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封麵上的缺字,後記裏沒提,周磊也就無從猜測……

    手裏捧著一本封麵缺了一塊的書,周磊欲哭無淚,再好的功法也要能繼續練下去才行啊,現在讓他上哪去找個不會變心的情人啊!

    腦袋上豎起的耳朵耷拉下來,身後的尾巴也沒精打采的垂了下去,成功築基的興奮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除非周磊現在自廢功力,還能學習別的功法。問題是他可是靈獸,自從練了這雙陽玄功之後,他的內丹就不見了,現在自廢功力,他還能活下去嗎?

    周磊不敢確定,他也不敢賭,這可不是網路遊戲,自絕經脈還能複活重來,他的小命隻有一條,真要是找不到雙修的對象,實在不行他就一直保持在築基期好了。

    反正修真界這麽多人甚至還修煉不到築基期呢,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至於君睿言……

    周磊莫名有點心酸,作為男主,君睿言注定不會甘於平凡,他們恐怕是緣盡於此了,他這隻突兀的多出來的靈獸一消失,君睿言就該走迴原來的正規了吧。

    心情低落的無法用語言敘述,周磊趴在竹床上一動不想動。

    絲絲靈氣在竹床的作用下進入他的身體,卻因為功法沒有被啟動又散逸出去……

    渾身懶洋洋的平鋪在床上,可周磊也知道他不可能在須彌境裏過一輩子,君睿言還在外麵等著他,他不想讓對方失望。

    從須彌境裏蹦出去之後,周磊自然恢複了嘯月天犬的外貌,他其實沒想瞞著君睿言,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了,便決定還是給他留個好點的印象吧。

    “恭喜。”君睿言在月鳴從須彌境出來的一瞬間就感知到了,周磊以為自己藏在了看不見的角落裏,卻忘記了君睿言在進入築基期之後,已經可以神識外放了。

    周磊突兀的消失讓他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月鳴的身上擁有無數的秘密,不過他不想強迫對方說出來。

    “汪!”(求安慰!)周磊一路小跑跑到了君睿言的身旁,用腦袋在他的腿上蹭啊蹭。

    “怎麽了?築基期了難道你不高興嗎?”君睿言也感受到了周磊的失落,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汪!”(哥的悲傷你不懂。)周磊憂鬱的四十五度角望天。

    君睿言:……

    “汪!”(算了算了,悲春傷秋從來都不適合哥,

    咱還是早點洗洗睡吧。)周磊打了個哈欠。

    這一次折騰了許久,築基雖然很快,但化成半人型卻花費了足足九天的時間,再加上一直遭受那股劇痛的煎熬,周磊感覺自己的精力都耗盡了。

    “月鳴很累?”君睿言摸摸他的耳朵。

    周磊點點頭。

    “那去休息吧,我去試煉場練習一下,築基的時候我感覺劍意似乎也徹底成型了,而且我的月之七式第三式也有了一個輪廓。”君睿言笑眯眯的說道。

    周磊很想去看熱鬧,不過身體確實已經非常疲憊了,他考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睡覺,反正那招弦月他在書裏看到過大概的使用方式,如今隻是好奇真正的效果是怎麽樣。

    揮舞著爪子告別了君睿言,周磊迴到那間石室那裏睡覺去了,這靈眼就在這房間裏麵,在靈氣充盈的環境裏睡覺,能更快的恢複精力。

    君睿言離開洞府之後,禦劍飛行來到了試煉場。

    這試煉場是專門為金丹以下的修士練習所準備的,整個場地都是由玄黑岩澆築而成。一個個房間都是封閉式的,隻要關上門,裏麵的法陣就會啟動。

    四麵牆壁包括地麵都是厚重的玄黑岩,上麵還刻畫了防護法陣,除非是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否則很難打碎這些玄黑岩。

    君睿言交了十五塊下品靈石,包下了一間試煉間,正當他往裏走的時候,卻聽到外麵一個極度囂張的聲音:“什麽?你告訴我沒有試煉間了?”

    這聲音略有些熟悉,他迴頭一看,竟然是他在值守劍洞時見到的那位飄雨峰的修士。這名年輕修士容貌頗佳,隻可惜臉上那高傲的表情破壞了幾分美感。

    “抱歉,華師兄,最後一間試煉間剛剛租出去了,您若是想要使用,最快也要三天後。”看守試煉場的弟子惶恐的說道。

    他看守這試煉場不是第一天了,而這位華師兄也不是第一次見麵,這人是飄雨峰峰主的真傳弟子,天賦極好,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築基修為,隻是從小就被慣壞了,平日為人囂張無禮,經常有外門弟子被他欺負。

    君睿言看到那名白袍弟子的作態,輕輕搖了搖頭,這樣的性子,遲早有一天要吃大虧的。

    他轉身走進了試煉間,沒想到剛走出幾步,卻聽見那人叫了一聲:“喂,前麵那個人,你停下!”

    君睿言仿若未聞,腳步未停。

    “喂!我叫你停下,你聾了嗎?”

    剛走出兩步,君睿言目光一寒,反手抽劍一抖,一道劍芒直射而出,與一顆朝他急射而來的火球同歸於盡。

    “嗬!築基期,難怪敢裝作聽不見我叫你!”白袍男子臉色一沉。

    君睿言目光冰冷,這火球術雖然算不得什麽厲害的法術,可在毫無防備之下,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要吃個大虧。剛才若不是他反應靈敏,這火球他根本就躲不過去,這人隻因自己沒有迴頭便下如此狠手,簡直……

    “啊,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值守劍洞的外門弟子嗎?”白袍男子上下打量了君睿言幾眼,恍惚覺得有點麵熟,隨後便想起來,這人就是在劍洞前給他找麻煩的那個人。

    君睿言冷冷的看著這白袍男子,一言不發。

    白袍男子被他看得火起:“當初小爺忙著進劍洞所以才沒找你麻煩,沒想到在這又遇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你想怎樣?”君睿言開口問道。

    白袍男子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不怎麽樣,隻要你跪下向我求饒,小爺便放你一馬。”

    “做夢!”君睿言心中惱怒,臉上卻一派平靜。

    被如此乾淨俐落的拒絕,白袍男子頓時臉色一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出言不遜!你知道我是誰嗎?”

    君睿言冷笑一聲:“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怎麽會知道。”

    若是周磊在這裏,必然又要被君睿言的霸氣側漏所折服,這人平時溫柔體貼,但一旦惹怒了他,那張嘴可是相當可怕的武器。_(:3」∠)_

    白袍男子勃然大怒,法訣一掐便要對君睿言動手,君睿言也毫不示弱,長劍一挽,周身劍意鼓蕩,一彎小小的白月環繞在他身邊。

    “劍意!”白袍男子驚唿一聲,神情又驚又怒。

    他萬萬沒想到,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值守劍洞的外門弟子不但突破了築基,甚至還領悟了劍意。

    築基期初期的劍修哪怕是麵對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未必會落了下風,更別說他這種同為築基初期的修士。現在若是動手,他肯定打不過對方,可若是不出手,麵子上又有些過不去。

    白袍男子目光陰沉,神情猶豫不決。

    君睿言一臉淡然,持劍的手非常穩,連一次波動也無。

    茭白的彎月懸掛在他左肩附近,悠悠的蕩漾,仿佛一葉扁舟,可誰也不敢小瞧那一彎手指長短的彎月,那可是真真

    切切的劍意化形,別看體積不大,威力卻驚人的很。

    “誰敢在門私鬥?好大的膽子!”一道洪亮的嗓音在二人的頭上響起。緊跟著一股澎湃的威壓狠狠的‘砸’在兩人的身上。

    白袍男子撲通一聲,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而君睿言身側的彎月則碰的一聲炸裂,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為君睿言爭取了一瞬時間,勉強撐住沒有跪下。

    “咦?”那個洪亮的聲音似乎沒想到自己出手居然未能壓製住這名弟子,又增加了幾分威壓,君睿言這才支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人影一閃,一個穿著火紅長袍的大胡子男子從天而降,落在君睿言和白袍男子的一側,冷著臉看著他們。

    “門內禁止弟子私鬥,你們不知道嗎?”大胡子冷冷的看向兩人,目光裏無意識散發出的威壓讓君睿言立時意識到眼前這是一位金丹修士。

    內心不禁苦笑,池束域的那些金丹長老平日裏一個個都閉關修煉,一般根本看不到,沒想到到了華清域,這隨隨便便都能撞上一個金丹。

    “火長老。”白袍男子似乎是認識這穿著紅袍的修士,硬著頭皮問好。

    “嗯?你認識我?”大胡子疑惑的看著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身上的威壓沒有減少,但也沒有增加,雖然不能起來,但是行禮還是能做到的。

    他對紅袍修士行了個弟子禮:“弟子是飄雨峰座下的真傳弟子,上次家師去拜訪火長老的時候,我有幸跟著去了,見過火長老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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