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那玉座雖然寬大,到底不能容兩個成年男子躺在上頭。樂令雙手被湛墨攥著按在頭頂,腿彎處已是硌在扶手上,小腿皆懸在半空。他胸前護體罡氣被那隻蛟像撕裂衣物一樣咬得粉碎,肌膚亦微見紅腫,隨著湛墨發出的嘖嘖聲響上下起伏著。

    胸前疾風暴雨般的觸感已令他心醉神迷,忽又有什麽東西從他腳下纏來,將靴子脫下,又纏著他的雙足,將羅襪從腿上解了下去。腿膚被微冷的空氣激得微微瑟縮,樂令不由得低低“唔”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眼前卻隻有湛墨精悍健美的身軀,看不到腳下的情形。

    那細長冰冷之物順著一條散開的褲腳向上攀去,光滑柔軟如羽毛搔過,卻是帶起一段無法解脫的酥癢。

    那條腿已被細長的蛟尾緊緊卷住,綢緞褲腿發出“嗤嗤”聲響,和衣袍一樣化作了碎布片。樂令愣了一陣才明白過來,將一道真炁運至腿上,震向蛟身,怒罵那隻不懂事的黑蛟:“殺才,我帶出來這幾件道袍都叫你撕壞了……”

    湛墨卻是將長尾蛟得更緊,生受了那道攻擊,抬起頭低聲笑道:“一件衣服值得什麽。若非你太衝動,我不敢放開你,也就能用手為你褪下鞋襪,何必這樣弄碎了?不過眼下宮裏無人,你的身體本就該給我看的,不穿衣服也沒什麽。”

    那蛟尾進上得更快,衣物撕裂聲已漸漸響到兩人腰間。湛墨手口並用,撥弄得樂令再也開不得口,抱怨不了他,下頭那隻細尾便幹起了更精細之事。

    他的尾鰭展開,如蒲扇又如巴掌,托著那雙緊翹的雪臀緩緩揉捏,比手指包覆得更緊密無間。而靠上些的蛟身則自那雙半被衣料覆著的腿間穿過,從下方貼緊陰蹻等穴位摩挲,光滑柔軟的鱗片蹭在人身最柔軟而敏感處,蹭得樂令雙腿上的真炁幾乎一下子便散開,背後肌肉也柔軟得無法再支撐住身子。

    黑蛟細長的舌尖順著胸肌下路下滑,落到了小腹上那圓圓的臍窩兒裏,手指也移到了他腿閃軟垂的玉莖上。冰冷的指尖覆在紅軟的覃頭上時,樂令的身子猛地一掙,幾乎從玉座上彈了起來。

    “湛墨……住、住手……”

    急促的喘息伴著低啞的聲音從他喉頭溢出,帶著幾分炙熱和甜膩。原本被緊縛的雙手已放開,他卻沒如之前所想一般擊向湛墨,而是緊抓住了身上那光滑微涼的玄色大氅。

    身上斑斑水漬與殷紅血痕交映,已是令人瘋狂的色彩,而平坦小腹下方那半挺的塵

    柄,和被揉捏得如熟透密桃般的雙丘更是擊碎了湛墨一切更智。他低下頭吻住樂令溫軟炙熱的雙唇,手指已順著雙丘間探入,撥開了如蚌殼般緊閉的入口。

    他的探索如此急切,沒入那小口兒的手指時隱時現,退出時更帶出一抹嫣紅的腸肉,其上從幹燥到滋潤,已是做好了迎接人侵入的準備。

    湛墨將長尾化作雙腿,腿間昂揚挺立之勢也化作人類的形狀,其上覆著的細鱗消褪,露出青筋糾纏、猙獰挺立的模樣。他跪在樂令腿間,雙手捧著他的腿架在自己腰間,緩緩將身湊了上去,輕舔著下方嫣紅的唇瓣問道:“你知道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嗎?”

    樂令虛閉著眼,唿吸急促得直似凡人,平日神姿高徹的模樣早已不見,雖還運著道修功法,整個人卻已和魔修相似,流散出炙人的媚態。

    黑蛟的昂揚巨物已忍耐不住,猛然送了進去。樂令低哼一聲,隻覺體內如疾風驟雨,快感紛至杳來,令他眼前一陣亮一陣暗,幾乎透不過氣來。

    偏偏湛墨濕潤的唿吸就在他耳邊細細吹著,磨人不已地執著要求他:“叫我的名字,現在占有你的人是我,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漫長而猛烈的動作終於頓了一頓,湛墨低下頭在樂令的頸上狠狠咬了一口,體內陽關鬆動,一道凝煉濃鬱的元精如懸河泄水般噴薄而出。樂令體內真炁徐徐運轉,從下方陰蹻接引元精,漸隨著功行運轉融入自身氣脈。

    湛墨猶在他耳邊執著地要他叫自己的名字。樂令雙手無力地滑落到玉座上,眯著眼看向頭上俊美威嚴的人形黑蛟,低低罵了一聲:“傻蛟。”

    以他的修為,尚不能完全擺脫紅塵俗欲。經此一迴發泄,他心裏那些糾結煩亂倒是消退了幾分,微微仰起頭,任由湛墨在他頸間胸前亂啃。

    黑蛟的身體在這陰冷水宮中遠不如在蓬萊島上時溫暖,此時緊貼在身上,倒像抱了一塊真生的軟玉,冰得人心頭熨帖。樂令一手扣住湛墨背後鼓起的腱子肉,硬生生將兩人身體翻轉,伏在他身上閉目養神,不一時倒真睡了過去。

    沉眠的滋味與打座並不相同,醒來時並沒有功力增長的喜悅,但色身的放鬆與舒適更甚於練功。他醒來時人已換了一處宮殿,身上披了一層細薄的鮫綃,殿內各處嵌著夜明珠,照得滿殿明徹如白日。

    湛墨坐在床頭,手中執著一件輕薄得幾乎透明的鮫綃長袍,將他從床上拉起,眼中堆積著如墨陰雲,含笑盯著那副被自己疼愛多時的身軀:

    “你的衣服不是都叫我撕壞了麽,主人?我特地替你挑了衣服,這就替你穿上……”他舔了舔下唇,曖昧地在樂令耳邊說道:“這宮中除了我,沒有人敢看你的身體,你放心穿給我看就好。”

    這套衣服倒也不隻一件長袍,還有內衣長褲,唯是腳下並無羅襪,鞋子亦似草鞋一般,雖然帶子是嵌金綴寶的,但大半腳掌都露在外頭。這身衣服穿上後,肌膚半隱半透,唯有長褲倒不透光,上半身還有些貼花和紋繡,遮住了胸前一對朱櫻。

    這身其實比他以前在教中穿的還多些。他年少時上半身幾乎都是袒露的,隻帶著些珠玉瓔珞,腿上穿的也是短褲。後來年紀大了倒是改穿長袍,但其輕薄通透比這鮫綃還勝一籌。那時候因為在玄闕老祖座前,多是隨著師父穿白衣,卻不比這一身鮮嫩的鵝黃色——怎麽看著都有點裝嫩似的感覺。

    樂令皺著眉看身上衣物。那蛟一麵給他戴上各色珠玉飾物,一麵隔著輕薄的衣料摩挲他的胸腹,含笑問道:“怎麽,你不喜歡這身衣服?若是不喜歡我就替你脫下來好了,反正我也見慣了你不穿的樣子,比穿什麽衣服都更好看。”

    樂令將他的手扔開,避開這無聊的話題,側過臉問道:“你不是要消化譚毅的金丹麽,怎麽這樣閑哉?就是你不急著練功,我還要練新到手的陣法,這些日子且不要來打擾我。”

    湛墨又將一串姆指大小的明珠戴在他手腕上,看著那珠串映得皓腕生輝,美若新雪,自家也是沾沾自喜。就是樂令趕他出去,他也不怎麽著惱,隻渾不在意地答道:“你我在羅浮都是住一間洞府,如今當然也是住一間寢殿。你要練功我也可以不打擾,隻是不能離開我眼前就是了。”

    樂令渾不與他一般見識,將陰陽陟降盤浮出體外,一道真炁勾連上其中禁製,那陣盤便嗡然轉動起來。湛墨的若有似無的騷擾也終於停止,樂令趺跏坐在雲床上,雙手虛結葉衣八葉印,十指如蓮花輕舒,幾個唿吸之間便靜心入定。

    陰陽陟降盤中那原本如洪荒初開的景象已完全變化,五行八卦各居其位,四季分化色丨色分明,雖無活物居住其中,卻隱含著一派盎然生機。其中禁製層層浮現,種種金光流轉、妙相畢生的道種文字翻覆閃動。

    這法寶已祭煉滿了三重天,陰陽交合,漸漸化生出宇宙之相。再煉化下去,五行之中便浮起一道生氣,呈現出種子破甲而生之態,生出天幹之首,甲木精氣;而後那道生氣屈曲孳生,由甲木化作乙木;乙受光明麗日映照而壯盛,是為丙火…

    …至於最末,則由生入死,由死入生,重歸萌芽之態,而生癸水。

    十種精氣分別排於五行精氣之外,首尾相銜,纏成了一道圓環。其中五行相克、陰陽相克、且又有陰陽夫妻之道蘊含其中,生中含殺、死中藏生,生傷休克之力更勝於從前。

    那道化生天幹的生氣仿佛是擭取了他體內精氣而成。煉化這一重天十二道寶禁,樂令已是精疲力竭,體內真炁空虛,再無力煉化下去,隻得將神識退出陰陽陟降盤。

    掐指算來,他這次煉化禁製,竟花了近一個月的工夫,耗費的心力更是遠非從前可比。看來這法寶層次太高,他的修為卻是還差著些,不能完全駕馭。

    樂令抹去心頭所思,慢慢睜開眼觀看周圍情景。

    那水殿景致依舊,一直纏在他身邊的黑蛟卻不見了形跡,襯得這陰沉水底更加寒冷。樂令身上這幾重薄綃衣若不勝清寒,再也坐不得那玉床,緩緩下地,在殿內外尋找湛墨。

    那處寢殿是湛墨素日居住,十分寬闊,裏外套間幾座小殿,都由珊瑚、玳瑁之類裝飾得流光溢彩、美不勝收。樂令生長在魔宗,各色奢華裝飾都見得爛熟,竟也比不上這水宮裝飾華美。

    他邊走邊看,穿過重重殿閣,終於在一處殿門外見到了名能化人形的妖修。那妖修並不抬頭看他,卻是死死攔在門前,躬身勸道:“宮主在外宴客,不便接見道長,請道長暫且迴去休息吧。”

    那蛟竟真要軟禁他?有了屬下撐腰,他倒真是長進了!

    樂令咽下滿腔不悅,淡淡問道:“是何處來的賓客,在哪裏設的筵席?我來時你們宮主曾說過,我是他締約之主,在這宮中權力與他是一樣的。就算別的事我管不得,問你一句的權力總是有的吧?”

    那小妖訥訥低著頭,隻勸他迴殿裏等候宮主。樂令冷哼一聲,將一身功力逆轉,眼中魔光大盛,右手在空中虛抓,便將那小妖抓到自己身邊。他托著那小妖的臉,深深望入他眼裏:“你們宮主在哪裏,是何人來見他?”

    小妖目光散開,神智已為他所奪,木然答道:“在前頭瑤光殿宴客。是方丈島有海客來求見宮主,想請宮主相助,去探索一處距此不遠的殘破洞天。”

    海底也有這樣的洞天?這倒是大事,左右他暫時迴不了羅浮,就進洞天一探也罷,總會有不少斬獲。他心情略好了些,便又催問那小妖:“那座洞天在哪兒,是歸這座冰揭羅宮所有麽?”

    那小妖連連搖頭:“離

    這裏還有三百餘裏海路,靠近六州東岸。那洞口是近百年才出現的,我們在宮中時也聽聞過。隻是那裏死氣濃重,周圍數十裏海域已是寸草不生,我等法力不足,不敢近前窺探。”

    死氣……樂令聞聽這兩個字,心裏就無端生出一陣惡感,一道滴滴水花皆由陰魄化成的濁黃長河便浮現在他眼前,那種陰鬱粘膩感怎麽也揮之不去。

    他放開手,將那小妖摔在地上。前方白玉階下已聚攏上了一隊妖兵,為首之人橫戈當胸,低頭拱手勸道:“宮主有命,請道長迴殿休息。”

    樂令雙臂環胸,掃視中庭一圈:“好,你們既然不讓我出去,那就叫他來見我。你們做屬下的管不了他,我做主人的總要約束著他,不叫他自尋死地。”

    他就倚在那殿門口,也不再與下頭妖修說話,神念一轉,便連接上了湛墨體內的禁製。

    雖然他的神念在湛墨體內受到壓製,無法像從前一樣隨意控製他做什麽,但這一念勾連,湛墨便已知道他醒來,雙眉微斂,從席上站了起來:“我還有些宮務要處理,幾位道友若無甚事,不妨就先迴去吧。我冰揭羅宮雖不再閉宮自守,卻還是不願多參與外頭的事。”

    他對麵坐著三名形容清奇古怪的矍鑠老者,當中一人咧開鮮紅巨口,露出嘲諷的笑容:“當年娑竭羅道友何等豪邁膽氣,被人馴養了萬年之後威風不在,龍性也不在了麽?”

    湛墨黑若夜空的眸子在那老人身上一轉,右手輕揮,一道冰河猛然自地上升起,將三人困在其中。屋中無聲無息地打開一道漆黑裂口,如活物一般蠕動著吞下那塊冰河,而後重新合上,露出那裏原本的桌椅地毯,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湛墨卻是在袖中攥緊雙拳,目光掠過一道複雜而沉重的神色——原本那些人也不值他一拂之力,可是萬年壓製消磨下來,他的力量遠遠不及全盛之時,甚至還不如這些舊時瞧不上的小妖。

    區區三名魚妖,他竟是要靠出其不意的速度,再和宮中陣法配合,才能將他們送出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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