時聯係他的會是目暮警官。
“喂？目暮警官？”
“白鳥老弟，我可聽說你主動現身，會不會有危險……”
目暮警官顯然也沒想到當下的情況裏會有人敢對警視廳下手。
而且這個連環殺手不是傻子，他專門是拉上來窗簾，還讓兩位女警擋住狙擊手可能盲射到他的方位……
沒錯，盲射。他們有專門的能夠看到體感溫度的瞄準器，隔著窗戶窗簾也是能瞄準目標。雖然精度不高，但可以嚐試。不過顯然這個家夥也很懂這點，躲在死角，雖然人看起來很興奮，但在行動力上是表現出了非一般的冷靜。
“你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打死野澤，不計後果。”白鳥任三郎假意掛了電話，但算是按了免提放進口袋。
目暮警官與服部平次和柯南都是聽著現場的動靜。
當然目暮警官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反倒是毛利小五郎沒了蹤影。顯然這時候的目暮警官是全神貫注放在這起事件之上。
當然，該有的部署也還在有序進行中。
根據服部平次的推理，野澤的幫兇應該是有專門的聯係方式。
野澤的家裏什麽都沒有，反倒是有一疊一樣的旅遊雜誌，這當中肯定就有奧妙了。
初步來看，這本旅遊雜誌應該是專門的密碼本之類的存在。
而隻要通過野澤家的ip，就能夠找到野澤在網上發的信息。
在對比旅遊雜誌的密碼本，便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當然，並沒有這麽簡單，密碼本並不是隻有一本，這是一種間隔的方式來運行。
換言之一段話裏基本是是分成了三本密碼本，隻有三本同時組合，才能形成一句完整的話。
而通話內容無非是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而野澤手上拿著的這本，頂多記載這不過是地點罷了。
至於另外兩個密碼本的號碼是哪本書，這點柯南和服部平次還沒找到。畢竟野澤的房間的書架上是有著幾百本書。
但有了地點對於警方而言已經是重大突破。
而野澤選擇的地方，無一不是在東京人口密集的地方。而這樣的地方，足足還有三個。
換言之野澤的手下至少還有三人在陪他玩完瘋狂的遊戲。
警方並不是沒有收獲，已經是在其中一個地方拿下可以的歹徒，而且從他身上找到了險些是要釀成重大事故的手槍。
這個歹徒的目標也很明確，也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想要殺害的居然是執行著疏散任務的警察。
當然，這一切都是被佐藤美和子提前洞悉，以一個過肩摔將其拿下。
至於剩下的兩個地方，除了讓密集的市民離開以外，更重要的還是找到具體的行動時間和動機。
迴到白鳥任三郎這邊，殺戮鬼明顯的情緒比先前高漲。白鳥任三郎看得出來他的情況很不對勁。
“警官先生，其實我這次來隻想殺野澤，你讓我過去就成。”
“我們也有難處，現在的野澤把整個東京弄得一團亂，我們隻有找到野澤的屬下，破解了他的陰謀，我們才能交出野澤。”
白鳥任三郎說到這裏還不忘關心麵前這個連環殺手，當然，關心並不是真的關心，更像是安撫情緒：“這樣吧，你肚子餓不餓，為了你更有力氣殺死野澤，要不要先吃飯。”
“你們警方能不下藥？”這個人是笑著搖頭：“不夠你的提議確實是好提議，我這些天裏……也不知道多少天了，吃的都是豬食。野澤是故意的。每次給我吃的，都是餿掉的飯食。”
“那你想吃什麽？”白鳥任三郎是冷靜的詢問一聲。
“壽司，有吧。”
白鳥任三郎拿出對講機：“犯人先生要求吃一頓壽司，請注意，我不需要你們下藥，因為到時我也會被要求先吃的。”
白鳥任三郎這麽一說，這殺戮鬼自然是笑出聲：“你很聰明嘛警官先生。”
“若是真的下了迷藥，我這麽一吃，反倒是容易激怒你。”
白鳥任三郎轉而是看著殺戮鬼：“反正你都不要命的要殺死野澤了，那能不能和我們說說你，或者野澤的事。”
“探聽情報？”
“沒錯。情報很重要。我想你都已經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那麽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呢？”
“警察先生，你真是一個優秀的說客，至少和你聊天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殺戮鬼說到這裏卻是突然瞪大眼睛：“但有一點我想警官先生你是不會懂的，那就是有的秘密是要帶進棺材裏的。”
“真的都需要全部保密？”
“你把野澤交出來，待我殺了他，會慢慢與你說。”
“你這就肯定不對了，殺了野澤，你肯定會自殺。”
“那既然這樣，警官先生還是換個話題與我聊吧。”
“換個話題……”白鳥任三郎此時說話聲倒是一冷：“你為何要殺死那些女生呢？”
“啊，你說的是我的獵物？”
“獵物……”
“你們這裏的法醫和鑒證人員若是細致點，說不定能發現屍體本身少了什麽。”
白鳥任三郎自然是眉頭一皺，他心裏明白這在短時間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屍體被碎成那個樣子，完全複原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而明顯少的並不是少胳膊少腿，而是其他特質方麵。
“當然，你們要是真的找不到那也就算了。”
“那你為何要殺死他們呢？”
“為什麽呢？”殺戮鬼此時是笑得有些病態，隨即是不禁咳嗽一聲，像是因為過於興奮的原因。
“我知道我的境遇，現實的人裏會叫我連環殺手。但其實呢，我是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真的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去殺人，而且我有巧妙處理屍體的方法。要不然警方也早該發現我了對吧。”
“所以是野澤逼迫你殺人？”
“野澤隻是找到了我殺人的開關。”
“殺人的開關？”
“沒錯，每天都在對我進行著刺激，為的就是讓我在短時間裏殺死幾個人。”
白鳥任三郎聽了自然是不禁皺眉，這個野澤確實不是個東西，至少在處理屍體上像是一個畜生的行為。
當然麵前的連環殺手，白鳥任三郎也絕對不會對其抱有同情心。畢竟麵前的家夥說的好聽，同樣也是草芥人命的存在。
“而且你知道嗎警官先生，我以前的樣子，也像你一般紳士優雅。但如今我麵成了這個樣子。”
殺戮鬼說到這裏是咧嘴露出笑容，白鳥任三郎清晰的可以看見殺戮鬼的牙齒都是參差不齊，有的像是被硬生生拔掉的一般。
“所以，這是你必須殺死野澤的理由？”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折磨他，他怎麽對我，十倍百倍奉還，但是我沒時間了。”
“沒時間……”
白鳥任三郎此時是反應過來，剛才這連環殺手的狀態一直不對勁。
“你被下了毒藥？”
“沒錯，一種讓人完全失去自我意識的毒藥，外麵可沒得賣喲。”
“需不需要救治……”白鳥任三郎此時是詢問一聲：“我可以保證你能得到最好的醫療救治。”
“從那裏出來，再進入監牢，我可不想再經曆了，雖然你們的監牢比起那裏的地獄非常的人道。
再說了，像我這樣的存在，一定是會上絞刑架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這個家夥，分明有著一定的見識和遠見，卻是成為了一個血腥的連環殺手。
白鳥任三郎隻能感慨這一切都過於的荒誕。
但毫無疑問的，如此講道理的連環殺手，顯然有屬於他自己能夠自洽的邏輯。
“你若是真想要野澤，可以嚐試幫助我們。”
白鳥任三郎這話一說出口，反倒是讓一直旁聽的目暮警官也是一驚。
白鳥老弟想與麵前的連環殺手做交易，這點絕對是警方不容許的。
甚至於想要吃壽司已經是底線了。
“等我吃了壽司在說。”
與此同時，壽司也是到了，拿上來的倒是千葉和伸，算是白鳥看來一個認真負責的刑警。
“千葉，老實說，沒放什麽東西吧。”
“你都要吃，還能放什麽。”
白鳥任三郎此時打開壽司盒，那殺戮鬼倒是很直接的說了一句：“吃第二排的第三個，第一排第五個。”
這殺戮鬼還是很謹慎的，是怕他們偷偷說好了該吃哪個。
白鳥任三郎是很自然的拿殺戮鬼指定的兩塊壽司，此時吃完以後。倒也是立馬放在地上，推過去給殺戮鬼。
但顯然殺戮鬼此時吃起來不說是狼吞虎咽，但至少這不算高級的壽司這家夥吃起來都是覺得迴味無窮。
甚至於殺戮鬼還因此哭出了聲。
“好吃，好吃。”
連環殺手自然是不值得同情的，但這時候的淚水，分明又是其想活下去的淚水。
還是那句話，白鳥任三郎始終覺得這個家夥並不值得同情，但他需要找到與這家夥共鳴的地方。
至少現在知道他如今中了一種會失去自我意識的毒，那麽時間也是愈發的寶貴了。
白鳥任三郎還貼心的從千葉和伸那裏要了一瓶水，隨即是當著殺戮鬼的麵自己先喝了一口，依舊是放到地下再滾給殺戮鬼。
“警官先生，你是我少見的紳士。”
“這可不是誇我。畢竟我就是這麽要求自己的。”白鳥任三郎是笑道。
當然千葉和伸也是識趣的離去，畢竟他已經看到了白鳥任三郎是揮手示意其離開。其實他想過要趁亂拿下殺戮鬼。但很明顯，這樣的機會是沒有的。
畢竟從他上來到現在，殺戮鬼的槍始終是對著兩位站著沒動的女警。
他做不到能夠百分百奪下這連環殺手的槍，而很顯然旁邊的白鳥警官也意識到不可能辦得到。
這家夥的槍法很準……剛才很遠的一槍穩穩打中他們一位同僚的腿就能看得出。
此時的殺戮鬼倒也是吃了一頓他被囚禁到現在為止最豐盛的一餐，而隨即他是看著白鳥任三郎：“作為你紳士的迴報，我可以幫你一個忙。野澤的幫手我認識，是一個會做炸彈的老人，名叫小久保匠人……”
殺戮鬼此時就像是背誦一般，念出來的是一長串的資料，甚至於包括其ip卡號以及住址都有了。
這倒是讓目暮警官都是一驚，但也是立馬調度起來：“快！快！照著這個資料去查！”
白鳥任三郎顯然也沒想到殺戮鬼這麽配合，直接是給了他一份厚禮。
但很奇怪的，他看殺戮鬼的言語間，就像是在背誦一般，顯然很多的資料他都是爛熟於心那種。那照這樣看來，這個家夥的背後肯定是有什麽大的組織存在……
白鳥任三郎越是對這點好奇，就越是覺得眼前的連環殺手不應該死。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其腦中有著許多他們警方可能相當重要的情報。
但殺戮鬼像是立馬看透了白鳥任三郎的想法，卻是搖頭：“警官先生，你那點打算還是免了吧。先不說我必定活不過今晚，最關鍵的就是有些信息除了帶去棺材都不能說以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
“你相不相信一種說法，人腦其實是我們可以設置的定時炸彈。而隻要我說了某一個詞，某一個字，哪怕是寫出來都會讓我當場暴斃？”
“怎麽可能……”白鳥任三郎顯然不相信這麽一個說法：“若是如此，豈不是能隨意操控人類？”
“我當初也是這麽認為的。”殺戮鬼露出慘然的笑容：“但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