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醫生,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但是他這個人的存在卻像是微乎其微,相當的不起眼。


    此時的他像是結束了一天的辛勞才迴到家,剛洗完熱水澡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已經是打開了電腦像是打開了東京各個地方的攝像頭一般。


    這些,都是他的“門徒”安裝的。


    沒錯,門徒,或者應該說是情願成為他病人的各位。對於每一個門徒,他都是心存感激之情。


    而野澤明顯是他極為優秀的一個門徒,哪怕現在就是被抓進了警視廳他也絲毫不慌。


    畢竟野澤這個人已經是弄好了一切,原本就想著事後看戲的他誰知道會遇到那個“司空摘星”呢。


    當然,遇到這麽優秀的門徒,新城醫生覺得自己應該給他一個體麵的離開。


    如何體麵的離開,那就是讓自己另外一位門徒將他的仇人“殺戮鬼”給釋放出來。


    殺戮鬼這個人有仇必報,這個人透著的就是一股小氣。加上他如今的精神狀態分析,他必然是會不顧一切的衝進警視廳。


    這個場麵他已經是想好了,突出的就是在東京的一個亂。


    而作為真正的始作俑者,他隻是把這一切當成一場一場的實驗。


    不隻是野澤和他的手下,也不隻是殺戮鬼,更不隻是那個司空摘星,他們都是絕佳的實驗對象。


    “醫生,野澤若是沒死,真的不會因此記恨你嗎?”此時和他通話的正是他另一個得意的“門徒”。


    “野澤隻會為此覺得興奮。更何況,我不會讓野澤能夠活著見到我。”


    新城醫生結束了通話,原本他還打算繼續欣賞自己的傑作。


    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提示音。


    那是屬於另一個專屬監控的提示音,隻要有人經過,就會想起聲音。


    當然,這並不是預警攝像頭。隻不過是他現在重點觀察的另一個對象。


    此時的他打開攝像頭,攝像頭裏出現的女子,正是北乃沙耶,那個時下在電視上經常露臉的女畫家。


    而新城醫生看著北乃沙耶卻並不是看著實驗對象的眼神,或多或少他以往是有這個想法,但此時獨立開的攝像頭顯示,他現在對北乃沙耶是有其他的想法。


    為什麽我會被這個女人給吸引呢?沒錯,吸引。像他這樣為了“實驗”而活著的男人,怎麽可能會需要愛情呢。


    但是,北乃沙耶對於他而言都是極具獨特的魅力。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奇怪而又未知的謎呀。


    新城醫生想到這裏卻是拿出葡萄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甚至於他是在北乃沙耶家裏的許多角落都已經裝上了攝像頭,就像是欣賞著一件藝術品一般。


    而這件“藝術品”,他現在是要多虧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也算是他的同事,但也算是他半個門徒,他們的關係很親密。至少他認為這個男人應該是最了解他的。


    以至於他說要離開的時候,新城整個人都是在心裏有兩種感覺。


    一種是好朋友式的成全,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有朋友,但是他真的把其當成朋友。


    而另一個感覺,是奇怪的割離感。這種感覺源於他對於和那個男人的分開,那是一種難言的背叛感。


    心裏想著報複,但又念及朋友之情,他對自己有這種複雜的情緒而不可思議。


    畢竟他覺得像他這樣的人,需要的隻是簡單簡潔的思維,比如社會的規則和秩序,就是複雜的,他並不需要。但是這不能說他並不了解社會的規則和秩序,相反他很了解。他的性子就是自己判斷自己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而對於這點,他需要全麵的了解。


    眼前的北乃沙耶就是如此。


    當初之所以知道北乃沙耶,這點可能連他唯一的朋友都不知道。


    畢竟,他曾經對自己的這個朋友進行了一次催眠。可以說那次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催眠,隻此一次機會,畢竟他這個朋友的心防從根本上是難以突破的。


    而從他的口中,他也是僅僅知道了四個字,那是一個名字,正是“北乃沙耶”。


    有這個名字,那麽找到這個女人便再簡單不過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朋友離開組織之後。又或者說他起了找上北乃沙耶的念頭,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朋友。


    許久分離未見,他對於這個朋友很是想念。但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沒有蹤跡。沒人知道他在哪裏,身在何方。


    越是這種因為割離感而產生的思念之情,他就愈發忍不住,於是乎,他在那個時間裏想起了北乃沙耶,這個被他朋友掛在口中的名字。


    於是乎,他對於北乃沙耶的觀察便開始了。首先他一開始是想通過北乃沙耶找到自己那位朋友。又或者來說,他一開始也是有心把北乃沙耶當成一個簡單的課題來研究。


    但自打注意到了這個女人,不知為何,新城醫生覺得自己完全被吸引了。


    但與此同時,北乃沙耶的身邊卻是沒有他朋友的蹤跡出現。


    不僅如此,他對於北乃沙耶的觀察也是逐步加深,甚至於為了方便,他是搬到了北乃沙耶的樓下。


    沒錯,樓下。


    比起隔壁和樓上,這裏的感覺最好。


    能偶爾聽到北乃沙耶的腳步聲,以及結合攝像頭裏的感覺,讓他倍感愉悅。


    因此對於北乃沙耶,他心裏是有著莫名的感覺,但是他不願意承認。


    直到北乃沙耶是帶迴了她的未婚夫小山田健……


    他第一次看著北乃沙耶和其他的男人親熱,依存,而且因為在樓下的感覺,這種感覺是更加的曆曆在目。


    這時候的他,竟是發現自己有著一種他最不需要以及原本最為看不起的人類情感:“嫉妒”。


    沒錯,他嫉妒麵前的這個男人,嫉妒著他與北乃沙耶的關係。而這個男人,甚至不是他的那個朋友……


    “所以她始終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怎麽死的。”


    新城醫生此時是笑出了聲。


    沒錯,小山田健確實是被其七個朋友以及自己的母親合謀殺死的。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當中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其實是他……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八位兇手都會為此負上法律責任,但是他們不會想起也不會認為是他煽動了他們八個人……


    他如願以償的讓小山田健離開了北乃沙耶,永遠的離開……


    這是一種奇妙的愉悅感覺。


    他在這當中操縱著一切,就像是操縱著他人的命運一般。尤其是北乃沙耶的命運。


    又或者說他內心裏對於北乃沙耶的奇怪感覺,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那麽,如此愉悅的享受,現在才剛開始,不是麽。”


    至於他說的那位朋友,如今是改名成了堂本諒。現在的他對此還不得而知。


    而同樣不得而知的還有堂本諒。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是成功的讓北乃沙耶卷入了自己本不想她介入的人生。


    ……


    另一邊,堂本諒此時罕見的對於外界的事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


    不隻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的是他的過去,以及另一個他如今很感興趣的人。


    這個人便是加藤白羽,被他拆穿身份的魯邦三世弟子司空摘星。


    堂本諒知道自己有著過人的天賦。不是自誇,他的眼睛確實能夠看到很多常人不能觸及的東西。


    這裏指的並不是幽靈,而是一種對於極微反應的捕捉。也是因為這個能力,在小的時候和北乃沙耶分開之後,他因緣際會就進入了那裏。


    嚴格上來說那裏算是一個組織,但更像是一個奇怪的聯盟。裏麵的家夥都極具天賦,而且都是表現在明麵和暗麵都有。


    而他顯然是屬於暗麵的人,但是這不意味著他為組織殺過人。當然,他確實殺過人,在小時候……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不過他為組織做過的事,算是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雖然沒有殺人,但是間接因為他死的人並不是沒有。


    他可謂自小在組織,加起來也有七八年光景。他沒有仔細去算,畢竟現在就是壓根不想去想那時候的事,所以又怎麽會記得自己究竟呆了幾個月幾天呢。


    而他在那個組織可謂是認識的人不多,畢竟組織太過於龐大,從能操縱權力的政客到政客對立麵的暴亂分子,那都是組織有涉獵的。


    沒錯,你經常看到的所謂某人某個組織對某人某事的製裁,其實很可能就隻是左手在打右手。


    你是否沒有想到過,他們很可能就是一夥的。而這場戲不過是演給你看的呢。這些若非親身經曆他也不信。


    日暮下的星空,他是她的日暮,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是什麽太陽,也不是什麽光明。


    畢竟他見識過了人類的惡,人性的惡,見識到的永遠是這個世界的最為陰暗麵。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渴望掙紮出來,真正的唿吸一口,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陽光。


    哪怕是日暮,在他看來都是很耀眼,很溫暖的。所以他很喜歡日暮。


    “所以我們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世界呢?它內裏是非常的冷,冷得透心,冷得徹骨。”


    “誒?大哥,你在問我嗎?”


    坐在他對麵的是大久保海鬥,那個曾經收留過他,自稱是他小弟的家夥


    大久保海鬥自然是疑惑,顯然對於自己大哥的這個問題莫名其妙。


    “大哥,難不成你是覺得這裏空調太冷的緣故?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對於大久保海鬥的話,他卻是笑出了聲。顯然他很喜歡大久保海鬥這樣單純的迴答。


    “剛才很冷,現在不冷了。”


    “是嗎?”大久保海鬥倒是露出燦爛的笑容:“那就好了,其實說實話這裏的空調剛剛好,比起外麵肯定是涼快多了。”


    而堂本諒此時看著大久保海鬥,雖然和他許久未見,但是這個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單純小子。


    “那大哥,等下我們去西裝店吧。”


    “去那裏做什麽?”堂本諒眨巴下眼睛,實在沒想到這個家夥也給他來個思維的跳躍,讓他搞不清楚狀況。


    “嗨,你該不會就想穿成這樣來參加我的婚禮吧。怎麽的也得穿得正式點,好看點。”大久保海鬥此時是看著堂本諒:“你該不會不想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你的這個婚禮,在哪裏舉行?”堂本諒此時是問了聲。


    “很重要嗎?”大久保海鬥有些疑惑。


    “很重要。”堂本諒是認真的點頭。


    “在家附近的餐館呀。小婚禮,但絕對足夠日式。”


    “錄不錄像?”


    “這怎麽的也得記錄下婚禮時刻吧。”大久保海鬥自然是疑惑。


    隨即他反應過來,自己的大哥好像有個怪癖。


    “哈哈哈,大哥你該不會還是怕什麽鏡頭閃光吧,什麽病來著。”


    “你才有病,那叫鏡頭前焦慮症。”


    這自然是堂本諒隨口說出來騙大久保海鬥的,但是這個家夥卻是很相信。果然是一個八嘎男人。


    “對對對。”大久保海鬥此時倒是拍了拍胸脯:“到時肯定不拍你的。隻要你到場的話。”


    “你真想要我去?”


    “當然想呀!一聲大哥!一輩子大哥!”


    堂本諒倒是突然有些沉默。


    當初救大久保海鬥絕對是很意外的一件事,但現在的他確信,當初很幸運自己救了大久保海鬥。


    “謝謝你。”堂本諒此時是輕聲說道。


    但像是第一次對大久保海鬥說謝謝,整個人是有些莫名的靦腆。


    “誒?我沒聽錯吧。大哥你剛才說的是……”


    “休想讓我說第二遍!”


    堂本諒此時是伸出手指警告一聲。但隨即看到大久保懵逼的眨巴下眼,算是笑出了聲。


    沒錯,他很少笑,以至於大久保海鬥見到自己大哥笑了,那都是跟著笑出聲。


    堂本諒知道,自己的人生並不都是灰暗,除了有他心裏的“星空”,還有眼前的大久保海鬥。


    大久保海鬥很多事都不懂,但往往就是不懂這些,可能才是最幸福的。


    “那大哥,說好了一定要來喲,我的婚禮。”


    “知道了。你再囉嗦一句我可就不去了。”


    ……


    不久的未來,當白羽翻開堂本諒的遺書之後,當中是有一句讓他印象深刻的話:“沒想到我這人死到臨頭也會有很多的遺憾。很遺憾不能再繼續守護你,也很遺憾不能參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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