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火力壓製下,雲識卻大發慈悲地高聲說道:“我們隻抓你們老大,把武器放下,舉手出來我們就放你們一馬。”這句話說完,瞬間所有的槍聲停止了。胖子瘦子他們躲在暗處嚴陣以待。不過一會兒,對方一個個的都舉手做投降狀出來了,但雲識早就料到那個所謂的首領會換上小弟的風衣裝作小弟出來,讓弟兄們出來拿槍抵住他們的頭。雲識也早就料到那個首領會料到她這麽想,所以飛快通過兩旁車輛繞到後方,就看到那首領趁著那邊引走了注意力動作利落地想通過車輛打掩護逃走,於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接拿槍指向了他。那男人抬頭看到黑洞洞的槍一張臉瞬間微微發黑,直接厲聲問她:“你到底是什麽人?”“權孤詩的人,幫她綁幫派首領的。”雲識笑了笑答道,便注意到那首領瞬間陰沉的麵色。他樓上的小弟們繞路從停車場入口趕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她們已經繳了槍,綁了人,甚至胖子他們還惡趣味地搶了人家的風衣,揚長而去。去權孤詩陣營的路上,一群小弟瘋狂毆打著那個首領,為她手臂上的傷報仇。雲識樂見其成,因為這樣的毆打沒準會激怒男人,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思緒間,腦海裏忽然傳來了係統的機械音。【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41%】她揚起一抹笑來,旁邊是被五花大綁又疼得嗷嗷直叫喚的幫派首領,胖子用布將他的嘴堵住,順便開始讚不絕口地誇起她來:“姐,您可真是鯊魚中的戰鬥魚啊!發起飆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雲識笑出了聲。趁著月色,一夥人將那男人甩在了權孤詩陣營前。權孤詩其實隻帶了一千多個兵,但是找了個大院一樣的地方駐營,四周都被加固了的高牆圍住,隻留一扇堅固的大院鐵門,門前好幾個士兵守著,周圍還有一隊人巡邏。看到一輛車上丟下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士兵連忙詢問:“哪個幫派的?”他扯開男人嘴裏的布,男人一張臉烏青,疼得扭曲,喘著氣道:“銀麟幫。”於是一個兵連忙進去通報,剩餘的人習慣性地將人帶進去了。就連他們,都下意識以為是他們少將外頭找的人來綁的這麽多幫派首領。不過一會兒,一個士兵又從裏頭跑出來,對著帶人進去的兩個兵說道:“鬆綁,我帶人進去,少將要問話。”“好。”那兩個兵連忙低頭應了。束縛解開了,那首領卻似乎壓抑著一口氣,雙眼泛著血絲,低頭跟著那士兵走著。直到走過廣闊的一塊平地,到達一棟樓前,士兵低頭推開樓左手邊的一扇門,裏頭赫然是會議室。那首領走進去,關掉門後終於憋不住怒火了,匆匆看了一眼坐在正前方正準備端起茶來的權孤詩,就坐下去開始罵:“你他娘的權孤詩別再給老子裝腔作勢了!還說那夥人不是你派的呢,打得那麽兇還不是把老子送你這裏來了。”“他媽的你那夥人差點把老子給打死。”他摸了下自己出血的嘴角,‘嘶’了一聲接著罵:“老子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我跟你講趕快把老子給放了,不然老子直接把事情給抖摟出去,那些軍火你也別想拿迴去了。”“找的一夥什麽狗屁亂七八糟的人,綁這麽多幫派首領是嫌死得太慢嗎?沒有你老子一半有腦子。”……可忽然間,他發泄出去的怒火戛然而止,聲音也停住了,因為他仿佛才意識到有茶杯微微抖動杯蓋晃動的聲音。其實,這道聲音從一開始就有,但是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睜大眼看向前方的權孤詩,就看到她身後忽然站起一個大肚子穿著軍裝的孕婦,正拿著槍正對她,權孤詩則額頭冒汗,臉色鐵青,手裏的茶杯倒了。身後隨即發出陰森恐怖的開門聲,接著黑洞洞的槍口抵到了他的後腦勺上,他偏頭,就看到之前那個帶著黑麵巾子彈都穿不透的怪物朝他笑眯了眼,聲音愉悅。“surprise~”男人下意識一抖,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後,腦子裏瞬間炸開了。完了,他雙眼失焦地想著。權孤詩死死地盯著雲識,那狠厲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刺穿一個洞來。實際上,陸初陣營外跟往常一樣還是那麽幾個兵守著,看起來毫無異樣,但裏頭已經沒人了。中午時所有的人便秘密潛到權孤詩陣營外,一步一步地將她陣營裏的所有人都鉗製住。“少將,有人拜訪。”聽到手下顫抖的報告聲,權孤詩皺起眉起身查看,還沒走到門邊門便打開了,微微笑著的陸初拿著一把手槍從門外施施然走進來,直直對準了她的頭。權孤詩看向她雖是笑著卻淩厲無比的眼睛,自是知道她的槍法有多好的,頓時被嚇得臉色鐵青,舉起一雙手來,又咬牙道:“你不敢的,你傷了我會被萬人唾罵,你這叫傷害同事,藐視總理,你是要用武力逼宮所以從我開始嗎!”她越說越來勁,陸初隻是笑了笑,接著道:“我已經被萬人唾罵了,剩下的話你去跟閻王說去吧。”她扣動扳機……權孤詩被嚇暈了。醒來的時候麵前放著一杯茶,前麵於厲田拿槍指著她,旁邊陸初悠哉悠哉地給子彈一顆顆上膛,差點沒把她給氣死。她上完膛後用槍指著她,又示意於厲田出去,然後一直就這樣指著她,仿佛在等著什麽似的。現在權孤詩明白了,並且渾身發抖,不敢想象剛剛那些話傳到總理耳朵裏會是怎麽樣的結果,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們提前設好的局,尤其是這條吃人魚,她從未將那個神秘人往她身上想過,但現在看來,搞不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憑什麽陸初就能擁有最好的,即使犯下了alpha懷孕這樣的大忌卻還能絕境逢生。而現在,她卻落到她們手上,隻能想辦法先活下來!權孤詩死死望著她,半響終於開口說了句:“現在把我殺了你們會後悔的!”“當然不,這樣太便宜你了。”陸初冷冷說著。雲識還笑著看了她一眼,讓人莫名毛骨悚然:“正戲還沒開始呢。”“還有很多幫派要找你報仇~”……第七十七章 “陸初,你的陰謀一定不會得逞的!你一個懷孕的alpha,你配嗎!”權孤詩氣急敗壞的聲音漸漸遠去,將那倆人壓走後,會議廳裏瞬間便隻剩下了雲識倆人,於厲田走出去後還貼心地將門給關上了。雲識將黑布扯下,這才笑著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女人,女人長發柔順地披散著,熟悉的細框眼鏡,可能因為日夜憂慮所以即使月份已經很大了,身形卻還是很苗條,甚至有些消瘦,一雙鳳眼低低垂著。可能是感覺到她在看她,但就是不抬起視線來。雲識一步步走向她,昨天因為趕路所以沒來得及迴來,雖然報平安了,但即使隻有一天沒見,卻莫名有些急切。瞧著陸初還是無動於衷,她隻能輕輕咳了一聲接著主動走到她身前抱住她,又將臉湊過去想親她一下。不料陸初輕輕抵住了她的肩,微微皺眉嫌棄她:“髒。”她的眼睛終於看過來了,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又連忙挪開視線。俞映安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明亮,看著她的時候像漫天星光將她包圍,是溫柔的,多情的。對上那樣的一雙眼睛,陸初怕自己忍不住,即使躁動的心無法抑製,但她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事實上,權孤詩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於是她輕輕拍了下她的肩,仿若呢喃地示意:“迴去再做吧,不想在這裏。”聽到她的聲音,雲識不自覺笑出了聲,笑她:“陸大將軍心裏還真的隻有這一件事啊~”陸初聽聞雙眼瞪圓,還真用了點力想推開她。“那你別碰我了。”她說。雲識隻好求饒,摟緊了她湊過去親了她好幾口,故意親出來的響亮聲響聽得人有些發熱。“行了……”陸初還有些別扭,可低垂的視線一掃,就看到她胳膊處的外套上沾了些許凝固的血漬,她連忙握住她的胳膊仔細查看了一下,便發現衣服上有個洞,那裏的皮膚也被鑽了個洞,血液已經凝固了,但皮肉有些外翻。“沒事的,我自己上點藥就行了,而且還有五個幫派呢,得加緊完成。”雲識不以為然,但卻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下一秒就看到她握著她的胳膊瞬間低下頭去直接張開唇含上了她的傷口。不,應該算是咬。“有點疼。”“而且髒髒的。”“鬆口吧,嗯?”雲識一句句說著,彎起眼睛來,想抽手卻被她死死按住。“你活該。”陸初的聲音有些啞,視線抬起來對上她的視線,一雙狹長的睡風眼微微下垂,眼裏含了幾分水光,她故意放冷了聲音說道:“我該把傷口咬得更深一些,讓你永永遠遠都記住,讓你別這麽不當一迴事,你不在乎,可我……”她沒有再說下去,卻又挪開視線,到底不忍心咬下去,還下意識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皮膚下的軟肉。血腥味彌漫在味蕾上,眼淚忽然就控製不住落了下來,肌膚勝雪,似滾落的雪水,她哭起來可憐巴巴的樣子像釘子一樣嵌入雲識的心房。她忍不住摟緊了她,一隻手緩緩撫上她的臉頰,又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眼角,將微鹹的眼淚抿到唇中,再輕聲允諾:“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還有……”她又道,輕輕笑起來:“你的舌頭好燙,我好喜歡。”陸初舔舐的動作停下了,聽到她說出這句話,頓時轟地一聲像要燒起來一樣,又連忙鬆開她的手,眸光閃爍地罵她:“不要臉……唔……”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被雲識瞬間含住了唇,聲音堵在喉中。“太髒了,幫你洗一下,不能吃到肚子裏。”她這樣說著,直接翹開她的貝齒,溫涼的舌尖探到了她的口中。她說的洗便是用舌尖掃蕩她的口腔,將她口中每一處都舔舐一番,將唇中的甘甜味道吮吸走,甚至指尖摸到了她的喉處,輕輕按住,強迫她不能吞咽。陸初快被她折磨死了,隻能被動地被她攪動著舌尖,兩道舌尖交纏,像冰與火的交接,讓人心神顫動。吻了好久,直到幾近窒息,雲識才放過她鬆開唇,唇瓣上拉開一條絲線,陸初下意識舔了舔唇,卻看到她眸光瞬間變暗還想湊上來,連忙摟住她的脖頸下頜靠到她肩上,不自覺笑出了聲。可想到什麽,又收斂了笑意,接著有些愁:“販賣軍火的頭頭找到了,剩下的就算了吧,隻要拷打他一番讓他說出軍火的下落就行了。”“萬一你又受傷了……”“你以為我的目的隻是權孤詩嗎?”雲識打斷她,又微微直起身子,陸初抬起頭看她,有些疑惑,她就捧住她的臉,一字一頓正正經經地跟她說:“是為了選票,為了將來徹底整垮權家。”她的野心大到讓陸初有些發麻,可怔忡間又被她輕輕在唇上落下一吻,將她摟在懷裏哄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開心,不,應該說,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你,我是上天特意派到你身邊的。”陸初:“……”這話聽著有些怪怪的。“行了。”她推開她,又握住她的手將她往外拉:“我幫你上藥去吧。”她決定暫時先不想了,想多了很煩。“好。”雲識看她微微皺著眉的樣子,下意識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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