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時間線。
通過柯南在小山田家的調查，基本上北乃沙耶的官司甚至可以不用打了。
日本的檢察官不是傻子，為了99%的定罪率，這起官司最好是扼殺在庭審外。最關鍵是不能讓再讓那個勝訴率百分百的妃英理再下一城。
雖然妃英理沒了這單官司，但能夠幫到北乃沙耶她覺得也足夠了。
當然在事件裏比起柯南更讓白羽吃驚的，還是毛利小五郎。柯南發現案子是七個人合謀殺死小山田健，這點不假。至於動機，是因為高中時候對一個女生的“致死事件”，而當時依托著小山田美和的上下打點，未成年的他們逃開了刑責。
而小山田美和這麽做隻有一個打算，為了病態的控製自己的兒子。甚至不惜挑撥小山田健和小山田潤之間的兄弟情，以此達到自己可怕的控製欲。
而虎毒不食子對於小山田美和顯然是不適合的。
白羽不得不感歎毛利小五郎是對女人獨具慧眼，這可能是因為其以往讀書時候就接觸過小山田美和的緣故。
不過顯然毛利小五郎就是破了案也並不高興，為此是在他店裏喝了一天悶酒。
“毛利偵探，這次也多虧了你呀。”
“多虧我？”毛利偵探此時是打了個酒嗝，醉臉熏熏，隨即也是哈哈大笑。
而妃英理倒也難得沒有埋汰毛利小五郎醉酒時的模樣。畢竟真相對於小山田健而言是極為殘酷的。
當然，白羽也以為事件都塵埃落定。尤其是北乃沙耶，以往看過她的采訪，她有幅畫叫“日暮下的星空”，倒是極具美感。
這第二天白羽是準備去電視台錄節目，這次是專門去錄的預告，畢竟第一期節目已經錄製完畢，甚至還會定點給三位主持人觀看，並且談論感想，算是作為網絡版播放。
憐子因為要準備在大阪的演出，這幾天倒是隻和他視頻聯係。雖然兩人完全不是情侶，但對於彼此的聯係卻又覺得莫名熟悉，甚至開起玩笑來都完全不臉紅的程度。
但用柯南的話說，這姐弟戀應該就是這樣的。倒是讓白羽覺得這廝分明現在都還沒敢和毛利蘭表白，隻會口嗨他。
而白羽在電視台是見到了北乃沙耶，不得不說比起電視上的她看著是上鏡很多，但如今的她看得出臉上是有一絲疲態。
顯然北乃沙耶差點經曆無妄的牢獄之災，還失去了未婚夫，如今的心情肯定是極度失落的。而且白羽是再次感歎日本真的是“娛樂至死”的國度，這僅僅是北乃沙耶無罪釋放的第二天，就安排了節目。
不過感歎歸感歎，白羽本身也是來錄製節目的。龍之介先生倒是極為關照他，顯然是因為幫助他在夫人的事情上解開了心結的緣故。加上女兒也是好事將近，對於龍之介而言是難得的喜悅。
但讓白羽沒想到的，是來電視台的還有小蘭和園子，以及一臉不情願的柯南。
看到死神到訪，白羽再次覺得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危”。
“你們總不能是來看我的吧。”白羽顯然也沒這麽自戀，知道他們是來看其他節目的。
畢竟若是來看他的節目，那身為洋子鐵粉的毛利小五郎沒理由不來。
“嘿嘿，今天是小蘭母親上節目的日子，我們自然是來捧場的。”園子此時也是笑道，但還是低聲說了一句：“當然，你真想我們去看你的節目，也不是不行。”
“妃律師也來了？”白羽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園子暗裏的意思，而是對此表示驚訝，按理來說妃英理不是這種喜歡出風頭的人。
“嗯，母親也不想去，但奈何這是北乃小姐相邀。”
而衝野洋子此時也來到現場，倒是和小蘭他們也打了聲招唿。今天的衝野洋子明顯專門打扮了一番，但白羽可記得還有造型師和化妝師。
“你不覺得奇怪嗎？”也在這時，柯南是和他私下說了句話。
“奇怪？”
“北乃沙耶，一直以來都被人說是名氣大於實力的畫家。”柯南此時是說道。
“這點我不好評論，但是論及藝術價值，我也說實話，技巧有了，但絕對不是什麽傳世名作。”
白羽自小跟著師傅，這方麵的眼光也是極刁的。
“但同時，我覺得一個人成功是靠機遇。再加上現在的時代嘛，多少有點流量為王的意思。”
這點也是白羽有些不解的。他來到的“科學世界”已經是網絡相當普及的年代。顯然與早期的柯南作品格格不入。
“看來真如你所言，是時代變了吧。”柯南也隻能感慨。
“不過我總覺得北乃沙耶這個女人，怎麽說呢，很好運。”
“好運？”柯南對於這個話題顯然也很感興趣。
“雖然不是有意去調查，但因為涉及到謀殺案，我特意查了北乃沙耶的事情，總覺得她的人生過於的推波助瀾。”
“那倒也不是，你看這起謀殺事件，她不是差點成為了殺人犯嘛。”柯南此時說到這裏，卻也是驚覺了什麽。
這點他和白羽的想法應該是同步了。
“太快了。”
“沒錯。”白羽也是笑著點頭：“看來解決了事件的你在這方麵有點放鬆了喲。”
什麽太快了呢。
那就是北乃沙耶的動作，包括上電視台等等一切安排，就像是提前做好了準備一般。
那樣子就是已經想好了自己“無罪釋放”之後該做什麽。這感覺就像是已經提前知道了兇手是誰。
“但事件從始至終，這個女人都找不到參與過的痕跡。”柯南此時是能打這個包票，在這起事件裏，北乃沙耶是絕對的受害者。
“就是這點，或許才是最可怕的。”白羽淡淡的說道：“她像是已經提前知曉了這一切。”
“有這麽玄乎嗎？”柯南對此還是不禁嘟囔一聲，不過他也漸漸有了這個感覺就是了。
“誰知道呢。她若是真的提前知道也沒法子，不是她策劃，也不是她從中作梗，她甚至還是受害者。”
白羽說到這裏也是從椅子上站起身：“好了我要去準備錄節目了，這事若是沒有後續，應該也聊不起來了。”
……
錄完一期網絡限定播放的節目，倒是讓白羽覺得比讓他做一桌子的菜還累。
本來霧子作為“優秀店員”也該來捧他這個店長的場的。但今天恰巧是霧子去醫院體檢的日子。
而錄完節目，白羽倒是有一絲孤單，得虧此時衝野洋子是坐在了他的旁邊。
“最近的你好像沉寂下來了？”
“你是指哪方麵？”白羽此時是笑了聲，明知故問。
顯然洋子是指他作為“俠盜”方麵。
“至少新聞最近一個月沒有出現關於你的報導了。”
“不是我的問題。我沒打算金盆洗手的，但一時間是找不到目標。”
這點白羽倒是說得是實話，他選取目標除了自己決定，更多的是全權交給了小琉璃。
但近來小琉璃都說了，東京除了正常的犯罪以外，難得的很太平。或者應該說小琉璃最近應該是很佛係，居然還能打字說出“正常的犯罪”這種騷話。
但白羽知道小琉璃的病是沒有完全要好的意思。
解離性人格分裂，可以說小琉璃作為一個主人格，等於是有三個“副人格”幫她做著各種事。
甚至於小琉璃還有一個姐妹他未曾謀麵，但也知道這個人格的出現，應該是更多的承受了小琉璃經曆的陰暗麵。
“不過洋子，你這想法可不對喲。”白羽此時是擺手笑道。
“哪裏不對了？”
“你這說法，怎麽像是期待著我真的去偷什麽東西或者砸場子一般。”
“沒錯，確實是很期待。”衝野洋子抿嘴笑了下，而後是拿出手機遞給白羽：“北乃沙耶的事我可聽說了。你是和毛利偵探一起去了鬼首村？”
“沒錯，那個村子有著可怕的名字，但風景卻還不錯。”
“其實北乃沙耶我是認識的。”衝野洋子此時是說起了北乃沙耶：“我不是說人是非喲，事實上也是隻和你說的。我覺得北乃沙耶挺可怕的。”
能讓洋子都這麽說的女人，白羽此時覺得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我的錯覺。畢竟最近她的節目收視也很紅火。”
“一個畫家，卻是要靠節目獲得名氣，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白羽也是適時吐槽一句。
而此時白羽靈機一動，是露出搞事情的笑容：“你等下應該沒有安排吧。”
“嗯。”衝野洋子自然是輕輕應了聲，她此時還莫名有些緊張，以為白羽是要約她去哪裏。
“北乃沙耶的節目是有現場觀眾的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衝野洋子聽了卻是笑了聲：“你呀，是想讓我帶你進去裏麵是吧。”
“難道我的動機很明顯？”
“這點是沒問題的。隻不過我好像不方便進去。”
可不是，衝野洋子出現在觀眾席上，這個節目算是賺到了才對。
“不過我有個更好的地方進行觀看。”衝野洋子是難得調皮的神秘一笑：“你還沒見過導演視角看節目吧。”
……
不得不說衝野洋子可以說是日賣電視台的“親生女兒”，走到哪裏都是一副極佳的待遇。
此時白羽跟在後頭，倒是真能夠在後台來去自如，就是會非常的顯眼。
畢竟大家都會琢磨這小子是誰，怎麽會跟著女神一起。
甚至於原本罵罵咧咧指揮的導演見到衝野洋子那都是露出和善的笑容，這種變臉程度讓白羽覺得比川劇還快。
“妃律師是我的朋友，我是來探班的。”
這個理由對於衝野洋子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白羽倒是第一次去節目後台，而這個節目為了抓拍嘉賓反應，倒是每位嘉賓都有一個鏡頭專門拍著。
至於如何切換主鏡頭，都是導演在指揮，稍微動作慢一點這導演就是一頓大罵、
而白羽是看著北乃沙耶的鏡頭，鏡頭前這個女人也還是這麽的美麗大方，但白羽沒有興趣去欣賞她的美貌，而是放在了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之上。
衝野洋子看白羽盯著北乃沙耶的鏡頭卻是沒說什麽，事實上她很了解白羽，知道白羽此時是在對北乃沙耶的事情上琢磨著什麽。
而說起這起事件，北乃沙耶談起了感受，是不禁當場落淚。導演顯然是懂哥，那是立馬讓主鏡頭切到北乃沙耶上，熱點事件加上這下眼淚，肯定是能保證這期節目大火的。
白羽此時看了卻是皺眉。
他這個表情，不是覺得北乃沙耶太假，亦或者是找到了什麽破綻。反倒是覺得北乃沙耶的一切過於自然。
就是這一刻，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這個女人。她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剛才的眼淚是為了亡夫而留。
夾雜著導演的欣喜以及現場有條不紊進行著的錄製工作，白羽就是和衝野洋子一起離開時都還是滿臉的疑惑。
“看樣子你的確是很多問題沒有想通呢。”衝野洋子想起見到白羽這般思考的樣子，還是在秋田家的那次事件裏。
“怎麽，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被謎題困住？”白羽此時卻是打趣問一句。
“算是喲。”
讓白羽沒想到的是衝野洋子是笑著點頭：“因為認真的男人通常都是極具魅力的。”
這話倒是讓白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羽眼見著自己想不通，倒也不去想太多。
“洋子，你說北乃沙耶很可怕，是指的什麽方麵呢？”
衝野洋子此時想了想，算是解釋一句：“或許我說的話有點歧義。就是一種感覺吧。就好比一個人，不論何時，隨時隨地都是準備好扮演自己的角色。比一些入戲的演員還可怕，那就是每分每秒，她都是在扮演著另一個人。”
“每分每秒，都是扮演著另一個人……”
白羽此時呢喃了這一句話，也明白了衝野洋子話裏“可怕”的意思。
白羽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個女人，或許在“戴麵具做人”這方麵，是絕對的天才。
“你的問題想通了？”
“沒有。”白羽笑著搖頭：“應該說是去想也沒用，不過心裏是在祈禱一件事。”
“祈禱？”
“祈禱這個女人以後不會在我的對立麵。因為如你所說，她可能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通過柯南在小山田家的調查，基本上北乃沙耶的官司甚至可以不用打了。
日本的檢察官不是傻子，為了99%的定罪率，這起官司最好是扼殺在庭審外。最關鍵是不能讓再讓那個勝訴率百分百的妃英理再下一城。
雖然妃英理沒了這單官司，但能夠幫到北乃沙耶她覺得也足夠了。
當然在事件裏比起柯南更讓白羽吃驚的，還是毛利小五郎。柯南發現案子是七個人合謀殺死小山田健，這點不假。至於動機，是因為高中時候對一個女生的“致死事件”，而當時依托著小山田美和的上下打點，未成年的他們逃開了刑責。
而小山田美和這麽做隻有一個打算，為了病態的控製自己的兒子。甚至不惜挑撥小山田健和小山田潤之間的兄弟情，以此達到自己可怕的控製欲。
而虎毒不食子對於小山田美和顯然是不適合的。
白羽不得不感歎毛利小五郎是對女人獨具慧眼，這可能是因為其以往讀書時候就接觸過小山田美和的緣故。
不過顯然毛利小五郎就是破了案也並不高興，為此是在他店裏喝了一天悶酒。
“毛利偵探，這次也多虧了你呀。”
“多虧我？”毛利偵探此時是打了個酒嗝，醉臉熏熏，隨即也是哈哈大笑。
而妃英理倒也難得沒有埋汰毛利小五郎醉酒時的模樣。畢竟真相對於小山田健而言是極為殘酷的。
當然，白羽也以為事件都塵埃落定。尤其是北乃沙耶，以往看過她的采訪，她有幅畫叫“日暮下的星空”，倒是極具美感。
這第二天白羽是準備去電視台錄節目，這次是專門去錄的預告，畢竟第一期節目已經錄製完畢，甚至還會定點給三位主持人觀看，並且談論感想，算是作為網絡版播放。
憐子因為要準備在大阪的演出，這幾天倒是隻和他視頻聯係。雖然兩人完全不是情侶，但對於彼此的聯係卻又覺得莫名熟悉，甚至開起玩笑來都完全不臉紅的程度。
但用柯南的話說，這姐弟戀應該就是這樣的。倒是讓白羽覺得這廝分明現在都還沒敢和毛利蘭表白，隻會口嗨他。
而白羽在電視台是見到了北乃沙耶，不得不說比起電視上的她看著是上鏡很多，但如今的她看得出臉上是有一絲疲態。
顯然北乃沙耶差點經曆無妄的牢獄之災，還失去了未婚夫，如今的心情肯定是極度失落的。而且白羽是再次感歎日本真的是“娛樂至死”的國度，這僅僅是北乃沙耶無罪釋放的第二天，就安排了節目。
不過感歎歸感歎，白羽本身也是來錄製節目的。龍之介先生倒是極為關照他，顯然是因為幫助他在夫人的事情上解開了心結的緣故。加上女兒也是好事將近，對於龍之介而言是難得的喜悅。
但讓白羽沒想到的，是來電視台的還有小蘭和園子，以及一臉不情願的柯南。
看到死神到訪，白羽再次覺得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危”。
“你們總不能是來看我的吧。”白羽顯然也沒這麽自戀，知道他們是來看其他節目的。
畢竟若是來看他的節目，那身為洋子鐵粉的毛利小五郎沒理由不來。
“嘿嘿，今天是小蘭母親上節目的日子，我們自然是來捧場的。”園子此時也是笑道，但還是低聲說了一句：“當然，你真想我們去看你的節目，也不是不行。”
“妃律師也來了？”白羽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園子暗裏的意思，而是對此表示驚訝，按理來說妃英理不是這種喜歡出風頭的人。
“嗯，母親也不想去，但奈何這是北乃小姐相邀。”
而衝野洋子此時也來到現場，倒是和小蘭他們也打了聲招唿。今天的衝野洋子明顯專門打扮了一番，但白羽可記得還有造型師和化妝師。
“你不覺得奇怪嗎？”也在這時，柯南是和他私下說了句話。
“奇怪？”
“北乃沙耶，一直以來都被人說是名氣大於實力的畫家。”柯南此時是說道。
“這點我不好評論，但是論及藝術價值，我也說實話，技巧有了，但絕對不是什麽傳世名作。”
白羽自小跟著師傅，這方麵的眼光也是極刁的。
“但同時，我覺得一個人成功是靠機遇。再加上現在的時代嘛，多少有點流量為王的意思。”
這點也是白羽有些不解的。他來到的“科學世界”已經是網絡相當普及的年代。顯然與早期的柯南作品格格不入。
“看來真如你所言，是時代變了吧。”柯南也隻能感慨。
“不過我總覺得北乃沙耶這個女人，怎麽說呢，很好運。”
“好運？”柯南對於這個話題顯然也很感興趣。
“雖然不是有意去調查，但因為涉及到謀殺案，我特意查了北乃沙耶的事情，總覺得她的人生過於的推波助瀾。”
“那倒也不是，你看這起謀殺事件，她不是差點成為了殺人犯嘛。”柯南此時說到這裏，卻也是驚覺了什麽。
這點他和白羽的想法應該是同步了。
“太快了。”
“沒錯。”白羽也是笑著點頭：“看來解決了事件的你在這方麵有點放鬆了喲。”
什麽太快了呢。
那就是北乃沙耶的動作，包括上電視台等等一切安排，就像是提前做好了準備一般。
那樣子就是已經想好了自己“無罪釋放”之後該做什麽。這感覺就像是已經提前知道了兇手是誰。
“但事件從始至終，這個女人都找不到參與過的痕跡。”柯南此時是能打這個包票，在這起事件裏，北乃沙耶是絕對的受害者。
“就是這點，或許才是最可怕的。”白羽淡淡的說道：“她像是已經提前知曉了這一切。”
“有這麽玄乎嗎？”柯南對此還是不禁嘟囔一聲，不過他也漸漸有了這個感覺就是了。
“誰知道呢。她若是真的提前知道也沒法子，不是她策劃，也不是她從中作梗，她甚至還是受害者。”
白羽說到這裏也是從椅子上站起身：“好了我要去準備錄節目了，這事若是沒有後續，應該也聊不起來了。”
……
錄完一期網絡限定播放的節目，倒是讓白羽覺得比讓他做一桌子的菜還累。
本來霧子作為“優秀店員”也該來捧他這個店長的場的。但今天恰巧是霧子去醫院體檢的日子。
而錄完節目，白羽倒是有一絲孤單，得虧此時衝野洋子是坐在了他的旁邊。
“最近的你好像沉寂下來了？”
“你是指哪方麵？”白羽此時是笑了聲，明知故問。
顯然洋子是指他作為“俠盜”方麵。
“至少新聞最近一個月沒有出現關於你的報導了。”
“不是我的問題。我沒打算金盆洗手的，但一時間是找不到目標。”
這點白羽倒是說得是實話，他選取目標除了自己決定，更多的是全權交給了小琉璃。
但近來小琉璃都說了，東京除了正常的犯罪以外，難得的很太平。或者應該說小琉璃最近應該是很佛係，居然還能打字說出“正常的犯罪”這種騷話。
但白羽知道小琉璃的病是沒有完全要好的意思。
解離性人格分裂，可以說小琉璃作為一個主人格，等於是有三個“副人格”幫她做著各種事。
甚至於小琉璃還有一個姐妹他未曾謀麵，但也知道這個人格的出現，應該是更多的承受了小琉璃經曆的陰暗麵。
“不過洋子，你這想法可不對喲。”白羽此時是擺手笑道。
“哪裏不對了？”
“你這說法，怎麽像是期待著我真的去偷什麽東西或者砸場子一般。”
“沒錯，確實是很期待。”衝野洋子抿嘴笑了下，而後是拿出手機遞給白羽：“北乃沙耶的事我可聽說了。你是和毛利偵探一起去了鬼首村？”
“沒錯，那個村子有著可怕的名字，但風景卻還不錯。”
“其實北乃沙耶我是認識的。”衝野洋子此時是說起了北乃沙耶：“我不是說人是非喲，事實上也是隻和你說的。我覺得北乃沙耶挺可怕的。”
能讓洋子都這麽說的女人，白羽此時覺得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我的錯覺。畢竟最近她的節目收視也很紅火。”
“一個畫家，卻是要靠節目獲得名氣，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白羽也是適時吐槽一句。
而此時白羽靈機一動，是露出搞事情的笑容：“你等下應該沒有安排吧。”
“嗯。”衝野洋子自然是輕輕應了聲，她此時還莫名有些緊張，以為白羽是要約她去哪裏。
“北乃沙耶的節目是有現場觀眾的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衝野洋子聽了卻是笑了聲：“你呀，是想讓我帶你進去裏麵是吧。”
“難道我的動機很明顯？”
“這點是沒問題的。隻不過我好像不方便進去。”
可不是，衝野洋子出現在觀眾席上，這個節目算是賺到了才對。
“不過我有個更好的地方進行觀看。”衝野洋子是難得調皮的神秘一笑：“你還沒見過導演視角看節目吧。”
……
不得不說衝野洋子可以說是日賣電視台的“親生女兒”，走到哪裏都是一副極佳的待遇。
此時白羽跟在後頭，倒是真能夠在後台來去自如，就是會非常的顯眼。
畢竟大家都會琢磨這小子是誰，怎麽會跟著女神一起。
甚至於原本罵罵咧咧指揮的導演見到衝野洋子那都是露出和善的笑容，這種變臉程度讓白羽覺得比川劇還快。
“妃律師是我的朋友，我是來探班的。”
這個理由對於衝野洋子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白羽倒是第一次去節目後台，而這個節目為了抓拍嘉賓反應，倒是每位嘉賓都有一個鏡頭專門拍著。
至於如何切換主鏡頭，都是導演在指揮，稍微動作慢一點這導演就是一頓大罵、
而白羽是看著北乃沙耶的鏡頭，鏡頭前這個女人也還是這麽的美麗大方，但白羽沒有興趣去欣賞她的美貌，而是放在了她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之上。
衝野洋子看白羽盯著北乃沙耶的鏡頭卻是沒說什麽，事實上她很了解白羽，知道白羽此時是在對北乃沙耶的事情上琢磨著什麽。
而說起這起事件，北乃沙耶談起了感受，是不禁當場落淚。導演顯然是懂哥，那是立馬讓主鏡頭切到北乃沙耶上，熱點事件加上這下眼淚，肯定是能保證這期節目大火的。
白羽此時看了卻是皺眉。
他這個表情，不是覺得北乃沙耶太假，亦或者是找到了什麽破綻。反倒是覺得北乃沙耶的一切過於自然。
就是這一刻，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這個女人。她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剛才的眼淚是為了亡夫而留。
夾雜著導演的欣喜以及現場有條不紊進行著的錄製工作，白羽就是和衝野洋子一起離開時都還是滿臉的疑惑。
“看樣子你的確是很多問題沒有想通呢。”衝野洋子想起見到白羽這般思考的樣子，還是在秋田家的那次事件裏。
“怎麽，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被謎題困住？”白羽此時卻是打趣問一句。
“算是喲。”
讓白羽沒想到的是衝野洋子是笑著點頭：“因為認真的男人通常都是極具魅力的。”
這話倒是讓白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羽眼見著自己想不通，倒也不去想太多。
“洋子，你說北乃沙耶很可怕，是指的什麽方麵呢？”
衝野洋子此時想了想，算是解釋一句：“或許我說的話有點歧義。就是一種感覺吧。就好比一個人，不論何時，隨時隨地都是準備好扮演自己的角色。比一些入戲的演員還可怕，那就是每分每秒，她都是在扮演著另一個人。”
“每分每秒，都是扮演著另一個人……”
白羽此時呢喃了這一句話，也明白了衝野洋子話裏“可怕”的意思。
白羽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個女人，或許在“戴麵具做人”這方麵，是絕對的天才。
“你的問題想通了？”
“沒有。”白羽笑著搖頭：“應該說是去想也沒用，不過心裏是在祈禱一件事。”
“祈禱？”
“祈禱這個女人以後不會在我的對立麵。因為如你所說，她可能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